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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车在墓园前停下来,司机下车殷勤地打开车门,时小念低头走下来,手上抱着几个相框,宫欧从另一边走下来,随手提着一束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墓园的入口。.
墓园的风都是萧索庄重的。
时小念往里走去,保镖率先往里跑去,将一路上的枝枝绊绊都给踢到一旁,清出一条路来。
“在202号。”
一个保镖提醒时小念。
“谢谢。”
时小念点了点头,看着墓碑旁边的号码牌往里找去,很容易找到属于时笛的那块碑,碑上时笛的照片笑得甜美大方,一双眼睛大大地直视着前方。
好久未见的笑容。
“小笛,我来看你了。”
时小念看着时笛的照片微微一笑,准备将相框摆到碑前,却意外地看到墓碑前已经摆了一束花。
花像是放了有几天的样子,花瓣已有些枯萎,还被雨水打过的痕迹。
时小念愣在那里,“怎么会有花?”
宫欧站在她旁边,低眸扫了一眼,淡漠地道,“有人来祭拜过就有花了。”
“可是我把小笛的碑立在这里谁都没有告诉啊。”时小念讶异地说道,“不可能会有人来扫墓的,是不是风大从别的碑前吹来的。”
宫欧看她一眼,慢慢俯下身,将一块方方正正的扁石从花束上面拿起,“不好意思,你的猜测错了。”
来祭拜的人为了避免花被吹走,还压了块石头,已经压出痕迹。
“……”
时小念愣在那里,低眸看着那束花,“会是谁来过?养父养母?千初?”
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养父养母已经知道时笛去世的消息了?还是慕千初回来过了?
“不知道。”
宫欧的目光冷了几分。
慕千初回来了?
时小念蹙了蹙眉,有些不太方便弯腰便让宫欧将花和相框都摆到墓碑前,她看着这块碑和其它碑的差别,很显然,这块碑是最近才被人打扫过的,连一点青苔都没有。
会是谁呢?
时家的那些亲戚肯定不可能的,时笛逝世的消息没有公开过,也不可能是粉丝闻讯而来。
是养父母吗?已经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可他们如果回来应该会住老房子吧,可老房子里没有一点他们回来过的迹象。
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
慕千初。
他回来了。
他回来至少说他现在是平安的,挺好的。
时小念这么想着,转眸看向宫欧,只见宫欧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墓碑,薄唇抿紧,片刻过后,他竖起手。
一个保镖立刻走上前来,“宫先生有什么吩咐?”
“去查一下是不是慕千初回来了。”
宫欧冷冷地道。
“是,宫先生。”
保镖退了下去。
时小念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忍不住道,“不用查了吧,他回不回来都是他的自由。”
“怎么,怕我对付他?”
宫欧冷哼一声,语气要多酸就有多酸。
“你要对付他的话早就会对付了,何必等到现在。”时小念太了解宫欧,她侧着脸看向他,带着一丝揶揄的意思,“你是怕他来找我吧?”
被揭穿的宫欧冷冷地瞪她一眼,“我是那么没有底气的人么?”
他宫欧是什么人?
那姓慕的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他紧张?开玩笑。
时小念笑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一副你自己说吧,我懒得替你找借口。
“时小念!”
宫欧瞪她。
时小念没有回他的话,转眸看向面前墓碑,淡淡一笑,温柔地开口,“小笛,是不是千初回来过了?那你一定很开心吧。”
面对她和个死人自言自语,宫欧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低眸盯着那束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的消息我还没有告诉过养父养母,我也没去找过他们,我想,他们不知道的话更好一点对吗?至少,他们会觉得你一直活着,他们也能健康地活下去。”时小念轻声说道,然后道,“老房子我回去过了,其实空得已经不剩什么,不过,我还是能找到小时候的回忆。”
她想起来小的时候,她抓着藤从楼上爬下去,时笛也有样学样抓着藤爬下来,还摔了一小下,哭也顾不上就要她带着去玩。
那个时候年纪小,太天真,也不太懂大人之间的那些偏心,其实她们姐妹还是有那么开心的时光。
“那老藤还在,就是不能再爬了,再爬你一定会摔的。”
时小念看着时笛的照片说道,时笛甜美的笑容是对她最好的回应。
一阵风吹过,带着阳光中的暖意。
“走吧。”
宫欧冷冷地道,强忍着把那束花踢到一旁的冲动。
时小念点了点头,用纸巾擦拭墓碑上的照片,擦干净后才转过身跟着宫欧离开,伸手握上他的。
一行人慢慢走出墓园,风声萧索。
一路走回去,时小念又带着宫欧去自己以前常玩的几处地方闲逛,“那时候放学我就一直走这条路,现在都修路了,那时候这路还是石子铺的呢,一到下雨天就坑坑洼洼的,踩一脚的泥。”
“回家要自己走路?”
