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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向以刻薄出名的大太太,跟陈妈和颜悦色的聊天并不奇怪,可看在花渐冬眼里,却是不良信号再朝她发射着小心的预告。.
陈妈跟她……可是有很深的矛盾来着。
且她一进来,就听到大太太带着几分怒意和不屑的声音:“不过一个低下的仆人,还能飞到天上去啊,我还治不了她了是吧?”
花渐冬身上的寒毛一竖,这个低下的仆人,不会正好是指她吧?
正想着,和大太太李品莉说话的陈妈有所感觉地抬起头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花渐冬,半弯着的腰直了起来:“楔回来了?太太太正念叨着你呢,快进来。”
如此“和蔼可亲”的陈妈,真让花渐冬受宠若“惊”啊!
李品莉闻言,也朝花渐冬看了过来,高冷地扫了花渐冬一眼:“这就是那张楔?听说每天都不在宅里工作,整日地往外跑?”
花渐冬抿着唇走了进去,规矩地站在李品莉跟前:“大太太,您找我?”
“是啊,”李品莉不屑地移开视线,端起茶杯喝起茶来,“听说你有多大的本事将难伺候的谷大少爷照顾得很好,我就也想试试看,谁知道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等不到,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牌的仆人呢,只怕谷家,请不起这样的仆人。”
花渐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驳。
“这还不是大少爷宠着,大太太,您也别生气了。”陈妈看似劝着,实则火上添油,“我想啊,好好管管,一定可以改正过来的。”
“呵,是吗?”李品莉眼帘上翻,随即保持着贵妇的坐姿,高高在上恩赐般地说道:“过来吧,我这肩啊,酸得很。”
花渐冬抿了下唇,暗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看哪个仆人不顺眼就折磨她?
这种愚蠢的行为,还真是与久弥新啊!
“怎么,我还请不动你了?”李品莉见花渐冬没动,就低声呵斥,“我还得把子牧请下来是不是?别忘了,我是他大伯母,也是这谷家的主子之一,我还指使得动你!”
花渐冬没说什么,低眉顺眼地就过去了,站在李品莉身侧,迟疑了下,还是伸起手来,放在李品莉的肩上揉捏起来。.
哼,她这芊芊玉手可是很宝贵的,能够让她这双手伺候的“愚蠢凡人”未必能吃得消。
“没吃饭吗,不知道用点力气?”
花渐冬手一顿,然后继续用刚才的力道,恭敬地说道:“回大太太,我确实还没吃饭。”
她知道,就算她用了力道,也会被对方责骂是不是想捏死她,反正怎么做,都会有理由不满意的,这种伎俩……看过肥皂剧的都知道好吗!
不过,显然她这样的回答更让李品莉生气。
“啪”的一声,李品莉那带着绿翡翠戒指的手拍在沙发扶手上,侧过身避开了花渐冬的手,怒视着花渐冬:“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让你做点事就不满了是吧,你真以为自己是谁了?给我跪下!”
花渐冬愕然地还举着手。
让她跪下?
这演的是清朝的宫廷剧,眼前这位大太太是皇后呢还是太后呢,她身边的陈妈不会是就是嬷嬷吧?
并不清楚,在有些古老的家族里,依然实行着“主奴制”的花渐冬,很无法理解李品莉的话:“抱歉,大太太,请原谅我做不到,我虽是这里的仆人,但我也是有人权的,我来这是工作,然后得到报酬,您并无权对我实施任何伤害我精神或者身体的行为。”
至少,她是花大小姐的时候,对身边的仆人都是比较尊重的,特别是跟着她到外头住的两名老佣人,哪怕是她爷爷会比较传统和有些旧思想,但最多也是不允许仆人对主子有任何不敬,可除了附属于花家的,从小培养出来的类似于家奴和保镖外,那些外聘的仆人要是犯了错,都是直接赶走,而不是惩罚。.
但她不知道,有些大家族的人并不怎么想,他们只觉得,在他们家里做事的仆人,就是他们可以任何使用的财产,有着旧地主的思想,李品莉就是其中之一,更何况,李品莉今天还是抱着“试探”张楔这个嚣张的仆人的目的来的,自然更不会客气。
“人权?”李品莉高傲地冷笑,“我会告诉你,你并没有这种东西!”
在花渐冬不解中,她转回头,不再看花渐冬,而是对陈妈下令:“像这样的,没有规矩,做不好事,还会顶嘴的恶劣仆人,还留在谷家做什么,祸害大少爷吗,给我赶出去!”
