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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傲天呆了呆,脸上一白:“是不是小弟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嫂夫人?小弟发现嫂夫人,嫂夫人并不欢迎小弟……,要不,我,我,我现在就回去……”
顾夕谨吓了一跳,脸色一青,倏的就站了起来,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她顾夕谨以后不但不用在京城贵妇圈里出现了,而且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嫂夫人,你,你这是打算要,要做甚么……”独孤傲天苍白着脸,跌撞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的看着顾夕谨,“我,我只是,只是……把心里说出来罢了。.”
心里话个头!
你不这么做作会死吗?
就凭你杀人都不眨眼的性子,我就看你这么一下,你就被吓住了,你这到底是想要做甚么?!
顾夕谨瞪着独孤傲天,眼中杀气升腾,可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独孤公子说笑了,妾身刚才只是在想藕香榭是不是收拾好了,所以才有些出神,若是因此让独孤公子误会,妾身这里给公子赔罪了!”
顾夕谨对着独孤傲天行了一个福礼:“独孤公子身为大乾的皇子,能在安南侯府暂住,是安南侯府的荣幸,妾身怎么会不欢迎呢?再说了,妾身和公子也不过今日初次见面,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也不知公子口中这得罪两个字从何说起。”
独孤傲天顿时扭捏起来:“嫂夫人,这皇子两个字,从今而后再也莫要提起!我不过投生的好一些罢了,若是论别的,侯爷就不知道比我要好上多少,今儿个和侯爷谈论诗词文章,我深为侯爷的博学折服,这才厚着脸皮……到,到府上暂住。”
“公子不在乎皇子的身份,是公子的风骨,但是妾身等不能不顾。”顾夕谨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恭敬,“因此妾身一直记挂着藕香榭那边,安南侯府简陋,生怕丫头仆妇们收拾的不仔细,怠慢了公子,让公子受了委屈,他日妾身却是无脸再见郡王妃娘娘了。”
独孤傲天的脸顿时红的就如红布一般,无措的看着顾夕谨:“嫂夫人,我,我,我其实,其实……其实很……”
老夫人笑着道:“独孤公子不必这么见外,公子客气,但是我们安南侯府却不能因此作为疏忽怠慢的借口,夕谨把公子的事情记挂在心中,这原是她该做的,独孤公子不必因此而不安。.”
老夫人最后那“不安”两个字,再一次让顾夕谨雷到了!
他像是不安的模样?他那就是做戏好不好?!
这独孤傲天上辈子一定戏子出身了!而且是那种名角大腕!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好莱坞超级明星!
这一番做作,竟然把老夫人这只老狐狸也唬得一怔一怔的!
她这种老实巴交的小媳妇,就只能是吃瘪了!
“母亲,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媳妇想过去看看,这藕香榭是不是布置妥当了?”现在既然有了借口,她再不找借口脱身,那她上辈子就是猪变的!
老夫人点点头:“你快些去吧,一定要收拾的让独孤公子满意才行。”
“是。”顾夕谨恭敬的应了,给安明轩和独孤傲天屈膝行礼,转身就要退出去,却被独孤傲天喊住了,“嫂夫人。”
这一句嫂夫人让顾夕谨头皮发麻,强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独孤傲天:“不知独孤公子有什么见教?”
独孤傲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我只是想着,那个藕香榭既然是我要住的,不如我和嫂夫人一起过去看看,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符合大胤的规矩?”
独孤傲天特别的加重了“大胤”两个字,然后用眼睛瞅着顾夕谨,那一脸无辜的模样,让顾夕谨有一种抓狂的冲动!
你丫的,还能更无耻一些吗?!
还能更记仇一些吗?!
还能更小心眼一些吗?!
这个眦睚必报的小人,她忍,她咬着牙齿忍!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绝不得罪小人!特别想这种无耻无下限的小人!
