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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公能这么说话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说,这宁家其实还是宁家,并没有因为出了一个未来的皇后而鱼跃龙门!那么和宁家之间的交情,还是要在观望一下才行!
顾夕谨转身屈膝给大司农行了一个礼:“还请大司农好生遣人查找一下,若是我没有匿藏你家皇后娘娘的大丫头,是不是可以让我离开了?”
大司农看着顾夕谨平静的脸,一阵阵的寒气从心底冒出来,这女人……
“是呀,大司农还是早些查找仔细了,也好让郡主早些进宫,若是让皇后娘娘遣来的人,找到这里,怕是……”明公公话说了一半,然后斜着眼睛瞅着大司农。.
大司农被明公公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出惊骇中回过神来,朝着顾夕谨深深的作了一揖:“小儿无状,得罪了郡主,老夫这里替小儿赔罪了,还请郡主大人大量,饶了小儿这一次。”
顾夕谨看着大司农,目光平静无波,连声音也木然的有些刻板:“既然如此,宁大人还是该好生教导一下令公子,乍然成了新贵,越发应该感谢皇恩浩荡,谨慎为人才是,若是依旧如此欺行霸市,今日得罪了我倒是没事,万一以后得罪了别人,怕是连宁大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顾夕谨这话就跟打脸没什么两样了,就只差指着大司农的鼻子,骂他教子无方了!
“是,是,郡主放心,老夫以后一定好生管教。”大司农的腰又弯了许多。
顾夕谨看着大司农,却没有漏过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恨意,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俗话说,人不做就不会死,若是他偏要往死路走,她也不是那个救苦救难。
顾夕谨的目光从大司农的身上移开,落在了明公公的身上:“多谢明公公替我美言,这份情,我定然记在心中。”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明公公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满满的全都是受用,能给顾夕谨一个人情,这才是他全力站在顾夕谨这边的初衷,在他看来,什么大乾的新贵太子妃,简直给顾夕谨拎鞋都不配。
顾夕谨到达宫中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守在宫门口的宫女,一见她下车,连忙迎了上来:“郡主,你可总算来了,娘娘已经等了你许久了。”
顾夕谨没有理会宫女的抱怨,含笑道:“既然姑母已经等久了,那就烦请你快些带路。.”
宫女脸色一红,笑道:“也是奴婢着急了,郡主莫要记在心上,请随奴婢来。”
顾夕谨还没有在宫内乘轿的资格,所以带着三个丫头,跟在宫女的身后,急匆匆的朝着纳兰容卿的宫中走去。
纳兰容卿正在宫中绕圈,时不时的遣人出去查问,顾夕谨是不是来了。
“回禀娘娘,郡主刚刚进宫,已经朝着这边来了。”宫女从外面进来,恭敬的回禀。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纳兰容卿提在喉咙中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去跟太子说了一声,就说静敏郡主刚刚进宫,就快到了。”
“是。”宫女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纳兰容卿看着宫女离开,脸色一冷,眼中闪过一抹恼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说得好好的独孤傲天,竟然会在今天早上反悔,非要见顾夕谨一面,才肯去宗庙祭祖,然后安安分分的大婚。
想不到顾夕谨已经成了天儿的心魔……
若是顾夕谨只是一般的人,她也不在乎一了百了,让天儿死了这份心,可是偏偏这个顾夕谨是哥哥的唯一子嗣,将来要承继纳兰家的血脉的,若是她敢向顾夕谨动手脚,怕是第一个不能饶了她的人就是哥哥!
前面带路的宫女越走越快,顾夕谨跟在后面,只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姑娘。”知画也跟得气喘吁吁,疑狐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宫女,凑到顾夕谨耳边道,“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顾夕谨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了知画一眼:“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有事情发生,待会儿你有眼色一些,若是真的不对劲,你就溜出去找我父亲。”
“姑娘放心就是,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知画说着,想要拍胸脯表示自己很靠谱,可是在顾夕谨目光的逼视下,终于放弃了这个不靠谱动作,稍稍退了一步,走在了最后面。
这么一来,跟在顾夕谨身边的,就变成了红衣和知竹。
“姑娘,娘娘在这里等着姑娘,请姑娘随奴婢进来。”宫女终于停了脚步,转身向顾夕谨招呼一声,抬脚进了宫门。
这里是纳兰容卿的殿宇,顾夕谨曾经来过,这么一来,顾夕谨倒是把提起的心,放下了许多,毕竟她好歹叫纳兰容卿一声姑母,再则今日是独孤傲天大喜的日子,纳兰容卿在怎么样,也不会搅合了自己儿子婚事的!
