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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你与何氏母女二人的交易,起码并没有什么损失。.此番梅清柔弄巧成拙,将来不好,也怪不到你头上。”楚青澜想得倒是挺开,柔声劝道。
“你怎知不会?”梅长歌笑的温婉,和颜悦色的说道,“我倒觉得,像梅清柔这种性子的人,大抵是不会坦然承认自己的无能的,只会一味的将过错推卸到旁人身上。至于她本人,当然仍旧是那个完美无缺的梅府大小姐。”
“她敢?”楚青澜板着张脸,怒气冲冲的说道,“她还不嫌丢人的?”
“反正木已成舟,梅清柔爱咋咋地吧,是她自己要作死的,我就不奉陪了。”梅长歌大手随意一挥,给梅清柔的所作所为定了性。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梅知本作为梅府唯一一个,在梅长歌童年时期,和她有过频繁且亲密接触的人,梅长歌对他,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尤其是方才见到梅知本那摇摇欲坠的病弱身体,梅长歌心中,愈发不忍。.
梅长歌有点拿不准,她不知道梅知本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知情,更不知道,她对当年案件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可那终究不是一件值得欢喜和庆幸的事情,梅长歌想,如果梅知本对此真的一无所知的话,最好还是保持这样的状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你是说,你怀疑梅知本的病,是因为中毒的缘故?”楚青澜犹疑的问道。
“楚青澜,我不太懂这些,所以想要听一听你的意见。”梅长歌沉默良久,终究还是说道,“其实我更怀疑的,是长乐真正的死因。”
“这事我听叶缺说了。”楚青澜无声无息的站了半晌,最终还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清楚,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梅知本应当与此事无关。”
“梅知本年幼时曾经中过毒,差一点死掉,这不是什么秘密,京中很多人都知道。”
“那一年,京都实在是太乱了,哪里能分得清,谁是叛军,谁是刺客,谁又是浑水摸鱼,背信弃义的小人。”
“一晃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别说梅知本身上的毒早就解了,便是没解,你又能看出些什么门道来呢?”
楚青澜的一席话,说得梅长歌茅塞顿开,她一直局限于从活着的人身上寻找可能的线索,却忘记了,死者是会开口说话的。
这种疏忽,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梅长歌的局限性。
梅长歌是研究人的行为心理的,说白了,就是和活人打交道的。
虽然深知尸体检验对断案的重要性,但在实际运作的时候,仍不免采用自己最为熟悉的方式,来探寻可能的答案。
“验尸,我要验尸。”梅长歌咬着牙,硬硬的说道。
楚青澜愣愣的看着梅长歌,他当然立即领悟到了她话中的意思,于是惊诧的张了张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此间尴尬的气氛。
他不是不明白梅长歌为母寻凶的决心和勇气,但楚青澜也是真的不明白,从一具白骨化的尸体上面,到底还能搜罗到什么像样的线索,来为梅长歌提供帮助。
即便如此,楚青澜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你不要急,我先回去和叶缺商量商量,需要做哪些准备,也不差这几天的功夫,你在梅府活动不方便,切不可操之过急。”
“你既已怀疑姑姑并非自缢身亡,就该知道,梅家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事关重要的角色。无论谁想在姑姑身上做文章,都不可能越过梅家,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可别案子没查明白,却把自己搭进去了。”
“楚青澜,说句心里话,我倒希望他们来找我的麻烦。”梅长歌的目光沉静而忧伤,她望着窗外,望着院中早已熟悉的一草一木,木然说道,“你我都很清楚,陈年旧案,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很难再查个水落石出。”
“除非,对手先露出破绽。”稳了稳心神后,梅长歌低声说道,“我愿意做这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