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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或许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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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太子刚才刚才。.”朱见深身边的小太监不知从哪儿得知的消息,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着急的连话都说不出了,朱见深斜斜的看了眼。“好好说话。”朱见深和程素衣正在下着棋,只见小太监有些顾虑程素衣斜斜的瞄了一眼程素衣,便支支吾吾的不开口。“这是少师,不打紧的,有什么事你就说。”皇上还是好性子,一边下着棋一边喝着茶,脸上露着浅笑。“回皇上,刚才太子抱了一个受重伤的女官回宫了。”朱见深一听这还了得,立马把茶盏放下,面上有些不情愿,后来一想,儿子这么大了也该为他指一个太子妃了。“是哪司的女官啊。”朱见深意味深长的。“是尚仪局司籍司的张掌籍,听说是害了病,被赶了出来,又被那些欺下怕上的宫女们糟蹋了。”程素衣听着,心下一惊眉目一挑,手中的茶盏一下子没拿好便砸在地上。“那现在张言在哪儿。”程素衣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问着,小太监哪里见过这样,结巴了起来。“东东东宫。”程素衣一把将小太监甩到地上,快步走出了宫殿,命人安排轿子到东宫。

只消等了一嗅儿,而程素衣却感觉已经过了几个春秋那样。他心中那样的着急,那样的埋怨,那样的不知所措,是否自己真的是爱着张言,那为何第一次见张言的时候,自己还要如此挑逗她,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让万贵妃罚了张言,才让张言受的伤。

“少师,少师。”下人刚刚禀报内监让人备一个轿子过来,刚刚准备回程素衣,没想到程素衣竟然如此等不及,便跑步去了东宫,涅沅从来没有见过师兄如此的不安,焦虑,即便是在多人来夺楚云阁阁主的位置的时候,他的师兄,永永远远都是保持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太子殿下,太医来了。”男子脸上的着急,以及满头的大汗,眼神中的焦虑不安,都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了,阿钧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下身去扶起他。“殿下,让太医给张掌籍瞧一瞧吧。”这才把男子和张娮分开,太医一看张娮没吓一跳。也半条命没了。“这,这,这。”太医从来没见过伤势如此严重的女子,那手指肿大,指甲之间淤青一片,从指甲中滴着鲜血,而重点是这个女子还发着烧,身上有十多处破处。“回太子,请让我看一看。”男子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一甩袖太医便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结痂的药品。“寸心,把这位女官大人的手抬起来,拿着盐水一点点把她指甲里的淤血擦干净。”太医急急忙忙给张言喂着药,给她退烧,却发现张言的烧怎么都退不下去,这可把太医急坏了。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程素衣快步从永巷穿过去来到了东宫,东宫之中已是车水马龙,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卧室里端出,程素衣的心跳是越来越快,到最后居然心如乱麻一般,程素衣的神志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滚开。”程素衣从侍卫的剑鞘中抽出剑,直接逼着侍卫退开,侍卫一愣,也知道程素衣是少师,便乖乖的让开了。“阿娮,阿娮。”刚一进宫里程素衣便甩开一干人,直直往内殿冲进去,男子也是正在怒火之中,不经意间撞上程素衣,程素衣倒也没什么,直接跪在张言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嘶,疼。”张言被程素衣这一拽,无意间扯到了手上的伤疤,疼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但一看是程素衣就连忙收回了手。“怎么是你,我不想见你。”张言想把手收回被子里,奈何程素衣拽的紧,张言眼神一浮动,便看见男子。“是你。”张言惊讶的说。“是。”男子还没说,就见到张言晕倒了下去,男子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扶住了张言摇摇欲坠的身体,而这一下正好和程素衣撞在了一起。“太子殿下干嘛要撞微臣。”程素衣没好气的说,男子看了一眼程素衣便也冷冷的道。“少师大人,怎么如此咄咄逼人。”程素衣冷哼一声,嘴角一勾勒。“太子殿下知不知道张掌籍早已经和我订过婚约。”程素衣说的时候,颇有兴致的看着男子,男子倒也不急。程素衣不理会他。“那又如何,我自然是对张言付出十二分的真心。”男子低下头捋了捋衣袖道。“谁又不是呢,张掌籍当时痛不欲生的时候,不知道少师大人在何处。”后面一句话,男子觉得有失自己太子殿下的风范,便只掩袖嗤笑两声,程素衣一听这些,便道。“宫中谁人不知您与一位一等宫女有过过多的牵扯。”说罢,两人都默了声。

“两位老大哥,你们能不吵吵吗,我怕烦。”张言实在是被他们两个人吵得头大,不得以才撑起身子道。“阿娮。”两个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张言的面前,张言很不理解地说了一句“为嘛吵架。”程素衣恳恳切切的道。“阿娮,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不会再不理你了。”说着又抓住张言的手,张言脸色惨白的道。“我不想理你。”张言翻了一个白眼。“那我就向皇上请旨,赐你做我的夫人。”程素衣这是要逼宫,张言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道。“你个蠢货,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缠着我一人。”张言不解。“因为我爱啊。”程素衣道,张言一怔。“我谢谢你全家。”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看见了手指肿大的自己,张言抬起手,细细的看了看。“我这手以后还能写字了吗。”张言有些不敢相信,手指青淤,指甲之间灰青一片,真是惨不忍睹。“张掌籍,你放心。”男子在一旁默默的开了口,张言侧过脑袋,看着他,眼里冒出了不可思议的亮光。“木字樘,你怎么会在这儿。”张言指着他,然后觉得自己的手不是特别美观就暗暗的放下了。“我。”“啊呀。”张言还没听完男子的回答,攥在程素衣手里的手就被他狠狠地捏了一下,那种疼痛感,立马涌上了心头。“你干嘛。”张言打着程素衣的背,程素衣给张言穿好鞋,披上女官的衣服。“张掌籍,我们在东宫不方便,我带你回你的屋里吧。”程素衣道,张言一愣。“我怎么会在东宫,我不是在永巷吗。”张言有点奇怪。“你管那么多干嘛,你能走路吗。”程素衣扶着张言便要下地,张言不屑的看了一眼程素衣。“我就是要管。啊呀。”张言又被程素衣捏了手一下,注意力不得以又回到他身上。没想到,张言刚下了床,腿就是软的,一下子就瘫在程素衣身上,程素衣深情地看着张言。“这可不是自投罗网。”张言有点哭笑不得,哭是因为自己可能以后就会成为一个废人,为自己的前途感到了迷茫,笑是因为或许程素衣可以是一个极好极好的蓝颜。“扶我起来。”张言硬拽着程素衣的衣服要起来,程素衣嘴角一勾,打横将张言抱了起来,张言一惊,更多的是惊喜和暗暗地兴奋。

自己还能有如此艳福,能被这个大众情人抱一回,哎,可是这不会拉仇恨吗。

“你快放我下来,会拉仇恨的。”程素衣媚媚一笑。“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打死谁。”张言甜甜一笑。“蠢货。”

站在一旁的男子,垂下了眼帘。你是我平生饮过最烈的酒,没有之一。

------题外话------

平生最烈的酒,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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