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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想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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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此次女官晋级考试中的名单。.”涅沅刚走,吕娋就送过来了名单,张言接过名单,瞄了一眼,道。“入我司仪司的有谁。”张言缓缓端起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大人,有纳兰容,林绿鞘,刘裳,这三人。”吕娋抱着名单,生怕张言抢了走,张言冷笑一声。“刘裳?她能背出《十八条》么,若是不能背出来,就给我滚出司仪司。”张言用力地将杯子一掷,杯子的响动把屋外的茴凉和溶弋都吓了一跳,两人探着身子偷瞄着张言。“这样吧,吕娋,你和我去一趟司仪司,我亲自见一见这三人。”吕娋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张言看都不看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茴凉和溶弋便跟在张言身后。

“你们两个先去把李尚仪请过来。”走到明宫湖时候,张言忽然把那两个人支开了,吕娋呆看着张言,张言看着那两个人走远了才轻轻地开口。“那两只簪子是你告诉姚锦书那是尹司籍最心爱的簪子,是吧。”张言仍是面带微笑,不过这次真的就是冷笑了。“张掌籍,您说什么呢。”吕娋抱着名单,躲闪着张言的灼灼目光。“是吗,那为什么你要躲我呢。”张言一把抓住了正准备跑的吕娋,将她拽回了自己的面前。“要不要我和夏婕妤说一说,这样,你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张言媚媚地笑着。“您,您就算说的话,也没有人会信的。”张言挑眉。“那手绢上的金纸打磨的痕迹,你别忘了金纸全大明也只有你吕世家做的最好了、”吕娋愣在了原地。

张姈不是说,她的这个长姐除了会耍小聪明,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吗,怎么回事。“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家是做金纸的,姚锦书她很好。”张言仍是看着她轻笑,嘴角的讥讽想藏也藏不住。“是姚锦书告诉你的。”吕娋的声音都开始抖了,张言不禁莞尔一笑。“你说呢。”

现在就开始收拾刘裳了,那个小婊子,真的是很棘手呢。

对了,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吕娋家是做金纸的么,那是因为我在看她递上名单的时候手指上沾有金屑,而且这种金屑我在莲心簪子上看见过,所以才能开的挂,没法谁让他们太过于粗心。

“张掌籍好。”张言一步一步地走进司仪司,正好看见尹司籍,别提张言内心有多少只草泥马奔过了,至少我张言脸上还是能挂得住的。“尹司籍好。”张言踏着莲花小步走了过去,稳稳地站在尹司籍身边,看着她翻动着这几本名单。“张掌籍为何不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张言一下子怔住了,这话该如何接才算稳妥。“亏心之事,在司仪司中不过都归为违司之律之事,违司之律自当罚处,怎么还能有下官在这里开口。”总算能吁了一口气,无奈只好翻一个白眼压压惊。“好一张伶牙利嘴。”尹司籍重重合上名单,抬眸看向张言。“你叫什么?本座上次听得不大真。.”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你好歹也是一个女官大人,真是一点都没有度量。“尹泠凉尹司籍,下官我叫张娮,女子言,你这回记住了吗。”你没度量,我也就没必要有度量了,尹泠凉。很显然,尹司籍脸上的笑容僵直了,挥起手就要打张言,张言眼疾手也快,直接抓住了尹司籍要落下的手,微微勾起了唇角。“干嘛呢,这都是干嘛呢!”听口气,李尚仪很生气,没办法,谁让她招惹我。“李尚仪,李尚仪。”张言这才放下尹司籍,两人都乖乖地行礼。

“嘶。”忽然,手指上的伤口似乎崩裂了,十指连心,痛到至极。可她万万没想到尹司籍会运用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来扳倒她。“下官这次来是知晓了司仪司此次女官晋级考试的人选,特意来试探一二,看看是否这三人都能为司仪司尽力。”尹司籍一声冷笑,道。“张掌籍这是说,我们这些女官都是白吃朝廷俸禄的人么。”张言的眸子里忽然染了清冷。“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亦或者是女官白吃朝廷俸禄,下官这才要重新视察一二。”张言总是能从尹司籍的话中挑出刺,李尚仪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叫他们上来罢了。”李尚仪一开口,张言,尹司籍都不敢再说什么。“奴婢纳兰容,奴婢林绿鞘,奴婢刘裳。”是林绿鞘,张言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可是怎么的,张言总感觉林绿鞘和自己生分了许多。“你们三人都重新再书写一份《十八条》,时间为两柱香、”张言和尹司籍稳坐在椅子上,李尚仪命人上了茶水,张言一动不动的盯着刘裳。

这个刘裳就算她有脑子,不过也就是两三点小聪明,若是让这样的人混进司仪司的话,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张掌籍,您也不必如此紧张吧,那三个女史是不会吃了试卷的。”张言目光陡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可能,很有可能,尹司籍是故意帮衬着这三人中的一个,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夏桎因为偷盗她的簪子那就是一定的事儿,但是这是为什么。夏桎不是尹司籍亲自选进自己房中的贴身女官吗,怎么会让她犯罪,这样岂不是也给自己抹黑了吗。“尹司籍,我们看着就好了,不用多说什么。”张言这才端起案上的茶杯,轻轻拿起茶盖,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沫。“时间到。”随着一声鼓响,三人的笔纷纷放下,试卷最先分发到了李尚仪手中,李尚仪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并无异议,尹司籍随后接过阅览了一番,最后才到张言手中,张言只是一摸这纸张,就感觉到了不对。“恩。”张言有意无意的摁了出来,神色也开始了不自然,李尚仪缓缓下地,来到了张言身边,道。“张掌籍是发现了什么吗。”张言抬起头,对上李尚仪的眸子。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妄自下定夺。

