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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谨勾了勾嘴角,瞪了知竹一眼:“想笑就笑吧,看你忍得这么辛苦,我于心何忍!”
知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原以为大姑娘是个有心机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然看错她了。.”
知画接口道:“今儿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这京城中的人,这哪个府里还敢娶大姑娘做媳妇啊!”
“好了,今儿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我也得不了什么好,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以后还是尽量少做吧。”顾夕谨轻叹了一口气,“知画,说说,你刚才去福安堂,到底听说了什么?”
知画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收,变得有些难看:“奴婢去福安堂找了平日里最交心的姐妹,询问事情的缘由,奴婢的那个姐妹言辞当中虽然吞吞吐吐的,但是奴婢却听明白了。”
“哦,说来听听。我倒是真的想要知道,老夫人怎么突然的,就来了这么一出。”顾夕谨眉角一扬,声音里带上了稍许的不快。
知画的声音带着愤慨和郁闷:“夫人,昨儿晚上老夫人从梨香院离开之后,她自己回福安堂了,却留了一个丫头在梨香院,等着夫人和侯爷出了梨香院,那个小丫鬟就跟在夫人和侯爷的身后,把夫人和侯爷之间的事情看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回到院子里,把事情跟老夫人学了一遍,据说,老夫人听了之后,就把最喜欢的一只茶盏砸了。”
知画说着,咽了咽口水,昨晚上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了,想着夫人对侯爷说得话,知画也是十分的郁闷,若是早知道夫人对侯爷是那么一个态度,她昨晚上就不多此一举了。
现在倒好,不但没有让夫人和侯爷之间的关系缓和,反而……反而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连带着害了夫人。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顾夕谨听了知画的话,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昨晚上的黄雀竟然有好几只,也是她自己太过大意了。
“今儿个,大姑娘很早就去给老夫人请安,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可是说了一些什么,却问不出来,只知道大姑娘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大姑娘就带着红杏到夫人的院子里来了。”知画说着,羞愧的看了顾夕谨一眼,“夫人,若不是昨儿晚上奴婢自作聪明,就不会害的夫人……”
顾夕谨想也不想,抬手就拦住了知画话:“不干你的事!这事儿迟早都得发作,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如今看起来,晚发作倒不如早发作,若是等顾明珠进了府再发作,到时候我真的是进退维艰了。.”
知画有些听不明白,疑惑的看了一眼顾夕谨。
“你知道就行了,但是要记住,以后切不可在自作主张。”顾夕谨说完,站了起来,“我们回院子去吧,我要好生养病。”
知竹跟着顾夕谨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夫人,静安郡王妃的赏花宴在五日之后,现在夫人身子不适,要养着,那么静安郡王妃那边,是不是先去推了?”
顾夕谨的脚步一顿,想了想:“先不忙着去推,等再过两日再说。”
知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又开口说道:“锦衣阁林娘子那边,是不是要过去催一催?”
顾夕谨迟疑了一下:“这府里的中馈已经不是我在管了,只是锦衣阁那边却是我手里接的,你抽空儿去跟红杏提一提,对了,你跟红杏提的时候,最好旁边要有人在,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也有一个作证的。”
知竹向来是一点就明白的,现在顾夕谨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哪里还会不清楚,连忙点头应了:“夫人放心吧,奴婢待会儿约燕儿或者兰香一起,去找红杏。”
“知画,这个红杏,你好生盯着一些。”顾夕谨叮嘱了一句。
知画自然很恭敬的应了,现在她对顾夕谨正是满心愧疚的时候,见顾夕谨不但对她没有一丝儿芥蒂,反而已经信任有加,心中暗自下决心,这件事一个超额度,超强度完成。
“夫人,终于找到你了。”燕儿远远的看见顾夕谨一行三人,连忙紧走两步,笑着就迎了上来,“奴婢刚才去正院了,听丫头们说,夫人去老夫人处请安了,奴婢又回了福安堂,却又没有看见夫人,倒把奴婢吓坏了。”
“燕儿姐姐找我可是有事?”顾夕谨一脸虚弱的开口,“我原是想着要去给母亲请安,可是走到一半,只觉得心慌气短,就在前面亭子里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缓过气来,想着母亲年纪大了,我这么一个身子却给母亲请安,若是过了病气给母亲,反而是我的不孝,这才支撑着回来了。”
燕儿看着顾夕谨稳稳的站在路中央,脸上虽然带着憔悴,但是不论怎么看,都不到连路都不能走的地步!
