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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谨唬了一跳:“谁去禀告老夫人的?”
顾夕谨问出了安明轩和翠彤两人的心中所想,四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知画的身上。.
知画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刚送太医出去,在回来的路上看见老夫人远远的朝这边过来了。”
“快,快出去迎接!”顾夕谨说着,带着知画和知竹就要出去,却被安明轩喊住了,“夕谨!”
“额?”顾夕谨脚下一顿,回头不解的看着安明轩。
安明轩看着顾夕谨,迟疑了一会儿,翻身坐了起来:“你拦着娘一些,我先躲一躲。”
“躲一躲?侯爷为何要躲?”顾夕谨发现今天她的大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以至于反应比平时迟钝了许多!
话刚出口,就看见安明轩一脸阴郁的模样,鼻子上那两朵傲然挺立的棉花,肿的有些发紫的鼻梁,瞬间明白了安明轩的意图,尴尬的笑了笑:“那侯爷准备躲到何处?”
“这……”安明轩的两只眼睛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灵活过,把屋内所有的地儿都细细的排查了一遍,发现他竟然没处可以躲!
顾夕谨的目光也跟着安明轩转动,落在了那靠墙的衣柜上:“要不,侯爷你躲那里?”
安明轩使劲的摇头:“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可躲在女人的衣服当中?”连回旋余地都没有,安明轩就一口否决了。
“要不……”顾夕谨伸手指了指那不住飘动纱幔,“床底下?”
“不行!”安明轩伸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鼻子,“那地儿不通气!”
顾夕谨摊了摊手:“妹妹这屋里,就这两处可以藏人,侯爷又不愿。其实妾身觉得侯爷不必躲起来,自己亲生的娘,又何必……”
“就因为是亲生的娘,所以才要躲起来!”安明轩斩钉截铁的说着,目光却落在了翠彤的身上。
顾夕谨看着安明轩的目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金庸笔下,天龙八部中那个到处留情的镇南王段正淳。
翠彤两眼汪汪的看着安明轩,眼中全都是感动:“侯爷,你全都是为了妾身……”
“母亲快到了,现在不是诉衷情的时候。”顾夕谨不得已做了那根棒打鸳鸯的棍子,截断了翠彤脉脉深情的倾诉,“不如……”顾夕谨突然福如心至,“侯爷就躲在妹妹的床上,一条锦被遮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个……”安明轩看着翠彤身上那一条薄薄的锦被,正思索着这条计策的可行性,突然门外响起苹果的请安声:“老夫人安。.”
顾夕谨刚要开口,却看见安明轩用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跳了床,一把拉过锦被,就躲在了翠彤的身后。
“妹妹,还是把纱幔放下吧,毕竟妹妹身子不适,吹了风反倒不好。”顾夕谨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就把纱幔放了下了,这才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提翠彤和安明轩挤在一张床上是个什么光景,单说顾夕谨出了屋子,就看见老夫人在兰香和燕儿搀扶下,沉着脸,坐在外屋的主位上。
“母亲安。”顾夕谨慌忙上前请安。
“你怎么在这里?”老夫人问了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问题,但顾夕谨却还不能生气,陪着笑道,“回母亲的话,媳妇从母亲的院子里回来,刚要歇着,就听苹果说,妹妹身子不适,媳妇想着妹妹是双身子的人,因此放心不下,就过来瞧瞧。”
“你瞧得怎么样了?”老夫人的脸色一点和缓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盯着顾夕谨,仿佛要从顾夕谨的脸上看出花儿来一般。
“媳妇请了太医过来,给妹妹诊脉,太医说不妨事,好生修养两日就可以了。”顾夕谨斟酌着词句。
“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贤惠的。”老夫人话里有话的说道。
“这原是媳妇应该做的。”顾夕谨以不变应万变,低着头站着,仿佛根本就听不出老夫人的言外之意。
老夫人在顾夕谨脸上瞧不出什么问题,冷哼了一声:“就你一个人过来?”
“呃……”顾夕谨略显惊惶的抬起头瞅了老夫人一眼,立刻又低下头去,沉默着,没有说话。
“想不到你竟然贤惠至此!”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也不用丫头搀扶,朝着里屋走去。
顾夕谨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背影,刚才在福安堂的时候还好端端,怎么眨眼间,又不对头了?!
