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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小公寓的门口,其实,她已经摸到了门缝下的那把钥匙,钥匙在,就证明他不在。.
可,主人不在,她真的再也没有悄悄进去的理由了。
从晚九点等到晚十一点多了,江君越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或者,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蓝景依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看手机了,当听到电梯那边传来的脚步声的时候,她欣喜的转过头去,“小倾倾……”出口的刹那,她急忙的打住,手掩住了唇,一脸的歉意,她是真的叫习惯了,“对不起,江总,能不能利用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想请你帮个忙。”
江君越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上衣口袋上别着一枚别致的胸针,衬着他格外的尊贵而优雅,现在的他怎么看都与牛郎搭不上边了,“什么事?”他摸出钥匙开了门,迈步进了小公寓。
蓝景伊歪头瞟进去,才亮起的客厅里已经清爽一片,还好还好,那些卫生棉不在了,也让她的局促略略减了一点点,“我帮你泡茶吧。”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江君越随手就脱了外套递给了她。
蓝景伊结舌,她是他的女佣吗?他居然用得这么顺手,有一瞬间,她真想扔了手里他的外套,可是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便只好忍气吞声了,挂好了他的外套,再烧水泡茶,沙发上的男人却是悠闲的很,专注的看着电视,视她如无物。
茶,送到了他的面前,蓝景伊故意的低咳了一声,可是,那男人还是看着电视,根本不看她。
“江……江总……”她轻声唤了一句。
“嗯?”他这才有所反应的转过头看向了她,满眼的疑问。
蓝景伊抿了抿唇,深呼吸再深呼吸,说吧,一口气说完了,省得以后麻烦,“你看这个,我想请你帮我打这场官司,我一定要离婚。”手中的法院传票递向了江君越。
“什么?”他却没接,端起茶杯来惬意的抿了一口茶。
蓝景伊举在半空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是……是法院的传票。”落寞的放下了手,蓝景伊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她来错了,她不该来找他,可是,她真的只是想要离婚。
怎么就这么的难呢?
“不想去?”
“嗯。”没人愿意去法院那样的地方吧。.
“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说着时,悠闲的从茶几的抽屉里抓出狗食来扬到正围着她转的小乖面前,那小东西立刻撒欢的吃了起来。
“你……你说。”心里头窜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却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江君越。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不高不低的男声舒缓飘过耳际,仿佛才说出的不过是什么闲话家常的无聊之语。
却惹蓝景伊心头一颤,抬首看他时,却怎么也望不进那男人深邃的眼底……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两个人对坐着,他不言,她亦也不语。
但是,这一刻的蓝景伊心头掀起的却是狂风骤浪,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老婆?
显然不可能。
他是总裁,她是二婚。
那是云与泥的区别,他不会娶她,这是显而易见的,而他也没说要娶她。
情人?
似乎,应该是这个。
蓝景伊抿了抿唇,眼底染上了一抹殇然,却是淡淡笑开,“江君越,我答应你。”说着,她顿了一顿,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江君越嗑了支烟在手,手里把玩着,明显的,在蓝景伊说出答应他的时候他原本幽深的瞳眸里一瞬间就起了波澜,明明是想要她答应的,可她真答应了,为什么他的心底却又泛起了微微的失落感呢?
“让我答应你也成,不过,我有个条件。”蓝景伊吞咽了一口口水,带着几分认真几分玩笑意味的说道。
“你说。”江君越徐徐的拿起火机,打火,烟凑进了火,点燃,把他的脸瞬间笼罩在一抹似有似无的烟雾之中。
“我要做江氏的总裁,你只要答应了我就同意做你的女人。”蓝景伊手绞着衣角一本正经的说道。
“切……”江君越不屑的撇了撇唇,“就凭你,休想。”
蓝景伊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站了起来,“喏,是你自己不答应的,那我走了哟。”弯身就抱起了小乖,头也不回的走到小公寓门前,开门,离开,所有的动作没有任何的迟滞,一气呵成的完成。
直到蓝景伊消失在门前,江君真才反应过来,他猛的站起身冲出去,“蓝景伊,你耍我是不是?”怪不得看她之前的笑容有些诡异,原来,她是故意要那样说的,她压根就没想要做他的女人。
可是,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不好吗?