“哦,没事没事。这三张答得都很好。”张言还是情不自禁地反复摩擦着这三张纸,这三张纸感觉就不一样,有两张纸是光滑的,而有一张是略微粗糙的,放在指纹上有很大的摩擦力。

“那张掌籍这次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吧。”尹司籍很是得意的看着张言,张言倒也是不恼,面上含笑道。“不急,下官这儿还有两番试题呢。”尹司籍这一听倒恼了,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身。“你到底想干什么。”张言冷笑一声。“尹司籍果然可以肆意妄为,这一拍桌子倒是把下官的想法拍了出来,多谢。”张言勾起唇角,笑了笑。

“第二番,你们三人分开默写,你默写《宫规》,而你默写《女戒》中的一段,绿鞘就默写《女史箴言》,可否。”三人答应道,纷纷找来了纸,开始动笔写了起来。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张言扑哧一笑。“下官还能干什么,尹司籍未免把下官想的太过厉害了罢。”哼,这一回我一定得把刘裳给打下水,我就不信了这回还不成功。“溶弋,你待会给尹司籍的茶杯上抹上一层朱砂,要那种特别不容易抹去的,但是颜色要轻。”溶弋点了点头。

“李尚仪,你帮我盯一下。”李尚仪看着张言,点了头。“大人,您这是要干嘛。”

至于茴凉,她虽然是阿池那边的人,但是她却不是和张姈教好的,我应该可以相信。“茴凉,宫中供进来的纸张都是从哪儿来的。”茴凉想了想道。“是内侍局。”张言嗯了一声,拎起裙子就往内侍局跑。

“那个那个,你能帮我看一下这三张纸张为什么不同吗。”高不容易跑到了,张言可都快累的吐血了。“太子殿下,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呢。”“哦,无妨,我只不过是来拿一卷抄写佛经的竹简。”“那也是内侍局的女官吗,怎么没听说过内侍局会请女官来。”“哦,那是司仪司的女官是来询问纸张的。”司仪司,果然是好熟悉的身影,就连叉腰喘气的样子也都像极了她。

“女官大人,这两张是咱们内侍局供上去的水浆纸,而这一张则是外面能买到的滑浆纸。”张言急忙挥了挥手,道。“我不听大道理,你就告诉我,这两张纸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就好。”张言看着面前的这三张纸,再看了看屋外面的日晷,一下子就慌了神。“快点,快点,你快点!”张言一把抓过那个正准备干别的事情侍女吼着,那侍女只斜斜地看了一眼张言便道。“这般等不及,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女官的。”张言刚想发作,没想到有一人居然拉住了她,她只想着转过头把气全都撒干净,然后就。

就看到了他那一张温润如玉的模样,如沫春风般的笑容一下子就把张言的心弦撩拨了。“来,我帮你。”他轻轻接过这三张纸,细细摸了摸,又打开一本古书,细细看完之后,才道。“水浆纸乃是纸中上品,若用毫笔写完之后墨迹清晰,不凌乱。而滑浆纸用毫笔写完之后,墨迹入纸,不是清晰。”“我可试一下吗。”张言道,他随手拿了两三张这种纸,又拿了毫笔沾好墨汁之后递给她。“奇怪,这纸写完之后居然是可以分离的。”张言轻轻一揭,上下两层,便可分离。“而且,上面的墨迹不容易渗到下方,但仍可以看出痕迹。”原来如此,张言很是满意。

“话说,你叫什么啊,咱们认识了这么久都没有问你的名字。”张言收好这几张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我。我叫朱木堂。”木堂,名字倒是十分有趣,张言拍拍他的肩。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你是皇家的人。”朱木堂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面上恢复了微微温润的模样。“若说是皇家的人,倒不如说我只是个姓朱的。”这话说的凄凉,张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妄自浅薄才是你最大的敌人。”朱木堂面上微微一笑,道。“也是。”张言便也满是欢喜的抱着纸张回了司仪司。

“都第三番了,大人,您怎么才来,急死奴婢了。”溶弋早就在司仪司门口候着了,东张西望的好不可笑。“我这不来了。”张言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兴奋感。“李尚仪。”“查到了什么吗。”“我发现了,这纸张不同。”忽然,李尚仪的脸色变了,不由得沉了下脸。、“顾曲,张掌籍身子不爽,你扶她进去休息。”什么鬼,张言一怔,顾曲也迅速将张言扶了下去,张言手里的纸张,因为张言手腕上的力气忽然被抽干了,直直垂了下去。

敲,尹司籍看到了张言落下的纸张,也意识到了什么,手轻轻端起案上的茶碗,手有些颤抖,她这般大公无私,每一份墨砚,每一张纸,都是从她检查下出来的,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她咬了咬下唇。“好,时间到。刘裳,纳兰容,林绿鞘,你们三人停笔。”李尚仪拿过三个人的试卷,看都不看,直接递给了尹司籍,尹司籍脸上的笑容一滞,道。“李尚仪您秉公处理就可以了。”李尚仪的表情也是不好看的。“司籍,我可是很相信你的,不要让我失望。”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尹司籍尴尬地接过纸张,战战兢兢的道。“三人都通过。”李尚仪饶有兴致地看着尹司籍,看得她心里都发毛了,蹭一下子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行了,今天你们也累了,下去吧。”尹司籍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到大门的时候,才回头瞄了一眼,之所以不揭穿她,就是为了给她留脸面。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说吗。”李尚仪一进来就看见张言面色灰白,便知道她情况不太对劲。“我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刘裳固然和我有仇,但是我不能拿司仪司上下百来人的性命来当赌注,我都懂。不只是不理解一个人。”李尚仪抬起了眼皮。“谁。”

“尹司籍,她都是司籍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李尚仪颇有深意地道:“什么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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