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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用在张世博和洪黛凤的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当张世博又戴上墨镜,像美国中情局的特工一样,乘着夜幕悄悄来到洪黛凤的住处时,她像久别主人的宠物狗重见主人,激动地投入张世博的怀里。
张世博张开双手紧抱住她,她像一只温顺的兔子,也紧紧地揽住了张世博,接着,张世博的舌头像一只蜜蜂,钻进花丛里采蜜,那么专注,那么投入,仿佛花芯里藏着采不完的花粉。良久,蜜蜂才恋恋不舍地停止采蜜。张世博仍没放手,像得了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人,要得寸进尺,双手要往下移,洪黛凤轻轻挣脱,怜爱地说:“先吃饭饭吧,你都饿坏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是晚上七点五十了。一般人都吃过晚饭了。
张世博仍揽住她,深情凝视着她说:“见到你,不用吃饭饭都不饿呢!”这时张世博想起“秀色可餐”这个词,看来有时外表也是可以当饭吃的。
“是吗?能和您在一起,就算不吃不喝我也乐意!”洪黛凤说,这话颇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着木头坐地守。”的意思,张世博很高兴。
张世博的目光停留在洪黛凤光洁如滑的脸上,荧光灯下,她的脸像镀上了一层银色,分外动人,盯得洪黛凤娇羞满面。张世博轻轻问:“两天不见,想我吗?”
“博博,人家好想您呢!”洪黛凤娇嗔地说。
“是吗?我也很想你呀!只可惜公务太忙了,每天像河边的水车一样忙得团团转,见上你一面不容易呢!这两天你过得好吗?”张世博关切地说。
“这两天过得还行,虽然有些累,但远没有你累!”洪黛凤笑道。
“你又没长千里眼,怎么知道我工作很累呢?”张世博好奇地问。
“您呀,整天在我的脑海里跑来跑去的,没一刻休息,从早跑到晚,哪能不累呢?看来要购些我们县的三雄酒给您补补!”洪黛凤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张世博的脑袋。
张世博笑了,把对一个人的思念之情说得这么艺术,不得不令人佩服这少妇的情商之高!她的神情、她的语气,都像经过冰雪洗礼,显得那么纯洁无邪,绝无骑马不带鞭——拍马屁之嫌。张世博对她的爱恋之情更深了!
“为什么要我喝三雄酒?喝了酒孤枕难眠怎么办?”张世博泛起坏笑。古郡县的人都知道,被誉为“古郡三宝”之一的三雄酒是县里的特产,用牛、猪、鸡等三种雄性动物的蛋蛋配以人参、鹿茸、党参、肉苁蓉等中药及高度米酒泡制而成,据说吃了这酒“男人好,女人更好!”江南省电视台、中郡市电视台经常播放三雄酒的广告,这酒实际成了提高男人性能力的代名词。.
“明知故问!讨厌!”洪黛凤撒娇道。
张世博轻轻一笑,心想这女子还挺率真呢!你是担心我没能力征服你吧,等会再让你见识见识!不过,现在确实饿坏了。
“吃饭饭吧,别饿软了。”说着,洪黛凤走进厨房,变戏法地取出了菜、饭、汤。菜和汤的香气弥漫出来,餐厅里飘着菜香。
张世博实在是太饿了,于是,当仁不让地吃了起来。他几次招呼洪黛凤吃,她说吃过了,只在一旁陪他,脸上泛着喜色。女人看心上人喜滋滋地吃自己煮的饭菜,就像母亲看到儿子第一次领着漂亮女孩回家同居,虽然母亲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得不可开交。
吃到肉汤时,张世博感到这汤很有滋味,汤是用某些肉和枸杞、党参、元肉等中药熬制而成的,味道很可口,张世博吃得津津有味。
“您吃了这汤,要说得出名字哦!说不出,罚你讲个故事!”
这是什么汤?张世博真吃不出来呢。张世博只觉此肉甚为坚韧、耐嚼,却想不出这是什么。张世博抓耳挠腮,像一个上课打瞌睡而被老师突然叫醒并提问的学生,面对老师的提问束手无策。
“您既然说不出,那我提示一下吧,这是你们男人最喜欢吃的补品,我特意购来煲好,留给您吃的。”
“男人最爱吃的东西?……难道是猪鞭?”张世博笑道。
“只猜对一半,这是牛鞭汤。你得讲一个故事。”洪黛凤笑着说。
“哈,真想不出来呢,说就说吧。”
在县级官场的酒宴上,张世博听得最多的是段子,可以说,无段子不成宴,尤其是那些听了让人笑痛肚子的荦段子,在酒宴上更是广受欢迎,只是,有些太荦的段子不宜跟红颜说,以免影响自己的形象。因此,瞬间他想起了一个有关牛的段子,说:“我就说一个与牛有关的事吧。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带着他们的小牛犊子在草坡上吃草,忽然附近的山路里驶来一辆高级轿车,公牛说:不好啦,你俩慢慢吃吧,我得逃走啦,县里下来干部了。母牛感到很惊奇,问:老公你傻啦?县里下来的干部关你什么鸟事?有啥可怕的?公牛说:老婆你有所不知,他们一下乡就要吃牛鞭。母牛说:那我也得赶快跑。公牛不解地问:老婆你没有牛鞭,你怕啥呀?母牛说:你不知道,这些干部吃完牛鞭就会吹牛皮!小牛说:爸妈你们走,我也得跟着走!公牛和母牛忙问:小屁孩,你为啥要走呀?小牛说:你们不知道,他们吹完牛皮就会扯犊子!”
