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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你明确的跟我表白的那块纸团。.
“我想说,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好想你。”署名是爱你的俊。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上午,不经意间在书桌的一角多了一个纸片。
我没有在意,上完第一节课后,在与周围人谈笑风生间,你在我的视线里闪过,我的脑海里再次记起了那不起眼的纸条,若有所思。
直到教室里安静下来,第二堂课开始,周六上午的第四堂课是一周的最后一节课。
我毫无准备地把那纸条连同作业本一起塞进了书包里。
下课后,整理好书本,我站在教室外等待一个同路的学生。
记得那天天气很冷,我站在花丛旁,透过窗户,望着教室。
我独自在冷风中,左顾右盼,百无聊赖地仰望高空。
眼睛再次回到玻璃窗户的时候,眼前一黑,晃眼的光晕刺过来,我再次记起了那个纸条。
我试图回想,那个纸条刚才究竟有没有装好,该不会又遗忘在那个角落了吧。
我心里拿不准,反复回忆之后无果,我就想放弃了,只是个乱扔的废纸而已。
可越想放弃,脑子里不停地一种直觉,很真切,这纸条并不是自己常用的作业本的纸张,不是我自己的纸片,这时我才有意识地重视了一下。
结伴回家的路上,我老是心里不踏实,总考虑那意外出现的纸条。
身边的同学在一旁说笑,我把手放在书包里,假装查作业本,我的手却在书包的底部用力地摸寻。
同学瞥见我有些慌张,我故作淡定微笑示意。.
同学也没太在意继续陶醉于刚才的笑话,其实我很清楚,我不能说,我其实想再确认一下,那意外的纸条究竟有没有装在书包里?
我的手一下子摸到了单独存在的一小纸片,幸好,自己没有乱丢,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镇定自若地面对着同学,跟随着他的表情,一起放肆地大笑,一起无所忌惮地讨伐班里代课教师的囧态行径。
书包里的手迅速地把纸条挛缩一团,紧紧攥在手心,我的手心容易冒汗,我感觉那纸团已经粘在了掌心。
跟同学分开后,我独自走在剩下的路上,没有同行者,我才把手从书包里拿出来。
扫过小巷,四下无人,我终于摊开了手心的纸团。
“欧亚,你是出现在我梦中的女孩,我喜欢你。”
时至今日,我已不能一字一句,准确无误地说出你写的全部内容。只能肯定的一个字就是梦,后来的很多日子,这个字足以让我笑醒梦中。
右下角小角落,署名是爱你的俊。
我确信无疑,这就是你写的,一定是你写的,我确信无疑。
我心里一暖开始热血沸腾,沾沾自喜,回到家,在饭桌上,我总想偷笑。
下午家人出去了,只剩下我一人在屋里。
我恍惚了,因为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是你的,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直觉。
我兴奋过度,我想起自己从看见到拿到这纸团的各种偶然性,若是没有先入为主的小心思,可能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过去,我一直不承认,我对你的感觉。可在那一刻,已然由不得我不承认了。
我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这意义非凡的情书是出自你的手。
从口袋里掏出纸团,我需要仔细确认上面的字迹,三遍五遍,我的心放下了,没错儿,是你的字迹无疑。
终究,我没有对自己失望,对你失望,对我们失望。
打开电视,我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儿打发时间,台湾偶像剧里的帅哥美女,没完没了的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电视里的声音很大,我却始终进不去戏了。我知道自己不是这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你也不会是那男一号,我们只是最普通平常的高三学生罢了。
跃动的画面,感人的旋律,都不敌脑海中留存着你的一个微笑,一个神情,一个普通的动作。
我看着窗外,却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全是你,眼角流下了泪水,没有察觉。
我知道我们不再可能了,一切都太晚了。
我很失落,我需要下定决心,怎么去执行决定,我给自己找个最好的平衡点。
回到床上,我面朝天花板,试图想象着你的表情,态度,或者等待,期盼。
你会在等待我的回复吗?你会在期待,还是惶恐?我不再欣喜若狂,变得战战兢兢。
渐渐日落,屋子里温度低冷下来,给火炉子里换了煤球。
蹲在火炉边,我再一次把纸条捧在手上,思索着,悄悄腾起的火苗,火光晒在脸上。
墙上的钟表嘀嗒嘀嗒地响着,夜幕降临之前的屋子,显得格外地静谧,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天即将逝去,永远的逝去,我需要尽快做决定,一定要下定决心。
这是最后的仪式,最后一次如此地优柔寡断。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在做选择的这一刻,我的心有多痛。
在天黑前一刻钟,我松开了手指,纸团飘落在火苗跳动的火炉里,眼看着它燃烧起火焰,慢慢成为一堆灰烬。
周围漆黑,除了炉子里的火焰,还有噙在眼底的泪花。
这时,我仿佛再次看见了你,你在笑,那笑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家里的灯亮了,我的全世界灯火通明,再也没有你。
昙花一现的瞬间,我又开始担忧了,你会在某一天突然问起那纸条吗?
你会主动追问吗?哪怕主动只这一次?
我需要想好答案,我没见到什么纸条?还是见到了没在意看?或者看过了还以为是有人开玩笑呢?
我能找出成百上千种不同的借口来否定你,你百口莫辩。
当然,这只是我的假想,你永远不会主动,我准备的这些答案也是永远用不上的。
毫无疑问,你是自私的,你总是想法设法站在最安全的舆论高地。
接下来是升学最后一个学期,你的沉默,足以证明我的正确。
你害怕丢面子,所以没有主动问我,一辈子都不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我完美地利用了你这个弱点。而你唯有哑巴吃黄连的份儿了。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照常坐在你的前桌,照常和你同争第一名奖学金的名额,照样对你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