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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听到时小念的声音便回过身来,走到时小念面前,恭敬地低下头,“封管家之前让我们盯着李清研的一举一动,可就在昨天晚上我们突然失去了她的消息,怎么都找不着了。.”
“突然失去消息?”
李清研也突然失去消息,会有这么巧么?
时小念蹙了蹙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钻进她的脑海里,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是的,当时我们的人正盯着她,突然碰到有车辆经过,然后就看不到李清研了,她订下的酒店房也再没回去过。”那人说道,然后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们办事不力。”
封德看着时小念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明白了,他走过去问道,“小念,你是不是认为少爷的失踪和这女人有关,可凭她怎么敢不自量力去对付少爷?”
“义父,宫欧在浪花屿可是受了重伤,一直在恢复当中,还恢复得很慢。”时小念说道,“只要花点心思,对付落单的宫欧其实并不难。”
而且宫欧认识李清研,被诱骗了也不一定。
“可她为什么要对付少爷?”
封德不明白地道。
如果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李清研也更应该对付小念吧。
“也许是是在宫欧面前受辱了不甘心,想要报复吧。”时小念只能这么想,“不行,一定要马上找到宫欧。”
“报复?”封德更加觉得匪夷所思。
说句狂妄的话,少爷的这个暴戾性子,这世界上看不顺眼少爷的人多了去了,恨少爷的也不在少数,但多少人敢不自量力?
报复了少爷,自己落下的一定是条不归路,没人会那么傻。
李清研也就有点小富的背景,亲朋友好友那么多,她又怎么敢乱来?
“找到宫欧就知道了。”
时小念咬唇说道,希望李清研对宫欧的恨不是想要他的命,只要不是取命,什么都好,真的,什么都好。
……
废弃的旧楼里,阳光斜照进窗户了,墙面隐隐漏进风来。
卧室中,宫欧半躺在床上,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艰难地直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好不容易直起一半人又乏力地倒了回去。
没有半点力气。
昏昏沉沉的,尤其想睡。
该死的!这是给他喂了什么药!
宫欧气恼地咬牙,眼皮不断地往下坠,睡意袭来让他控制都控制不住,他一点一点抬起自己的手,费尽力气将手放到自己唇边,张开唇就用尽力气咬下去。.
薄唇上顿时沾染一抹血色。
拇指上渗出血珠,顺着手指往下躺。
唇齿间多了血腥味,宫欧昏昏欲睡的状态稍好一起,他伸手掀开被子,这个平时做起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现在对她来说都像是掀了千斤重的东西。
他像个婴孩一样,连被子都掀不动。
“啪。”
宫欧咬着牙将被子掀开,被自己咬破的手按向床头的柱子,撑着力气从床上坐起来,耗去太多的时间,他气喘地呼吸着。
宫欧盯着手上的一抹红,目光凌厉。
时小念,别怕,他马上就回去。
宫欧死死地按住柱子,借力站起来往房门走去,看起来不过寥寥几步的距离他走得异常艰辛。
还没走到门口,双腿软得已经撑不住他的身体,他膝盖一弯,整个人摔下来,重重地倒在地上。
身上没有完全复原的伤口牵扯得疯狂痛起来。
“学长?”
洗过澡的李清研擦着头发走到门口,见到倒在地上的宫欧愣了下,上前去扶他。
“你敢碰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宫欧黑眸阴鸷地瞪向她。
李清研蹲在他身旁,双手一僵,头发上的水湿嗒嗒地往下掉,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的清香味,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在这里都不会向她说出这样的话。
好久,李清研笑着说道,“学长,你现在也只能骂骂人了呢。”
宫欧瞪着她,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断一样。
“我扶你起来。”
李清研扶着宫欧起来,宫欧试图甩开他的手,但刚才走路已经耗光他的体力,他只能被李清研强拖着回到床边。
他体重重,李清研扶得很是困难,让他一连撞了多次,撞到衬衫上有血色渗出来,那是宫欧的伤口绷开了。
“滚!”
宫欧虚弱地低吼出来。
“学长,难道我就比时小念差那么多吗?”李清研看着他问道,“那时小念我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别用你的脏嘴念她的名字,你不配!”