她这往回走,自然是因为老夫人把中馈交给了大姑娘的缘故!
可是这话,燕儿却不能揭穿,而且不但不能揭穿,还得顺着顾夕谨的话往下说:“夫人向来是个孝顺的,老夫人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不,刚听说夫人身子不好,老夫人就遣奴婢过来,给夫人请安。”燕儿一边说着,一边走上一步,顺势就搀住了顾夕谨,扶着顾夕谨往正院走去,“这身子是最要紧的,夫人还是快紧着些把身子养好了,这府里大小的事情,哪一件能离得了夫人的调停。”
顾夕谨停住了脚步,看着燕儿,笑道:“燕儿姐姐这话里有话的,倒是让我糊涂了,这府里的事情,母亲已经交代给了瑶儿,想来瑶儿在母亲的调教之下,定然也是游刃有余的,我倒是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养养身子才是真的,毕竟这身子才是自己的。”
燕儿没有想到顾夕谨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韬光韬晦装木头人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话就接不上了。
顾夕谨倒也没有想要燕儿接口的意思,看了燕儿一眼,抬脚继续朝着前面走去,笑道:“这人啊,经历过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只有身子才是重要的,否则有命赚没命花,岂不是生生的亏了自己,燕儿姐姐,你说是不是?”
顾夕谨这里一直话里有话,燕儿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得讪讪的应着,扶着顾夕谨进了自己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知竹就呼喊着丫头仆妇,收拾地儿,把软塌抬出来,放在阴凉地儿,让顾夕谨歇着,还当着燕儿的面,解释了一句:“夫人身子虚,受不得热,也受不得冷,倒是这里,穿堂风吹着,不出汗,凉快。”
顾夕谨在她们的伺候下,在软塌上躺了,又喊了知画过来:“去,拿些沁得凉凉的绿豆汤来,让燕儿姐姐尝尝,我们也一起尝尝,刚才走了这么多的路,倒是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知竹解释了半天,但是顾夕谨却丝毫顺势装病的意思。
燕儿看着这样的顾夕谨,心中苦笑,这夫人明摆着就是要和老夫人唱对头戏了!
既然顾夕谨已经摆明了车马,她在藏着掖着就没有意思了。
“夫人,老夫人让奴婢带话给夫人,说是大姑娘终究年纪笑,这府里的事情,还是要夫人来主持才是正经。”燕儿看着顾夕谨,脸上全都是笑意,“因此,老夫人希望夫人趁着这几日好生养身子。”
顾夕谨抬起头,看着燕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燕儿。
燕儿被顾夕谨看的心中发麻,笑容立时就尴尬起来:“夫人,奴婢只是传话而已。”
顾夕谨笑了,笑得满脸的生动:“燕儿姐姐说笑了,我们这可是侯府,这侯府的中馈,又不是孝子过家家,今儿个你来玩,明儿个我来玩,传了出去,安南侯府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燕儿姐姐,你说是不是?”
“……”燕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夕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燕儿姐姐,我觉得呢,既然这中馈瑶儿已经接了去,不如就让瑶儿管着。”顾夕谨盯着燕儿,依旧笑着,“毕竟瑶儿也已经不小了,经当作让她练练手,若是真的把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以后说亲的时候,也好说许多。燕儿姐姐,你觉得我说的如何?”
燕儿这时候真的一脸苦笑,夫人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只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个安南侯府里,到底老夫人才是最高的主子,顾夕谨作为一个身份尴尬的媳妇,有了台阶可以下,为什么不趁机下台,反而要和老夫人顶着干?若是老夫人真的拿出凌厉手段来,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顾夕谨!难道她看不透这一点?
燕儿想了想,刚要开口点醒顾夕谨,却看见小丫头一脸惊惶的跑了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
不等顾夕谨开口,知竹已经迎了上去:“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难不成这天已经塌下来了不成?”
“不,不是……”小丫头脸色发白,声音哆嗦着,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四,四姑娘,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