那一次,她在他身下可是挺受用的。
蓝景伊回头冲着他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随即站进电梯,“叮”,电梯门关,她也走离了他的世界。
“蓝景伊……”江君越嘶吼,多的是要贴上他的女人,就是排队,他三个月都享用不完,她不愿意,他还不要了呢,狠狠的踢了一下墙脚,却顿时疼的呲起了牙,幸好,那臭女人滚了。
滚就滚吧,从此再也不要再见。
说不定,又是一个喜欢玩欲擒故纵把戏的女人。
站在电梯里,蓝景伊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殇然。
站在电梯里,蓝景伊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殇然。
紧了紧怀里的小乖,小东西柔软的皮毛紧贴着她,其实,她并不孤单,她还有小乖。
“小乖,你会乖乖的一直陪着我,是不是?”
“汪汪……”回应她的是小乖的一声低叫。
“可是,以后你不许再跟着姓江的人走了,听见没有?”
这次,小乖只是看着她,居然没有再叫了,这让蓝景伊很不安心,一出了电梯,立码就拿起了手机拨给了江君越。
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时,江君越倏的就接了起来,以为蓝景伊反悔了又要同意做他的女人了呢,可是,女人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欠你的钱我会还你,但请你以后不要随便偷走小乖,它是我的。”
“咔”,她挂了。
手里的烟狠狠的掐熄在烟灰缸里,再一推,漂亮的玻璃烟灰缸苦命的滑落在地,然后碎成了片片。
……
手里的离婚协议不知道被蓝景伊翻看了多少遍了,看了又看,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破绽,算了,睡吧,真到了法庭上顺其自然就好了,大不了她就起诉离婚,玩吧,就陪着陆文涛玩到底,她现在,真的是闲人一个,闲得发慌了。
蓝景伊沉沉的睡去,再也不想被离婚的事给困扰了,只为,为了陆文涛那男人不值得。
……
“江总,你找我?”蒋翰推开江君越办公室的门迷惑的问道,江君越一般的时候都是在电话里给他安排工作任务的,很少有让他来办公室的,叫上他,那就说明这一次的事儿一定是有些棘手。
“嗯,蓝景伊这几天有没有四处奔波天天离开超市什么的?”
“没。”蒋翰眨了眨眼,电话里都跟江君越说了呀,他叫自己来不会只为了问这个吧。
“真的没有?”江君越很不相信的问道。
“嗯,没有。”很笃定的回答,对于江君越的质疑蒋翰很内伤,“江总,我做事,你放心,我连她打了几通电话都知道。”
“说说,都打给了谁?”江君越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很认真的问了过来。
“法院。”
“还有呢?”
“没了。”
江君越的手指迅速的在桌上弹了一遍钢琴指,然后淡淡的道:“那你出去吧。”
蒋翰的眼睛都瞪得大了,江君越叫他来,就为了让他重复这些他早就问过的问题?
江君越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台历上,明天,就是法院传唤蓝景伊去法院的日子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江君越不淡定了。
请了假,从超市赶去法院,小案子,再加上涉及隐私,所以,并没有对外公审。
蓝景伊踏进法院的大门时,脚不由得有些发软,这样的诚,这样的地方,她是真的第一次来。
她不知道陆文涛为什么一定不肯跟她离婚,他不爱她,那又何必要维系一场没有爱的婚姻呢?
她真的不懂他。
长长的走廊里,两个人不期而遇。
“为什么?”她轻声的问,走到这一步,他不觉得难堪,她却真的觉得难堪了。
“呵呵,你说呢?”回应她的却不是陆文涛,而是,一记有些陌生的女声,那声音让蓝景伊偏过头去,这才发现陆文涛的身边多了一个妇人。
“你是……”她一下子怔住,只为,这妇人与陆文涛长得太过相象了,还为,陆文涛一直对她说他是孤儿,孤儿所代表的意思就是无父无母,可是,陆文涛很象这妇人。
“我妈妈。”没有任何解释的淡淡的应了一声,陆文涛的手轻轻揽过了陆小棋的肩,低声道:“妈,这边椅子上坐一会儿,放心,这婚我是绝对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