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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下,天下裂。
东汉末年,黄巾起义,诸侯割据,纷争不断。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孙权据有长江天险保一时安宁,刘备据西川之地。
建安十九年,华佗于荆州遇一友人,得知汉中有一医术宝典,改变行程去了汉中,救下一人,法正法孝直。
华佗友人,姓甚名谁不得而知,但是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只蝴蝶,改变了天下大势。
建安二十四年七月,汉寿亭侯关羽孤军北伐,虽然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威震华夏。围曹仁于襄阳之后,魏吴联手,东吴吕蒙以白衣计乘机夺取荆州,魏国大将曹仁趁势突围,关羽被擒杀。刘备大怒,起大军伐吴,众将劝谏不住,大战起,史称夷陵之战。
陆逊设计火烧刘备联营,却是被刘备帐下的法正识破,将计就计,破了东吴大军。同年,曹操头风无人可治,一代奸雄魂归西天,曹魏众子夺位,政局不稳,无力南顾。
后曹丕即位,曹丕遵从曹操遗命,令狼顾鹰视之人逼死汉帝,便是司马懿,司马氏失却得天下之机。不久后,曹丕称帝,史称魏文帝。
同年,刘备灭吴,称帝。
天下归二,久战,后曹魏衰败,势力渐渐北移,魏帝曹睿被麾下大将军,司马昭之义子欧阳烈斩杀,欧阳烈立曹奂为帝,后曹奂禅位于欧阳烈之子欧阳明,曹魏灭亡,欧阳氏定下国名为紫月,国土便是如今辽东与内蒙一带。
蜀汉大将军姜维,在丞相诸葛亮和大司马法正死后,成蜀汉第一权臣,多年后,被属下黄袍加身却死不从命,被斩杀,叛军直捣黄龙,国君刘禅与一众皇子葬身火海。其义子,诸葛亮徒孙钟离椋起兵平叛,却未能救下刘禅与其一众皇子,后称帝,国名炎阳。
此后多年,天下战火不断。
寒城,位于炎阳国边境的一座大城,城楼上火红的旗帜飘飘。
不远处,如风暴雷鸣一般袭来的大军已是快要兵临城下了。烈焰城下,大约两千铁骑巍峨不动,如山一般。军阵之前,三名将军面貌各异。
一个青年,身着银盔银甲,手中一杆亮银枪。
一个老人,身穿粗布麻衣,手拿着一杆烟袋。
一个大汉,身穿铁甲重盔,双手持车轮板斧。
敌军已是到了近前,鼓声如雷,对方都是身着兽皮,手上的武器也都极是低劣,士兵们喂哇乱叫着,这是一群胡人。敌军之前,一匹黑马之上坐着的头领一身巫蛊的打扮,目光中具是不安。
对手,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击败过的对手,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面对。
潮水一般流动着的大军,一步步向前逼近着,那头领略一挥手,军阵停在一箭之地处,又是一声大喊:“阿鲁巴何在!!”
一个力士模样的巨人走出军阵之中,他身高丈八,坦胸露乳,一脸横肉显得十分凶悍,横着长的身材如山岳一般,手中一把巨大的锤子不知重约几何,说起话来有如雷鸣。
“阿鲁巴在!”
那头领看着眼前的家伙,心中却是大定,管你们什么常胜之师,阿鲁巴可是怪兽一般的力士,能打败他的只会是魔鬼,大喝道:
“阿鲁巴,为了长生天,去杀戮吧,去屠杀那些无知的羔羊。”
“阿鲁巴!阿鲁巴!阿鲁巴……”军阵中的胡人都大声呼喊着阿鲁巴的名字。军士们都是士气大振,这个是胡人的第一好汉,只要是他在,我们就是不可战胜的。
“阿鲁巴遵命。”说完,那个大汉说完,便一步步走向前面的战场之中,汉人,不过就是两条腿的羔羊,有何惧?
城下,三个将军看着眼前走来的巨人却丝毫没有惧意,那个大汉模样的将军大笑道:“哈哈哈哈,来了个肉墩子,是不是便宜老杨我啊?”
