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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让我把股权全部转给苏清悠?”薄之白冷冷地问。.
宋歌扶了下镜框,淡淡地说:“不是。”
他心里的还没松口气,就听她接着说道:“当然要全部转让,不过,分期转。”
“现在苏清悠还并没有掌管公司的经验,所以你必须好好辅佐她,等股权全部转让了,你就可以滚蛋了。”
宋许诺接了妹妹的话,继续说道。
薄之白眼眸一紧。
他细细地想着所有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所以,薄誉恒一直都把我玩弄在掌心里,是这样吗?”
他的手死死地攥住,视线在宋许诺和宋歌的脸上来回逡巡。
“随你怎么想,我说过了,这只是开始。”宋许诺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走到宋歌旁边,“小鸽子,这边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宋歌颔首,把文件夹打开,拿出里面的一份长达百页的合同。
“这份定期转让的股权协议书,签字吧。”她的表情表明这件事情不容迟疑。
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拿起电话,盯着薄之白的脸,轻声说:“薄先生,什么事?”
薄之白的眉心立即紧紧拧了起来。
“好的,我明白了。”
简短说完这六个字,宋歌当着他的面,把那厚厚的转让书朝办公桌旁边的一个垃圾篓扔了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薄之白的表情出现了犹疑和凝滞,“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薄先生说了,这份转让书作废,因为他要加一个新的条件。”
她伸出手,眸光一闪一闪,“把电脑给我,我重新起草一份。”
薄之白眉毛一挑,“难道你不怕我反悔?毕竟,你们不过是想用一些有名无实的东西来诬陷我罢了。”
“那个承包商,现在在薄先生的手里。”
宋歌丝毫不在乎他脸上蓦然变色的表情,“如果你不想和我谈了,没关系,会有警察来找你的。”
“把电脑拿进来。”薄之白对身旁的秘书阴沉地说了一句,秘书立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既然转让书都写好了,为什么还要加一条?”薄之白没办法找别人撒气,只好忍着怒意问她。
宋歌笑了笑,“薄先生想让你把顶楼让出来。”
“顶楼?”薄之白不明白她的意思,“顶楼都已经千疮百孔了,他要这种垃圾有什么用?”
一旁的助理听了嘴抽了抽。.
如果薄之白真有他说的这样想,他也不必每天来顶楼办公了。
说到底,八十八楼是个多吉利的数字,又是一幢楼,一座城市的最高点,男人的权利**在这层楼上都得到了足够的释放。
现在,薄誉恒要把这顶楼讨过去。
即使薄之白在八十七层办公,还是会觉得被人压了一头,浑身都会不痛快。
“他想重新设计一下顶楼。”宋歌回答。
薄之白转脸,嗤笑道:“呵,就算怎么设计,这楼豁了这么大的口子,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填不满这个洞的。”
宋歌白皙的小脸上也露出讥讽的神情。
“薄董事长,说真的,你除了和薄先生一样姓薄以外,还真的没什么能和他相比的。”
这句话又尖又利,直直地刺向了他的心底,登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在心中冷冷地想着,他倒要看看,薄誉恒到底要怎么设计这顶楼。
还能设计出一个逆天的办公室来吗?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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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
苏清悠现在和落语租住在一起,落语一般还要加班,都是她回来的早些。
落语打了韶来时,正看到苏清悠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纠结。
她把伞收起来,打趣道:“在干嘛呢你?”
苏清悠没理她,还是握着手机,撅起了嘴巴。
“今天你不是去见赵诗允了吗,怎么样?”落语继续问。
苏清悠躺在床上,两只小细腿已经搭在了墙上,“她现在整个人都挺恍惚的,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一句话都不说,就从早看风景看到晚上,还挺吓人的。”
“都两三个月过去了,她还不能站起来?”落语觉得不对劲。
“我也不太清楚,听金警官说,她腿上好像长了暗疾,所以也不能走路了。不过,我会经常去看看她,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她突然发疯的事情有点蹊跷。”苏清悠放下腿,坐起来,看到落语的衣服有些湿,“外面又下雨了?”
“嗯,雨下得挺大的。”落语笑着说,然后就走向了卫生间。
苏清悠又把手机拿了起来。
她抿抿唇,还是打开了微信。
苏清悠:“在吗,现在在干嘛?”
