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何芷琳需要一个隐密的空间和吕隽风谈判。
公开的咖啡店或餐厅都不适合,加上吕隽风坚持载她,于是她上了他的车。
车子开到何芷琳外婆家附近的马路旁,熄了火,他们直接在车里谈。
何芷琳坐得远远的,头都已经贴在车窗玻璃上了,身子还是努力地往后缩,她怕他又抱她亲她,被他一抱,她的脑子便一团乱。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庆雅跟你说的?”她不解,明明庆雅说过不会插手的,应该不会背着她跟吕隽风透露消息才对。
一听见梅庆雅的名字,吕隽风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说:“你是说我那个冷血无情,看着小叔谦卑哀求了老半天,还是不肯透露半点消息的大嫂吗?”
何芷琳颦眉。“不是庆雅说的?那你怎么知道……”
“婚宴那天,我看见你和大嫂的娘家亲戚一起离开,我觉得太巧了,大嫂的娘家在高雄,你外婆家刚好也在高雄,我根据喜帖上的住址找到大嫂娘家,跟邻居打听,知道有个从台北下来的亲戚暂住,而且还在附近才艺班当钢琴老师,我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人是你。芷琳,你可真会躲,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搞了半天,原来她跟大嫂是亲戚,大哥和大嫂也真不够意思,都不说一声,他愈想愈呕。
听见他说找她找得疯狂,看见他说这话时神情有多认真,何芷琳心口窜过一阵悸动,但仍力持冷静,淡淡地开口问:“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嗄?!”一句话呛得吕隽风吹胡子瞪眼,很想当场撞墙。
“我找你做什么?我找你做什么?”他难以置信地吼问,愈问愈大声。
“还用问吗?你是我女朋友,却背着我去跟别的男人相亲,接着无缘无故闹失踪,说你不想再见我,我急疯了,深怕你当真去嫁别人,你说我可以不找你吗?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失踪不理人,是你父母给你的压力吗?你就这么乖乖听话,就这么甩了我?”
吕隽风说得青筋暴凸,不明白那个曾经深深相爱的女人怎能说翻脸就翻脸,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她转变如此之大?
何芷琳困惑地看着他,他看起来暴跳如雷,好像错的是无故消失不见的她,她不懂,明明是他劈腿在先,他在生什么气?
向来温和的何芷琳难得压不下心中委屈,双手握拳,正色说道:“我没有相亲,也没有人给我压力,是我自己离开的。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又何必来找我,找到我又如何?苡星呢?你难道不用顾虑她吗?”
吕隽风觉得他们在鸡同鸭讲,躁郁地以手拍额,低吼着:“关陈苡星什么事?”
“当然有关系!”她气到音量也跟着提高。
“有什么关系?”
“你跟她……”何芷琳顿住,一口气梗在胸口,说不出“上床”两个字。
吕隽风摸不着头绪,追问道:“我跟陈苡星怎样?”难道说她不告而别跟陈苡星有关?但当初他去问陈苡星时,她为什么说不知道?
“你真是……”何芷琳怒极想哭,他摆明不认帐,似乎想一路否认到底,她不屑他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彻底看清楚她当初爱错了人。
“真是……过分!”她想骂更难听的字眼,但却找不到适合的词汇。
吕隽风两手一摊,冤枉至极。“我究竟哪里过分了?”
“你敢做不敢当,明明就跟苡星上床!”
她终于说出口了,在说出口的同时,那一幕也同时在她脑海里回放,痛得她心如刀割。
“我什么?!”吕隽风咆哮着,一脸怔忡,百分之百无辜的表情。
还想否认,她都亲眼看见了N芷琳索性豁出去说个清楚。“那天苡星打电话给我,说你赛车出了意外,我担心死了,为了你,我不惜爬窗偷溜出去,我以为你会开心看见我来探望,但是你没有……”
她咬牙,绝望地摇头,想到那件事,眼眶就红了。
“我到了你家,打开门,迫不及待奔进去,却看见……”她一阵哽咽,咬牙想忍住气愤,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落泪的模样、控诉的哀怨表情让吕隽风的心像是被鞭子抽过一样,他替她觉得心痛,也紧绷着神经聆听,连他自己也不懂,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你和她……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吕隽风愣住,彷佛她说的是外星语,既然听不懂,除了傻眼地看着她之外,他要怎么回应呢?
想不到他的怔忡反应却引来何芷琳的误解,以为他是谎言被拆穿所以心虚默认,说不出话来。
她失望地看着他,想到两人的爱情充满谎言、欺骗,不禁觉得自己好愚蠢可笑。
她颤抖着手打开车门,冷冷地瞟了仍处在震惊当中的吕隽风一眼。“你无话可说了吧?”
说完,下了车,低头任眼泪奔流,重重地踩着步伐,往外婆家走去。
她绝望无情的面容震慑着他,他反应过来,冲下车挡住她的去路。
“等等!听我说,这件事很奇怪,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但问题是,他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何芷琳抬头,挺直腰杆,扬高下巴对他说:“请你……滚、开!”
第10章(1)
如果说先前失去何芷琳消息的吕隽风接近疯狂边缘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应该是真的疯了。
此刻他待在高雄的屋子里,暴跳如雷地摔着抱枕,摔完抱枕之后又想摔手机,但是手一扬高,马上想到不能摔,摔了就真的很难找到她了。她不接电话没关系,他可以再接再厉,夺命连环call,一定要拨到她接电话为止。
深呼吸几次,烦躁地抹了抹脸之后,他再一次拨打电话,只不过这次是拨给陈苡星,眼前唯一能帮他解答疑问的人就只有陈苡星。
虽然稍早之前当何芷琳决绝离去后,他便立刻call陈苡星,告诉她已经在高雄找到何芷琳,并且追问何芷琳所指控的那件事,但陈苡星马上支吾其词,接着突然挂断电话,之后就关机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再多试几次。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手机关机中。
“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吕隽风焦躁地来回走着。“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要是再不弄清楚事情原委,他真的会因为何芷琳不理他而痛苦至死。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才晚上六点,他当机立断,打电话给阿修,问到陈苡星的住处地址,挂了电话随即抓了车钥匙出门开车北上。
虽然已经几个月没碰赛车了,但凭着曾经身为赛车手的优异技术,高雄到台北的这一趟路对他来讲是小事,他只需花四个小时便能到达,他要亲自去陈苡星家门口堵人。
晚上十点,外头下着雨,天色一片灰蒙,气象报告说可能会有台风袭台。
“怎么办……”陈苡星坐在租赁的小套房里,双手掩面,不知道是第几次发出哀嚎。“我完了、毁了……我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做出那种胡涂事,他们两个一定恨死我了。”
惨叫完,又是咬唇、又是拍打自己的额头,她内心悔不当初,不知该如何收拾自己惹出的麻烦。
就在她坐立难安地过了四个小时之后,忽然,室内对讲机响起铃声,她吓了一跳,跑到对讲机前看楼下的访客是谁,这一看她简直快哭出来,她看到吕隽风就站在公寓的大门口等着她响应。
完了!吕隽风来找她算帐了,她不敢接啊!
陈苡星干脆熄了室内的灯,故意装出不在家的假象,就是要让吕隽风等不到人放弃离开。
就这样,她和吕隽风各自僵持着,当时间来到凌晨两点的时候,陈苡星偷偷从窗户探望楼下的情形。
“咦?”吉普车已经不见了?
陈苡星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并不因此感到开心。
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问出答案,吕隽风还是会再一次找上门,今天找不到,明天、后天、大后天、将来……她可以逃避一时,却不可能永远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