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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以菡从小就是个乐天、开心的小家伙,很随和,也很听哥哥们的话。.
虽然是自己的恩师,自己的第一座拳击冠军奖杯是在师父的教导下拿到的,可阿光还是要说,她在三个妹控兄长变态的控制爱护下成长,一直乖顺听话,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连让家长头痛的叛逆期,她都没有让兄长们太伤脑筋,直到二十七岁,在严密防堵下没有机会跟男人恋爱的她,迟来的叛逆期才真正爆发了。
“我对大哥安排的对象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要自己找,他一天不妥协,我就一天不想看见他,就算找爸妈来也没有用,我生气了,我不原谅他9有二哥和小哥,竟然一起瞒着我,我也不原谅他们!你可以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
“你是想害死我吗?师父心情非常不好,他很担心你,如果让他知道我没有把你带回家,他不撕了我才怪!”阿光一脸为难。“但要是之后被他知道我假装没遇到你,他也会撕了我……”
好烦,这群妹控惹毛了宝贝小妹,却拿她没辙,就只会找别人出气。
“听说你什么都没带就跑出去,身上有钱吗?你现在住在哪里?真的不回家要长期抗战?刚才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有个男人一直瞪我,他是谁?你住他那里?太危险了吧,住我那,我保证不跟师父说。”
青梅竹马的关心,让想起哥哥们的专制、独裁就冒火的翟以菡渐渐平静下来,她用力抱住他,戏谑的道:“我很好,才不会害你被小哥揍呢,更何况我也不想当你和劭哥的电灯泡。”阿劭是阿光同居多年、感情稳定的男友。
第5章(2)
阿光忍不住失笑,回抱住她,但仍担心的道:“你不想跟师父说话,我去当说客,请他们在想清楚之前都不要给你压力……你回来上班吧,你之前参加樱花的婚礼离开一周,回来才几天又马上旷职两天,我快累死了,你需要钱,也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就来上班吧,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你看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脸又凹了,真是的。.”阿光捧着她的脸,心疼万分的道。
“你好意思说哥哥们是变态,你也差不多。”翟以菡看他那副见她少一分肉就皱眉头的神情,不禁失笑,想他大概是跟哥哥们相处久了,也变得容易大惊小怪。
“你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好歹让我知道你的新手机号码,让我可以联络到你,不然我会很担心,我保证绝不告诉师父。”觉得光看见她还不够的阿光,硬是要她现在的联络电话。“带你来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樱花度蜜月还没回来吧?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好谢谢人家收留你。”
翟以菡给了他新的联络电话,但死也不告诉阿光她现在跟上官青风住在一起。“你是要去恐吓人家吧,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
“是啊。”阿光大方的点头承认。“他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头,他就死定了,我只是好心告诉他风险有多高,不过话说回来,你生气的样子果然很有翟家人的味道,你只差不会威胁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麻烦你帮忙转告大哥,我回来自家公司工作,是最后的底限,如果他不尊重我的意愿,在解决那件麻烦的婚约之前,跑来我上班的地方找我‘谈’,我不只会跷家,还会永远旷职,我大哥这辈子没有被威胁过,就让我来当第一人吧。”翟以菡说得清清楚楚,立场极为坚定。
阿光闻言一窒,看着一点也不随和,反而跟翟以蕴处理事情态度很像的翟以菡,不禁呻/吟,“你果然是翟家人,这下子,他们肯定要后悔把什么都教给你,本要你用来防身的本事,全数回馈到他们身上了。”
她骄傲的抬起下巴,自昨天起就蒙上阴影的心情,总算拨云见日。
傍晚六点,热闹的上官本家人齐聚一堂,席间丰盛的晚餐让人食指大动,上回这么热闹的情景,是在过年的时候。
“青风总算回来了,让你不必台湾、英国两头跑,你不在家,与功脸多臭呀!”上官家的某个女性亲戚,戏谑的对纪璃儿道。
“少来,我不在他最开心,都没人管他了,可以应酬、喝酒、晚睡,更不用一大早喝精力汤。”
纪璃儿哼了哼,当家人面前拆自家丈夫的台。“唉,我会那么常去看儿子,还不是因为他跟烈日一起住,一开始怕他们经常会打起来,谁知道感情还不错,而且烈日那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可不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他嘴巴甜,人又乖,我们都疼他,好在结婚了,以后有老婆疼。”
“我在等他生个孝给我带呢!”纪璃儿跟亲友们聊起了视如己出的欧阳烈日,完全忽略了今天的主角。
这一场家族聚会,是上官青风学成归国、调职回台的接风宴。
上官青风不若平时听见母亲偏心死对头的言论,会冲出来争宠一下,再把变成了个师奶杀手的欧阳烈日谯一遍,他走到上官本家外头,靠着洗石子圆柱,皱眉思索着。
昨夜收留了翟以菡这个学生时代没有交集的老同学,说实话,一番谈话让他见识到她的个性,也对她激起了欣赏之意。
可从欣赏到产生占有欲,竟不到一天的时间?
上官青风不解,他哪里有问题?
早上送翟以菡到百货公司购物,撞见了她的熟人,在他露出询问的眼神时,她很自然而然的说那是她的同事,也是一名购物指导,他压根不信。
“同事之间可以这么亲密的抱成这样?我就不会,活像八百年没见的情人重逢,哼!”他嘀咕。
未下山的夕阳将天空渲染成一片橘红,他回想起两人拥抱、旁若无人的姿态,就很火大。
尤其那个叫阿光的家伙,那是用着防贼的眼神看着他,嘴巴却是对翟以菡说:“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就跑出来,我去找师母,帮你收拾一点东西出来,不会跟师父说,一个小时后,公司附近那家星巴克见。”
上官青风怎会听不出阿光话中的威胁之意,以及他与翟以菡的家人关系极佳,他能自由进出她家,还能在她家人面前说上话的暗示。
这不是挑衅恐吓是什么?不过他上官青风是什么人,又岂会害怕这样的威胁?
然而让他无视为他举办的聚会,一个人跑到外头来吹风,不是因为阿光的威胁,而是翟以菡拿到阿光为她打包的东西时,那脸上的笑容——“哇哇哇!我订的书到了,志水雪的新作,我等好久,阿光你最好了,我的精神粮食!”
那些打包来的衣物、保养品,没能让翟以菡开心,反而是那些封面每一本都打上十八禁的小众书籍,让翟以菡开心的露出笑脸,再度用力抱了一下阿光,甚至热情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上官青风兴起了将两人分开的念头,而他也这么做了,直到翟以菡不解问他在做什么,他才好似被泼了桶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他在干么?
“帮你搬东西上车,书这么多,怕你拿不动。”上官青风借着帮她搬东西上车来掩饰他的尴尬。
“我怎么搬不动,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力气很大的。”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的肌肉线条。“轻一点,小心一点,书会折到……”叮咛他小心轻放不是因为箱子里的瓶瓶罐罐,而是她的宝贝藏书。
思及当时的情况,上官青风烦躁的爬了爬头发。
“妈的!”
从昨夜收留她起,到方才他出门参加聚会,他没有见翟以菡笑过,只有在那个阿光拿了东西给她时,她才露出灿烂的笑容。
上官青风从小就受女生欢迎,就连在英国多年也常被女生追着跑,他看多了女生的笑容,有妩媚、撩人、试探、豪爽,各种不同类型,可从来没有看见过翟以菡对人的那种笑法。
很天真、很可爱,也非常直率,信任和欢欣全在那双眼睛中,她眼里像盛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似乎只有她信任的人,才能见她这么纯真自然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