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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天鸣心里苦笑,段雨欣可是他们的女儿,自己是他们的女婿,他们至于这样吗?
邓天鸣工资卡已经被段雨欣没收。他让段雨欣把钱给段元祥。段雨欣却不肯给,让他自己想办法。邓天鸣只好把单位发的奖金和补助已经自己平时偶尔夜里拉客赚来的钱给段元祥。段元祥拿着钱,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直线。
在段雨欣怀孕期间,邓天鸣曾多次提出亲热要求,毕竟他还年轻力壮,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段雨欣最初害怕动作剧烈影响胎儿,不同意和他亲热。邓天鸣苦苦哀求,说他动作轻点就是了。段雨欣只好同意。然而,因为两人都担心伤到胎儿,总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没有什么感觉。后来,段雨欣干脆拒绝了邓天鸣。一旦他提出要求,她就拿脚踢他,要他滚下床去。
邓天鸣无奈,只好晚上骑着电单车一番伪装后,出去拉客。段雨欣问他干吗去?他要么撒谎说去跟朋友喝茶,要么撒谎说,某某小学有事他过去处理。段雨欣竟也不怀疑,也没有多问什么。
这天晚上,邓天鸣又戴上头盔,一番伪装之后出去拉客。今晚运气特别好,才一个多小时,他就拉了十个客人,赚了50多块钱。对于工资卡上交、身无分文的邓天鸣来说,这50多块钱仿佛雪中炭般珍贵。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囊中羞涩,邓天鸣很少和朋友出去休闲放松,生怕付不起账。实在有推不掉的应酬,他只好刷信用卡。段雨欣对他的经济管制很严,不会轻易给他钱不说,还经常搜他的裤兜,把他的奖金和补助拿走。邓天鸣有时候想孝敬父母都没办法。
邓天鸣打算再拉两个客人就回去。毕竟段雨欣正怀孕,他得抽时间陪她。而且,太晚回去会引起她的怀疑。岳父岳母也会盘问。
在经过一家医院门前的时候,一个女孩朝他招手。邓天鸣朝女孩开去,等靠近女孩了他觉得那张面孔有点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牧紫烟。她身穿淡红色T恤,蓝色牛仔短裤,飘逸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此时,邓天鸣离牧紫烟仅有不到三米的距离。他要是掉头逃掉,势必会引起牧紫烟的怀疑。与其如此,还不如上前大大方方地跟她交谈,毕竟骑电动车的不一定就是拉客的。
邓天鸣在牧紫烟跟前停好车,摘下帽子,笑问道:“紫烟,怎么站在这里?”
牧紫烟惊叫道:“邓主任,怎么是你?”
邓天鸣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认出是我了吗?”
牧紫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没认出您,我以为您就是拉客的!”
邓天鸣说:“我今晚就当一次拉客的,说吧,上哪儿去?我送你!”
牧紫烟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哪儿能麻烦主任您?”
“不麻烦,上车吧!”邓天鸣说。
牧紫烟迟疑片刻,跨坐到电动车后座。
“坐好了没有?”邓天鸣问。
“好了!”牧紫烟说。
牧紫烟说出要到达的目的地胜利路后,邓天鸣按动电动车开关,上了路。
已是初秋,到了夜晚,丝丝秋风吹来,有点凉。闪烁的街灯一晃而过,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邓天鸣问道:“今晚自己一个人出来逛街?”
牧紫烟说:“不是逛街啦,我有点事儿!”
邓天鸣本想问牧紫烟的工作情况如何,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今天是周末,既然是非工作时间就不谈工作了,省得心烦。
“你家住在市里?”邓天鸣问。
牧紫烟嗯了一声,接着说:“主任,你好歹是个官,怎么还骑电单车?该买一辆四轮的啦!”
“我这官算什么官?”邓天鸣苦笑说:“跟当老师差不多!”
顿了顿,邓天鸣问道:“紫烟,你男朋友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人家还没有男朋友呢!”牧紫烟说。
“我不信!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肯定有很多人追求,你怎么可能没男朋友?”
“有人追求就一定有男朋友吗?”牧紫烟说。
“你眼光是不是太高了?”
“也不是啦!那些追求人家的男孩没几个是真心对人家好的。而且,他们都太年轻,不懂得关心人。”牧紫烟说。
邓天鸣想起那天吃饭时,牧紫烟说过,她喜欢大叔,于是问道:“你真喜欢大叔?”
