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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小丫头不怕输,老夫还怕什么?”叶先生最关心的事在于扬名,否则他怎么可能叫京都其他两个大医馆的顶级大夫过来?
叶先生之所以能够被称作先生,自有他真正能够依仗的地方。.
那便是京善堂由他所开!否则区区一个大夫,怎么可能被人叫做先生这样的敬称。
苏九棠心头冷冷一笑,站直了身子,气势逼人地说道:“既如此,不如这样,若是你赢,我给你香郁阁,若是我赢,你给我京善堂。”
“好大的口气。香郁阁是京都第一香料楼,你做的了主吗?”叶先生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敢说能给香郁阁?
按照价值来说,以往香郁阁虽然是京都第一香料铺,但京善堂可是医馆,人可以不熏香但绝不能不治病,是以京善堂的影响力远远超过香郁阁,价值也高上了太多。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香郁阁竟发明了一种名叫香水的东西,一下子风靡了整个京都,就连一贯扶持他的贵人都喜欢上了,足以知晓香郁阁如今的声势。
按照如今这势头,倒是能与京善堂比上一比,因为那香水已卖出了天价!
苏九棠清清冷冷地挥了挥手,凤眸中闪着无数的光亮,勾起了绝艳无双的红唇,“傅力,既然叶先生不信,不若将香郁阁的地契,给在场的众人看看。”
“是,大家请看。”傅力闻言从身后走出,将地契展示在众人面前,看着众人惊讶的神色,忍不住眼中闪过了一丝骄傲。怪不得主子今日一定要让他去拿这个地契,原来还真派的上用场。
地契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香郁阁就是属于苏九棠。
“叶先生,您觉得这彩头如何?”苏九棠一步步靠近叶先生,凤眸微微眯起,眸底似有无数狡黠光亮一闪而过。她步步谋划,就为了……
“什么,真的是香郁阁,若是我待会儿套套近乎,能不能拿上一瓶香水啊!”
“难怪香郁阁一下子火了起来,是不是就是苏九棠想出的香水?”
“听说那万人传诵的诗集,也来自于苏九棠。”
虽然因为是给沈子越治病,能够有资格进来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人凭借着身份入内,尤其是一些杏林中人,得知叶先生散布的消息,便向国公爷提议入内一观。老国公想的是治好自己孙子,对于这些医者自然不会拒绝,是以此刻国公府内人并不少。
如今看到这地契,场上一下子轰动了起来,香郁阁因为发明了与众不同的香水,早就成了京都的一个传奇,没想到香郁阁的主人,竟是苏九棠!
唯独苏黛是满脸爆红,她突然想起自己还说了香郁阁主人是奸商。但渐渐听着众人对自己姐姐的夸赞,她又挺起了小胸脯,心里面得意极了,她可是苏九棠的妹妹。
叶先生听着众人的议论,抚着胡须的手微一用力,直接拔下了一根胡须,万万没想到苏九棠竟然真的是香郁阁的主人!他浑浊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惊喜,大笑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
“待会儿我们就比试医术,看谁今日能治好沈公子,谁能治好,谁就赢了。”叶先生高昂着头颅,傲然说道。苏九棠医术再好能如何,能治好破伤风?别开玩笑了,她最多能够有所治愈,可他能做到的是治好!想到手中拥有的东西,叶先生的心头得意非凡。
瞥了眼叶先生,苏九棠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认真地看着他,幽深凤眸中只有跃跃欲试,“好。”
叶先生微微愣了一愣,一个豆蔻少女,哪来的自信,怎么会有这般幽沉的眼神,这眼神让他忍不住想起那贵人……但旋即,能够获得香郁阁的喜悦,又让他压下了这个想法。毕竟只是个毛娃娃,还是个女人,他就不信了,自己学习这么多年的医术,还会输给一个少女?
想到香郁阁,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直接将这事敲定了,“不如签字画押。”
这正和苏九棠的心思,但她没有一口应下,反而是露出了一脸迟疑。
“怎么,怕了?”叶先生见她迟疑,彻底放了心,自己真是想多了,一个毛娃娃怎么可能给自己挖陷阱,何况他对自己有信心,这香郁阁,必然是他的。.
虽然开了一个偌大的京善堂,但他更多的是负责管事,京善堂的收入,大部分他都要交给那贵人,剩下的还得聘请那些神医!是以手头根本没有太多的积蓄可以挥霍,但是有了香郁阁就完全不同了,这就是个聚宝盆!
其余人正在议论香郁阁的主人,直到此刻看着叶先生咄咄逼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老国公是叫了人来治病,可没想到场面一下子会变成比拼,他有些急了,虽然苏九棠看上去极有把握,但她毕竟是个小丫头,好不容易有了香郁阁,怎么能这样轻率地做出决定?毕竟是自己的子侄,万一真的输了……岂不是自己的缘故?
