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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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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他应了声,目光定定落在那杯看起来似乎挺好喝的黄金糖水上,忍不住说:“等到没那么烫了,再分我喝一口。”

闻言,袁宓璇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男人跟她一样应该也属蚂蚁……只嗜吃黄金糖的蚂蚁。

凌氏大家长凌政群的寿宴在月底,受邀参加寿宴的贵宾不外乎政商名流以及一些同业大老。

袁宓璇正在过滤信件收发室送来的信件,看到凌氏也寄了寿宴邀请函给瞿氏,心蓦然一凛。

这样的诚瞿氏会受邀出席并不奇怪,但到时是会由瞿以航或半退休的瞿董事长出席还不得而知。

如果出席的是瞿以航,就算没打算带上她这个秘书,两人在寿宴上还是会有碰面的机会。

因为她已经答应学长要暂时扮演他的女朋友,让他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做好让同性恋情可以浮上台面的准备,她也已经可以想见,当凌宇哲的女朋友出现在那样重要的诚会引起多大的注目。

虽然瞿以航从没说过爱她,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两人毕竟已经亲密到这样的程度,她……是不是应该跟他知会一声?

或是一切根本是她想太多,她至多只是瞿以航的秘书兼床伴,根本不用顾虑到这方面。

为了这个问题,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拿捏不了主意。

突然,轻叩声传来,她回过神,看到瞿以航那双漂亮的大手曲起,轻叩着她的桌面。

“什么事这么为难?”

心跳一促,她这才发现自己拿着那张寿宴邀请函哀号,而她竟然连他什么时候出现都不知道。

她定了定心神。“瞿总,你要出席吗?”

接过寿宴邀请函,瞿以航蹙眉思索了一会儿。

凌政群是他及父亲的长辈,与父亲的渊源颇深,他猜测父亲出席寿宴的机率较大。“或许由董事长出席。”

就在她暗暗松了口气时,又听到他问:“你在为难什么?”

迎向他凌厉的黑眸,袁宓璇张嘴,却没有勇气说出心里的想法——

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他,她要暂时假扮凌宇哲的女朋友这件事她心虚地扯唇。.“就怕瞿总推说不去,我该编什么理由推托。”

他是挺常把琐碎杂事丢给她处理,他落得轻松,苦恼的是她。

他忍不住逗她。“怎么?厌烦了?”

袁宓璇哪敢点头,张嘴自然而然吐出一大串甜死人不偿命却毫无建树的恭维话。

瞿以航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瞥了她一眼。“把企划部的行销企划送过来。”

她应了声,看着他进了办公室,才敢敛住笑,露出懊恼的神情,继续烦恼。

第10章(1)

寿宴的前一天,凌宇哲带着袁宓璇去买了套优雅的粉红色礼服,准备一起出席爷爷的寿宴。

因为得知瞿以航不会出席,当天袁宓璇请了事假,提早两个小时下班,跟着凌宇哲回到凌家大宅。

这是袁宓璇第一次陪男人回家见家长,虽然是演的,她也紧张地直冒汗。

幸好,凌家长辈都挺喜欢她的,唯独凌母似乎有些在意她的混血儿身份,打量她的目光让她不是很舒服。

百桌宴席就设在凌家大宅外的草地,上面搭起了棚子,不怕临时下雨。

这场宴席听说聘请了国宴主厨,全是一等一的高级中式创意餐点。

宴席还未开始,受邀宾客聚在一起聊夫,袁宓璇不是很习惯这样的诚,加上心虚,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找了个理由,走到人较少的花园透气时,蓦地底觉有一道灼烫的目光落在身后。

她纳闷地回过身,在看到瞿以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绷着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眼前时,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像在瞬间冻结了。

“瞿……瞿总,你怎么会……”

因为惊吓过度,她结结巴巴,她记得下班前还试探过瞿以航,确定今天出席的是瞿董事长而不是他呀!

