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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啊!我、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纱帐里春潮未歇,翻浪千丈复跌落,莺声娇啼酥麻人心,温柔乡是英雄埋骨处。
垂落的石榴红纱帐内,两条赤/裸/裸的身影如难舍难分的鸳鸯热切交缠,雪白大腿勾着精实腰身不住往上迎合,欲/仙/欲/死的快活叫人欲罢不能。
一个翻身,口喊不行的娇艳女子跨坐男子腰上,香汗淋漓的扭腰摆臀,白嫩丰盈上下摆动,口中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快。
像是永不知餍足一般,两人一次又一次的交/欢。
一声男子的低咆骤起,精华尽出,淫靡气味弥漫一室,虚软娇躯才覆下。
“嗯,有点沉……”压得他的腰有些下沉,几乎要折了骨头。
幸好他是习武之人,有武功傍身,否则此等分量的美人儿也难以消受。
“啐!死相,说什么浑话,若非你床第间的表现颇佳,我会看中你吗?”她玉指往他精壮胸口一划,眼泛春波。
男子笑声沉厚,倏地抓住她调皮的手,“属下也不敢妄想高攀夫人你呀!你是王府最得宠的美人儿,连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溃。”
“什么最得宠的美人儿,你存心酸我是不是,自从那贱人入府后,我这人人吹捧的宠妃就不再受宠了。”一想到这些日子备受冷落的情况,曹玉罄咬牙切齿的从男人身上退开,翻了个身侧躺,以锦被盖住腰腿,仍曝露大片春光,令人心猿意辘辘。
他一手抚上她雪嫩大腿,探向私密之处。“谁敢抢了你的锋头,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曹侧妃一瞪眼,这王府的天就要翻了。”
她芙蓉面上骤生恼意,一掌拍开他的手,“你会不晓得哪个人抢了我的锋头吗?还不是你那个好主子专宠那个姓季的臭女人,把王府里搞得天翻地覆,没一个得他欢心。”
不就是个丑女人,一张大花脸,徒负艳赛桃李的艳名,她一入王府没多久小王爷就醒了,不只小王爷要那女人留下照顾,还乐得王爷、王妃像脸上开了朵花,直呼是天赐的福星,吩咐她穿的用的全比照侧妃等级,不许有所轻慢,一定要当活菩萨供着,连长孙仪凤都忍气吞声,不敢得罪。
本以为留下季晓兰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兴头过了就会丢到一旁不闻不问,小王爷的脾性她最清楚不过了,贪鲜好色,搅和个几天也就没味了,不会对哪个女人生了情分、动了心,就连她自己也抓不住小王爷的心,但至少留在她床上的时间比别人都多。
可没想到她做不到的事竟有人抢得先机,季晓兰不知使了什么媚术把小王爷迷得团团转,一个人独占了所有宠爱,让其他人独守空房,等不到那没天良的夫婿。
说来可恶又可恨,季晓兰只是小小七品宫的女儿,怎能和她这二品大官千金相提并论,霸着大家的男人不放,是何居心?难不成想爬上正妃的位置?
