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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挑眉道:“若是写在一起,那和原来又有什么区别?”
顾夕谨听了他的话,心中就只剩下呐喊了,怎么可能没有区别?!可有区别了,那简直就是天地之间的差别啊!
顾夕谨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只是伸手把空白账册拿过来,拿起笔在空白账册上,也开始写写画画,还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会儿,又接着话,就这么写写听听,过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又把刚才写得册子仔仔细细的抄了一份,然后才把空白账册递给了中年男子:“这么做,行不行?”
其实这也不是顾夕谨故意拖延时间,一则,她真的对账簿子不熟悉,原本她就不是学理科料,一边画账册,一边要努力的前世账簿子的格式,有些迷糊的地方,她也只能将就着模糊了过去,二则,若是画起来似行云流水,岂不是让人看出来端倪来?!
中年男子见顾夕谨磨蹭了许久,原本没有对顾夕谨的账册抱有什么希望,只是顾夕谨把账册递给了他,他也不过太过于下了顾夕谨的面子,因此也算是碍于情面把账册接过来,粗粗看了一下,眉心便已经拧了起来,他到底是沉浸在这方面许久的高手,这么一看,心思便沉了进去,许久之后,突然伸手在桌子上猛地一拍:“好C东西!姑娘真是心思灵巧,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顾夕谨忍不出笑了,这账簿子可是好几辈人智慧的结晶,怎么可能不好?若是不好,又怎么可能在前世流传?!
“先生真的觉得可以?”顾夕谨心中得意,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紧张和惶恐的开口问道。.
“可以,真是太可以了!”中年男子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们就用这账册盘账。”中年男子说着,站起来,把账册拿到众人面前,和他们一起商量一起。
顾夕谨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议论,时不时的在一边提出一点自己的意见,让这四人对她越发的钦佩起来。
顾夕谨看着四人那狂热的目光,心中偷偷的难为情了一下,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终于在众人的讨论中,四人重新做了账册,而这个账册在顾夕谨看起来,已经和二十一世纪的账册无限接近了,这心便放了下来,她就不信凭着这个账册,不能把纳兰荣平这些年的假账查出来!
“知画,你去告诉厨房,这里要茶水不断,点心不断,果品不断,饭菜按贵客的标准准备。.”顾夕谨这几句是故意当着四人的面吩咐的,既然要让人家给她卖命,自然要让人家知道,她看重他们,这样即便是卖命,也是尽心尽力了。
果然四人一听,脸上的神色越发感激了,齐齐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顾夕谨作揖行礼:“多谢姑娘。”
“各位先生不必客气,这里就拜托各位先生了。”顾夕谨说完,还了一礼,转身出了帐房。
这时候,已经时近中午,明晃晃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今日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天气!
“姑娘,午饭备在何处?”一个候在门外的婆子,看见顾夕谨出来,连忙上前,恭敬的问询。
“摆到议事厅去吧。”顾夕谨想了想道,“饭菜多摆一些,准备四个人的份。”
“是。”婆子应了,连忙小跑着走了。
“我们去议事厅吧。”顾夕谨带着屠海和知画朝着议事厅而去,这当中知画离开去了一下厨房。
红衣坐在议事厅,正在听一个婆子的回话,看见顾夕谨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姑娘。”
“不必管我,你继续好了。”顾夕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她要瞧瞧红衣的手段到底如何,若是还能将就用着,她真的不介意给红衣一个机会。毕竟她现在手上能用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红衣和婆子说了一会儿,才把婆子打发了,连忙过来伺候顾夕谨。
“我其实喜欢随意,你在我们不必这么拘谨。”顾夕谨抬起头,看了红衣一眼的,“你只要维持着本心就可以了。”
维持本心?
红衣怔了一下,低下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顾夕谨,一时间茫然起来,什么叫维持本心?
“姑娘,饭菜来了。”知画拎着食盒,从外面进来,才刚进门,就大声的喊道,“姑娘,你不知道,厨房红烧排骨做得可好吃了,你快尝尝,我让她们再做一份,给我们送过来。”
知画一边爽快的说着,一边笑着,也不给顾夕谨行礼,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食盒里的饭菜一碗一碗的端出来,摆了满满一桌子,一边摆,一边还不住的吸鼻子:“姑娘,你闻闻,是不是真的很香?这府中的厨子,可是真的有一手!”
