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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项链,项链中心镶了块硕大、湛蓝的蓝色钻石。.
从这个位子上看过去,苏清悠能看到那钻石上发出的幽幽光彩。
“这是我妻子曾经的挚爱之物,名为亘古之心。发妻生前曾说过,这项链好像成了我们之间爱的化身,也由此,我们相伴数十年,愈发情深。”
吴建军举着话筒,曾经犀利的眸子里此刻只有淡淡的忧伤,“原本,是想把它留给女儿,但暖暖说了,这条项链,应该找到它下一位真正的主人。起价,五百万,现在,拍卖开始。”
不少人被那璀璨夺目的光彩晃了神,跃跃欲试。
他话音刚落,不少人就举起了牌子。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七百万!”
“七百……一十万!”
不少人听到这个报价,发出轻声的哄笑,举着牌子的人顿时满脸通红。
苏清悠悄悄瞟了薄誉恒一眼,他状似轻松地倚靠椅背,手里的号码牌被他轻轻拍打着,好像浑不在意。
“九百五十万一次,还有谁竞价吗?”
主持人在上面问。
“一千万!”
她身边的薄之白突然把牌子举了起来。
目光聚焦在他们这里,苏清悠额头青筋一跳,低声说:“薄之白你凑什么热闹?”
“我就想送你一个东西。”他把牌子放下来,淡淡笑了笑。
就在此时,薄誉恒也举了下号码牌。
“两千万。”
他一下子拉高一千万,众人间引起了骚动。原本不少跃跃欲试的人一看是薄誉恒,想买的热切顿时烟消云散。
苏清悠看到他侧过身,好像在听一旁的尤雨墨在说些什么。
“两千五百万!”薄之白不甘示弱,再次举起牌子。
闻言,薄誉恒立即出手,“三千万。”
苏清悠把薄之白往自己身边一拉,加重了语气,“过了啊,别和他斗了。”
“这点钱,我还出的起。”薄之白安慰完她,又举起手,“四千万!”
薄誉恒忽然微微把头垂下来,苏清悠忍不住去看,发现尤雨墨正亲昵地给他整理领带。
而戴着眼镜的他,沉稳地继续抬高了自己的价格,“四千五百万。”
他说完,还漫不经心地瞟了薄之白一眼。
薄之白的面色开始隐隐地发白。
“四千五百万一次,四千五百万两次,请问还有人要加价吗,不然‘亘古之心’即将成为37号先生的所有物!”
主持人兴奋地在台上说。.
咬牙,薄之白再次举牌,“五千万!”
没等主持人说话,薄誉恒气定神闲,扶了扶镜框,“六千万。”
“37号先生报出六千万的价格,38号先生,你还要试一试吗?还有没有愿意加价的?”主持人环视一圈问道。
当薄之白满头大汗,想把手再次举起时,苏清悠牢牢地把他的胳膊压了下去。
“六千万三次!恭喜37号先生成为‘亘古之心’的拥有者!让我们把掌声送给这位先生!”
薄誉恒淡淡地点了点头,像是无意地说道:“没拿到好号,说明手气不好,最好就别逞强。”
他明明是对着前面的空气说,但苏清悠知道,他其实是对着自己说的。
如果面前有一只干瘪的气球,那么她心中的怒火能把它吹成宇宙那么大。
他突然起身,和尤雨墨说了些什么,走了出去。
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苏清悠,终究是没忍住,也朝会场外面走。
她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眼见他进了洗手间,才气恼地站门口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自己好像捱过了一个世纪都没见他出来,她跺跺脚,狠狠心,往男厕所里走去。
薄誉恒刚上完厕所,走到洗手台旁,把眼镜取下来,认认真真洗手,擦干后,才重新把眼镜戴好。
正准备走,他突然听到身边正上厕所的男人发出惊恐的声音,“小姐,这可是男厕所!”
一股劲风袭来,他微怔,转头一看,见苏清悠一手捂着眼,一手指着他,大声说:“各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和那个人想好好谈一谈,请你们去别的地方上厕所!”
那些人口中埋怨,倒还都从洗手间里走出去,最后一个还帮她把门关上了。
洗手间里只剩下她和薄誉恒两人。
她这才放下手,怒气弥漫的眸子凝视他,一句话也不说。
“有事吗?”薄誉恒皱起眉头。
下一秒的事他想都没想到,苏清悠像是携着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势朝他奔来。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她的气势竟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最终退至墙角,无路可逃。
而苏清悠,一把伸出两只手,“啪”地下按在薄誉身两侧的墙壁上,把他禁锢在自己的两只细胳膊里。
什么情况?