所以,顾夕谨跟着宫女朝着正殿走去,表示自己一点儿压力也没有。
纳兰容卿看见顾夕谨踏着阳光进来,也不等顾夕谨给她请安行礼,上前一步,就拽住了顾夕谨的手:“我的儿,你可算是终于来了。”
“……”顾夕谨可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纳兰容卿这种亲厚对待,一时间满头雾水,眼中闪过一抹惊疑,可是脸上却满满的全都是感动:“姑母……”
“来。”纳兰容卿也不跟顾夕谨解释,拉着她的走朝着后殿走去。
“姑母,这是……”顾夕谨虽然跟着纳兰容卿朝着后殿走去,可是这脚步却十分迟缓,笑话,谁知道这个纳兰容卿安的是什么,她可不相信,就凭着她叫纳兰容卿一声姑母,就能让纳兰容卿绑她当成心头肉!
她相信,虽然纳兰容卿表现的十分和蔼可亲,若是事关紧急,纳兰容卿能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卖掉她!
“我的儿,天儿正在后殿等着你呢,你帮姑母好生劝劝你表哥,让他不要在犯倔脾气,好生把今日的事情应付过去。”纳兰容卿看着顾夕谨,“我的儿,你的好,我会一直记着的!”
纳兰容卿的话,让顾夕谨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脚步一顿,难道说,独孤傲天犯倔脾气是因为她,所以纳兰容卿才会……
顾夕谨霎时就迟疑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便是说她是缩头乌龟也好,说她胆小如鼠也罢,她真的不想去!
“姑母,我……”顾夕谨挣扎了一下,在心底替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怎奈是纳兰容卿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顾夕谨才开口,纳兰容卿就把话题截了过去,“我的儿,就当作姑母求你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要让天儿快快乐乐的把今儿这个婚事圆满完成了,否则……”纳兰容卿也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顾夕谨,脸上神色让顾夕谨吃了一惊。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纳兰容卿遭受了什么事情,才能让脸上的神色复杂到这个地步。
“姑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此刻顾夕谨也把自己心中的小心思抛在了一边,脸上的神色慎重起来。
纳兰容卿攥着顾夕谨的手,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无异,可是比往日快了一些的语速,却泄漏了她此刻心中的忧虑。
“官家的旨意,你应该听说了?”纳兰容卿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顾夕谨。
顾夕谨点头,这个她真的没有办法否认,即便她否认了,纳兰容卿也不会相信的。
“天儿娶宁家的那个姑娘,是官家禅位的前提条件。”纳兰容卿使劲的咬了一下牙齿,脸上闪过一抹狠戾,“其实官家随后又发了一道旨意,若是天儿不肯娶宁家的那个姑娘,这皇位就与天儿无缘……”
“……”顾夕谨听了这句话,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安庆帝定然得了失心疯了,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是的,他已经疯了。”纳兰容卿脸上的狠戾更盛,“也是我和你父亲大意了,没有想到在我们严厉控制之下,他,他竟然还能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官家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若是手中没有一点儿的底牌,那才是让人意外呢!”顾夕谨看了纳兰容卿一眼,叹了一口气。
“是的!不过他这么一折腾,倒也省了我们许多事情。”纳兰容卿这句话中,泄漏了许多消息,只可惜顾夕谨对这种政治斗争没有一点儿的兴趣,听过了也就算了。
纳兰容卿盯着顾夕谨看,见她脸上不但没有一点儿变化,反而露出一丝厌倦的神色来,不由的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人,果然如哥哥所说,对权势没有一点儿的兴趣。
“官家已经把旨意明发天下,逼得天儿不得不娶宁家姑娘,若是天儿不肯娶,这皇位……”纳兰容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别人坐上了这个皇位,不但是天儿和我,便是纳兰家也从此……怕是要灰飞烟灭了!”
顾夕谨听了纳兰容卿的话,点了点头,一点儿都没有觉得纳兰容卿这话是危言耸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再说了这个酣睡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只牙尖嘴利的猛虎,即便是换成了她上位,她也会想法子拔了对方的牙齿和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