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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敦认定唐元宁与陆明雪拿他莫可奈何,但长公主就不一样了,根本不用审,直接砍了他的头都行,这下何止惊吓,连腿都软了。.“长……长公主饶命!”
“饶什么饶,你若再不说实话,继续胡说八道,本公主会让你后悔莫及!”
她这一吓果然有用,只见孔敦登时腿软跪地。“小……小的说实话,请长公主饶命。”
“还不说!”
“是是是,小的是受王公子所托,才对外散布关于又雪……少夫人不堪的事……”他贪生怕死,终于说出来了。
“王公子?你指的是王春安?”谷雁萍立即猜想。
“正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说是因为长公主自晓得王公子追求过少夫人后,便不肯再理他,他为了挽回长公主,才给了小的一笔钱造谣,企图抹黑少夫人,让长公主再重新与他来往。”
谷雁萍大怒,“好个无耻之徒王春安,竟敢这样玩弄本公主!”原来他对她还没死心!
陆明雪不禁冷笑,“一人传虚,万人传实,王春安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好突显他的品格清高,让长公主回心转意。”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长公主还差点就上当了。
“王春安欲娶长公主为妻,却毁我妻子名节,这帐……哼!新仇旧怨积累起来,王家气数也该尽了!”唐元宁眼神森冷,就连谷雁萍瞧了都发毛。
章再生却高兴极了,王春安本就于唐家有仇,这会还不知死活的惹上少夫人,王春安不知道过去的恶行主子正给他攒着,就等着哪天彻底给他一顿痛快,现在姓王的死期到了,主子定会将他往死里整,让这小子再也张狂不起来。
“明雪,对不起,本公主不该还没搞清楚事实,就胡乱对你发脾气。”谷雁萍抱回被丢在地上的衣裳,十分歉意的说。
陆明雪叹笑,“不怪您,这事传得那样逼真,难怪您会信以为真。”
“哼,王春安能想出这恶毒的法子来混淆视听、欺骗本公主,本公主不会放过他的!”谷雁萍怒声说完,指着孔敦问:“王春安与你是什么关系,为何要透过你造谣?”
“王公子与小的本来不相识,可他知小的之前是孔安南的人,孔家与唐家已是仇人,便利用小的干这事……”孔敦身子颤个不停。.
“孔敦,你在孔家时,就时常刁难姊姊与我,让咱们姊妹日子难过,可姊姊不记前仇,以为你到了唐家会安分守己,仍愿意给你机会做事,但你却恩将仇报,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你这家伙真不是人!”又香忍不住痛骂。
孔敦听着这话,眼珠子转溜着,根本是一副小人相。
唐元宁冷峻地朝章再生瞥去一眼,章再生立刻一拳打上孔敦的鼻梁,当场将他鼻梁打断,他哀嚎一声,抱着血流如注的断鼻在地上爬。
谷雁萍最气这种奸猾贪财之辈,于是再往他鼻梁踩去一脚,只见他鼻子整个都平整了,鼻梁骨怕是彻底碎了,孔敦痛得哭天抢地、嚎叫连连,却看得众人心中大快!
正当谷雁萍在唐府修理孔敦时,这头不知大难临头的王春安正抱着小倩情话绵绵——
“少爷,恭喜您了,这事很顺利,相信不久后长公主就会重新回头找您,为误会您的事感到抱歉。”两人温存过后,小倩倚在王春安怀里说。
王春安喜孜孜的,“自当如此,这还得多谢你这小妖精替我出主意,既让长公主对我改观,又让陆明雪的名声举,唐家织造的生意跟着遭殃,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啊!”
小倩娇笑,丰盈的luo胸凑到他的面前,故意惹得对方眼神飘忽。“那您怎么赏小倩?”
他捏了她的豪乳,笑得邪气。“还能怎样赏,今晚就竭尽所能的满足你这不知饱足的妖精喽!”
说着扑向她。
可她却推开他。“到底是谁满足谁?您可得说清楚才行!”她不依,不肯轻易被打发。
王春安欲火正旺,只得说:“等我真娶了长公主进门,就抬你做姨娘!”
