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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心柔和秦翰文前脚刚走,暗处的探子们后脚就把消息传了出去。
皇宫里,皇上正在陪着安贵妃用午膳,平日里总是威仪十足的脸上此时却是愁容不展……
宫女小心翼翼的站在身后,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生怕会引起皇上的注意,然后把气撒在她们的身上,要知道皇上若是发威,可不是她们能够承受的。
本来娘娘怀孕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皇上请钦天监算过,娘娘这一胎是吉星转世,如果顺利生产,可保大楚百年昌盛,皇上对这个孩子也是疼爱有加。
眼看着娘娘就要母凭子贵,她们也能跟着沾沾光,可是贵妃这一胎,自打怀孕到现在,总是状况不断,孕吐也比一般人更加严重,娘娘本来食量就小,在经不起平日里总是刚吃完就吐,明明已经怀胎五月有余,那肚子的大小,却连别的女子三月的肚子还不及,宫里所有的妇科御医都没办法,她们也只能干着急。
前段日子吃了寒食还差点滑胎,可把她们吓的不轻,为了这事他们也没少受罪,又是挨巴掌又是罚奉例,最后还是贵妃娘娘心善,从自己的月银里面拿出部分来接济他们。
自那以后,她们更是格外的小心,不让贵妃娘娘有一丁点的闪失,一日三餐也是下足了心思,变着花样的做给娘娘吃,可是娘娘的胃口不仅没有一点的改善,反倒更加的厌食。
今日早上,娘娘说想吃点酸的,他们就叫厨房做了酸枣糕。
哪知刚端上桌,娘娘还未动筷就吐了,断断续续一直吐到了现在,粒米未进,御医开了药,吃上也不顶用,他们没法,只得请了皇上前来。
看着身旁爱妃苍白的娇颜,秦祁文眼里满是心疼,夹了青菜送到周晓荣嘴边,像哄孩子那般温柔的劝说,“爱妃,在吃口青菜。”
周晓荣不想佛了皇上的心意,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感,小脸皱成了包子,勉强张开了嘴巴,可是菜到了嘴边,周晓蓉闻着那股味道,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还来不及阻止,酸水就冲破喉咙吐了出来。
周晓蓉害怕污秽物溅到皇上的手上,连忙用手去堵,可是皇上的手离周晓蓉的嘴巴太近,未能幸免。
周晓蓉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起身就要下跪,却被皇上一把给拉住了,宫女们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快速的递上了帕子和清水,一边替皇上清理手上的污物,一边伺候贵妃漱口。
周晓蓉接过宫女递上的清水漱完口,将杯子递给宫女才自责的道:“皇上恕罪,臣妾在皇上面前失态,请皇上责罚。”
皇上剑眉一沉,低声责怪道:“爱妃在朕的面前,怎的这样拘束?自己都难受成了这样,还要讲究那些虚礼,爱妃怀的是朕的孩子,朕不能分担一二,还要让爱妃给朕赔罪,爱妃是想让朕羞愧的无地自容吗?”
周晓蓉俏脸一红,低下头低声道:“皇上九五至尊,臣妾惶恐!”
秦祁文眉头舒展开来,看着身旁女子即使气色不佳却依旧绝色的容颜,无限柔情的道:“朕是爱妃的丈夫,在丈夫的面前,做妻子的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朕希望可以与爱妃做一对自在的夫妻,而不是拘束的君臣。”
周晓蓉星眸带雾,冲皇上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轻启朱唇,“谢皇上对臣妾的宠爱,能够侍奉皇上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臣妾如今身子不便,皇上应当多去其他姐妹处走动走动。”
周晓蓉的声音就像是山间的黄莺,婉转动人,听得皇上心里一阵一阵的酥麻,可是那话语却是明显的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周晓蓉,暗自揣测着面前的女子,是不是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大度?还是以退为进?