她,壁咚他?
薄誉恒的情绪全部藏在了他那副眼镜下面,见她如此,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放缓了语气。
“你想干嘛?”
他觉得下巴一凉,原来她竟拧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硬生生转回来,迫使他与她对视!
这事,不应该是他做的吗?
薄誉恒的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却在对视她时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有意思吗?”她声音清脆好听。
“啊?”他不明所以。
苏清悠叹了口气。
正当他以为她无话可说时,她突然像只机关枪,朝他连续开火了:
“薄誉恒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演戏能不能稍微认真点?你以为你戴副眼镜,假装面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鬼话,我就相信你了?要搁以前,没准我真信了,但现在,没门!拜托,马克思主义你中学没学过?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怎么,你还以为我像从前那样蠢,我的智商那也是在与时俱进的好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双手已经抚上她的脸颊,强行吻住她的唇。
他第一次显得霸道凶猛,强势地突破她的贝齿,与她的****连续不断地缠绕,然后一点点退出来,像按摩她的唇一样,舌头轻轻研磨她的伤口处,给她丝丝的痒痛感。
在外面还要进来上厕所的男人们,一打开门,见到里面疯狂kiss的男女,骂骂咧咧地关上门,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们。
“卧槽,他们胆子真大!”
“玩厕所play吗!”
可不管他们嘴里怎么说,心头都蹿出一个念头:这么玩,还真的挺刺激!
过了好一会,薄誉恒才放开她。
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让苏清悠顿时想起了那一晚,他搂着她在床上,呼吸沉重地问她,“清悠,这次还疼吗?”
“咔哒”一声,薄誉恒的眼镜因为刚刚过度激烈的举动掉到了地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却像个瞎子一样,蹲下来,在地上摸摸索索地寻找他的眼镜。
苏清悠被他的举动吓得大惊失色,神色也凝重起来。
原来,他戴眼镜并不是因为耍帅,或换个风格什么的,他就是看不见!
她忙把眼镜捡起来,塞到他手上。
“薄誉恒,你出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椅他的胳膊,急急地问:“你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是了,苦情剧里就这么演的,男主得了癌症,为了不想让女主为他伤心,用各种方法让女主伤心离开,然后等男主病逝离开,女主发现,痛哭失声……
完。
想到这,苏清悠虽然觉得狗血,可现在的境况意外地符合,她的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薄誉恒把眼镜戴好,抬头看她,“想什么呢你。”
他们俩蹲着,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那你干嘛……”
“你相信我,对吗?”他静静看着她。
她点点头,“你说过要和我沟通的。”
“有些事,还不能现在和你沟通。”他淡淡地,“等我。”
“清悠!你怎么在这?”
薄之白进入洗手间,发现她竟然在这里,二话不说,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苏清悠看了他好几眼,被薄之白拉了出去。
薄誉恒一直望着她,直到看不见她了,才从地上站起来。
微微的眼冒金星。
轻轻摸了摸唇角,感受着口腔里她曾留下的气息,他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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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薄誉恒在文渊加班,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话音刚落,宋许诺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呦,这几天没见,怎么着,还装起斯文来了?”
宋许诺坐在他对面,嬉皮笑脸地说。
“有屁快放。”薄誉恒头也不抬。
宋许诺气得想揍他,拼命忍住,轻咳一声。
“我今天来,有事要跟你说。”
“那就说。”
“哎,这可是石破天惊的消息,你怎么报答我?”他双手环胸,挤眉弄眼地问。
薄誉恒翻到文件底部,在末端签下自己的名字,“给你买套婚纱,让你尝尝做女人什么滋味。”
“啊呸!”宋许诺站起来,手指着他剧烈晃动,“薄誉恒,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居然和别人一样挤兑我!我特么哪像女人了,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一个个地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薄誉恒无奈,放下眼镜,揉揉发酸的眼周穴位,重新戴好,看他,“你说,我听着,行不行?”
“哼”了一声,宋许诺这才坐下来,“你猜我找到谁了?”
“谁?”
“你猜呀!”
薄誉恒的抬头看他,眼睛里散发出的冰冷眸光足以把人活活吓死。
“好,我说,我找到你青梅竹马了,你猜怎么着,她就在本国,就在咱们s市,住的地方,和你就差不了多远!”
这消息的确让薄誉恒怔住了,“你没骗我?怎么可能这么巧?”
“还有比这更巧的事!”
像个说书的,宋许诺兴奋地满脸通红,“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