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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允了。”虽然还是僵着一张脸,但是皇帝的眼底已经有了笑意,“难不成真眼睁睁看你顶着王爷身分去入赘吗?”
“谢父皇。”温良玉拉着靳永贞谢了恩。
“圣上?”宁贵妃轻唤了一声,她原先可是指望媳妇是个温和贤良的闺阁千金,而不是像靳永贞这种冲动任性的将门之后。“皇子大婚,事关重大,可否……”
“她可是救了太子。”皇帝淡淡的丢了一句。
他疼爱玉儿,虽然在众人眼中玉儿放浪形骸,不顾礼法,但就是这样的真性情反而令活在礼法束缚中的他更疼这儿子几分。只是在心中,他最看重的还是太子——毕竟太子是将来的国君,而今靳永贞救了良仁,这份大功就足以弥补她一切的不完美。
宁贵妃闻言不由叹了口气,不再坚持,内心深处也明白,再坚持,以温良玉的性子也不会听自己的。
也不管皇帝还没叫自己起来,温良玉就直接拉起了靳永贞。
“既然处理完儿臣的婚姻大事,现在就来处理小事。”
听到温良玉的话,皇帝隐约冒出不好的预感。“你又想如何?”
“永贞昨夜替太子疗伤时,发现一事。”
皇帝微愣,“说。”
说什么?看着圣上看着自己,靳永贞抬头看着温良玉,怎么每次都不跟她套好招,要演戏,好歹也得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演吧?
“可怜我的王妃,”他的手一拦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爱惨了本王,听到赐婚,竟迷了心神。”
这个温良玉——靳永贞瞪着他。
“忘了吗?昨日射向太子的箭。”
靳永贞身子一僵,射向太子的箭?
就见张公公从外头走进来,恭敬的端着木盘,上头有着昨夜从温良仁身上拔下的箭。
皇帝立刻一个挥手,“呈上来。”
皇帝跟前的公公上前,接过了张公公手上的木盘,呈了上去。
木盘上是支被折断的箭,箭镞有已干的血迹,那箭身是用桦木做成,漆成暗红色,底下的一个“宝”字,令皇帝的脸色大变。
“把宝公主押上来。”皇帝大怒。
宁贵妃有些愣的看了一眼,一看到箭,立刻气急攻心,这个阿宝竟然敢伤她的皇儿。
宝公主压根不知大祸临头,还在自己的营帐里跟谢雁山因为府里小妾有孕而大吵大闹。
“我要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
“你去好了,只怕父皇也不会理会你。”谢雁山的口气没有太多的情绪。
宝公主的脸一阵青白,三年前她和母妃闹了一场让靳永贞被逐出家门,远离京城,靳单易眨为庶民后,父皇对她的事就不再上心,连带着母妃也被彻底的冷落,所以谢雁山才会将她视若无物。
她气愤的一个跺脚,冲了出去,在皇帝的麾帐前与侍卫相遇。
“宝公主,圣上——”
宝公主的手一挥,将人给推开,冲了进去,“父皇,我要将公主府那些狐狸精全都逐出府去。”
“闭嘴!”皇帝怒吼了一声。
宝公主一愣,这才注意到帐内的情况,她心中疑惑,但目光一看到靳永贞时仍无法克制的大瞠双眼。
“你——”她手直指着她,“你被逐出京城,且此生不能近身皇室中人,你这是抗旨,父皇,杀了她。”
温良玉冷冷的瞧着她,“贞儿救了太子,已将功抵过,假以时日便是本王的玉王妃。”
宝公主一脸难看,“笑话。凭她靳永贞也配与皇室婚配?!”她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推了靳永贞的肩一把,今日要不是因为靳永贞,她不会被父皇冷落,被驸马视如无物,她的不幸都是因为靳永贞。“给我滚!”