宫欧靠在床头坐着,气喘地呼吸着。
“我不配吗?”李清研笑了一声,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是因为学长钟情一人太久了吧,没有尝过其她的销魂滋味。”
说着,李清研伸手摸上他的手,他的手指上有着一个深深的牙印,鲜红的血淌下来。
“你再碰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再吐你一身?”
宫欧吃力地收回手。
情深不寿吗?
还真是难弄。
李清研在他的床边坐下来,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说道,“学长,这一次我可是有备而来,不止有让你乏力的药,还有让你……没女人不行的药。”
说着,李清研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
“你敢!”
宫欧咬着牙说出口,唇上的一抹血色染得他整张脸份外妖邪可怕。
“我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李清研从里边倒出两颗药,放到宫欧的唇边,“来,咽下去。”
宫欧紧闭着唇。
“学长,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你不顺着我一点吗?”李清研问道,把药强行喂进他的嘴里,下一秒她痛叫起来,“啊!”
宫欧咬了她的手指,手指像是要被硬生生地咬断一样,李清研痛得收回手,药散落在被子上。
这一下,她的手上也全是血了。
宫欧的薄唇更红了,眼神阴沉地瞪着她。
李清研从床边站起来,有些愤恼地看着他,“学长,你何必要这样呢,你不乖乖配合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吗?你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大男人和我单独相处,我还怕得不到你?”
“滚!”
宫欧吐了一口血水,连嘴里沾着她血的味道他都受不了。
李清研擦了擦手,然后就从抽屉里又拿出一瓶药和一个透明针筒,她还留了注射这一招。
“……”
宫欧阴冷地瞪着她,她准备得还真是充分。
“我知道你们家的势力,你妻子迟早会查到这里来的,但到那个时候,我们也算是露水夫妻了。”李清研看着他说道,眼中有着不罢休的狠劲,她用针筒慢慢抽走药水,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个时候在学校,学长对我很刮目相看的,别人的书你不媳看一眼,却会看我的,你还愿意借书给我看,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谈恋爱呢。”
那个时候的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以为自己对于宫欧来说总是有点特别的,可到最后,他离开学校也没有和她告别过一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
宫欧盯着她手中的针筒,接下来这一关要难熬了。
难就难吧,反正还是要熬的。
“我是个女人,一会让你开心的女人。”李清研笑着说道,解开宫欧的袖子,摸索着宫欧的静脉位置,直接扎入。
宫欧猛地躲开手,针尖在他的手臂狠狠地划出一道痕迹,鲜血汩汩而出。
“……”李清研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你不要命了?”
为了不被注册宁愿被她划这么长的伤口,万一划到动脉他就完了。
“放心,死的会是你。”
宫欧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鲜血,不以为意地道。
“学长,你这又是何必?现在谁的感情是洁白无暇?你在这里忠诚于你的婚姻,那时小念呢?你了解她么,说不定她早就偷人偷过好多次了。”李清研说道。
“你他妈再说一次!”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宫欧猛地朝她倾身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双眸死死地瞪着她。
李清研被他眼中的杀气吓到,有些慌乱害怕地挣开他的手,用力地推开他,宫欧不支地倒回床上。
她站在那里有些焦躁,低头看向手中的针筒,不管如何,这一针她今天一定要给宫欧打上。
李清研又去给宫欧注射,由于宫欧的不配合,一直在失败,两人身上都弄得伤痕累累,鲜血染红床单。
再这么下去,这就要变成杀人现场了。
宫欧气喘地呼吸着,手无力地按在床上,眼皮沉重地不断下坠,李清研不甘心地又抓过他的手臂,刚要注射就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传来。
她心底一寒,连忙冲到窗口往下望去,只见十部左右的轿车停在旧楼前,车门被打开,有人陆陆续续地下来,其中一个就是时小念。
时小念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李清研有些慌乱地站在那里,双手微微战栗,身后传来宫欧轻蔑的声音,“我的人到了,真是可惜。”
他替她可惜。
李清研转过身看向床上的他,脸上露出一层薄薄的汗,手用力地抓住针筒,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时小念也到了。”
宫欧冷漠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