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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累了,这一觉睡过去,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我变成了奥特曼,一直在跟小怪兽战斗。.
“小九。”睡得正香时,听见有人一遍一遍的喊我,最后不得不放弃已经快要灭掉的小怪兽,挣扎着从美梦里醒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元郢,他坐在床边,见我睁开眼睛,“小九,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揉着未完全清醒的睡眼,房间里的烛光晃得我睡意越来越浓,“跟你走?你要去哪儿啊?”
“来。”他伸手。“我们出去玩。”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手交给了他。“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我们从院落里悄声溜出来,牵了马,一路狂奔到城外,他率先停下,纵身跳下了马,我随着勒住了缰绳,从阿宝身上跳下来。“元大哥,这么晚了,要去哪儿玩啊?”
元郢略带了那么几分笑意,却又不明显,只是表情看起来,比刚刚舒服多了,他放开自己手中的那匹马,伸手抚摸阿宝,阿宝这家伙平时傲娇的很,没想到在他手底下,却那么听话。
果然,是匹母马。
“我以为,你会问我,你昏倒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从我方向,刚好看得是他的侧脸,顺着月光,镀了一抹寒色,那清晰俊朗的眉目,那深不见底的瞳色,还有那听起来似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温润语句,都有一种引人沦陷的魔力,他并不看我,继续说,“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是睡在房间里吗。”
“不好奇。”我撇开头,一摆手,只觉得有些尴尬,刻意去回避他,“我现在还活着就够了,该我知道的事,早晚我都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知道也没好处。”
“那你为什么还跟着我出来?”他微微一怔,然后好奇。
“你救了老三,我还欠你一件事。”他救了我两次,又救了老三,虽然不可否认我当时有些犹豫,却也是乐于跟出来,可是终归一码归一码,“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他听到这,原本的笑意没有了,本来看起来就冰冷的大活人,现在连起码的温度都没了,我能感觉到周遭空气骤然冷却般。
“怎么了?”我见他没有要说话的念头,就自己打破这僵局,至少在被冻死之前,也想弄清楚原因,至少我没有花痴到,会认为他大半夜带我出来看风景。
他停下抚摸阿宝的动作,后退了两步,抬起双手,忽而有光芒渐起,凝成两团,他平摊双手,左手上凝聚寒气迫人,右手上燃起熊熊火焰。
我吓呆了,这就像是魔法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九,你拜我为师,可好?”就在这冰火两色间,他开口,柔声问道,寒色与暖色的间接呼应,竟在这一秒看起来越发妖娆,他屈手便可凝聚冰火之力,一切看起来那么随意,见我犹豫,他的笑意更加邪魅,又说,“待你学得我的这些本事,行走天下谁还能伤得了你,你既可以做九公子横行江湖,又可自由来去,或许,还能穿越时间改变历史。”
“真的啊?”穿越时间,那我不就能回家了吗?我等了两年,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那传说中的昭华碧玉上,可如今,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希望,我眼见着他这么神奇,对于他可以穿越时间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倾向于相信了。.
他不说话,只是由着我去随便想,越想就越挣扎。
我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他救我两次,又救了老三,现在要让我拜他为师,到底图什么呢?可是看着他此刻在我面前聚起冰火两势,算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小九,我问你,你喜欢我吗。”元郢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没有回头看我,他甚至只留给我一个侧脸,一眼都不曾看向我,他收起凝气负手在后,只是一副尤其洒脱的模样看向阿宝。
“啥?”拜师不够,还得出卖灵魂么。我的师父是个奇葩,能力一流,性取向成迷,原来出柜这件事,从这个年代就有了。
一别两个月,我跟元郢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前了,我本来以为,拜他为师后,他就会教我那些奇奇怪怪的招数,我都打算好了,学了穿越时间,就告别山寨里的兄弟们,回去忘掉这里的一切。
可谁知道,拜师的第二天,我那个不太正常的师父丢下一句话,就失踪了。临走前,他说,让我耐心等着,宫黎会送我到他身边。结果,一等就是两个月。
“九爷。”我回到山寨里的日子,多半变成了在房间里发呆,这一天正遥想着回家的路又看不到了,门哐地就被撞开了。“有人在堂里吵着闹着要见你,大爷他们拦不住了。”
“谁啊?”我不耐烦,一撩衣摆起身朝堂里走去。人还未进大堂,我就被眼前的阵势惊呆了,“什么情况啊,谁死了这是。”
院里站了十来个家丁模样的人,身着素衣孝服,头顶白巾,低着头哭丧着脸,一眼看过去,我脑子嗡就大了。咋的了,这是碰上闹场的了?一时间怒火中烧,立刻将袖子挽了上去,“哪个活腻歪的胆敢在我洛香山闹事!”