瞿以航定定看着她心虚地刷白了脸色,心情荡到了底。

父亲原本要在今天出席寿宴,但在出门前,父亲不小心扭伤了脚,才会临时让他代为出席。

他本想带着袁宓璇过来,却又想到她匆匆请了事假提前下班,便单独出席。谁知才来到凌家大宅与长辈致意寒暄过后,就看到凌家亲友簇拥在袁宓璇与凌宇哲身边说话。

瞿以航怔怔看着那个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女人,神魂像在瞬间被抽空了。

看得出她今天花了心思装扮,一头长发绾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雪颈与圆润巧肩,配上那身粉红色礼服,让她看起来甜美浪漫,但那份美丽却不属于他。

她巧笑倩兮,笑弯的眼底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身影。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心脏,让他揪痛、窒闷、无法呼吸,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

好不容易等到她一个人独自走开,他才毫不犹豫地跟上。

“你和凌宇哲在交往?”他冷着嗓问。

袁宓璇知道瞿以航误会她与凌宇哲的关系,心慌意乱地开口。

“瞿总,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我……其实……”

话到了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与学长约定好要假扮他的女朋友,先应付长辈这一关,现在还在凌家,她实在没办法对瞿以航说实话……

瞿以航等着她解释,等到的却是她仿佛心虚的回应。

他认识的袁宓璇是个直爽坦白的女孩,如果够光明正大,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所以……她与凌宇哲是情侣,却背着他与自己上床吗?

不!这不像她的为人,但摆在眼前的事实以及无法给出解释的她,令他心里格外难受。

那感觉就像那天在河畔的热炒店,看着她与凌宇哲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他剥给她的虾子一样。

又闷又涩,还有满腔的不爽。

看着瞿以航英俊的脸庞愈绷愈紧,她软着嗓求道:“瞿总,等寿宴结束后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为什么现在不能解释?”

她咬着唇,一脸为难。

骄傲如他,无法做出勉强心爱女人的事,如果她真的为难,他会放手,让一切回到原点。

“既然为难就算了。”

话落,他迈开长腿,果决地转身离开。

他低沉的嗓音听来无异,却多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凉,他的背影就像当初她在机场看到他斩断与前任秘书的纠缠一样——决绝而冷情。

她有种莫名的不安,让她不争气地想抛开一切,上前抱住他……

心念一动,她才准备付诸行动,身后响起的清甜嗓音将她心里的想望硬生生阻断。

“宓璇姊姊!”

她暗叫了声惨,理了理心情,勉强挂起微笑,转身看着小凌宇哲好几岁的堂妹。

“宓璇姊姊,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帅哥是谁呀?”

袁宓璇的心一凛,暗想刚刚没冲动地向瞿以航说出真相,更没追上前去抱住他是对的。

但她现在的心情好闷、好沮丧,满脑子都是瞿以航离开前那清冷孤寂的身影。

他一定生气了吧?

是气她没告诉他,她和凌宇哲的真正关系吗?

她的心情好乱,胡乱搪塞了个答案给凌宇哲的堂妹后,心里暗暗咒骂了凌宇哲一万遍。

送她一个二、三十万元的名牌包算什么?如果他害她因为这件事被瞿以航炒鱿鱼,她一定掐死他!

寿宴结束后,袁宓璇一回到家就鼓起勇气打给瞿以航,但他没接,每一通都是响到最后再转入语音信箱。

她很肯定,瞿以航生气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该不接她的电话,应该要听完她的解释再生一气吧?

她愈想愈生气,心头那一股不甘积累成说不出的委屈。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只是他的秘书、他的床伴,不是他的女朋友,没有他的爱,她就算是凌宇哲的女朋友又怎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不争气地哭了一整晚,接连几天带着一双用妆也遮不住的核桃眼去上班。

两人碰上面,瞿以航没再提那日寿宴的事,又因为近来传出在欧美地区颇受瞩目的户外运动用品品牌“司魄极限”打算在台湾设柜的消息,百货业同行无不争相抢夺其独家代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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