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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海风已经有些刺骨,海边,这是一个叫做归安的城镇。归安,这便是一个良好的盼头,对于航海的船员,对于出海的渔民。城外,一条大道通往海边的海港。
归安,似乎是因为这个好名字,这里成为了南海边上最为重要的海港城市,对于航海而归的人们,归乡,安康,这无疑是最大的期盼。
但是现实的原因永远都不会是这么理想化的,归安港吃水深,暗礁少才是这里能够成为南方第一大港的真实原因,平时,这个港口每日吞纳的数字都是惊人的。
一艘艘海船驾帆而来,一个个苦力喊着口号将那些货物一件件搬上车子,一辆辆运输的车子在大道上飞奔着,冲进安宁城,送往烈焰国各地。
一切都带着希望,带着活跃的生气。
但是,如今眼前的一切却是那么的萧条,安宁城的城门口,进出的人们寥寥无几。大道上只有这几个稀稀落落的行人,带着干瘪的行李袋。安宁港上,只停着一艘船。
一艘黑帆红漆的巨大海船,海船上,一个个水手身上都穿着蓝黑相间的制服,面容各异,很多的异国人,但是都是同样被晒成古铜色的皮肤。
一面旗帜迎风飘摆着,黑色的旗帜上一只蓝色的鲸鱼图腾。
无需任何语言,无论哪一个国家。只要是在这海上讨生活的人们,都知道这个图腾代表了什么,海王南宫家。
南宫远的禁海令下达已有多时了。无论何人,在海上,许进不许出,便是返乡的船只,也只允许带着随身的衣物,所有的财物都会被扣下。
就是这样的霸道,你可以不服,但是不可以不服从,否则,即使没有丢掉性命,也会被责令终身不得出海。
对于这座城市,对于海边的每一座城市,对于这个国家,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盟友是多么强大,海王的一句话,对于一座国家的杀伤都是毁灭性的。
船上,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坐在那斜倚着桅杆看着北方的天空,他一头褐色的长发被一根绳子随意的系了起来。古铜色上身赤裸着,露出结实而又极具肌肉线条的身体。下身只穿了一个黑色的短裤,口中叼着一根木头,一手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一次次抛起,削断了木头,落下接住,稍有不慎就会在嘴边或是手上留下伤口。
目光中的淡漠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三哥,你一个人在做什么呢?来来来,陪我喝两杯。”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从他身后的甲板中,走出来一个青年,皮肤黝黑,脸上的刀疤十分显眼,脸上通红,却是有些酒意了,来人正是南海王南宫鲨,南宫远第四子。
“不喝。”那男子吐出了嘴上已经被削得只有寸许的木头,说道,他就是西海王,南宫家第三子南宫苍。这位西海王有名的惜字如金,听着身后的声音,他就知道是自己唯一的弟弟来了。
南宫鲨闻言有些不爽,说道:“你也是这样,老爹也是这样,我这里的酒不能喝是不是?这里是南海,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拘谨做什么?”
南宫苍闻言还是头也没回,还是只有两个字:“误事。”
南宫鲨却是面色一滞,面上变颜变色,这一次南宫云珠走失,自己的责任极大,禁海,按理说基本上便是指南海和西海,但是南宫苍还是来到了自己的海域,一个是因为南宫云珠若是返回海上,一定是从这里,另一个,便是为了帮助寻找。
南宫苍,自小便是极为宠爱自己的这个妹妹,甚至为了她十岁时的生日礼物去过西域寻宝,纵横海上三个月方才赶回来。这一次南宫云珠走失,他便是最焦心的。
但是此时南宫鲨闻言心中却是有些愧意,误事,不就是说自己的失误导致这一切吗?原本心中酒精冲淡的焦虑和烦躁一时间爆发而出,但是脸涨得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苍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弟弟,低声说道:“不怪你,我没心情。”
南宫鲨猛地灌起酒来,酒顺着他的嘴角流的满胸口尽是,片刻间喝完了,把酒壶往地上掷去,便砸了个粉碎。转过身,向着船下走去。
南宫苍还是一言不发,口中轻轻说道:“坐等风起。”
