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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黑眸回视,“你在赶我走?”
“你用完了,不是?”她对他的功用不就如此,一晚一次,现在天也亮了。.
“用完了?”这是哪一门子的说法?
“是!”她没好气的回答。她想独处,因为她一直以为的爹不是爹,就连她的亲爹也是个大坏蛋,她替她娘感到悲哀,她好想哭,但他为什么不走开?!她该死的连哭的权利也要被他剥夺了?
端熙凝娣着泪光闪动的她,突如其来的不舍涌上心头,他不想她沉浸在悲伤的感觉里,抿紧了唇瓣道:“你太小看我了。”
“什么?”
他突地一把将她腾空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免得掉下来。
“你干什么?”她的心坪坪狂跳。
“让你知道什么叫用完了。”他将她放到床上,身子压上她的。
“等!”
她的话尚未出口,他已覆上她诱人唇瓣,狂野的撩拨起她体内的欲火,她仍努力抗拒,她没有心情,也讨厌自己被情欲征服,她不想成为荡妇。
然而她的抗拒,对他而言无疑是更大的挑战,他刻意的以更火热的爱抚、深吻,来挑逗起她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呻吟,以更狂野的律动逼迫着她跟着自己攀附激情的漩涡,一次又一次的,与她缠绵谴蜷——
那家伙是个疯子!日上三竿,不,正确来说,应该已近中午了,苏丹凝才睡醒,却起不了身,她浑身酸痛,整个人像被狠狠的拆卸过,随便动一下就酸痛得令她逸出呻吟。他究竟战了几回合?她根本忘光了,她惟一肯定的是,那是“连番征战”,她到最后可以说是可怜兮兮的呻吟,觉得自己都快死掉了。
“醒了?”
门突然打开,她吓了一跳,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裸的身体,又见走进来的就是昨晚的疯子,她心一跳。还来吗?!瞪着丰神俊朗的端熙,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紧抱着被子坐起身后,挪挪挪的贴靠到床内侧去。
“你又想干什么了?”
端熙见她一脸戒备,眸中又毫不掩饰她的不悦,他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你期待再打上一回合?”
她粉脸顿时滚烫起来,“当然没有!”
“那就好。.”他在床边坐下,抬起右手,她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有一瓶药膏,“这是冰镇凝晶,对解瘀去疼很有帮助,我帮你涂一些。”
“你帮我!”苏丹凝咋舌,“不,不用了。”她急忙摇头拒绝。
他一挑浓眉,故意糗她,“那么,我们再战几回合吧,我看你的体力恢复得挺快的。”
“你找别人去吧,但把药留下来,我自己涂。”她又不是疯了,还跟他玩!
“相信我,只有我最清楚哪些地方有伤。”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瘠痉,这让她想到了他昨晚在激情下的情欲呢喃,害她的身子竟莫名的发烫起来!
她咬着下唇,阻止自己回忆昨晚的澎湃情潮。
“你考虑的时间,我总不能闲闲没事做!”
瞧他一副“性”致盎然的神情,她想也没想的就道:“不考虑了,你动作快一点!”
端熙勾起嘴角一笑,“你昨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她忍不纵狠瞪他一眼,但他无畏回视,邪魅的眸光无言的挑逗,吓得她只能酡红着脸儿,逼自己将被子拉开。
“聪明的女孩。”他微笑的坐上了床,因为再对视下去,难保不会再来一场翻云覆雨。
出乎意料的,他动作温柔的为她涂上冰冰凉凉的药膏,她也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因为有些地方实在太敏感、太私密了,她得忍住那酥酥麻麻又微微疼痛的感觉,才不让呻吟逸出口中。
等他为她涂完后,一瓶价值不菲的冰镇凝晶已去了大半,没想到他竟将药放到她手上,在她困惑看他时,他脱下身上衣物,她这才看到他的后背竟有一条条的乌青抓痕,看起来,有的伤口还曾经淌过血。
她脸儿一红,困难的逸声,“是……是我?”