宫欧表示不理解。
“我们家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宫家,怎么可能进出都是豪车呢。”时小念说道。
水泥路不宽,两边是高高的大树,枝繁叶茂地遮着天空,阳光从叶子的空隙间落下光亮,斑驳地映在路面上,远远看去整条路就像一个长长的遂道。
时小念抱着宫欧的手臂慢悠悠地从路边走过,宫欧低眸瞥她一眼,“那你应该早点来找我,我家佣人都过得比你好。”
“早点找你,你就会对我好吗?”时小念问道。
“为什么不会?”宫欧盯着她,一双黑眸深邃,英俊的脸上神情格外严肃,“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时小念对上他的眼,有一点光落在他的眉梢,性感到慑人心魄。
她凝视着他好久才回过神来,抱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忽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
宫欧问。
“我只是想象不出我们要是小时候都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时小念笑着说道,“一定是鸡飞狗跳的吧。”
他那么容易炸毛,她小时候的性子又没磨得像现在一般沉静,两个人在一起还不天天打架?
恐怕房顶都会被他们给掀了。
“不可能!”宫欧瞪向她,“如果小时候我们就生活在一起,你压根不会看上姓慕的!”
哪来的自信。
时小念笑笑不说话。
“你又笑什么?”宫欧猛地一把转过她的身体,“你想说你小时候就喜欢姓慕的那种是吧?你小时候的品味怎么就这么差?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又人身攻击?
“认识宫大总裁,我哪是见了世面,简直是大开眼界。”
时小念站在宫欧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是在夸我么?”
宫欧拧眉。
怎么听都不是夸奖的意思。
一部车从她身后飞快地驶过,刮过一阵风,宫欧的衣角扬起,风衣展开一个弧度向是为她打开一个怀抱。
时小念低眸看着他翻飞而起的衣角,拉着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好啦好啦,说这些又没用,不可能再回到小时候。”
“……”
宫欧沉默地跟着她往前走,抬眸望向远方。
很长很长的一条路,像是永远也走不完似的。
“那边以前还有个小卖部,现在都拆得只剩下一堆木头了。”时小念指着一处说道,继续给宫欧介绍自己小时候的一切。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慕千初的?”
宫欧幽幽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传来。
“……”
时小念对宫欧拜服,这都过多少个弯了,他还没忘记这个事情。
她不是不想说,是说了怕他脑补太多,然后又吃醋不舒服。
一直回到老房子,宫欧还在跟她纠结这个问题,时小念不想说谎,就只能支支吾吾地挑着他能接受的那些范围告诉他,但宫欧明显不信。
她也没办法。
两人坐在老房子的门口晒太阳聊天,如果略去大门外的那些门神保镖,他们就像一对平凡的退休夫妇。
太阳西斜的时候,时小念终于还是受不了宫欧的问题攻击,不等太阳下山便道,“我去做晚饭了。”
说完,她逃也似地溜进厨房。
看来这次回老家的旅程得早点结束,宫欧和她完全不是抱着同一个目的来的,对她来说这里是成长的地方,对宫欧来说,这里只算得上一个地方:情敌所在!情敌所在!情敌所在!
时小念摇摇头,开始在流理台前忙碌开来,mr宫进来帮忙,她便道,“mr宫,播放点最新的国际新闻来听听吧。”
“是,主人。”
mr宫搜索极快,电子音很快便响起,一点一点播报给她听。
在新闻中,时小念听到不少关于兰开斯特的周边新闻,虽然看似都是一些家族外扩的经营新闻,但足可以证明,兰开斯特的动作多了很多。
这个家族一向是低调于人前的,可最近连她都感觉到兰开斯特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媒体视线中,抹黑宫欧更是从未停止过。
宫欧不能行差踏错半步,否则就会被兰开斯特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