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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历四年,阳春三月,暮锦城。
初春的暮锦城内来来往往之人络绎不绝。物宝天华,川流不息,在这热闹的街头显现出了一片繁荣之景。
一阵微风吹过迷住了行人的眼,只见城门外面赫然站着一位手执折扇的年轻公子。
轻袍缓带,宛若仙人。
一袭雪白的直襟长衫,唯有衣袖口钩绣着朵朵祥云,一头墨发尽数倌在玉冠之中,如瀑般尽泄而下。
那双如水的凤眼向上一抬,露出那一对琥珀般的眸子,向着四周淡淡瞥过,浅浅一笑,尽显出身上的绝代风华。
这样的公子让人一看就心生敬意,不愿与他亲近,生怕破坏了这一美感。
只是他面色疲惫,微有苍白。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让人疼惜。
这时,一双乌黑的手拽住了那公子雪白的长袍,相衬之下,让人觉得尤为刺眼。
白慕言转过身,就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拉住了他。虽然脸上沾满了灰土,但那双如黑玉般的眸子却清澈的发亮。
看着那满脸尘土的少年,白慕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小兄弟拦住在下有何贵干?”
那少年似乎是被白慕言的一笑怔的失了神,随后连忙擦了擦面上的尘土,从身后拿出一个金丝勾边的锦囊回答:“公子,你的钱囊掉了。”
接过钱袋少年递来的钱囊,白慕言用手掂了掂。随后从中倒出颗雪白的珠子,拿到那少年的面前,“你可知这是什么?”
那颗珠子晶莹剔透,光滑如脂。即便是外行,也能看的出这并非凡物。
少年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也懂得什么叫路不拾遗。我看这珠子这么漂亮,一定很珍贵。倘若真的遗失了,我想公子你怕会心急得很。”
白慕言将珠子移到少年眼前,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叫海凝珠,价值万金。现在你后悔把它归还于我了吗?”
那少年听罢,立刻瞪圆那双杏眼,眉宇之间已染上一层温怒。
看着白慕言正色道:“公子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娘说过,人穷志不穷。我虽然穷,但是也有骨气。东西再珍贵也是别人的,我不可以拿,否则就与偷无异。我既已归还于公子,就定不后悔。公子,告辞!”说完,向白慕言抱拳行了一个江湖之礼,就转身离去。
白慕言听着少年的话,嘴角弯起这才将珠子收回在眼前细细把玩。
只是那双观摩着海凝珠的眼,却丝毫没有留意到那双与他擦身而过的手,在转身时如风般地滑过他的腰间。
城内小巷中。
隐藏在树枝上方的安雅用衣袖胡乱的抹了抹自己的脸,露出原本清秀的面容。这才从怀中取出那块刚才白慕言身上盗来的金香玉,小心翼翼地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色泽古朴醇厚,质地柔和细腻,亮度湿润饱满。
淡淡的巧克力香气飘散在周围,安雅的双手也立刻沾满了香气。
若说刚才那颗海凝珠是上等珍品,那眼前这块雕刻的浑然天成的金香玉,就能称得上是巧夺天工。
安雅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观赏着在阳光下呈现着浅褐色的金香玉,大力地吸了一口金香玉流露出的芬芳,这才小心翼翼地准备收入怀中。
“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就与偷无异。若在下没记错的话,这话方才好像就出自于小兄弟你的口中。”
顺着声音来源,安雅立刻抬头望去。只见自己刚才偷盗的白慕言此时正轻摇着折扇站在树下,满眼含笑地望着她。
安雅面色一变,将金香玉紧紧地握在手中,看着白慕言胡搅蛮缠道:“谁说它不是我的?它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莫非公子你还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不成?”
话刚说完,只见白慕言身形一闪,就飘飘然踮脚踏上了树枝。
在安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一空,这刚到手的金香玉就已经回到了白慕言的手中。
捏着吊着玉的坠子,白慕言站在树下冲着安雅莞尔一笑道:“那它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中了。”
看着那道素白色的身影,安雅气得一拍树干抖下了几片嫩叶,随着叶落也跃下了地面。
这块金香玉她可是势在必得!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只是在照片上有幸见过金香玉,可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一块。现在到古代,能够有机会拥有一块,叫她怎么能放手?
今天在城外她就已经注意到白慕言了,刚开始她也却是惊讶于这男人的英俊容貌,但最后使她追逐一路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看到了白慕言腰间的那块金香玉。
要不她怎么会费心偷来他的海凝珠,然后再归还于他。按她以往的惯例,到手的东西是绝不会有归还之说。
可现在,金香玉已经在他的手上,难道硬抢?安雅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从刚才他不费吹飞之力,就从她手中拿回了金香玉,她就知道,那男人的武功定在她之上。
老头子教给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用来逃命可以,如果用来和别人交手,那她到时肯定只有挨打的份。
她安雅不聪明,但决计也不笨。不以卵击石,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况且看这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她若还不回去,老头子定能闹得满城鸡飞狗跳。
权衡利弊,安雅决定还是先回去。不过她也在心底暗下决定,那男人的金香玉,她要定了!
于是临走前还不忘给白慕言放了句话,“你的金香玉,我总有一天会得到的。”说完才飞身跃起,离开了白慕言的视线。
白慕言看着那抹离开的身影,凤眼一眯露出一丝冷笑来。
偷东西敢偷到他白慕言身上的,已经实属少见。一次未遂,还敢扬言下次继续,恐怕这普天之下安雅应该算是第一人。
世人只知他白慕言身重剧毒,已然废去了全身的功力。
可是他对自己的能力,那可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