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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最起码,跟古代的那些一夫多妻的妻子是不一样的,我以为自己嫁了这王朝里对待爱情,对待婚姻最忠贞不渝的优秀男子,但是到了今天,她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有多么天真。
她怎能忘了,楚烨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他被这种思想文化熏陶了二十多年,怎么会独树一帜,只喜欢只满足于她一个人呢?
她放下帷帘,盖好被子,吹熄床头的蜡烛,让小桃回去休息,转头,望着微微敞开一条缝隙的小轩窗,可以看到外面一片冰天雪地,无论白日里多么温暖的阳光,也无法把冬日的寒冷驱除。
闭着眼睛久了,一丝丝睡意袭来,朦朦胧胧中,她突然听到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这种声音持续不断的响起,她双眸惺忪,本以为是楚烨回来了,张开口刚想出声,模糊的视线里,突然看到一名女子在对面的书架上来回翻着什么东西。
清凉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将书架的光投射在地上分割成一个个的小格子。
她顿时清醒过来,紧紧盯着那名女子,手下缓缓移动,从枕头下摸出一柄匕首,将匕首握进手里,缓缓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那女子动作似乎有点焦急,一直在找什么东西,却一直都没有找到。
乔子凡慢慢下床,来到那女子的身后,她蹲在地上,找的太过入迷,将下面那一层全部都翻遍了,似乎已经确认什么都找不到了似的,终于站了起来。
就是现在!
乔子凡抓住时机,手臂一抬,匕首冷冰冰的架在女子雪白的脖颈处,女子全身一僵,顿时不再动弹。
“你来找什么东西?”乔子凡冷冷出声,脚步微动,来到女子跟前,那女子似乎想要躲开,乔子凡握住匕首,稍稍向前了一下,匕首锋利的刀刃顿时在女子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女子不再动弹,却也没有说话。
借着微弱的月光,乔子凡却觉得面前这幅容颜有些熟悉,她想了半晌突然想起来了,有些惊讶:“你是忆柳?”
忆柳见身份已被揭穿,也不再沉默,眼神沉静的望着她:“没想到王妃娘娘如此警惕。”
虽是夸奖,但在乔子凡听来,却有些嘲讽的意味,她心中一突,眉心一蹙,问道:“你来找什么东西?”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忆柳扬起来头来,撇向一侧。
乔子凡心底一沉,冷冷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忆柳闻言,扭过头来讽刺一笑,瞥了眼乔子凡的手臂,说:“你若真敢杀了我,那你手臂抖什么?”
乔子凡抿了抿唇,强自提起的勇气登时被她一句话打颤,稳住抖得明显的手臂,她强硬道:“我这是举得时间太长了,手臂酸!”
“你别打岔,你到底想找什么东西,说不定你告诉我,本王妃看在你在紫涵宫做事这么久的份上,本王妃会将那东西给你呢!”
忆柳一怔,旋即问道:“当真?”片刻,她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那东西对你如此重要,你怎会舍得给我?”
“到底什么东西?”
忆柳沉默片刻,缓缓道:“你的令牌。”
乔子凡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笑了:“原来你是找这个东西,真是不巧,那东西今天刚让余桓带走了——”话到此处,她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说不定这个时候,余桓已经到了地方了。"
“什么!”忆柳惊呼一声,这个消息对她打击,实在太大。
“余桓现在在什么地方?”忆柳沉下声音,不知不觉中,她突然扬手,一柄泛着深寒冷气的匕首落在乔子凡的脖颈处。
月色凄迷,照在两人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冷冽无情。
室内一时沉寂,剑拔弩张。
过了许久,乔子凡笑道:“应该到子虚城乌有客栈了吧。”
“他去那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忆柳嗓音愈加冰冷,眼里逐渐焚烧出熊熊怒火,她突然出手,匕首锋刃,在她白皙细腻的脖子上划下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痕,一丝丝的血线缓缓顺着优美的脖颈弧线滑下来。
乔子凡只觉脖颈处一道犀利的刺痛,咧了咧嘴,继续笑道:“大约半个月左右,至于去干什么……”
她突然苦笑一声,神色凄凉:“你也知道王爷近日越来越冷落我了,如今王爷身份威望不比从前,百姓权臣对他的看法也越来越让他上心,皇上那里只怕也催他催的紧了,唉……我身为他唯一的妻子,看着他年轻力壮正是奋力耕耘的好时候,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扰了他的兴致,自寻死路呢?”
“所以啊,传闻子虚城盛产美女,且多是优柔妩媚的女子,想必这种女子会讨王爷欢心,我现在是人老珠黄,跟那些小姑娘们,是比不了了。”乔子凡叹了透气,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她忽然抓住忆柳的手臂,眼中硬是挤出两滴泪来:“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明明是府里唯一的妻子,他却一点也不上心,还得要我去给他找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回来……唉,我命好苦啊!”
忆柳听着听着,也觉得跟前浑身都透着哀伤绝望气息的王妃娘娘可怜,她不由得放下匕首,转而拍了拍她的肩,“男人都一个德行,没一个好东西。”
乔子凡连连点头,匕首抛在地上,转瞬扑到忆柳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忆柳见状,苍惶间连忙捂住乔子凡的嘴,低喝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不许哭,万一把人惹进来……”
“王妃娘娘,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突然传来巡夜侍卫的声音。
忆柳浑身一僵,连忙掐住乔子凡的脖子,恐吓道:“不许说出我的名字。”
乔子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好了,继而再次哭出声来:“呜呜……我哭我命苦不行啊?我哭你们王爷见异思迁,始乱终弃不行啊?呜呜,我哭我自己运气不好心里难受不行啊?”
“……”门外侍卫听了半晌,没有说话,默默的踏着沉重的步子去了,他仰头看了看月亮,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道,王妃娘娘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