他上前两大步,将苏九棠拦在自己身后,对着叶先生摆摆手道:“小丫头不懂事,先生怎么也跟着胡闹了?”说话间想要将事轻轻揭过。
叶先生看着老国公都出马了,心知这香郁阁看来是不好拿了,到手的鸭子要飞了,他眼中闪着浓浓的遗憾,忍不住不忿地说道:“国公爷,这可不是老夫提出的,而是苏姑娘自己说的。”
“没错,多谢国公爷,但九棠有能力为自己的决定做主。”苏九棠从国公爷的身后走出,感激地向着老国公行礼,她知晓老国公是一片好心,但她能这样做,便早已想过后果。
更何况……呵呵,京善堂,她势在必得!
苏九棠抬起眼不卑不亢地看着老国公,凤眸中是一片自信与认真,她今日没有穿闺阁少女常穿的长裙,反而是一身干净利落地浅蓝色衣衫,外面罩着杏色披风,说话间,披风被微微吹拂,她嘴角微扬,明明没有做什么,却是带出了无双气势,“好,那我们就签下协议!”
叶先生一愣,这回是苏九棠绝美的面容上含着一丝挑衅,“怎么,你怕了?”
“老夫怕什么?”叶先生不由恼羞成怒,说话间,苏九棠已让傅力拿了纸笔。
老国公见着拦不住,再看苏九棠满眼自信的模样,便索性退后几步不再阻止。
苏九棠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协议,不多时递给了叶先生,“你看看。”
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京善堂与香郁阁,就是本次比试的彩头。叶先生瞧着这风骨极佳的字,心中微微一紧,字如其人,这字看上去可真是出色!
但他紧紧地盯着香郁阁这三个字,不由狠下心,直接签了自己的名字,“好了。”
“不若让国公爷保管这协议。”苏九棠点了点头,淡然自若的模样。
这模样落在众人眼中,更是心思各异。
“你们说,谁会赢?”
众人轻声议论了起来。
杏林中人有立刻有人跳出,瞥了眼苏九棠,不由直接开口道:“当然是叶先生,不管怎么说,叶先生都是一代医者,治疗的疑难杂症不可胜数,而这位少女呢,她治疗过谁?”
他地位不如叶先生,这话也是在暗暗拍着叶先生的马屁。
要知道医者也是有个圈子的,叶先生余大夫这些人,是京都最大医馆的顶级大夫,自然是在圈子里极有地位,而他不过是一个三流医馆的坐堂大夫,地位自然差了远了。否则叶先生也不会只邀请余大夫他们,而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没错,一个黄毛丫头,也只是长得美吧,说不定这香郁阁,还是用什么法子得来的。”有人不怀好意地猜测着,一个女人,凭什么年纪轻轻就有了香郁阁,莫不是靠着这绝世容貌睡来的吧?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纷纷应和,他们倒是不清楚香郁阁到底怎么来的,但是他们忿恨的是自己学习医术这么多年,根本没法子与顶级医者像是叶先生切磋,而苏九棠才这么点大,还是个女人,凭什么能和叶先生比?
就算输了又如何,能与顶级医者比拼,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无数流言蜚语纷纷响起,不少杏林中人本就看不起女人,更何况是一个压在他们头上的女人。.
但作为流言中心的苏九棠却是淡然自若,她就知道能被叶先生吸引过来的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只不过,这些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些。
反倒是余大夫和沈大夫对视一眼,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他们不开口,但叶先生却觉得这些话语十分合了他心思,抚着胡须赞许地看着诋毁苏九棠的人。可不是吗,若非苏九棠与太子有点关系,本身又是将军府嫡女,在京都如今有着极大的才名,他怎么可能与她去比医术,真是白白损了自己身价C在现在有香郁阁做补偿。
那人见叶先生竟目露赞许,心头一喜,说话的声音更大声了,“难道美人儿只需要笑一笑,病人就能痊愈?哈哈,那我们都不用学什么医术了,都去卖笑吧!”
“啪!”一个耳光狠狠砸在了说话者的脸上,那人摸着自己通红的脸,怒气冲冲地看向四周,“是谁打我的?”