过了会,薄誉恒发了一条消息,“我在办公室。”
她很心疼他,可一想起来今天早上她在星睿顶楼和他说的那些话,就羞得恨不得在床上打十几个滚。
回想起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还让薄誉恒给她当设计师,让他设计顶楼!
说真的,她现在还真不知道两个人算什么关系。
薄誉恒对她,非常好,可和他说话的时候,又会觉得他有种刻意的客气在里面。
她觉得还是因为两个月前文渊的事情,他心里面对她还是心有芥蒂的。
可再想想纪城的话,她定定心神,又在微信里输入:“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还麻烦你那么破费。”
想了想,还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
她惴惴不安地等了会,看到他发了新的消息:“不客气。”
又没话聊了。
苏清悠对他的话题终结能力很无语,没话找话,“为什么宋许诺留下来了?”
薄誉恒:“他喜欢出风头,更喜欢看别人不爽的样子。”
苏清悠无语了。
不过这次,他主动发了条过来:“这几天薄之白可能来找你。”
苏清悠:“??他想干嘛?”
薄誉恒:“放心,应该是和你谈星睿的股权问题。当初,怎么把大部分股份都给他了?”
苏清悠:“主要是舅舅做主,他也说,会帮助我好好经营公司。两个月前,我没什么心情管这些……”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包。
薄誉恒:“以后,关于自己的事情,都不要大意。【奋斗】【奋斗】”
看到他发过来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发过来的表情是什么鬼,他还真是和年轻人之间有不浅的代沟。
落语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她笑得一脸甜蜜,笑道:“你干嘛呢?”
苏清悠把手机放下来,高兴地对她说:“小语,我现在有个计划!”
落语把面膜的包装袋撕开,“你说吧,什么计划?”
“我想对薄誉恒表白。”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啊?”落语不解地问:“上次他来学校,我瞧着他也没什么表示啊?”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他对我什么感觉,我就想对他好。”苏清悠很认真地说。
落语已经把面膜敷好了所以说话就有点含混不清,“你不在乎他是不是爱你了吗?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哭得可伤心了。”
她不说,苏清悠自己都忘了,当初是怎么搬出薄家的。
“我不是不在乎,只是更在乎对他好了,小语,你谈过恋爱的,告诉我,微信上该怎么和他聊天啊?每次我们的对话都五句,之后要不他不说话,要不我冷场,怎么办啊?”
见她一脸急切的神情,落语忍不住笑起来,“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苏清悠悻悻地拿起手机,看到薄誉恒果然没发微信,有些气恼。
她想发晚安过去,可现在还没到九点。
找不到话和他聊的感觉几欲让她狂躁了。
“清悠?”落语叫了她一声。
她抬头,才看到落语刚刚轻松的表情此刻有些难看,不禁也沉了脸色,“怎么了?”
“小白,他想见你,现在估计就在我们的楼底下呢……”落语有些为难地说。
苏清悠眉心紧蹙。
“等一下。”
匆匆说完这句,她在手机上快速输入一段字。
苏清悠:“你说薄之白这几天会来找我,他今天晚上来找我了,要见他吗?”
薄誉恒:“不!!!这么晚了来找你,能存什么好心,拒绝!!!”
只要是关于这样的事情,他一律都用六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把“好”发了出去,苏清悠心平气和地对落语说:“你和他说,我会见他,但不会在晚上。”
“可是,他毕竟已经在楼下面等着了,清悠,外面还下着雨呢。”
落语的表情显得有些心疼。
苏清悠才想起来,落语是喜欢过薄之白的,看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她确信“喜欢”还不是过去式。
可她并不想再给薄之白任何机会,“落语,如果你知道他今天在办公室里对我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你就会像我一样,对他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他是个很能装的人,我过去那段时间都被他骗了,你知道吗?”
落语没再说话,却也把面膜取了下来。
她自己在那里坐了会,突然起身,“我下去和他说说!”
“落语!”
苏清悠叫了她好几声,她也不为所动,直接拿了伞,快步地走出了门外。
苏清悠摇头,她可以对薄之白坐视不管,却不能让好友淋着雨。
但如果再下去,让薄之白以为她对他还有情义,再不清不楚的,她就真是日了动物园了。
在卧室里来回绕了好几圈,苏清悠决定先到二楼的位置,看看薄之白和落语会是什么反应再说。
她已经就要踏进电梯里,却收到一条短信。
内容她还没来得及看,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眼睛一亮。
“对了,我怎么忘记找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