老人依旧抽着烟,一言不发,身旁,那个白衣小将笑道:“杨大脑袋,这个肉墩子就归了你这屠夫了。”
“哈哈哈哈,屠夫便屠夫,看我老杨的杀猪给你看。”大汉说完,驾马冲上前去,片刻间便到了巨人身前,大声呼喝道:
“来将通名,我老杨的斧子不斩无名小辈。”
阿鲁巴见着眼前的大汉,却是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管他呢,八成不过是口出狂言,大嘴一咧,手中的巨锤便招呼了过去。
杨大脑袋见那胡人的大锤已经是砸过来了,心中不免大惊,这个胡人肉墩子,好生不守规矩,连忙躲避开来,但是虽说躲得了第一击,这第二击也是来了,却是躲不过去,便横起板斧格挡,却是被锤子上的巨力给轰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阿鲁巴大喜,追上去就要了解对手的性命,身后的数千大军也是大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呸……这个肉墩子力气倒是不小。”落在地上的杨大脑袋站起身来,两把板斧却是未曾离手,几步上前,一记横劈便向着阿鲁巴斩去。
“砰。”金铁之声响起,那数千胡人却是静下来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吃得了阿鲁巴的一记重锤还能站起来的,这大汉是谁?
“砰……”一记闷哼响起,这一次摔在地上的却是阿鲁巴,他那一脸横肉此刻却是在颤抖着,似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正在自己身上蔓延。
这就是恐惧吗?
一记寒光,那巨汉被一分为二,整个战场都寂静了,杨大脑袋在血雾中一步步上前,大声喊道:“还他妈有谁!!??”
魔鬼,这个汉人是魔鬼。看着眼前的这个汉子一步步向前,身后那数千铁骑也随即一步步压迫而来,那原本占有人数优势的湖人大军却是慌了。
那头领稳了稳心神,示意一下旁边,一个背着大弓的胡人此时却是冷静,只要斩杀了这个大汉,就还有机会,对方不过两千人,难不成两千个都是魔鬼。
搭弓,射箭,犀利如鹰目一般的一双眼紧紧得锁定了战场上正一步步逼近的大汉,那个击败了阿鲁巴的恶魔。
箭出,沿着稳定的轨迹,但是他眼中的那个猎物还是茫然不知。
战场上,使冷箭伤人者最为无耻,若是两名将军对战,射箭之时往往都伴随着大喝,听起来很愚蠢,但是在那时是基本的尊重。那弓手的嘴角渐渐闪现着出一丝得意。
迅雷不及掩耳之时,空中忽然如有两道电光闪过,第一道击飞了弓手射出去的冷箭,另一道不及闪躲已是到了眼前!
“啊!!”一声大喝,弓手的左眼被射中,那箭羽还在不断颤抖着,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转换为了痛苦。
此时,杨大脑袋率领的两千铁骑如潮水般涌到了眼前,胡人的羽箭在铁盔面前显得如孩童的玩具一般,杨大脑袋率先冲到近前,两柄车轮板斧挥舞起来,像是一道收割人命的飓风,敌军碰着就死,挨着就亡,身后的铁骑也都是凶悍之极之辈,刹那间战场上血肉横飞。
那头领看着眼看就要溃败的战局,听着身边那些撕心裂肺的呼喊,脸上的恐惧已经慢慢麻木了,他抬起头,看着远处城楼上画着螭吻图腾的紫红色军旗猎猎飞舞,口中喃喃道:
“不该来的,不该来的,这九阎王,哪里是我们招惹的起的。”
城楼上,一个面色暗黄的校尉把自己手上的长弓收回背后,转过身来说道:“九爷,已经结束了。”
他身后,一个青年正一脸微笑,身上赤红色铠甲上如火焰一般的暗流涌动,有如龙行。他站起身,身上的披风被风带起,一步步向前走去,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闪现到了眼前,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
“西门,有什么收获吗?”将军问道,脸上的笑意尽敛。
那白衣青年笑着掏出来一封信,递了过去。
那被称为九爷的将军撕开信封,脸色渐渐暗沉下来,自己这一次孤军巡边却是被走漏的消息,但是着走漏消息的人……他不禁想起来那一次在军中发现死间的案子牵连的无数无辜想到着,他抬起头问道:“郑诩何在?”
“九爷,我来了。”一个身材不高的青年刚刚走上城楼,满脸皆是焦急,手中拿着一个锦囊,递过去,“爷,刚刚送来的京师密报。”
那将军扯开锦囊,取出纸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王,病重,昏迷不能视朝数日。
将军大惊,起身便往城楼之下走去,身后传来一名校尉的询问:
“九爷,这胡人已经溃败了,如今这数千俘虏如何处置。”
将军的脚步停了一下,口中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尽数坑杀。”
众人闻言具是大惊,随即却是明白了,这一次胡人能够这么清楚的了解九王爷的动向,若是说没有内鬼谁也不信,但是若是再刨根问底,怕是牵连无数无辜。只有不留下一个活口,才能避免攀咬,如今的苍炎国,绝对不能乱了。
那将军已是走下城楼,心中的焦虑却是没有破坏了他的冷静,内鬼,父王病重却消息闭塞,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烈焰城,一别已是七年,如今,应该是回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