片刻后,老大老三等人匆匆从内堂迎了出来,老大立马上前压低声音安抚,“没事没事,谁把九爷喊出来的?多大点事,至于惊动九爷嘛。”
我抬头往他们身后看去,一身着素衣的少妇站在内堂正看向我这里。
“老九,你先回去。”连老三都上前来扯我,虎头虎脑地看了眼身后那少妇,神色格外小心。
他们这副模样,倒让我真的怀疑了,百思不得其解,我推开众人走上内堂,站在那少妇面前,与她对视。“谁家的夫人?为何在我洛香山闹事?”
“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九公子吧。”少妇并不直接答我话,只是看了我一会儿,开口说道,她继而侧过头去从其他人眼中证实,然后慢慢俯身,竟然跪在了面前,“妾身洛城韩氏,夫家乃是北韶威远大将军,我相公如今生死不明,夫家人咒骂是妾身害死了相公,无处伸冤,还请九公子出面还妾身清白。”
我看向老三他们,这才明白,他们为何让我先躲起来,“伸冤的事找官府,爷是山贼,找爷来伸冤又没人给发饷银。”
“妾身上告衙门,官府不予受理,朝中官官相护,妾身夫君之死难以昭雪,天下之大唯九公子有本事为妾身平冤!”字字浑圆,铿锵有力,她撕心裂肺的喊出这句话,在我觉得耳膜饱受煎熬之余,也有点小小的震撼。
看来,九公子的不怕死,已经名扬天下了。“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可以用来说服我走这一趟。”
我径直走向堂里,不理会她仍然跪倒在地,对于一个身披孝衣在我山寨里闹事的**,我没那么多的怜香惜玉,飞起一步迈上主位落座翘起了二郎腿。我只是无聊,趁着这出闹剧,打发打发时间。
我以为,她会跟我哭诉,说她是如何不幸。
可是她并没有。
她有些踉跄的起身,弯腰拂去膝上的尘土,白衣素净站在我面前,不哭不闹默然静立,久久没有开口。
我看了看天,提醒道,“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九公子,可曾遇到过爱?”她赫然问道,倒让我有几分惊讶。她继续说,“妾身与相公,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以续弦身份入将军府,婚后十年,我二人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妾身长子两年前病逝,如今幼子尚在腹中,妾身怎会加害自己相公。”
“感情好,就不会加害于他了吗?也许他变心了。”我从来不信感情会有多么伟大,只是眼前这个女子,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并不是惊艳,她并没有多么倾国倾城,只能算是长得看上去很舒服,浓眉大眼,气质并非优雅,更多的像是从容,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想她这般娇贵,居然嫁给将军做续弦,又怎会心甘情愿。
她听我这么说,睁大了眼睛,看得出,她为难了,她挣扎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去,要往外走。
“等一下。”我开口叫住她,她停下,“这活儿我接了,老三,收定金,七日内,叶九定亲赴将军府找出真相,为夫人平冤。”
她并未回头,只是径直看向外堂,呆呆行礼,“妾身先谢过九公子。”
这位将军夫人带着一众家丁大大方方从我山寨前门走出,老三接过家丁递来的小包裹,目送他们下山,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来,“老九,你干嘛啊,这是要跟官府作对,你活够啦!”
