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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苏清悠边上药边说。
薄誉恒乖乖点头,长而卷翘的睫毛翕动着,如蝴蝶振翅,“你在车上,我都已经计算好了的。”
“什么事情都是能计算的吗?”苏清悠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万一你没计算好,万一……”
她垂下眼帘,没把话说下去。
“我不希望你进警局,我不想你去那里。”薄誉恒感到气氛变得尴尬,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他还想加一句,我想保护你,不想你受那样的委屈。
但他没说出口,把那些酸话都咽了回去。
气氛就更压抑了。
“喵。”
小坑跑过来,怯怯地叫了一声。
薄誉恒唇角勾起,用手做了个手势,就听小坑欢快地叫着,溜进他的怀里。
“你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她今天可闯了大祸。”苏清悠无奈地看着瞪着自己的小坑,说。
“真的吗?”
薄誉恒眉峰一扬,把小坑两只小白爪子提起来,“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惹姐姐不高兴了?”
小坑惨兮兮地举着双爪,委屈地,虚弱地喵了一声。
薄誉恒认真听着,好像听懂了一样,对苏清悠说:“她说,今天不是故意的。”
苏清悠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听的懂?”
“嗯~”薄誉恒理直气壮地应了声,放下小坑的小爪子,摸她脑袋,“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从实招来。”
小坑打了个哈欠,露出她白白的小奶牙,喵了一声。
“噢,她在说,今天看到姐姐和另一个姐姐在吵架,那个姐姐想欺负你,所以她就抓了那个姐姐一下,给她一点教训。”
薄誉恒翻译着。
苏清悠觉得自己脑门一定滑下几条黑线,“一个喵,能翻译出这么多话来?”
小坑好像听懂了她的话,突然喵喵喵个不停。
“真乖!”薄誉恒抱起她,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笑着看她。
苏清悠也忍不住想笑。
“你在他眼里,和那只猫没什么分别,都是他宠着的小东西,可是,那毕竟不是爱啊。”
那毕竟不是爱啊。
你只是他宠着的小玩意,和这只猫有什么分别。
赵诗允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
她的笑冻结在嘴角,眼睛发热,喉咙像被什么梗住一样,心再次冰冷一片。
“你怎么了?”抱着小坑的薄誉恒明显发现了她不对劲,问道。.
苏清悠勉强挂着笑,摇摇头,“药也涂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她刚站起来,薄誉恒拉住她。
“低下头。”他轻声说。
苏清悠疑惑地低下头,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什么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晚安吻。晚安。”薄誉恒看着她,噙了丝笑意。
苏清悠没敢再多看他,走了出去。
薄誉恒躺在床上,星海般璀璨的眼睛,像是失了光彩。
薄言说,他吻过清悠。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坑在他额头卷成一只球,趴下来。
他摸着她的毛,一下一下,似乎要把什么理顺一般。
良久,他轻轻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苏清悠经过书房的时候,生生停下了脚步。
赵诗允说,薄誉恒的书房里藏了什么秘密……
强烈的好奇心和不安的感觉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原本想推开门,却发现书房已经上了锁。
她的心瞬间低落下去,自嘲地摇摇头,“他本来就不爱我,我们本来不就是在不认识的情况下结的婚吗。”
她一边走回房,一边自我安慰着:“我哪里喜欢他呢?他对我好,是作为丈夫的好;我对他好,也是作为妻子的义务。”
听起来,好像一切都顺利成章,她的声音却愈发低了下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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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来公司上班,苏清悠明显睡得不好,眼下带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怪怪的。
周围的同事经过几天的相处,本来关系都还处的不错,今天看她的眼神,总让她觉得不大自在。
工作了一会,她觉得困意袭来,于是想去茶水间泡点咖啡。
“你们看了今天的新闻了吗,苏清悠,我们部门的那个。”
她刚想踏进去,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止住了步伐。
“看到了,照片我都看到了,薄董事长和薄总经理,两个人间极品的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在大街上就打起来了!”
“她可真厉害啊,公司里的两个头头可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啧啧啧,用了什么手段?”
“她本来长的就挺漂亮的呀,不过能一下迷倒两个,的确稀奇。”
“我昨天就听说她有后台了,原本,她就是个打电话的!”