周晓蓉一脸坦然的看着皇上,半响等不到答复,正欲开口,福如海从门外走了进来,冲她点点头。
看着福如海俯在皇上耳边说着什么,周晓蓉假装若无其事地招来身后的宫女,讨论起今年的冬装她想要做成什么样的款式和颜色。
皇上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周晓蓉也赶紧停下讨论,回过头笑吟吟的看着皇上。
“爱妃,朝堂上有些事,需要朕去处理一下,爱妃自个儿当心身子,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小心着凉,多在床上休息,横竖过了这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就自由了。”
周晓蓉乖巧的点点头,“是,皇上也保重龙体。”
御书房里。
皇上坐在御座里一脸严肃的看着底下跪着的黑衣人,语气冷凌的道:“朕让你盯着尹心柔,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黑衣人一脸平静,语气恭敬的道:“回皇上,这几日尹小姐一直未曾出门,今日早上摄政王去了尹府,在尹府用了午膳,然后两人就一起坐着马车离开了,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只是不敢跟的太近,未能打探到他们要去哪里?”
皇上眯着眼睛,一副沉思的模样,外面的流言她到底知道多少?这个人又到底对自己有没有隐瞒?
皇上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叩叩叩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里格外的响亮,一下一下地敲进了黑衣人的心里,黑衣人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却笔直的跪在地上,不敢有一丝的晃动。
这个时候他要是表现出一丝的心虚,皇上一定会杀了他,即使他说的全部是真的,但是皇上对身边的人从来就没有完全的信任过。
皇上的身手远在他之上,御书房又是机关重重,皇上如果想杀他灭口,他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必须镇定,必须承受得资上故意释放出来的低气压。
从黑衣人的表现上看不到一丝的心虚,皇上才终于接受了黑人的说法,幽幽的开口道:“你将这几日看到的情况细细说来。”
黑衣人想了想,开口道:“尹小姐虽然没有出过门,但是她的丫鬟,一直有出去采买,那些对她不利的流言已经传到了那些丫鬟的耳中,只是尹府周围有很多暗卫,我们的人无法接近,所以尹小姐知道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从表面上看尹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皇上的脸色一僵,那些话尹心柔绝对听到了一些,可是他怎么会一点都不在乎,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应该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该有的表现。
如果说她是行得正,所以坐得直,皇上也不相信,可是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呢?以前的尹心柔确实是一个又懦弱又胆小的女子,听到那么难听的话,不是早就应该自杀了吗?
他一直都以为:上一次在宫里,尹心柔可以那样的高傲,自信,面对耶律平的刁难可以对答如流,完全是提前和秦翰文商量好了的,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是都城百姓所传的那样的人。
皇上不甘心,又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你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黑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回皇上,属下发现,尹心柔跟她的丫鬟们关系不错,总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皇上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相信黑衣人所说的话,眼神犀利的盯着底下跪着的人,一个名门千金怎么会和下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黑衣人笃定的道:“是真的,尹小姐似乎对他的下人们都很宽容,每次吃饭都会坐在一张桌子上,那几个下人也不会帮着尹小姐布菜,而是自顾自的吃,尤其是她的贴身丫鬟。”
皇上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如果是真的,那你们以后就花点心思在那个贴身丫鬟身上,另外,派人好好的盯着秦翰文和尹心柔,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随时向朕汇报她们的行踪。”
“遵命!”
皇后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凤眸里满是惊诧。这个时候,摄政王还去找她,都不知道要避嫌的吗?
不过,现在既然她出来了,倒是可以让人把那些话直接传到她的耳朵里,就不信她真的会无动于衷。
皇后招来了贴身嬷嬷,交代了几句,就返回了殿里去午休。
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其他三国的皇子,耶律平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躺在床上,一脸的阴雾。
哼……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本王在你们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拿你们没办法,那本王就杀了尹府所有的人。
尹心柔,你那么心疼你的丫鬟们,本王就让她们死无全尸,死之前定要她们好好快活快活。
“你们带上五十个侍卫,去把尹府的那几个丫鬟抓回来,玩起她们,然后剁碎喂狗。”
听到耶律王子下的命令,属下们直接打了个寒颤,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耶律王子这样的人,报复的手段简直是残暴血腥。
倒是其他两国的皇子对此事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派了人去跟着那辆马车。
秦翰文一路上有意无意的,占了尹心柔很多便宜,最后尹心柔实在受不了,只得下了最后通牒,“秦翰文,你要是在这么没脸没皮的,本姑娘就立马从马车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