“嗯啦!”牧紫烟说:“大叔成熟有魅力,还很会体贴关心人。”
牧紫烟光说话的声音就非常温柔,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邓天鸣也不例外。不用看牧紫烟绝美的容颜,光听她的喃喃低语,邓天鸣便有感觉。他想,段雨欣要是有牧紫烟一半就好了。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邓天鸣闻着牧紫烟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竟有点心猿意马。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牧紫烟就贴着他坐在他后面,他要是经常来个急刹车,牧紫烟岂不是……。邓天鸣被自己的邪恶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一堂堂教育工作者,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邓天鸣赶紧将这个念头像吹灭蜡烛般消灭掉。
然而,他想象中的这种美事竟发生了。
快到胜利路的时候,牧紫烟突然撞到了邓天鸣背部。邓天鸣只觉得背部一片柔软。他很惊讶,路很平坦,自己又没急刹车,牧紫烟为何有如此动作?
正疑虑间,牧紫烟收回了身子。可没走多远,邓天鸣突然又感到背部一片柔软,然后倏地又没有了。邓天鸣突然禁不住热血沸腾起来。难道,牧紫烟是有意这么做?他记得,第一次见面吃饭时,牧紫烟就说过,她喜欢像他这样的大叔。难不成,她对自己有意?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背部又是一阵柔软。这次,牧紫烟竟久久没有收回身子,就这么靠着邓天鸣背部。邓天鸣起初抑制不住地高度激动。渐渐地,他发现不对劲。
“紫烟,你没事吧?”邓天鸣问。
牧紫烟不回答。
邓天鸣又问了一次,牧紫烟还是没回答。
邓天鸣赶紧把车靠边停下,牧紫烟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紫烟,你怎么了?”邓天鸣转过身,扶着她问道。
只见牧紫烟脸色苍白,身子仿佛没有了骨头支撑似的,软乎乎的。
邓天鸣吓坏了,连喊了几声。牧紫烟才悠悠醒来。
“紫烟,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走,我这就送你上医院去!”邓天鸣说。
“不用!”牧紫烟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患了重感冒,刚去医院打吊针回来,还吃了药,感觉很困。邓主任,麻烦您送我上楼,可以吗?”
“当然可以!”邓天鸣说。
牧紫烟租住在胜利路的轩逸小区,这是一个普通住宅小区,管理不太好,住宅楼楼道里有不少纸屑。楼的外墙和楼梯都很陈旧,像苍老的枯树。
牧紫烟家在五楼,邓天鸣扶着她进家门,家里没人。客厅很简陋,靠墙的地方有个旧电视柜,里面有一台二十几寸的旧彩电,对面是一张油漆已经剥落的沙发,电视和沙发之间有一张玻璃茶几。地面上的瓷砖釉面已经失去光泽。
邓天鸣扶牧紫烟坐在沙发上,问道:“感觉怎么样?”
牧紫烟很虚弱地说:“比刚才好多了!”
“吃了药,要多喝水,你坐着,我倒水给你喝!”邓天鸣说着,起身要去拿水壶和杯子。
牧紫烟一把抓住他,说:“不用了,邓主任,我刚才在医院喝了很多水,现在不渴。”
牧紫烟的手触到邓天鸣手的时候,邓天鸣全身的神经触动了一下,那是一只白嫩如玉般的小手,光滑又柔软。邓天鸣看着牧紫烟的手,有点发懵。牧紫烟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
“主任,你请坐!”牧紫烟说。
邓天鸣坐在她旁边,问道:“你家人呢?”
“我妈今晚上夜班!”牧紫烟说。
“你爸呢?”
牧紫烟摇摇头,楚楚可怜地看了邓天鸣一眼,迅疾埋下头,幽幽地说:“爸爸跟妈妈很早就离婚了,他娶了个富婆,移民去了美国。我从七岁开始就没再见过他。”
邓天鸣心仿佛被什么撞到似的,对牧紫烟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自己家虽然穷,但从小不缺少父母的关爱。而牧紫烟,一个柔弱的女子,从小便被父亲抛弃,跟母亲相依为命。可想而知,这些年,她和母亲吃了多少苦!如今,牧紫烟还一个人到偏僻的乡下去当老师。在那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她得忍受多少孤独与寂寞?
“紫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父亲……”
“没事的!”牧紫烟勉强地笑了笑,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都适应了。他既然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留在我身边,只会给我和我妈带来更大的伤害。”
“你妈没再嫁?”邓天鸣问道,虽然明知道这个问题是牧紫烟的隐私,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多么渴望牧紫烟有个善良的继父关爱她,同时又隐隐地担心牧紫烟有个恶毒的继父,给她带去更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