他没说,只是笑着点头,她困窘的咬着下唇,静静的替他擦起药来。擦着、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报复快感竟源源不绝的从心坎涌了上来,一开始,她的动作还算温柔,接下来就毫不“怜香惜玉”,下手极重,粗鲁的将冰镇凝晶往他的皮肉上“按压”。
这该死的女人!当他的皮肉不是肉?!端熙痛得龇牙咧嘴,沉声威吓,“你就尽量用力,看今晚我怎么‘疼’你!”
一句话立即让理智回笼,苏丹凝粉脸涨红,总算放轻了力道。
他笑,“孺子可教也。”
“我是屈服在某人的恶势力下。”她又弄了些冰镇凝晶轻轻的涂在那看来还颇深的伤口上。
他干脆双手当枕的趴卧在床上,侧着脸看着她,“我以为你是那种威武不能屈的女子?”
因为他换姿势,她也不得不改跪坐在床上,才能顺利为他抹药,“我是,但我也不笨。”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荣幸。”她忍不住反唇相稽
端熙先是一怔,蓦地大笑出声,“哈哈哈……”一个回身,一把将她拖拉到自己的身上。
“呀!”她惊叫一声,趴伏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瞪着他那双含笑的黑眸,“你在做什么,药全白擦了!”
“没有对手的游戏就少了趣味,凝儿,你真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对手!”她是吗?看着他灼热的黑眸,苏丹凝突然感觉到她的心暖烘烘的,有股难言的悸动开始跟着她的心跳动起来,坪坪……坪坪……
第5章(2)
接下来的这几天,苏丹凝思绪变得繁杂,她不想与那些美人见面,除了落得炫耀之名外,也徒增一些妒忌的嘲讽冷笑,倒不如留在南天园内。端熙知道她爱看书,遂差人将藏书楼里的一些书搬过来给她,白天的日子倒不难熬。
她有了心事,却不太去想,而近来端熙忙碌到晚上也未入房,总习惯在温柔缠绵后,枕靠在他臂弯熟睡的她,更难以入眠。从索先口中,她得知扬州的多名巡盐御史、通判及知事等盐务官员来找他商讨要事,所以这几晚,他便独留书房处理要务。
只是,这一面的他对她来说是很陌生的,他独留书房,吃的、用的甚至洗澡都是由索先及亚克两个门神来进出服侍,其它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而她竟也包括在内。
她心酸、不平、难过,当他需要她时,她得任他为所欲为,当他不需要她时,她连见他一面都不可,她到底算什么啊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发现自己会想念他,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的温柔、他的坏、他挑逗的激情、他静静拥着她入睡时的专注凝眸!
她眼眶泛红,一个她不愿正视的事实正在发生当中,她就快沦为美人宫的那些美人之一了。
不9来得及,她的心尚未沦陷,只要她坚持、只要她好好守护着这颗心,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独自伫立在房间花窗前、想着心事的她隐忍住泪水,却见两名陌生的俊逸男子在索先的引领下,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看来,这两人就不是闲杂人等?而在精雕细琢的典雅书房里,端熙终于将多日前扬州巡盐御史等人丢给他的难题解决了,正想去瞧瞧多日未见的苏大美人,却见到两名好友连袂走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龙王又收藏了一个大美人,所以最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魏仁祥先调侃起好友,这才在将手上的几幅画轴放到桌上,坐了下来。
“就是,请出来让我们瞧瞧。”铎勋也很自动的拉了把椅子坐下,笑看着桌上另一边迭了一本又一本帐务的好友。
端熙开玩笑的瞪了两名好友一眼,也注意到那几个滚动条。
他心中有谱,但在看到索先跟亚克守在门口,他示意他们先离开后,这才一派泰然的喝口茶后道:“你们应该知道有人将官盐的价格抬高,造成私盐盛行,也因此官盐需求降低、税收减少,所以,朝廷派人下江南来查原因,将盐务衙门的人叮得满头包,这才连袂前来,请我处理抑制盐价,也揪出不法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