一个尖刻的声音总结道:“就是个十足的****,不然能做出两个都勾搭的事情?”
其他同事都纷纷附和。
苏清悠在一旁听着,手指甲已经深深陷进掌心里。
人微言轻,三人成虎,谣言真是可怕的东西。
她咬咬牙,还是一脸平静地走了进去,茶水间立即噤了声。
她泡好咖啡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握着杯子的手指还是颤个不停。
深呼吸,深呼吸……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
过了几分钟后她平静下来,开始写手边正在进行的开发案的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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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看着手里的文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烦躁地把文件扔在一边,抽起烟来。
“薄总,心烦的时候,喝点茶比抽烟管用。”苏清文端来一杯绿茶,“听说您的夫人受了点伤,我很抱歉。”
他漠然地点点头,一点也没碰茶,反而抽的更猛了。
昨天苏清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何时开始,自从见到了她,薄言就觉得整个人都乱了一样。
他曾有过得到她的想法,却因为她是薄誉恒的妻子,而断了这个念头。
而断了那个念头,就觉得她越发碍眼,想彻底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想到她的样子,薄言的心情更加烦躁,浑然不知自己手里的烟快要抽完,又拿出一根。
苏清文适时地点火,满脸笑容。
“不用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薄言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小允派来监视我的,不是吗?”
苏清文笑笑,“薄总,这重要吗?解决你目前的烦恼才重要,有些事情,如果一直不解决,有毒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一旦长大,就不太好办了。”
薄言冷眉一挑,来了兴致,“你知道我在烦恼什么?”
“我不知道,可如果薄总愿意说一点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到你。”苏清文极为乖巧。
薄言面色凝滞住,眼睛变得幽深,“我想让一个人消失,她让我很烦恼。如果你有办法解决,我会让你的年终奖翻一番。”
苏清悠浅浅地笑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他在说谁。
“薄总,在我看来,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不一定这么想。我敢打赌,如果她真的不见了,你会比谁都急。”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薄言脸色沉下来。
“薄总,你之前见过这个人吗?”
“我不知道。”
“那就对了,也许,你去可能有这个人回忆的地方找一找,没准就能找到什么东西了呢?”
苏清文循循善诱。
薄言愣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起身,拿起衣服。
“帮我请两天假,我要回z市一趟。”
“好的薄总,路上小心,一路顺风。”苏清文甜甜地笑着。
看着他的背影,她眼里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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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带着薄誉恒,来到墓地,看了她的母亲。
薄誉恒很严肃,很认真地在墓前为她的母亲吊唁。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清悠的。”
“用尽我的一生。”他补充道。
苏清悠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他们是在下班后一起来的。
春意盎然,墓碑上也冒了些绿色的小草,配合着夕阳西下的场景,薄誉恒的身影像是与天边的斜阳融为一体,更显得他风华的气质。
下了山,苏清悠和薄誉恒坐进了车里。
“婚期已经定了吗?”沉默了会,苏清悠问。
“嗯,大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们要忙的东西很多,可能要辛苦你了。”薄誉恒握着方向盘,开口道。
苏清悠知道,此次婚礼会很盛大,她绝对会成为人人称羡的新娘。
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婚礼不要举办的太隆重。
她曾经想过,如果遇上爱的人,不求珠光宝石,贵气十足的婚礼,但求温温馨馨,平平淡淡。
但薄誉恒的身份,决定了他必须要把婚礼公之于众,还要越奢华越好。
“首先要验纱,我陪你好好挑一挑。”
他的话打断她飘忽的思绪,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唇边勾了笑,点点头,“嗯,好。”
“清悠,怎么从昨天开始,你就有点怪怪的?是被吓到了吗?”他问。
“昨天,薄言他说的那些话……”
“小叔他就是这样的人,生起气来,什么话都说,所以他昨天口不择言,我就当他在开玩笑,我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薄誉恒先她一步解释道。
苏清悠听了,心里并没有舒坦些,反而因为他云淡风清,毫不在意的样子,觉得更郁闷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薄誉恒,你以前,有没有,爱过别人?”
咽了好几口水,苏清悠才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不知他会说出什么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