“别恼别恼,气坏了身子骨可没人心疼,我不是代替主子来陪你了,让你深闺不寂寞。”男子的脸挂满谄媚的笑,但眼底如冰霜般冷漠。
“呸!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呀!能跟小王爷比吗?他是我下半辈子的依靠,你靠得住几分。”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他也敢说嘴。
黝黑的方正大脸浮出一抹冷笑。“很快就不是你的依靠了,瞧主子对新宠的疼爱和怜惜,你们哪一个有她的一半?新夫人对主子吹吹枕边风后,不知有几个人会痛哭失声。”
“哼!我跟了他几年,一向得他宠爱,难不成他还能断情绝意,翻脸无情地把我赶出王府。”光她爹那一关就过不了,她是皇上御赐,名正言顺抬进府的侧妃,地位仅次于世族大家出身的长孙仪凤。
“今非昔比,你敢确定主子对你还有一丁点留恋?”女人总爱自欺欺人,以为美貌决定一切,将明摆着的事实视若无睹。
“这……”抿了抿唇,她染红的指甲紧揪覆身的锦被一角。
“还有,曹侧妃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吗?自从主子从昏迷中醒来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既不暴躁也不好色,言谈举止还透着一股书卷味,谦恭有礼。”
一下子变得太多必有内情。
曹玉罄眉头轻蹙,面露忧虑。“听你这么一提确实怪异,向来喜爱美色的小王爷怎会屈就一名丑女,还捧在手心当宝似的?以前这样的女人他连一眼也懒得多看,甚至命人带远点,免得令他恶心。”
而且,哪有人一转性连口味也变了,原本嗜辣的他只进清淡膳食,讨厌鱼虾蟹却命厨房上清蒸石斑、白煮虾和清炖花蟹,每餐吃得欢喜不留残羹,让掌厨的大厨啧啧称奇。
再者后院的女人全是他一眼瞧中带进府的,断无道理连她们也拒见,才去探望他一回,他便下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踏进天泓院一步,连长孙仪凤也不例外。
一连串的古怪都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伤到脑子会令人这般性情大变吗?把天生风流种变成专情男儿,不爱娇花艳色,独宠路旁野车。
“我们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虽说他记忆遗失是脑伤导致,可是……我是说可是,你不怀疑他已不是小王爷,而是邪灵入侵吗?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忘了平常的小动作,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在他身上我感觉不到丝毫小王爷昔日的影子。”
那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一抹生意人的精明。
“蒙希义,你也认为他不同了?”原来不只是她感到不对劲,他亦有相同想法。
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小王爷最信任的心腹,贴身保护小王爷十年,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你会这么说,想必是看出来主子变了,他不再是以前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准南王府小王爷,他会温润的笑,弯下腰和下人攀谈,更不可思议的是随口能说出一番茶经,只喝烈酒的他居然分得出庐山茶醇香甘润,君山银针香气高爽,滋味甘醇,齐云山的瓜片翠绿有尖,香气清高,汤色清澈……”
楚天仰以武见长,要他上战场能以一敌十,刀刀见血,性情刚猛的他是真正的武将,杀人比探囊取物还容易。
但是饮茶是文人雅致,武人不屑,小王爷打出生没饮过几回茶,嫌苦,不够辣喉,朝廷文官若请他过府品茗,他第一个喊头痛,怎么也不肯受邀赴宴。
对茶一无所知的武夫,几时如儒生般文雅,就算他向人请益,把茶的种类滋味倒背如流,也无法脱口说得流畅,仿佛长年浸淫茶香中。
“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真要好好地想一想,若那人并非小王爷,你能依靠的人就没了,你得给自己找条出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蒙希义暗中挑拨,煽动她要适时自保。
“他是小王爷,我的夫君,我能怎么做,找个道士驱邪吗?”她一下子没了主意,六神无主。
“这是下下策,万一被他发现我们私底下的勾当呢?到时他将我们一军,我有武技在身不愁无处谋生,但是你是王府侧妃,他若存心拘着你,你还能逃得出去吗?”
曹玉医被他说得心乱如麻,殷红唇瓣咬出淡淡血丝。
他假意关怀的说:“听说你在得宠时,小王爷为了讨你欢心而将不少房产交给你打理。”
“是有这件事,小王爷名下的土地和铺面全经我的手租出去,光是一个月的租金就足以养活一城百姓半年。”这一点她颇为沾沾自喜,自诩生财有道。
蒙希义在内心冷笑了声,王府的租金谁敢赖,就算赔本也得缴足银两,小老百姓哪敢跟当官的斗,她不过是沾王府的光才能赚钱,实则一无是处,若是换作稍有生意头脑的商贾,这些一资产足以翻好几倍,而非只收死钱。
“所以你要开始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若是小王爷一直专宠天泓院的新主子,或是哪天小王爷心血来潮叫你搬到庙里为他祈福,你一生的富贵也就没了。”他说得隐晦,没点明是要她落发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