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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为什么不会让自己软弱一点、让朋友多帮她一点?他是男人,虽然不是什么英雄,也只是平凡人,但是天生有负责保护女人的责任。.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而且我有地方住,不是无处可去。”她从以前就知道他是一个好男人,只不过,人家早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现在修成正果,身份已经是已婚男人了。
“有落脚处了?哪里?给我地址电话。”
“orino,你和以前不一样,你有家庭了,你们好不容易重逢,过几天平凡的好日子吧,我的事很麻烦的。”
“你继续替我找借口吧。”他完全不领情。“等一下离开之后还要继续逃?又要让我找不到?”
“你明明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不要再咄咄逼人了。”无论她联络了谁,都代表着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她不能冒这个险。
orino简直无言,两只铁一样的手掌握住她的肩头,“你这个死脑筋的笨蛋!”这女人,从以前决定要救他就一直贯彻到底,现在她拿这样的个性对自己,一次劝不动,两次劝不动……
“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把你的手拿开!”惊喝声蓦然响起。
撇下徐东河下楼来追人的夏颉,一出旋转门就看见陌生的男人对着纪已凉动手动脚,眼中的暴戾几乎快迸出来。
他要把那个胆敢把手放在她肩上的男人打成熊猫眼!
orino长手轻轻一拉,把纪已凉拉到自己背后。
看着这充满占有欲的拉扯,夏颉除了火冒三丈,简直有杀人的冲动了。
第7章(2)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狮与狮的对峙。
空气凝结。
纪已凉试着要从orino的背后出来,却被一再制止。
她好想叹气跳脚。
orino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的眼力他向来不差,这个西装笔挺、不露声色中藏着富贵的男人他有印象。
“夏颉夏总裁。”
“你知道我?”
“敝姓言,言璀璨。.”
“言先生,你对我们家已凉想做什么呢?”他露出商场上的职业笑容,很假很假,却很可怕。
我们家啊……很令人玩味的形容词喔。
言璀璨挑了挑眉毛,出声了——“纪已凉小姐,你什么时候被人贴了标签,有归属权了?”言璀璨不再把人掖在身后,让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的纪已凉走出来。
纪已凉白了他一眼。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她有点心虚的走到夏颉面前。
“我不是叫你在办公室待着,为什么乱跑?”包公开始审乌盆,她就是那个没办法喊冤的盆子。
“我出来透透气也不行喔……”
“你不知道自己是麻烦带原者吗?出来透气?”他阴森森的想,出来透气,蛤?招惹完一个小只的,现在换一个男人,看起来他真要改行去当清洁队员了,要不然哪扫得完她身边的苍蝇。
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的互动,却让言璀璨看傻了眼。
纪已凉的表情很妙,那位夏总裁的表情也不遑多让。
根据他这个已婚男人的经验谈……嗯嗯,这一对,大有可为啊……
“言璀璨是我朋友欸,给我留点面子啦……”她去拉他袖子,小小声的。
夏颉看了她小巧浑圆的小指头还有小脸上委屈的模样,气势就灭了。
“你那委屈的脸是要给谁看?这么不听话,气死我了!”他气自己就是没办法对她生气,兵败如山倒。
这时有个轻软如棉花的声音出现了,“言。”一个穿着连身软裙的女子迎风走了过来。
言璀璨二话不说迎了上去,接过那女子手中的东西,细细说了些话,看得出来两人感情甚笃。
那女子有张美人胚子的脸,肌肤柔嫩得像牛奶,浅浅的笑容挂在唇边,像一朵摇曳绽放的花,偎在言璀璨身边,郎才女貌。
那么让人舒服的女人,纪已凉看到嘴巴都忘记要阖起来。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她个性里比较迟钝的一面,她很少去嫉妒别人的容貌还是家世背景,漂亮的男人女人看过就是看过了,只觉得基因这东西果然很重要,别人耀武扬威的炫富,她也不太当一回事,她一样吃得饱、穿得暖。
她其实不知道这是她个性里非常珍贵的一面,这种优游自在造就了人人都喜欢亲近她的气质,不过,她反正是一无所知就是了。
“把嘴巴闭起来,太难看了。”夏颉以拇指和食指做了个阖拢的姿势。
“你是不是男人?看到美女不会流口水喔?”
他严厉的瞪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小鬼一眼。
纪已凉缩了缩脖子。
“orino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他的声音很僵硬。
“朋友就朋友,反正一时也说不清……”她和言璀璨的关系,不是三两句能解释的,虽然她也很想说,却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夏颉的眼眯了起来,神情阴森像大雨前的天气。
纪已凉没来得及琢磨他的神情,言璀璨去而复返。
“小凉,我要走了。”
“这么快?”
“你可以照顾自己吧?”言璀璨还是不放心。
“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幸福喔。”她眼弯弯的笑,真心实意的希望。
“这还用得着你说?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要说。”他掏出一支手机,“手机里我装了反追踪器,上次来不及给你,用它来联络我,知道吗?”
“谢了,不过要是镶钻的就好了。”她也的确需要这个。
言璀璨很假装没听见纪已凉后面这句子。
“夏总裁,‘我们家’小凉就拜托你了。”这男人对纪已凉的保护欲很明显,明显到完全不掩饰的地步,把她交给这人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我的人不用你担心。”夏颉主动伸出手,展现气度。
言璀璨也伸出大手。
共识在无形中形成了。
至于两个女人,远远对看着相视一笑,倒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交流。
一个不是人来熟的人,一个有苦难言,也只能这样笑一笑当作打过招呼了。
好一会儿后——“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人都不见了。”夏颉又想翻醋桶了。
“要你管!”
“算了,我送你回去。”没有亲眼见她到家,他不放心。
“我自己会搭公车,而且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他冷冰冰的瞪了她一眼。
嘿嘿嘿嘿嘿嘿,“你不是还要上班?不用专程送,我不喜欢太麻烦别人。”
她可不可以去报警……这是胁迫?
“不麻烦。”他磨着牙。“真的不麻烦,我答应了那位言先生,我就要做到。”她也不想想这是为了谁,为了她,他眼尾的鱼尾纹都跑出来了。
纪已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有这种男人?就连瞪人,那双黑如深潭加上双眼皮的眼睛也那么好看……
晚上的气氛很不好。
应该说,夏颉送纪已凉回家以后,气氛就一直僵凝到晚上。
他没有继续追问她是怎么认识言璀璨的,只说他还有公事要办,把自己关进房间,直到晚饭时间才又出来。
接着没吃几口饭,洗碗的时候打破了一整套花色里的一只碗。
今天的夏蜍反常。
看人眼色这点能力,纪已凉是有的,所以她也谨小慎微的尽量不让自己在他眼前晃荡。
当夏颉再度把自己关回房间后,她慢慢的走到他那扇白底黑边的门前,杵在那里。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她有什么立场去问他这种事?也许他的心情欠佳有一大半是因为她也说不定……
人与人之间其实是有着鸿沟的,当其中一个人拒绝沟通还是吐露的时候,另外一个只能去猜。
然而,猜心这种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就在她猜破头准备也回自己的房间时,门开了。
“厚!”她告诉自己千万、千万不要脸红,很丢脸欸。
“这个给你。”看见纪已凉一脸傻傻的站在他房门口,夏颉也有点惊讶,惊讶过后开口了,声音里有一种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东西。
就是这种无力的感觉,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把她当成什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