顾夕谨看着知画那一脸馋的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的模样,狠狠的瞪了一眼知画:“瞧你这样子,似乎这些年我一直饿着你一般。”
“可不是和饿着我差不多!”知画丝毫不以为意,接口道,“这吃饭和吃饭可是不一样的!”
顾夕谨听着笑着,伸手拿起一双筷子递给知画:“这么多的菜还不能堵了你的嘴吗?你家姑娘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知画伸手把筷子拿了过来,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塞进自己的嘴里,含糊的道:“这就什么丢脸的,不就是实话实说了麻!”
顾夕谨翻了一个身白眼,也不去理知画,转身朝着红衣和屠海道:“你们两个也坐着吃了,人多吃起来热闹。”
红衣和屠海还在犹豫的时候,知画已经坐在了顾夕谨的对面,朝着两人招呼道:“姑娘说得对,你们也快坐,否则我一个人都吃光了!”
红衣看着知画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在山庄的时候,在那时候,知画在顾夕谨面前,也是如现在这边,十分的随性,看似对顾夕谨并不是很尊重,可是对顾夕谨的忠心,却是谁也比不上了。
红衣突然有些明白起来,她和知画比,到底缺了哪一点,也明白了顾夕谨为什么对她一直若即若离的,即便她和顾夕谨相处了好几个月,但是顾夕谨对她还是不信任,原来她缺少就是知画的真心,虽然表面上,她表现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但是在顾夕谨的眼中,她已经输给刻意了,刻意的恭敬,刻意的忠心,哪里值得上真心两个字!
这一刻的红衣就如醍醐灌顶一般,她真的明白,她缺的是什么了!
当即她也不再推辞,坐在了知画的旁边,拿起了筷子。
屠海见红衣也坐了,也拿捏着在一边坐了。
顾夕谨看着别扭,笑道:“屠叔叔,你这么坐着不累么?岂不是吃饭也不舒服?”
被顾夕谨直接把戳穿,屠海倒也没有不好意思,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也像知画和红衣一般,大大方方的坐了。
吃饭的时候,顾夕谨还是讲究食不语的,就在顾夕谨以为一顿饭就这么平淡无奇过去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震雷一般的轰响,震得顾夕谨的耳朵“嗡嗡”直响。
“啪”一声响起,是红衣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怎么了?”红衣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惊惶。
知画倏的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顾夕谨的身边:“姑娘……”
“姑娘就在这里坐着不要出去,属下出去看看。”整个屋子中,屠海看起来最是镇定,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站起来,“这声音听着,离府里应该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暂时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就好。”顾夕谨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知画,你和我一起出去,安抚一下众人。”
“姑,姑娘,我,我和你一起去。”红衣也连忙站了起来,在知画站到顾夕谨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再一次后悔了,但是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便是后悔,若是下一次又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不可能第一时间站在顾夕谨身边去。
顾夕谨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衣,点头应道:“好。”
“姑娘……”屠海见顾夕谨要出去,顿时着急起来,“你……”
“这种非常时刻,府中的人,若是看不见主子,人心就不稳,人心不稳就会出乱子。”顾夕谨也不和屠海争辩,只是平静的述说着事实,“我不希望父亲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座面目皆非的府邸。”
屠海眼中的神色再一次变了,退了一步,朝着顾夕谨深深的弯腰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出去,这一次屠海走出去的时候,那脊背似乎比刚才的任何一次都挺得要直,很是有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
顾夕谨看着屠海的背影,突然笑了,那笑意达到了眼底,落在红衣的眼中,霎那间晃了她的眼睛,想不到姑娘笑起来,竟然有这么一种白雪消融的感觉……
“我们也走吧。”顾夕谨抬腿跟在屠海的身后,朝着议事厅外面走去。
议事厅外面,丫鬟和仆妇们虽然依旧显得有些忙碌,但是那脸上的惊惶,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知画扫了她们一眼,走过去沉声说了几句,丫头和仆妇们脸上的惊惶之色霎时就消散了许多,低着头离开,各自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