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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梅长歌上辈子,那也是天天东奔西跑,坐飞机,坐火车,甚至连柴油拖拉机都坐得风生水起,从来没觉得会有什么障碍的主,眼下却不得不略显悲壮的宣布,她光荣的“阵亡”了。.
本该宽敞舒适,还贴心的点着熏香的马车,竟让梅长歌硬生生的坐成了监牢。
不仅头有点晕,胃里还上下翻腾的厉害,梅长歌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犹如翻江倒海般的,将胃里仅存的食物喷涌而出。
趁着漫长旅程休憩的空隙,梅长歌艰难的扶着车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贪婪的呼吸着青山绿水间的新鲜空气。
“山路难行,马车很难保持平稳,梅小姐第一次出远门,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为了避嫌,叶缺此番改了称谓,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梅小姐,再有两天行程,就到平州了,一会我和你说说案情吧,你也好早做准备。”
“好。”梅长歌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盒清凉膏放在鼻子下面,使劲的嗅了嗅,抱怨道,“还没到平州呢,就去了我半条命,这可不是什么吉兆,你也要当心。.”
“属下皮糙肉厚的,这点苦,不碍事。”叶缺笑着应道。
上车前,不知为何,梅长歌突然若有所思的转身回眸,望向楚青澜所在的方向。
此时,夕阳正好,泛着淡淡的红晕,楚青澜正同梅思远站在一处,小声的说些什么。
梅长歌性子向来清冷,即便是现在,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意什么,她踩在矮矮的脚蹬上,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心中的那份怅然若失。
这的确有点不像她了。
“梅小姐,要不要吃点酸梅?”叶缺的出现,适时的打断了梅长歌的思绪,她接过叶缺手中的琉璃小盏,招呼道,“边走边聊吧,兴许和你说会话,我这头晕的毛病,还能好上几分。”
“也好。”叶缺沉声应道,右手掀起帘子,左手顺理成章的,搀扶着梅长歌,将她小心翼翼的送入车厢中。
“你看看这个。”叶缺取了折子出来,放到梅长歌面前。
“叶缺,劳烦你念给我听吧。”梅长歌颓丧倒下,颠簸的山路,简直要把她逼疯。
“李恒,男,三十三岁,陇西李氏嫡系。”
“今年年初,李恒收到朝廷调令,随即携家奴李守赶赴平州任职。其妻林氏,因产期将至,不宜长途跋涉,未能同行。”
“李恒任平州刺史仅三月有余,突于某日清晨,被李守发现,自缢于自家书房中,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一封遗书。”
“李恒死后,林氏立即携两子赴平州奔丧,认定李恒死得蹊跷,绝非如李守所言,当即要求平州别驾彻查此案。平州别驾高达,以林氏扰乱公堂秩序为由,将其驱逐。”
叶缺一口气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解释道,“林氏是陇西李氏旧部之女,林家不忿,将此案告到了京中。”
“哦,我知道了。”梅长歌放了颗酸梅进嘴,含糊不清的说道,“原来这事跟楚青澜脱不了关系。”
“公子也是没办法。”叶缺见梅长歌面色颇为不快,于是忙不迭的说道,“如今天气渐暖,尸体再放下去,便不可能查出端倪。”
“这正是公子日夜兼程的原因。”
“行……行了……”梅长歌趴在案几上,有气无力的干呕了两声,可怜兮兮的说道,“叶缺,我没有半点要责怪楚青澜的意思。”
“只是,怎么说呢,我更希望这件事的缘由,是楚青澜他自己告诉我的,而不是从你的口中得知。”
经历了长久的煎熬和折磨,梅长歌终于在到达平州的前一天,适应了古人独特的出行方式,整个人逐渐好转起来,不再像前些天那样,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当然,梅长歌觉得,告别山路,或许是帮助她结束连日来痛苦处境的一剂灵丹妙药,归途仍旧是一场无法遏制的噩梦。
如果让梅长歌来形容平州的街道楼屋,她觉得,和电视上播的韩国古装剧中的场景,略微有些相似。
星罗密布的巷道,将规模还算庞大的城镇,衬托的杂乱而无序。
用楚青澜的话来说,就是,这样毫无章法的道路体系,最适合拿来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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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驾从事史,官名。亦称别驾从事,简称“别驾”。汉置,为州刺史的佐官。(本文采用了这一观点,即别驾为刺史副官,不一定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