洪黛凤哈哈大笑起来。
菜足饭饱后,张世博突然想起昨天洪黛凤在短信里跟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于是便逗她:“宝贝,昨天你不是说你有喜了吗!让我看看肚子!”说毕,伸手出来,轻轻抚住她的腹部,掀开她的衣服,手往里钻。洪黛凤欲按住他的手,却没用上劲,软绵绵的,让张世博的双手得了逞。张世博这双手就像两条游龙一样,在洪黛凤的衣服里面欢快地游着,到达每一处它们想到的地方,并在那里适当停留,洪黛凤的呼吸就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她只想尽情享受这温馨的一刻,于是说:“等会再告诉你!”张世博想起刚才洪黛凤叫他吃“三雄酒”的事,心里就颇为不服气,振起雄风,在战场上奋勇反复拼杀,这个英勇无敌的战将,成了今晚的英雄,立功无数,直至敌方吹起收兵的号角,哀叫之声连连,战将才得意地收兵,勒马回营。
良久,二人才起床,喝了点水,张世博继续说:“凤,刚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有喜了吗?怎么我刚才摸不到?”
“您呀,真坏!现在我怎么会有喜?将来就算有了喜,也一定是你的种!”洪黛凤蹙着眉说。显然,听到张世博这么说,她的心情像向武松敬酒被拒的潘金莲一样不高兴,前晚二人才有床第之欢,虽无保护措施,但绝不会这么快有喜。心上人这么说,是否怀疑自己另有蓝颜知己?或者怀疑自己与前夫暗渡陈仓?不管哪一种怀疑,都是令洪黛凤不能容忍的事,因为这触犯了原则,开不了玩笑!于是洪黛凤脸上笼起了一层薄薄的阴云。
张世博看到洪黛凤脸色一变,眉头紧蹙,双眼蒙尘,知道玩笑开大了,心生歉意,于是抚了一下她的脸蛋,轻声说:“对不起哦宝贝,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哈,没事呢。”听到心上人的道歉,洪黛凤的脸像六月的天气,瞬间又从阴间多云变为阳光灿烂。
“那你说说嘛,说你有什么惊喜!”张世博继续好奇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你们官场的事。您不是想当上县长吗?或许我的一个朋友能帮您!”洪黛凤说。
“好呀,他是谁?”提到有人能帮助自己当上县长,张世博两眼放光,精神振奋——这几天来,自己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憔悴得像个中年产子的高龄产妇。
“他是我大学时的师兄,昨天差点带队到我们县督查你们政府的项目工作呢。”洪黛凤说。
张世博想起来了,昨天上午,省发改委副主任刘为民、省发改委重大项目处处长庞绍夏带领省项目攻坚年活动督查组到市里督查,原定要到古郡县督查的,由于时间紧,最终没有来。
“你的师兄是哪位了?”张世博问
“省发改委重大项目处庞绍夏处长。”洪黛凤说。
真是一个有实权的人物!张世博知道,处长这位置虽然官不算大,但由于省发改委实行“处长负责制”,因而,处长手中的权力还是蛮大的,各地要争取国家、省的重大项目落户,争取相关的国家项目配套资金,全部要经过他这一关!全省重大项目的督查、协调推进,也由该处负责。
“人家是否愿帮呢?我看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张世博试探道。
“只要我出声,他肯定愿意帮忙的!昨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请我到中郡市吃饭呢!这么远,我才不去呢!副省长杨大力也是他的亲戚,人家能量可大呢!”洪黛凤自信地说。
张世博知道,庞绍夏至少对洪黛凤心存好感,要不,洪黛凤不敢说这样的话。
“你的初恋情人对你真好!旧情复燃,火花一定很美丽!”张世博笑着试探,心里泛起一点酸。
“您呀,尽往坏里想!老实说吧,我跟他手都没拉过呢!只是在大学时他老追我,我理都没理过他!”洪黛凤打开天窗说亮话,语气中透是自豪和骄傲。张世博猜想:当年追求她的人一定可以编成个加强排。
得知庞处长与心上人关系纯洁,张世博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男人嘛,有时吃醋心理比女人还要严重,就算自己占有过无数女人,也不愿意自己中意的女人让别人占有。这么排他的心理,其实在动物中是普遍存在的,譬如猴子当上大王后,猴群里的所有的母猴都要占为己有,敢对自己的母猴下手的公猴,无一例外被它追打、痛殴。
“好吧,需要帮忙的时候,就请你请出你背后的大神哦!”张世博说。他知道,洪黛凤是真心实意想帮他的,只是,现在暂时不需庞绍夏处长、杨大力副省长帮忙,现官不如现管,只要通过市委常委、秘书长陶举,继续抓好市委书记方桐成这根线,张世博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当上县长的。
不觉之中又到了辞别的时候,张世博恋恋不舍地离开洪黛凤住处。返途中,他突然记起:自己把家里的钥匙关在办公室了,不得不回去取钥匙,县政府办应急办公室什么时候都有人的,请他们代开自己的办公室就行了。妻子傅花刚才回复短信给自己,说因有妇科紧急手术任务,已返医院加班了——娶了这么一个工作狂,真是没办法!早些年,张世博就打算动用关系,把老婆提拔为医院领导,她死也不干,一定要在一线实现自己的价值。
张世博没想到,他这次在夜里返回办公室,又有一场桃花运在静静地等着他!
看来,他的运气真的宛如一九九八年夏天的长江水位,腾升不止,想停都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