“夕谨,你就陪着独孤公子一起去吧,这藕香榭就按着公子的要求布置吧。”老夫人不等顾夕谨开口,就替顾夕谨做了决定。
“是呀,贤弟不用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要什么,就跟夕谨说。”安明轩也跟着加了一句。
顾夕谨恶狠狠的瞪了独孤傲天一眼,这才道:“母亲,虽然独孤公子是贵客,可是,这天色已晚,媳妇一个女子和公子一起,孤男寡女的……”
独孤傲天不等顾夕谨把话说完,很奇怪的开口道:“嫂夫人,你去藕香榭不带丫头吗?你如果带着丫头,这孤男寡女从何说起?难道嫂夫人你……”
“妾身自然带着丫头。”顾夕谨哪里能让他把话说完,天晓得独孤傲天那张嘴里会吐出什么让她吐血的话来。
老夫人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不乐意了:“夕谨,不就是让你带着独孤公子去藕香榭而已,如果你没时间,那就我自己去好了。”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顾夕谨哪里能让老夫人亲自前往,连忙道:“母亲息怒,是媳妇多想了。媳妇这就带着独孤公子前去藕香榭。”
“多谢嫂夫人。”独孤傲天深深的弯腰,他是君子如玉的佳公子,自然是最懂礼的。
顾夕谨连忙侧身避开了这个礼,屈膝还礼:“公子客气,公子请。”说着,带着知竹率先走出了福安堂。
安明轩看着顾夕谨和独孤傲天的背影出了福安堂,想了想,跟着站起来:“娘,儿子跟过去看看。”
老夫人脸色一沉,瞪了安明轩一眼:“你跟过去做甚么?”
安明轩愣了一下,开口道:“娘,贤弟他刚来安南侯府,儿子怕他不适应,所以……”
“你当真以为他是为了你而来?”老夫人慢慢的抬起眼帘,看着安明轩,眼中的神色一片阴冷。
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老夫人,安明轩顿时愣住了:“娘,你……”
“坐下。”老夫人看着安明轩,脸上连一丝儿的笑容都没有,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迟钝至极的儿子!
安明轩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门,又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老夫人,最终还是妥协于老夫人平日里的威势,不情不愿的在椅子上坐了。
老夫人看着安明轩没有说话,安明轩被老夫人看得心中渐渐的发毛,只觉得浑身的汗毛慢慢的竖了起来,每一次娘亲这么看着他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事情发生,或者说,他做错事情了。
“娘,你……,我……”安明轩没有一点底气的开口,他刚才把自己今日做得事情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到底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给我说说,你和这个大乾的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的声音淡淡的,收回目光,端起放在一边的茶,低着头,喝了一口,做出了一副听故事的模样来。
安明轩见老夫人的神情缓和下来,提起的心,就放了下来,笑着道:“儿子和贤弟谈诗论词甚是合胃口,就……”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要说这些我已经知道的,你把遇见独孤公子的经过,从头至尾给我说一遍,不可有丝毫的隐瞒。”
安明轩虽然心中十分不解,但是对老夫人的命令,却不敢有丝毫的违背,想了想,把从在庄子门口遇见独孤傲天开始,再到他带着独孤傲天到安南侯府来的经过,慢慢的说了起来。
顾夕谨带着独孤傲天出了福安堂,朝着藕香榭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大部分的丫鬟婆子没有特别的事情,都已经回房去了,因此,他们一路行去,路上并没有遇见多少人。
去往藕香榭的路上,要经过好几条抄手游廊。
顾夕谨在拐过两条抄手游廊之后,便站住了身子。
默默跟在顾夕谨身后的独孤傲天,突然发现顾夕谨不走了,脸上浮起一抹疑惑来:“嫂夫人,你怎么……”
顾夕谨看着装腔作势的独孤傲天,冷冷的开口:“好了,独孤公子,这里并没有外人,你也不用在做戏了,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得慌。”
独孤傲天并没有如顾夕谨所预料的那般,恢复那一脸的邪魅,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茫然来:“嫂夫人,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说着,伸手一指知竹,“她不是外人么?”
顾夕谨怒气反笑,也不理睬独孤傲天,转身对着知竹道:“知竹,你回避一下,我有话和独孤公子说。”
知竹戒备的看着独孤傲天:“夫人,奴婢……”
知竹的模样让独孤傲天万分的不爽,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眉梢一扬,“怎么?你怕我对你家夫人不利?你也不瞧瞧你家夫人长的那磕碜的模样,简直要吓的人做噩梦!我除非是走火入魔了,否则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碰她,我都嫌恶心的慌!”
“知竹目瞪口呆的看着独孤傲天,这人还能更加恶毒一些吗?!
顾夕谨用力的磨了磨牙,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反击,用了吃奶的气力,压了下去:“知竹,你回避一下,若是看见有人过来,就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