场上为之一止,傅力站出冷冷说道:“是我,将军府傅力。”
那人瞬时消了声,额上冷汗连连,他怎么忘了,苏九棠再不济,可是出自将军府!他算什么,一介白身,若是苏九棠真的想做什么,哪怕律法说王子与庶民同罪,但真正有权势的人,可是有一万种法子让人开不了口。
他立刻跪地求饶,狠狠打着自己巴掌,“小民今日喝多了,口不择言,苏姑娘是天之骄女,想必不会与小民这种地上的淤泥计较。小民自己动手,求苏姑娘放过小民。”
“砰砰砰”他不断磕着头。其余人立刻闭紧了嘴巴,心里面再鄙夷,但面上此刻已不敢露出半点端倪。
苏九棠却是挥了挥手道:“傅力,既然他是地上的淤泥,你帮帮他。”是天之骄女就要忍受这些闲言碎语了?上辈子她已经心善够了,这辈子,谁让她不痛快,她只会加倍奉还。
傅力点点头,立刻举起那人,狠狠摔在地上,将人砸得痛苦地蜷缩,真的瘫软在地成了一地淤泥,方才放了手,拱手道:“在下听闻主子而言所为,动手极有分寸,你们可以诊断一下,此人除了痛苦,身上并没有任何致命伤。”可不要谁都能污了自己主子。
立刻有人被傅力指着上前诊断,一诊断不由开口道:“他确实只是被摔了下,力度刚好,除了痛,但身体没有损伤。”
“你!”无耻贱人,那人已在地上痛苦地大叫了起来,眼中闪着无数的恨意,偏偏半点不敢发作。
苏九棠抿唇一笑,绝艳的凤眸扫了一眼众人,“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人立刻摇了摇头,心里面不断哆嗦着,这少女看上去年纪虽小,可真是不好惹。
老国公看着苏九棠这样做,却没有开口阻止,在他看来,苏九棠应了这一场打赌就是吃了亏,他怎么可能阻止这小小的发作而已呢,何况这些人说话确实太难听了。
叶先生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觉得这一下也是在狠狠地打自己的脸,不由冷声道:“废话休说,我们直接开始。”
“好。”苏九棠点点头,与叶先生一起走到了沈子越面前。
沈瑾秋就在沈子越边上,方才根本插不上嘴,现在看苏九棠走了过来,不由拉了拉苏九棠的衣角,低声询问道:“棠姐姐,你可有把握。”
沈子越虽含着光风霁月的笑,但对此事亦是极为好奇,眸光微微亮了起来。
他不知道叶先生为什么之前说不能治,而现在又说能治。对此事当然心存疑惑,比较起来,他反倒更相信苏九棠,因为苏九棠从一开始就说了能治。
“当然有。”苏九棠对着沈瑾秋点点头目露肯定,她身后的苏黛亦走到了沈瑾秋的跟前,笑道:“你相信姐姐,她一定可以的。”她与其他人不同,因为觉得自己姐姐无所不能,已经开始盘算到时姐姐拿了京善堂后该怎么做了。也许自己也能搞几个药膳?
沈子越得了苏九棠的保证,不知为何安下心来,叶先生虽发出一声嗤笑,但真正到了诊断环节,还是认真了起来。
两人同时开始诊断。
其余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叶先生率先站起,他身后的药童立刻走出,他挥手道,“拿笔来。”
竟是直接要开方子了。
余大夫已是激动了起来,牢牢看着叶先生的一举一动,直到与沈大夫一起上前,看到叶先生写下的药方,面上方才闪过了一丝诧异。
苏九棠却诊断了许久,蹲在地上一直没站起来,但此刻众人心里有着方才的杀鸡儆猴,是以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不过是眼中已露出了深深鄙夷。
就算是将军府嫡女又如何,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压根就不能作弊,这个绝艳的少女,靠什么来赢?就连诊断都要这么久,真有能耐吗?
众人看了几眼便不再多看,全身心都放在了叶先生那里,毕竟这可是破伤风!若是叶先生真的有了办法医治,他们也能快点学到。
“去抓药吧。”写好了药方,叶先生瞥了眼正在深思的苏九棠,对着药童得意地吩咐道。
自从看到这药方后,余大夫便满脸深思,此刻根本顾不上任何人,反倒想了许久才拍了拍大腿道:“原来青林草还能这么用,老叶,有你的。”
沈大夫亦是在旁不断点头。
他这话一出,其余人更是好奇万分,哪怕知道了能用什么又如何,医学上,只要草药分量有点不对,那效果就会差之万里。甚至有可能,害死人。
所以药方就是格外重要,叶先生也就不怕余大夫报出这草药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反而是看着一脸深思的苏九棠,哈哈大笑起来,“老夫也是想了许久,本来以为必须要做出决断,幸好,沈公子气运极佳,老夫寻到着最好的法子。”不动声色之间还暗暗拍了老国公一计马屁。
谁不知道老国公最宠这些孙子孙女。果不其然看到老国公面上露出了一点赞许,若是真能治好沈子越,哪怕方才叶先生再无理他都能忍了,只是可惜了苏九棠,要不是他,苏九棠就不会赔上香郁阁。
没错,此刻老国公已断定了苏九棠会输,哪怕她现在开出正确的药方又如何,叶先生已是快了一步,要是先治好了沈子越,功劳就全是他的。
沈瑾秋与苏黛对视一眼,就算她们在相信苏九棠,此刻都露出了一点担忧。
实在是……苏九棠就不断诊断着,一双深深凤眸风云变幻,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因为叶先生已让人去煎药了,所以此刻众人都牢牢地看着苏九棠,看她能做出什么应对,那些被杀鸡儆猴过的医者更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心里面暗暗鄙夷着,饶是你是将军府嫡女,又如何,说要来比拼医术,那就是在丢脸!
