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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的脸色倏地沉下来,她的目光里霎时间充满了愤怒,“赵诗允,别说这些废话,你到底在里面翻过什么东西,给我交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苏清悠顷刻有些愣住。.
她以为赵诗允只是故意这么说,没想到薄言真的回来了。
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却依然堵着门口。
“小叔,你的妻子进了我的房间,还把门反锁起来。我不应该问问她在我房间里拿了什么东西吗?”
她不卑不亢,把愤怒的情绪压制地很好,沉声问薄言。
薄言站在离她两三步远,高大的身影把两个人都罩了进去。
他此刻神色不霁,视线直接掠过苏清悠,看向自己的妻子,“小允,事情是这样吗?”
明明是冰冷刺骨的视线,赵诗允迎上他的目光时却好似被烫了一下,一下子缩回眼睛,“我进来侄媳的房间,就想看看她在不在的,并没有她说的那样……”
“你刚刚把门反锁,让苏清悠敲了好长时间的门,还差点让人把备用钥匙拿出来开门,现在睁眼说什么瞎话呢!”
落语从厨房里跑出来,气呼呼地蹬着楼梯就跑上来,对赵诗允不满地质问:“你是哪根葱,这可是在薄家,怎么还敢血口喷人啊?”
赵诗允死死咬着下唇,神色有些惶惑,“薄言,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想来找侄媳妇说说话的,再说了,我和侄媳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我为什么要拿她的东西啊。”
落语一听,横眉冷竖,刚刚撸起的袖子是为了做菜,现在是为了打人了,“你们没交集?你们曾经……”
“别说了!”
苏清悠和赵诗允异口同声地阻止了落语接下来可能说的话。
薄言迈着修长的步子,拧眉走到赵诗允身边,低头俯视她,手已经按在她的肩膀上,“小允,你在里面什么都没做,真的吗?”
见所有人把怀疑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赵诗允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一点点扩大,最终,她心一横,“如果我在?在侄媳的房间里拿了什么东西,我就不能再和薄言在一起,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因为说出这段誓言,后悔得差点没吞下舌头,又羞又恼中,又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欺人太甚!”
说完,她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落语被她这副好像被人欺负的模样气得不打一处来,“你哭什么呀!本来就是你自己做贼跑到人家房间里,怎么现在自己装的和受害者一样……”
薄言把哭泣的赵诗允揉进怀里,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扫了苏清悠和落语一眼,“小允她素来敬畏鬼神,经常求神拜佛,她很爱我,所以能说出这种话,一定不会做什么事情。.不过今天她的确不对,不应该乱进别人房间,所以,我代她抱歉,侄媳,希望你不要生气。”
他终于看向她,甚至还微扬起一抹笑容。
那模样和今天在会议室里的样子重叠起来,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苏清悠最终没说什么,把头扭向了一边。
薄言会意,带着赵诗允回了房间。
“清悠,你怎么就这样放过她?她去你的房间,绝对不安好心!”落语走到她身旁,看赵诗允一脸伤心的样子,气得咬牙,“走,我们进你房间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她拿走了。”
“不用了。”苏清悠摇头劝阻她,“你以为我不想质问她?可是她和薄言毕竟住在我们家,又是薄家的老爷子亲自要求的。我现在和她撕破了脸,只会让他们叔侄相处得尴尬。”
落语问眼前,也只能叹口气,“如果她真的拿了你什么东西怎么办,就这样忍着?”
“我回头找找。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找我的东西,我做事从来不心虚,又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落在她手上呢?”苏清悠一转话锋,“走,咱们去做饭吃,别想这些了!身正不怕影斜,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这才稍稍换了心情,说起了别的事情,一同下了楼梯。
赵诗允刚进了房间就被薄言按在墙上。
薄言好看的手现在看上去像恶魔的手掌,将她的脖子紧紧扼住,让她几近窒息。
“你去她的房间干什么,现在事情特别多,还给我找事?”
薄言声音极其低沉,暗暗夹杂的愤怒,让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过了会,他才放开手。赵诗允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咳咳……之前还去过你侄子的书房……”
赵诗允艰难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发现,他们两个人签了一份合同……”
“合同?”
薄言冷眸意蜜,“什么东西?”
“是婚前协议,从那份协议上我得知,咳咳,他们是为了要这份婚姻才结婚的。”
赵诗允在薄誉恒的书房里虽然没有找到储存卡,却发现了这么一份文件。
当然,她还在它的书房里找到了些别的东西,只是她暂时没有说出来。
“为了结婚而结婚……”薄言坐到椅子上,修长的手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律动。
“薄言,五年前有些事情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你生了重病,无法再经营文渊的时候,薄誉恒就成了接任的最大可能。当时爸为了你,力排众议,让他一点点地开始接手文渊,可是,为了不让他全盘控制住这个本该是你的帝国,他特地说过,如果誉恒不成家,就不能立业!”
