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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正事,梅长歌陪林氏略略说了几句闲话,又逗弄了一下两个粉雕玉琢的酗子,等她告辞离开客栈的时候,早已过了亥时。.
平州这几年还算安稳,故而解了宵禁,否则梅长歌大摇大摆的,还没在大街上走上两步,恐怕便要被兵士们请到府衙内喝茶了。
总体来说,叶缺验尸的工作,进行的还比较顺利。
至少对叶缺而言,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如何推翻前任的验尸单,而是,梅长歌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院中曲乐阵阵,时不时掺杂着行酒的口令,楚青澜仍旧被高达和梅思远联手按在宴席上,脱不了身,根本无暇顾及此时叶缺心中的这点小担忧。
叶缺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不知是该向楚青澜禀告梅长歌这次毫无缘由的晚归,还是应该再耐心的等上一等。
明亮宽敞的房间,就那么突兀的,变得狭窄闭塞起来,压抑的容不下一个焦灼不安的人。
恍恍惚惚间,叶缺走出了府门,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起来。
街道上空旷无人,错落有致的楼屋,其实别有一番风情,落到叶缺眼中,却是一片可怕的荒凉和寂寞。.
叶缺一边不断的告诫自己,他可以相信梅长歌,不会有什么问题,一边又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该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样静谧的深夜,独自一人,流落街头。
“叶缺,你怎么出来了?”
梅长歌困惑不解的,略带沙哑的嗓音,终于成功的将深陷纠结彷徨中的叶缺唤醒,他立刻眉梢上扬,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说道,“有发现,迫不及待的,想找你分享一下。”
“楚青澜呢?”梅长歌一眼望见了叶缺空荡荡的身后,眉头紧锁,不悦的说道,“不会还在和那帮人饮酒作乐吧?”
“现在这种当口,洗尘宴是要办得久一点的。”叶缺一脸疲惫的说道,“身在朝堂,事多不由己,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边走边聊。”
楚青澜的处境,梅长歌何尝不知,透过重峦叠嶂的岁月和时光,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一样的拼尽全力,一样的无所畏惧。
只是可惜,时过境迁,再回想起年少时的桩桩件件,萦绕在梅长歌心头的,竟不是感动,而是后悔。
事情要做,生活也要继续。
以自我牺牲为代价,换来的无论是什么,都是空洞虚无的。
死过一次的梅长歌,早已领悟到了这一点,楚青澜却还没有参透。
不过也许……
梅长歌慢慢的停下移动的步伐,心中若有所思道,值与不值,局外人又如何能分辨的清楚,全看局内人的取舍罢了。
“我同意林氏的观点,李恒不是自缢身亡的,而是他杀!”
说完这话,叶缺体贴的询问道,“你还要不要亲自去停尸房看一眼,说实话,尸体放的时间有点久,感觉挺恶心的。”
“那还是不看了吧。”闻言,梅长歌立即收回了已经迈出的脚步,换了个方向,继续同叶缺攀谈起来,“听你说,效果也是一样的。”
“自缢的和被人勒杀或谋害后伪装成自缢的,是很容易辨别的。”
“自缢身死的人,两眼闭合,嘴唇青黑,唇开露齿。如果是勒在喉头之上,就口闭,牙关咬紧,舌头抵住牙齿不出来,或牙齿微微咬住舌头。如果是勒在喉头之下,便口开,舌头伸出口外约二分至三分,面带紫赤色,口吻两角以及胸前有吐出的诞沫。两手虚握,大拇指、两脚尖直垂下。”
“腿上有血荫,如同火炙的斑痕,肚下至小腹都应血液下坠成为青黑色。大小便自出,肛门有的有一两点血。脖子的勒痕呈紫色,或黑淤色,直到左右耳后的发际,横长约九寸以上到一尺以来。脚下悬空,脖子上勒的沟就深;脚不悬空,就浅。人肥就勒的深;瘦就浅。”
一旦牵扯到叶缺的专业,他显然是很有信心的,只见他负手在后,滔滔不绝的说道,“假作自缢的,则口眼开,手散发乱,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也不抵齿,项肉上有指爪痕,身上别有致命伤损去处。”
“惟有勒到将死未死的当儿,实时吊起,诈作自缢的,则绳不交,喉下痕多平过,但极深,黯黑色,也不起于耳后发际。”
“绞勒喉下死的,结缔在死人项后,两手不垂下,即使垂下也不直,项后结交。假如喉下有衣衫领黑迹,是咽喉要害地方被压迫以致气闷身死的。”
“所以呢……”梅长歌见叶缺说得兴起,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断,此番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立时见缝插针的问道,“你验尸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他杀,咽喉要害处被压迫以致气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