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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宁一下子挣脱出来,捂着脖子拼命喘气:“装到这份上我也真是服了你,皇甫权,如果不是你下令,让所有的医院都不准接受我父亲复查,将他赶走,他今晚会犯病吗?”
皇甫权脸上闪过明显的疑惑。.
他总算搞清楚黎一宁为什么要将黎承志犯病的事情到自己头上了。
原来今天是黎承志复查的日子,而他又被医院赶出来,难道说,黎一宁以为,黎承志被赶出来是自己的授意?
“不是我。”言简意赅,不是就是不是,他没有多余的必要解释。
别人信与不信,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楼上程燕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刚好就听到这一句,人还没下楼,就先破口大骂:“胡说八道!有本事咱们去医院对质啊!你敢不敢去?”
她今天和黎承志跑遍了所有的医院,得到的解释全都是一句话:权少说了,不准接待你们的任何要求,不然我们医院就要关门。
皇甫权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就当程燕玉以为他要陪着他们去对质的时候,皇甫权又说出下半截:“我没有闲工夫陪你们胡闹。”
胡闹?
程燕玉也顾不上害怕了,扑上去就是一顿乱扯:“你这个瘟神&得我们家破产,难道现在还想要逼死我们吗?你要是不过瘾,冲着黎一宁使劲啊!又不是我们招惹了你,管我们什么事……哎,啊……”
皇甫权随随便便一扬手,程燕玉就站立不稳,被甩到了地上去。
黎一宁急忙过去扶着她,好歹也是她妈。
“妈,你怎么样?”
“滚开,用不着你假好心!”程燕玉坐在地上,立即就开启撒泼模式,“哎呦喂,这日子没法过了呀,真是不让人活了呀……”
黎一宁真心觉得丢死人了,程燕玉好好的一个豪门夫人,怎么就一派菜市场大妈作风。
“妈,别闹了,你想把爸爸给气得更严重吗?”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程燕玉分分钟安静下来。
黎一宁向来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黎承志得到稳妥的治疗,先安排他住院吧。
她走到皇甫权面前,冷静的说:“我不管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你,现在我父亲的情况真的很不好,请你去医院说句话,让他先住院。”
皇甫权瞄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背着手转身就走。
黎一宁吃不准他的意思:“皇甫权!你非要看着我父亲死在家里不可吗?”
皇甫权恼怒的站住脚步:“自己去把人弄下来,难道等着我上去背他下来吗?”
说完他甩手上车,当然上了骆战的车。.
骆战自始至终都没敢下车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见皇甫权虎着一张脸回来,车厢里寒冬腊月一样的秒变雪窟,他战战兢兢也不敢八卦了。
要知道,皇甫权真的严肃起来,比食人魔都恐怖好吗。
黎一宁一呆,没想到皇甫权会是这个意思。
她不敢耽误,生怕他改变主意,立刻拉着程燕玉,上楼去扶着黎承志下来,上了皇甫权的车,依旧还是黎一宁开车,直奔医院。
军区的车子开出来就是有便利,她直接将车子停在了急诊门口,院方的人屁也不敢放一个,还要小心伺候。
急诊的人一听说是黎承志,脸色立刻为难了。
再一看外面那辆牛逼哄哄的车子和拍照,直接面如土色。
太难对付了,什么情况这是?
权少的命令不好违抗,可是这辆车子的拥有者更是不好得罪啊!
医院的人两边为难。
黎一宁严肃的说:“我不管是谁让你们拒绝接受治疗我父亲,但是现在,如果你们还敢拒绝收治他,后果自负!”
医院的人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说:“那个,不是我们不收治他,只是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病人就让整个医院破产吧……”
其实一辆车子说明不了什么,谁知道开车的人是不是偷来的车。
不听话就让你破产,这是皇甫家惯用的手段,他们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
黎一宁咬牙切齿,皇甫权,你是在耍我么?
双方正在对峙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围观的人群被这股强势的威压所感染,不用人说,自动分开一条路,让来人进来。
皇甫权一路走,一路在面前的地上投下一大片的阴影,皮肤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谁敢拒绝收治黎承志?”
他薄唇微张,声音不大,却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急诊科主任双腿发颤的回答:“是,是权少……”
黎一宁眉心紧拧,看着皇甫权,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
程燕玉又想胡闹,却被黎一宁一把捂住嘴,现在不是她胡闹的时候。
皇甫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嗖嗖冒冷气。
仿佛有实体一样的目光死死钉在急诊主任的脸上:“谁说的?”