“真的?!”小倩这才算真正的高兴,但不一会脸色又垮下。“可许姨娘善妒,定是不会肯的。”
“不肯?她凭什么?她也不过是这会嚣张罢了,等长公主将荣华富贵带进门后,我王家还用靠她娘家那点钱过日子吗?我早厌了她,到时候第一个赶走的就是她!”
她心喜。“少爷说话可要算话啊!”
“当然,你等着看好了,她走前我还要再痛打她一顿,就像上回打得她三天下不了床一样!”
他发狠的说。
“那可不行,下不了床怎么打包走人啊?”她咯咯笑个不停。
“担心什么,直接扔出去就行了。”
小倩笑得更开怀,笑了一阵子后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道:“话又说回来,许姨娘至今还不知是奴婢说出她私下去见长公主的事,害得她被您打得差点没了魂,这要知道了,不恨死奴婢才怪,少爷不管如何,可千万别对她提这事。”
王春安不屑的由鼻里哼了一声,“那女人都要成弃妇了,你还怕她做什么?”
“小倩有您护着自是不怕,只是许姨娘最会记恨,小倩担心她就算走了也想拿小倩出气。”
“那贱人敢?”
她重新偎进他怀里,巧舌伶俐的说:“最好是不敢,要不您干脆打死她算了,这样小倩也无后顾之忧。”
“好,我会打死她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满足我……”他将她压在身下,身子搭着她的娇喘声不断抽动,抽得越是激烈,她发出的声音越是撩人。
yin声浪语阵阵传出屋子,屋内的人还不知屋外站了个人,她摸着身上被殴的痕迹,牙咬得要断了,脸上的表情恨意满满。
她一生都被娘家人捧着,娇生惯养的,进了王家门却是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本想着要成为王家正妻的,可此刻她不媳了,王春安这混账,对她无情无义至此,他想当驸马跃上龙门,一生荣华富贵,她偏不让他如愿!
还有此刻他怀里那贱人,自己同样不会放过她,那贱人说得没错,她最是记恨记仇的,那贱人夺她的男人还要她的命,自己倒要瞧瞧,是谁先没命!
“雁萍,你又想上哪去了?”太后在谷雁萍踏出自己寝殿前将人拦下来,不悦的问。
谷雁萍无奈的只得停下脚步,回身笑嘻嘻的说道:“雁萍哪有要去哪,不过是想到御花园走走罢了。”
“你这身像是要到御花园的装扮吗?还想骗母后?”太后怒道。
她瞧着自己一身轻便利落的常服,这是陆明雪特别替她缝制的,不像一般宫服那般累赘,让她骑马时能自在奔驰,行动自如,她近来出宫时常穿上这套,可也因为这样才会被母后识破。
谎话说不下去,她只好撒娇的挽着太后的手说:“雁萍只是觉得闷,想去宫外走走,母后就放我一马吧。”
太后睨她一眼,拿她没辙。“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像野雁般到处乱飞,母后正打算给你指婚,你若这么贪玩,谁敢做你的驸马。”
“没人敢做我的驸马,那雁萍正好不嫁,就陪着母后了。”她卖乖的说。
“胡来,哪有女子不嫁的,传出去皇家要脸面无光!”太后正色道。
谷雁萍吐吐舌头,“是母后说我没人敢要的。”
“你!”太后气结,见她仍是嘻皮笑脸的让人有气生无气出,只得叹气的说:“你之前不是和王童人的儿子王春安走得近,他像是与你颇合得来,母后见他人品也尚可,有意择他做你的驸马,你以为如何?”
“王春安?!”她瞪眼。
“是啊,母后瞧你这脾气火爆,而他似有个好性情可以包容你,选他做你的夫婿,将来你们夫妻日子才能和谐,不过他的官位是闲职,身份低了点,与你不太般配,但这没关系,母后去向你皇兄说一声,将他的官职调一调,就配得上你了。”太后径自盘算着,没留意女儿的脸色已从吃惊变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