目光的尽头,一个白点在远处灰蒙蒙的天际出现,逐渐的越来越大,是一只白鸽,不就,白鸽飞到了船上的空中,盘旋了两圈便落在了高高的桅杆顶上,脚上一个银质的管状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南宫苍舒了口气,手中的短刀轻轻得往上抛去,笔直地飞向了那只鸽子,却是恰敲削断了鸽子绑在腿上的细绳,那银质小管便落了下来,和那把小刀一起。
鸽子却是没有伤到分毫,却是连受惊都没有,还在那一无所知得休息着,口中“咕咕咕咕”得叫着。
小刀落在两指之间,轻轻夹住,银质小管落在手心中。一手拿起小刀,在那管子上轻轻一划,顿时切出来一个口子,轻轻一抖,一个卷起来的纸条落在手中。
轻轻展开,上面一排小字。南宫苍一目十行而过,目光中的焦虑渐渐平息,纸张在手心被揉了起来,他站起来,从身边拾起来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向着下船的梯子之处走去。
“没事,就好。”
归安城,城北的大门之侧,一个酒楼上。两个男子坐在桌前,一桌的菜肴却是没有动分毫,其中一个人正在闭目养神,另一人靠着窗边,目光一直看着北门稀稀落落的那些进出的人们,手心之中,一枚圆润的珍珠被握得紧紧的。
“七爷,别急。”那个闭目养神的正是叶星,现在也是在用飞魂搜寻着,虽说这些天进出这个城门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唉。”坐在一旁的钟离靖叹了口气。来到这里也有多时了,可是原本自己在山南镇还能感受的到的那些反应之后却是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真的是自己找错了方向,但是如果不是南下,哪位南宫小姐还能是去了哪里,自从是到了山南镇之后,自己便是再也得不到一点点消息,也不知道现在钟离羽他们怎么样了?西北之行,顺利吗?
一个小二上来给旁边的那一桌上菜,却是看到了这两个人在那里坐着,一桌子的菜却是分毫未动,脸色有些不好看,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前来,问道:
“两位客官,这些菜都凉了,要不要我帮您热一热?”
小二的语气中,除了殷勤还带着些许别的意味,但是钟离靖闻言却是一愣,说道:“无妨,现在还不急,要是需要再找你就是,谢谢了。”
小二见状犹豫着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几步走下了楼梯,这时,一个男子走到了酒家门口,嚷嚷道:“给我烧一条鱼,再来一只鸡,一坛子好酒,给大爷弄快一点。”说着在柜台上放了一锭银子,便要往楼上走去。
那掌柜的连忙叫住了,一脸歉意的说道:“客观客官,小店如今却是没有鱼了,您能点些别的吗?”
那人回过头来,一脸的凶悍之相却是吓得掌柜的一个寒颤,此人黝黑的一张脸上一道刀疤好是骇人,正是南海王南宫鲨,本来在船上闹了些不痛快,便准备北上寻人,到了北大门却是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想起来自己之前都是空腹饮酒,确实是饿了,便要上楼吃点什么。
那掌柜的见来人的脸色铁青,却是吓得不轻,再不敢说一言一语,但是就在他以为对方要发怒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很是意外的一句话。
“没有鱼,看着上点什么,有油水的。”南宫鲨没有发怒,只是丢下来这句话便转身要上楼。他也是知道,这店中没有鱼是为何,自己老子不是定下规矩许进不许出,这禁海一起,哪里还有渔民捕的到鱼。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上!”掌柜的连忙应道。
南宫鲨刚刚走到楼上,便看见一个小二迎面过来,倒是没有看见他,口中还嘟嘟囔囔个不停。
“什么人啊,多好的鱼啊,都不吃,一个个菜眼看着凉了,到时候还不是倒了,真是浪费。”说着,却是撞进了南宫鲨的怀里。
“客官,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实在该死。”那小二说着,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了一张凶悍异常的脸,连连道歉。
南宫鲨却是一把揪住了他,问道:“你刚刚说的谁?”他奶奶的,老子想吃没得吃,还有人放凉了浪费,实在是欠教育!
“那,那什么,就是那边窗口那一桌,一点没动的……”那小二此时三魂七魄都被吓走了一魂一魄,结结巴巴得说道,手向着窗边指去。
南宫鲨顺着他的手看去,一把丢下来他,几步就上了近前,见果然是一桌的菜分毫未动,真要开口骂道,却是认出来眼前的人好生眼熟!
“你小子,是钟离家的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