“皇甫……皇甫……”
皇甫权没空听他在这里结结巴巴的皇甫皇甫皇甫,上前去一把拎住那个大夫的衣领:“谁说的!”
大夫直接吓哭:“我没见过那个人啊!就是有人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们不准……不准收治一个叫黎承志的人,要不然就让医院破产啊……”
“还说什么了?”皇甫权严厉的问道。
“他说……他他他叫皇甫权……”
“滚!”
皇甫权用力将急诊主任甩到一边去,扫视了一眼在场人:“我就是皇甫权。”
一句话,让所有人腿肚子抽筋。
所以,不是眼前这个是个冒充的,就是打电话的那个时候冒充的?
眼前这位,一身的杀气绝不是装出来的,若非真正皇甫家大少爷,否则不可能有这种气场。
所以,打电话的是个冒牌货咯?
几个人额头冷汗如雨下。
他们竟然听信了一个冒牌货的话……
等等,这个皇甫权是几个意思?
“愣着干什么,赶紧安排病房!”皇甫权吼道,口气里透着十足十的不耐烦。
黎一宁冷眼旁观这一切,这些人都怕透了皇甫权的势力,皇甫权说往东就没有人敢往西。
哼,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上,不一向是他的乐趣么?
算了,先安顿好黎承志再说。
皇甫权阴寒着脸,一路跟在后面,看着黎承志被安排好,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黎一宁正要在家属去签字,皇甫权却忽然夺过笔来,“我来。”
黎一宁还没来得及阻止,龙飞凤舞的皇甫权三个字就落在了纸上。
真搞不懂他的意思。
黎一宁也懒得改过来,涂改是很麻烦的。就那样吧。
程燕玉在病房里陪着黎承志,黎一宁被皇甫权叫到走廊里。
“有人冒充我。”
他做事从来都不会解释,可今天他想要对黎一宁解释一下,因为他不喜欢被黎一宁误会。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误会他,唯独黎一宁不可以。
黎一宁没说话,玩也玩过了,她狼狈的样子他也看过了,随便他想说什么都行。
“那个人,我会查出来。”
“知道了。”黎一宁淡淡的回应说。
她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和皇甫权,终究还是有一纸婚书在,她也不好闹太僵,现在黎承志已经安顿好了。
黎一宁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对皇甫权恶语相向。
看出来黎一宁的不自在,皇甫权果断问道:“还是怀疑我?”
“不敢。”
“说着不敢,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吧。”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都没关系。”
皇甫权有些恼怒了,伸手捏住了黎一宁的下巴,强制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我说不是就不是,如果我想做什么,没有必要弄这么麻烦不是吗?”
黎一宁深深的望进去他深邃的眸子里,那里面写满了真诚。
可是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留给她的已经让黎一宁有了心理阴影了。
“除了你,我想不出来还有谁?”
他皇甫权的名声,有谁敢冒名顶替?还有谁能够和黎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皇甫权有些无力的放开手。
他也想不出来答案,或许,有可能是毒蛇组织的人。
毒蛇和皇甫权之间的仇恨,早就已经由来已久,积蓄了不是一天两天,他们的嫌疑最大。
黎一宁皱起眉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这个人,首先有胆量冒名顶替你,第二,对我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今天是我父亲复查的日子,第三……他……知道我今天和你闹过矛盾。”
不管那是不是矛盾,在外人眼里是就行了。
皇甫权一愣,她在分析这件事情?
难道她心里,不是在拼命的仇恨自己。
“你说得有道理。”
能够符合这三点的人,两人左思右想,始终都想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人选。
因为首先,这个人要满足这三个条件,就要必须满足另外两个条件,那就是,同时是他们两人身边的人。
聪明如皇甫权,也不知道有谁同时待在黎一宁身边,和自己身边,并且还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挑拨离间的。
黎一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我并没有完全把你排除嫌疑,可如果不是你,就要找到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
找不到,她只能认为,是皇甫权干的。
皇甫权眯起眼睛,眸光里划过一道阴鸷。
“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
黎一宁眼前一亮:“谁?”
皇甫权阴鸷的视线落在黎一宁的眼睛里,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的那一瞬间,黎一宁忽然灵光乍现,她想,她大概知道皇甫权说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