最后五个字花渐冬听懂了,比起之前的惩罚,这个还是最实际性的冲击:“大太太,你没权把我赶走。”
“你说我没权?”李品莉被气笑了,“那就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权利,嗯?”她朝陈妈使了眼色。
陈妈点头,从李品莉的另一边绕到花渐冬身旁,抓专渐冬的手臂:“走吧张楔,你已经被解雇了。”
花渐冬想甩开陈妈的手,谁知对方不仅抓得很紧,那指甲还掐进她的肉里,疼死她了。
她被整得火气直飙,也顾不上别的了:“大太太,我可是跟大少爷签了约的,你不能贸然解雇我。”
“怎么,你想说谷家当家做主的只有大少爷吗?”李品莉立马站了起来,她一直最在意的,就是这点。
明明她丈夫才是老爷子的大儿子,结果老爷子居然让小时候最不让任何人看重的,二先生的儿子做上了这个家主之位,这个她最喜欢,任何别墅都比不上的谷宅,也被那个孽种占据,凭什么!
“本来就是!”花渐冬嘀咕。
“你说什么!”李品莉快要失去控制了。
“没什么,”心里越火,面上笑得越真诚,“我刚刚的意思是,那份合约上说明,毁约的人要赔付大笔的违约金,所以我想,既然是大太太要把我开除,那么违约金就是您付给我咯?”
李品莉和陈妈都对于花渐冬没有抗议,反而接受离开般讨要违约金感到诧异,这跟她们想的不一样,她们以为就算“张楔”没有哭着求饶,也该愤怒地为自己挣扎一番,然后不得不被拖出去来着,怎么这么快就……
还是陈妈先想到另一个问题:“什么违约金,哪来的违约金?我怎么不知道!”
她是掌管这些女佣的,对她们的合约再清楚不过,哪有什么违约金?在脑海里确认一遍后,陈妈哼笑:“根本没有违约金,怎么,知道没办法留下来,就想讹诈了吗,这做法也太拙劣了吧!”
“什么讹诈!”花渐冬很是不满,“我被调到主屋这边来后,跟大少爷重新签了一份合约,里面说了,谁要是先毁约,就要支付这个数!”
她比出了三个指头。
陈妈还是有点不信,可花渐冬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假的,她看着花渐冬的三个指头,迟疑道:“三万?”那也不多呀。
花渐冬摇头。
“三十万?”
摇头。
“总不能是三百万吧?”
摇头。
“三千万?”陈妈的声音已经拔尖了。
谷家是很有钱,多得估计谷家人自己都不清楚,谷家到底有多少钱,可谷家再有钱,不代表陈妈有钱,她一个仆人,顶了天了也就是一般白领的工资,外加一些补助,已经是让人羡慕的了。
她见说到三千万时,“张楔”点头后,心里充满了浓浓的嫉妒。
一个笨手笨脚,除了会耍小聪明,还学人家傲气的小女佣,凭什么让大少爷那样另眼相待,还给出了三千万违约金这样的高价?
就算在有钱人的眼里,这笔钱或许不算什么,可不过是一个小女佣,她有什么资格!
甚至嫌陈妈嫉妒的还不够,花渐冬加了一句:“对,三千万,美金!”
陈妈石化了!
“胡说八道!”李品莉完全不信,她双手抱胸,蔑视着花渐冬,“就你这样,还三千万美金?别说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一分钱都休想拿到,还不快给我赶出去,看着就碍眼。”
“是的,大太太!”陈妈正一心嫉妒着,一听李品莉的话,自然是很乐意执行,扣着花渐冬手臂的手用力一拽,将花渐冬拽得一个跄踉,差点就摔倒了。
花渐冬勉强稳住身子,一手下意识地捂了下小腹:“你放……”
“谁让你碰她了!”
阴阴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陈妈吓得一僵,不敢动弹,另一边的李品莉也看向了里头,不知何时站在内门的谷子牧。
李品莉刚刚嚣张的气焰一窒,然后强装不在意地说道:“额,是子牧啊,我还以为你连我这个大伯母都不见呢,现在怎么舍得出来了?”
谷子牧单手插兜,缓步走了进来,鞋子踏在光洁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知为何,那声音像敲在她们身上般,很不舒服。
“我再不出来,我怕你真的忘了,”谷子牧在陈妈身旁停下,冷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锁定在李品莉身上,“谁才是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