赵诗允浑身瘫软,却还是勉强地支撑自己站在他身旁,“所以誉恒和苏清悠结婚,就是为了完完全全地掌控文渊啊。”
薄言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进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我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奇怪……如果誉恒找的是像我们一个阶级的人,那为了政治联姻,没什么感情也说得过去。可苏清悠,她是什么身份的女人,高攀了誉恒,两个人之间的表现不像热恋中的新婚夫妇,反而像从新开始的一对恋人,这就太奇怪了。”
赵诗允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薄言,你别生气了。”
薄言没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生气,我只是笑你太蠢!”
他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下子拉开了窗帘。
窗外,夜色深沉,一如他此时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先是浅浅地勾了勾唇,然后,笑意逐渐扩大,最后,竟有些控制不住地狂笑起来。
“这五年,不过给他一个虚幻的梦境而已,而他最终从哪来的,到最后,还是得回哪里去。”
赵诗允看着自己丈夫的背影,心里有些喜悦,又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这所有的一切,商业上的竞争,他人的拥护……根本不需要。”薄言望着窗外,多彩的霓虹灯照进了他的瞳仁里,显得他面色幽暗诡异,“不过是股份的事情而已。我现在的股份所有权仅次于他,而不久后,姐姐就要回来了。”
姐姐?
赵诗允这才想起来薄言的姐姐,那个已经孀居海外多年,育有一女的薄瑾。
“只要姐姐回来,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股份转让给我,那时,薄誉恒所有的一切,就全部没了。”
薄言转过身,重新看向她,“所以你说,知道他是不是假结婚,他为文渊做了多少贡献,不过都是孝子的把戏,到最后他自然会发现,这五年,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多此一举?”
见到他俊美的脸上出现恶魔般的笑意,赵诗允也跟着笑起来。
她很开心,为自己的丈夫开心,为自己即将成为薄家的女主人开心,更为一件事开心。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储存卡,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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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有三个人正面对面坐着,脸上露出愁苦的神情。
“这一步,我们好像胜了,其实对薄言来说,可能根本没什么影响。”宋许诺分析道,“誉恒,你怎么看?”
薄誉恒陷在椅子里,望着两人探究的神色,平静地开口:“小叔他,其实很想独自拿下这个开发案。毕竟他已经有五年都没有经营公司,急需用什么来证明他自己的实力。不过,也是有可无不可的事情。”
“这件事情最关键的,还得是看你姑姑的态度。”李赫哲一针见血地说。
“对,薄瑾也握有相当一部分的股权,誉恒,你对你姑姑了解多少?”宋许诺问道。
薄誉恒摊了摊手,“我和姑姑一点都不熟,而且,比起我这个便宜侄子,她更想帮自己的亲弟弟吧。”
此话一出,其他两人都有点泄气,宋许诺又气又急,一下子站起来,“不行,我得把薄瑾找到,好好查一查。”
薄誉恒的反应却很平淡,“没这个必要。”
“怎么没这个必要?”宋许诺一下子走到他桌前,紧紧盯着他,手指着窗外,恶狠狠地说:“凭什么他薄言就一直能是太子爷,你永远只是薄家的壮丁,替补?他不在的时候你一声不吭把所有事情劳心劳力地做好,他一回来你什么都不能说就得把蛋糕立刻拱手让人?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他陪着薄誉恒一路走来,是十几年的朋友,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薄誉恒没有被他说得火气上蹿,而是慢慢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我知道。但生气也没用,所以我宁愿想点有用的事。我准备和清悠举行婚礼了。”
李赫哲闻言,眉毛轻轻一跳,“誉恒,你确定薄老爷子愿意吗?”
“他愿不愿意,关我什么事?”薄誉恒提到自己的爷爷,声音就冷了下来,“我做任何事,从来不是为了讨他的欢心。”
宋许诺因为他要结婚的事情,心情稍稍好了些,“誉恒,我怕的可不是他愿不愿意,他从前总说你不成家难立业,因此处处掣肘于你,现在你准备举行婚礼,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你,你就等着看吧。”
薄誉恒英挺的眉,这时扬了上来,“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们过来商量的原因。你们猜,他会怎么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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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苏清悠来到市场部第一天上班。
她心里很激动,只是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女秘书就走进来找她。
“苏小姐,薄总在文渊门口等你。”
“什么?”苏清悠的脸色一僵,“请问薄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为了皇家开发案的事情,他需要去现场进行一段实地考察,特邀您一起去。您不也是负责人之一吗,快去吧,不别让薄总等久了。”
没等她反应,女秘书就走了出去。
苏清悠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想起昨天他说的话,现在,他是要找她来算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