燕儿在接到顾夕谨探询的目光时,朝着顾夕谨微微的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两个字:“没事。”
没事?!
顾夕谨一脸的苦笑,没事还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
知画已经很乖巧的站在了燕儿的身边,知竹跟在顾夕谨的身后,进了里屋。
老夫人站在屋子的中间,看着垂下的纱幔,沉着声音道:“翠彤,你现在觉得如何?”
翠彤因为身后躲着安明轩,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更不敢把纱幔撩起来,生怕露馅,故意哑着声音,满是感激的道:“我只是偶感风寒,并不妨事,还劳动娘过来探望,心中感激不尽。”
“我这个老太婆活着,也不过挨日子罢了,哪里有这么多的讲究!”老夫人说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不孜动的纱幔,扭头吩咐燕儿,”去,把纱幔挂起来,这大热的天,也不怕闷坏了!”
“是。”燕儿应了一声,伸手就抓住了纱幔。
翠彤顿时大急,一把死死拽住纱幔:“不,不可!”
“为何?”老夫人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这……”翠彤果然是个聪明的,迟疑了一下,就让她找到了一个极佳的借口,“我放下纱幔,只是生怕过了病气给娘,若是娘有个什么差池,我于心何安。”
“罢了,就算是要孝敬,也不在这一点上。”老夫人无所谓的挥挥手,“我不怕过了病气,就把纱幔撩起来吧。这生病的人,最不耐烦的就是闷气!”
燕儿一听,再一次抓住了纱幔,想要挂起来,可是翠彤哪里肯,死拽着纱幔不放,两下里就拉扯起来。
这么一来,即便是没有问题也要引起生疑了。
老夫人的眉心当即就拧了起来:“翠彤,你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这床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翠彤吓得蓦地挺直了身子,坐了起来躲在翠彤身后的安明轩立刻就露出了一大半的身子,慌得身子一缩,猛地一拽翠彤……
翠彤不防备,“咚”的一声身子撞在床沿上……
老夫人眼中的疑色更重,突的站起来,几步走到床边,伸手就攥住了纱幔:“我倒是要瞧瞧,你这床上有些什么……”
翠彤敢拦着燕儿,可是她哪里敢拦着老夫人,稍一愣神,纱幔就被老夫人撩了起来。
“你这被子里藏着什么?”老夫人看着翠彤身后高高隆起的一堆,脸上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我,他……”翠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知道应该从何解释起。
她总不能说,安明轩觉得没脸见他娘,所以才想着要躲起来。
若是老夫人追问一声,他为什么会觉得没脸见人……,在追根究底之下,怕是要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才行!这若是让老夫人知道,安明轩是因为被她从床上推下去……
翠彤不自觉的就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自从进府以来,老夫人并不怎么管事,对她也算是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翠彤对上老夫人就心中发怵,就算是有十分的伶俐,到了老夫人跟前也只剩下了五分。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就僵持住了。
顾夕谨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只觉得呼吸也跟着凝重起来。
屋内静的只听见呼吸声……
大热的天,安明轩衣冠整齐的闷在锦被里,一会儿还好,随着时间推移,安明轩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慢慢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鼻子上面的伤,麻痒的难受,就如千万只蚂蚁在上面奔跑一般……
翠彤的浑身已经僵硬了,脊背处,安明轩呼出的那炙热的气息,就如火烙一般,烫的翠彤腰肢上的肌肉,就如被火烧一般,汗珠顿时从额角上滚落下来,滴在锦被上……
老夫人眼中的阴冷渐渐加剧,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起来,最后一抹夕阳从西边的山头沉下去,大地顿时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原本亮堂的里屋也暗了下来。
顾夕谨轻轻的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老夫人,转身吩咐苹果:“去,把灯点起来。”
苹果颤兢兢的应了一下,哆嗦着把灯点了,拿着却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放桌上。”顾夕谨努力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在一片静寂中,还是响亮的有些过份,顾夕谨用尽量的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多点几盏放着。”
“是。”苹果应了一声,又拿了几根蜡烛出来,全都点了,阴暗下来的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顾夕谨说了几句话之后,觉得那种凝重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一些,这才走到老夫人身边,试着劝道:“母亲,这天色已晚,妹妹身子不好,不如就让妹妹早些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