“她挺可怜的。”我说,然后想了想,试图说服自己又加了一句,“不是么。”
对于北韶的那位将军,寨子里消息最灵通的老六给了我不少信息。威远大将军姓乔名义,年约四十,十七岁与亡妻凌氏结发,十三年后凌氏病逝,在家中老母做主下,续娶这位韩氏为妻。
“不过,对于乔将军和这位后来的将军夫人,感情是否真的那么好,有两种说法。”老六叹息着,抚着手中才到手的玉佛像,分不清是爱惜手中的宝贝,还是感叹命运,“据说,这位乔夫人和原来那位乔夫人乃是同母异父的姐妹,这位乔夫人父亲任职西夷,官拜一品,有一姐姐为西夷贵妃,有传言说是,将军府的老夫人为了让这位新夫人进门,害死了难产的乔夫人,那位凌氏冤魂不散,常在将军府内作祟,将军府里时常请道士作法事。”
“说得我怪瘆的慌的。”我后脊梁发凉,从前顶多是跟山贼恶匪打交道,现在换了鬼神,我觉得我搞不定的可能性居大。
老六爱玉如命,千金散尽为求名玉,如今又得一宝,连擦拭都小心到极致,生怕力气多一点点,都擦掉一块。“我觉得吧,你接手乔家这活,赚不到好处。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麻烦。”
“接都接了,还能怎么办。帮我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就下山。”我既然决定接了,就不会再抱怨这活会惹什么麻烦。那个女人,最打动我的是背影,跟我记忆里那个很像,从那一刻起,这件事我就没那么容易袖手旁观了。
“让你多管闲事。”宫黎那厮,人还没到,就听见那声音穿破几道走廊,已经传来,依旧是那副修道家的小家子气和尖酸刻薄,好远就听见他那身不合身的大袍子透着风甩啊甩啊地往这边飘,“九爷,你真不该称九,该称十,活脱脱就是个‘事儿爷’,没事穷找事,找了事也难收场。”
老六见宫黎在院子站定,瞬间满场杀气,伸手先是把他的玉佛像往怀里一抱,小心翼翼地护着,一步一步往后躲,“对了,老大找我有事,你们先聊,先聊啊。”
老六退场,我立马冲过去,一把揪住宫黎的领子,“好你个臭道士,今天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等,等等……”宫黎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认输,“九爷,我今儿来就是来坦白的,您不是还等着我带消息的嘛,元公子有话给您,您……”
“说!”我勒住他的领子,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此次就看他的情报值不值他这条命了,他师父不由分说上来就打我的仇,没准今天一并算到他身上,弄不好,我就把他种到御风观的院子里,给他师父净化空气去。
“元公子说,十月初七,洛城清瑶坊等您。”宫黎唯恐我手下用力生生掐死他,说得极是小心,说完这话谄媚笑着,“您看,如果我死了,谁给您师父传话啊是不。”
十月初七?洛城?今天是初一,他是已经知道那威远将军的夫人求到寨子里的事么,可为何是初七?“我问你,那一日,我昏过去之后……”
“这……”宫黎听我问的是那一日的事,面色大变,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眼看着他那双眼睛贼溜溜的打转,又要想法子蒙我。
“我告诉你,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要是有一个字假的,我就让你只活到今天。”那一日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可是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那老道士不是一副非杀了我的架势么,为什么我醒过来就再没有看见他。”
“元公子作保,跟我师父说,你是他的徒儿。我师父再怎样,也不能动你分毫了,气急没办法,就走了。”宫黎松了一口气,见我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装模作样的拉了拉我的手。“九爷,说好的一个问题。”
“好。”我放开他。“宫黎,明天,陪我走一趟洛城吧。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红尘乱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