而面对着无数人或善或恶的眼光,苏九棠终于动了,她站起身来,绝艳的脸上多了一丝释然的笑意,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这话叫众人都提起了一颗心,眼睁睁看着苏九棠唰唰唰写下了什么,她也没有药童,便拿着药方亲自去煎药了。
沈瑾秋与苏黛连忙跟了上去,沈子越正坐在轮椅之上,望着这三人的背影,俊秀的脸上终于带出了一点儿真切的笑意。
不多时,叶先生叫人煎的药便好了。
药童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上来了,叶先生一把接过,骄傲地递给沈子越,“沈公子快喝吧,喝下这药,你身上的破伤风就能好了。”
想到自己能够治愈破伤风,必然能够在医史上留名!
还多了个没有料到的香郁阁,叶先生满脸都是笑意,看着沈子越接过药丸,一点点喝了下去,开始畅想那美好的未来。
多亏了他那个奴才被生锈的钉子扎了,却敷上了那草药被他瞧见,否则他怎么可能想到用青林草?
所有人都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唯恐错过一丝一毫,他们可是在见证一个医学传奇,从来没有人能够治好的破伤风,终于要被治好了!连老国公都看得目不转睛,眼中浮现了极致的喜悦,他的孙子啊,受了那么多苦,眼下可算是要苦尽甘来!
不多时,沈子越毫不犹豫干脆地将药全部喝完了。
余大夫率先冲了上去,“老叶,让我来诊断。”沈大夫在旁,懊恼自己怎么不快点冲出去,这对所有医者来说都是个极大的诱惑啊,见证治愈破伤风!
但余大夫却被叶先生直接拦住了,此刻宣布治愈从此扬名的瞬间,他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他上前将余大夫拦在身后,笑道:“老夫是主治医生,老夫心中最清楚,就不劳余大夫动手了。”
余大夫心头有些失望,但还是眸光大亮地站在一旁看着叶先生诊断。
饶是沈子越如何淡定,清俊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点紧张。
“叶先生,如何?”
但与方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一诊断,叶先生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再次诊断了好几次,偏偏每次结果都一样!
沈子越,根本没有被治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余大夫在边上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叶先生的答复,终于按捺不住了,亦开口询问道:“什么结果呀,老叶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这么多人等着呢,你快说呀。”
叶先生额头上渐渐多了点汗珠,他瞪大了眼睛再次诊断着,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心头一片冷然,怎么会这样。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他不得不开口了,“许是药物还没起作用。”
当他这句推辞落在众人耳中,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自己的药物肯定能治愈吗?让我们等了这么久,还要继续等?
余大夫忍不住皱眉道:“老叶,那还要多久?”说话间,他再也忍不住摸上了沈子越的脉搏,一摸便愣了愣,根本没有半点效果。
沈大夫也不信邪地上前诊断,面上也不好看了起来。
“这可是极难治愈的破伤风!”叶先生看着众人眼中的怀疑,老脸通红,愤愤然开口道,事实上连自己都不敢保证了,明明他这药能够治愈那仆人的,难道是沈子越病情有什么变化了?
皱了皱眉,他想要再次诊断,但沈子越却收回了手。
“不必了。”
一次次叫叶先生诊断,可这人就没给他半点好消息,装了这么久装得这么像连他都信了,结果满怀期待,最后却说药没发挥作用?
沈子越眯起了眸子,神色有些锐利,瞬时从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了危险的将军,他断腿这么久,许多人倒是忘了这个国公府嫡子,以往是上过战场打了无数胜仗的人。
气势斐然,他唇角满是冷嘲,冷冷开口道:“叶先生,做人要讲公平,既然你这药没什么作用,本公子没有耐心等你第二次了。”
“待苏九棠一试。”
“不可能,这药定然是有用的。”叶先生被沈子越这态度惹怒了,直接开口保证道:“不若让我们等上一个时辰,若是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那老夫才真正应了,否则若是苏九棠的药一喝下,公子你便好了,谁知道是不是老夫的药起了作用。”
“呵呵,一个时辰?谁等你这么久。”一碗药药性在一个时辰内必然能全部发挥,叶先生这话也真是够无耻的。沈子越眯起了眸子,“看来叶先生还是不死心。”
就在此时,苏九棠端了一碗药,缓步上前道,“就按他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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