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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桑榆哭了很久,天昏地暗。.心里总想着青瑜嫁给宁辰宇六年,六年的时间变得那么陌生。她的妹妹学会了嫉妒,手段,猜疑。荷香告诉她府里的底下人之所以敬畏她,仅仅是因为她这张与青瑜相似的脸。翰林阁的春桃,知秋阁的柳儿,刚见她时惊得浑身颤抖。莫说温婉的胎儿,连侍妾齐玥也曾因青瑜而滑胎。聂青瑜不愿这王府的女人先于自己怀有孩子,嫉妒发狂。可那不该是她记忆中的妹妹,精灵可亲,那才是聂青瑜该有的模样。得不到就该毁掉么?聂桑榆哀伤至极,挣扎着要从椅子上起来,荷香忙在旁搀扶。她跌跌撞撞,用手轻抚这屋内每一处摆设,都是青瑜曾经喜欢的。毓芳园是聂青瑜从前的园子,她嫁过来之前指了名要住这个园子。妹妹没了,她只能在同一处园子思念。“荷香,若当初爹娘不是顾惜我的身子,青瑜没有代嫁,一切该多好?她那性子,该找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呀!”
“小姐,放下吧。.连老爷、三皇子都劝您该放下了。您这病就是您放不下,才总不得好。”荷香柔声劝着:“二小姐有她的命,您也有您的命。如今二小姐也去了一年了,您也该学会接纳眼前人。荷香看着王爷待您甚好,想来当初也是二小姐做得太过才惹王爷冷落的。您就不要再多想了。二小姐自幼与您感情好,若还活着,也定不愿让您这样难过。”
聂桑榆心知荷香已经这样安慰她不知多少次了,她也该真的把思念放心里,不该让身边的人为她担心。但那口气总是提不上来,想着想着就又落泪了。荷香见她如此,也不禁跟着掉了眼泪。
这世俗人间,最动不得的就是感情。即是血脉相连,又如何能说放下就放下?到底劝慰的都是旁人,当局之人如何能真的就洒脱放下。聂桑榆如是,温婉如是,齐玥更如是。
从毓芳园出来后,齐玥一直是愤愤不平的,手中帕子都快被她拧成了丝。待安素锦道了别后,她迫不及待与温婉低语:“姐姐,王爷他不应该!他怎么可以待聂桑榆如此好?她是聂青瑜的姐姐,聂青瑜害了咱们的孩子!姐姐,您与妾的孩子都是聂青瑜害没的,王爷怎么就忘了!”
“王爷没忘,我也没忘。聂青瑜的王妃名位不是被撤了么?她已经死了,王爷已经替咱们取了公道。如今的王妃,与往事无关,咱们怎么可以无端怪罪?若真那样了,岂不是与聂青瑜等同了?”温婉轻声说着,见齐玥恨意在脸,忙劝:“玥儿,王爷最不喜这般,你该收收性子了。这新王妃看着可亲,不似往时聂青瑜,不可把往日之恨加在她身上。”
“玥儿原想姐姐是懂玥儿的,这府里您是最懂的。可原来也不是。”齐玥不可思议地看向温婉,愕然到忽而就笑了:“玥儿就祝姐姐您早日与王妃结为好姐妹,同得王爷恩宠。玥儿是这样的心智了,聂青瑜让我滑了三次胎,大夫说再怀已难。不可怪罪?聂青瑜死万次且不足惜!我齐玥为什么要再讨好服侍她的亲姐姐!”越说,齐玥的眸子越阴暗。惊得温婉忙上前要轻捂齐玥的嘴,深怕她多说闯祸。可手很快就被齐玥拍了开,她远远地拉开与温婉的距离,虽止住了话,但人很是冷淡地施礼道别,也不等温婉反应就领着随从离开了。
温婉杵在原地,担忧地看着齐玥离开的背影。痛失亲儿,她连是男孩女孩都还不清楚,就这样没了第一个孩子,心里怎能不痛。可聂桑榆是聂桑榆,跟聂青瑜非一人,怎么能因为模样相似就怪罪于聂桑榆。聂青瑜已偿命,她总不能把这恨带着一辈子。可这些话齐玥听不进去。温婉无奈地摇头,只愿王府不要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