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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城内,客栈里,有位书生伏首案前打盹儿,昏昏迷迷中微睁开眼皮,瞧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红衣厉鬼立在眼前,瞬间让他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啊,鬼呀!”吓得他立马跳了起来,离开木凳几步之远。
“看你还能往哪儿躲。”摄青十七勾唇一笑,两眼直瞪向墙角的书生,一步步靠近他,“我告诉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虽然现在还杀不了你,但我总有一天会找到办法,将你碎尸万段。”
书生忍不住心头一颤,身子轻飘飘地一抖,那双眼睛甚是可怜的揪着女鬼十七,摆出一幅无辜的表情,“哎哟,我的姑奶奶呀,都说了我是段粱,姓段名粱,不是容凌!你就饶了我吧,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哼,少装蒜,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十七手握一把利刃,差一寸就要抵至书生的脖子,她的眼神中含着恨意,目光锐利的剜着他,“最好给我老实点,否者让你生不如死。”
他猛地一惊,心颤颤的冷笑一声,“呵呵。”书生拿开脖子前的刀,侧弯下腰,把一旁椅上的包袱拿起,紧紧的抱在怀中,“我要去出恭,你别跟来,如今鸿城大门紧闭,我还能上哪儿去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反正我也逃不掉。”
段粱见她不语,直瞪着出神,他便连忙拔腿儿就跑,刚出门口就看到十七闪现在他面前,惊得他慌神乱心,什么也不顾了,只是掉头就开跑。
摄青十七眼冒怒火,大声吼道:“容凌,你给我站住!”
书生趔趔趄趄的跑着,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抬头就看见个身着黑色道袍,头绾混元髻的年轻道士,他身后背有一把佩剑,手上拿着个罗盘,年约二十有几,其长相英俊非凡,浑身散发出一股正义之气,如九天跌下的神邸,威严而神秘,不容忽视冒犯。.
段粱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拽住他的衣袍,“道长,救命啊。”
道士一脸冷漠,微低眸瞧了一眼地上的书生,“起来。”
他赶紧从地面爬起,畏畏缩缩的躲在道士身后,小声的说道:“快,道长快收了她,收了这只女鬼啊!”
至这位道士一出现,十七就感到有股无名的压迫感,具体的原因暂时也说不上来,直觉告诉自己此人非普通的道士,她惹不起还躲得起。
容凌,哼!今天算你运气好,便宜你了!我还是先暂回避一下,往后有的是时间再收拾你!
“你给我等着。”她狠狠的瞪向段粱,转瞬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了。
“唉,你怎么放她溜了呢。”书生焦眉愁眼的看着道士,欲哭无泪的自言自语道:“着了着了,怎么办!她一心想要我的命,肯定不会轻易离开,到时候又会变本加厉的死缠着我不放。”
道士不言,他这下更急了,可怜巴巴的苦求道:“你一定要救救我,帮我收了这只厉鬼啊!道长大人!”
“抱歉,你找错对象了,贫道乃追妖师,追鬼并非在下的天职。”
“可是,可是……”书生一把攥住道长的衣袖,不依不饶道:“你要是今天不帮我,小生绝不让你离开。”
他那张冰冻脸瞬间黑下来,冷然命令道:“放开!”
没有任何温度,寒冷至极的话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倏地松开了手,忽而又厚着脸皮问道:“呵呵,道长啊,你是在家客栈暂住吗?”
道士不语,没有理会他,书生低眸瞄了一眼罗盘,又接着问道:“道长,你今天是恰巧路过,还是?”
他闻话冷眉一挑,思索片刻后,忽然回答道:“偶见这方阴邪煞气偏重,所以过来看看。”
“呵呵,不管怎样,道长今日都算是小生的救命恩人。”书生见他欲离开,连忙急着想办法让他留下来,热情的挽留道:“不如,你先留下来喝杯茶,晚点再走也不迟。”
道士没有再搭理书生,任他说什么都似若未问,劲直徒步离开。
书生上前想去拦下时,却一道屏障反弹回来,直至道士消失不见,他才能轻松穿过屏障。
“至于那么高冷吗?”他郁闷的垂下头,靠着墙壁坐下,突然又想起那只红衣女鬼,“唉,此地不易久留,已在这个鬼地方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趁早离开才行。”
想到此,他立刻起身,跑出客栈,来到了集市,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两边摆放着许多东西,例如新鲜的蔬果肉类,普通的胭脂水粉,首饰品及一些孝玩具和生活中的必需用品等等。
街上四周嘈杂,各种买卖吆喝交易叫喊声,一个蓝衣公子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手上拿着一张画像,到处见人就询问,“请问这位大爷,有没见过这位女子,她大概有这么高。”
男子给他大概的比划了一下女子的身高,老大爷身着布衣,年约六十,长相憨厚老实,他低头仔细瞧了瞧画上女子,摇头道:“抱歉,老夫没有见过这位姑娘。”
老大爷走后,一位二九年华的姑娘走来,她衣着简朴,外貌平凡,绾了个单调的发型,斜插着一根普通的木簪,右手上提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蔬菜与几个水果。
蓝衣男子上前拦下了她,彬彬有礼的问道:“姑娘,请问你有没看见过这位绿衣姑娘?”
只见姑娘她摇了摇便离开,男子接着又问六七个,结果依旧是并未见过画中人,他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忽然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撞了上来,枫溪往后一退,手心突地一松,画像飘落而下,落在了脚边。
摔在地上的书生恰巧瞧见,便顺手拾起,慢慢的站起身子,看了看画里的女子,不禁微皱起眉头,“是她!”
枫溪闻言一惊,立马上前抢过画像,连忙问道:“你认识仙语?”
书生抬眸看了一眼枫溪,指着画像上的女子说:“她叫仙语?”
“嗯”枫溪他一点头,一把抓住书生的前襟,几乎近逼般问道:“说,你在哪儿见过她。”
“在很久很久以前了,好像是在那,那个……”书生突然感觉一股阴吹了,心颤颤的抖了抖,立即将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拿开,拔腿儿就开溜。
戌时,天地昏黄,万物朦胧,鸿城依旧十分热闹,不同于上午的集市,满大街都在做买卖生意,相比之较为文雅,街上大部分都是未婚的少男少女,四处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将整个街道照得通亮,宛如白昼,异常的美丽,注定今日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大多文学子弟都聚集在湖亭内吟诗作画,部分男子陪着未婚妻或心仪的女子逛的逛街,游的游湖,猜的猜灯谜,放的放河灯。
好一片和谐美丽的风景啊,看得那些未有对象的姑娘们羡慕不已,望能借着今夜这个喜气日子,可以在茫茫人海中偶遇到命中注定的良人,来一段轰轰雷雷的爱情故事。
远远的人群里,有对俊男靓女行走在人海中,男子美如诗画,一身月牙白袍清贵无双,温润如玉,而女子则容貌清丽,温婉可人,一袭雪色流仙裙轻薄若蝉翼,飘若月中神女。
仙语对于一些未见过的事物都感到格外新鲜,美目环顾着四方,东看看西瞧瞧,乐得合不拢嘴,“莫大哥,今天是什么重要得节日吗,为何鸿城会如此的热闹?”
“今日乃人间的乞巧节,他们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举办一敞灯会……”男子温和一笑,清幽如竹,宛若画中仙人,动人心弦,令仙语不禁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