靳永贞闷哼了一声。
宝公主一脸的得意,想起当年她的手被靳单易废了,现在看来,纵使好了,也落下了永久的伤害,“你们姊妹真有趣,一个废了只腿,一个废了只手。”
靳永贞的眼神一冷,手握了起来,自小她就不能忍受任何人说姊姊身上的残缺,在她心目中,姊姊完美无缺。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跟宝公主狠狠的斗上,而今——她缓缓的松开了手。
不料,温良玉的手直接一伸摇住了宝公主的脖子。
宝公主震惊的睁大了眼。
“放手。”皇帝一斥,皇室颜面今日在众臣面前实在荡然无存,除了皇子公主相争外,谁也没想到公主竟然会行刺太子。
靳永贞伸出手,轻拉了下温良玉的衣角。
温良玉的脸色一冷,松开了手。
宝公主立刻狼狈的退了好几步,“父皇,你看见了——玉王爷想杀我,为了那个女人,他想杀我!”
“闭嘴。”皇帝气愤的拿起身旁的箭矢,“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好事?”
宝公主一愣,看着被丢到她面前的箭矢,这是她为了狩猎派人特地打造的箭,只有她能用,只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竟意图行刺太子,胆大包天!”
行刺太子?!宝公主的脸色一白,立刻摇着头,“与我无关。昨夜我与太子爷在溪边偶遇,伤他的另有其人。”
宝公主纵使再胆大,也知道太子是国之本,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的伤他性命。
“这箭便是刺伤太子的利器。”
“这是陷害。”宝公主的脸色没了血色,“我没有行刺太子。”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认。”
宝公主瞪着温良玉,“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一定是你为了太子之位,所以想要杀太子。”
温良玉瞪着她,“真是无药可救,凭我,有何能耐拉弓一箭射中太子胸膛?”
“你不可能,但靳永贞能。”宝公主的手直指着靳永贞。
“阿宝,你忘了吗?”温良玉的声音很冷,“当年为了向你赔罪,靳单易亲手捏碎了贞儿的肩,你以为以她的情况,还有何能耐伤太子?”
当年若是她能够再仁慈心善一点,没逼得靳单易断了靳永贞一条手臂,今日这场戏还无法演得这么天衣无缝。
宝公主的脸色变了,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
刺杀太子可是死罪啊……看着温良玉,宝公主吼道:“你想杀我,我可是你妹妹。”
温良玉冷冷看她,“若你没做,谁也动不了你。”
“驸马!”宝公主吼道:“驸马可以替我作证,他在一旁,他有瞧见,行刺太子的另有其人。”
皇帝的神情已经铁青,但还存着一丝希翼,希望凶手真是另有其人。
谢雁山被请进了帐内。
“驸马,你快说,”宝公主拉着他的衣襟,“太子真不是我杀的。这箭矢……摆明了是有人陷害于我。”
谢雁山当然知道太子的事与宝公主无关,她不过是因为太子不停的送美人进公主府,所以心生不满,一时气愤要跟太子抢猎物,想要下下太子的颜面,并没有伤太子之意。
他正要开口,却看到了一旁的温良玉与靳永贞,他的心一突。
三年前在议事殿的事重新涌上心头,他并没有太多的内疚,毕竟他只是为了自保,但从温良玉找上他,拿出条件交换他入赘靳府时,他就看出这个风流王爷心中对靳二小姐的情感不一般,而今他们竟同时出现在这里——
一个是已经失去宠爱的骄纵公主,一个是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纵使犯下滔天大罪也能全身而退的玉王爷,优劣立判。
“昨夜夜浓,臣距离过远,”谢雁山回答,“并没有瞧见是或不是宝公主所为。”
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宝公主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连你也陷害我,我杀了你——”
“来人!把宝公主押下。”
侍卫闻言,立刻押下了宝公主。
“圣上,一定要替太子做主。”宁贵妃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儿。
靳永贞像是旁观者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团乱,突然手一紧,手被稳稳的握在了温良玉的手中。
她抬头看着他,他的承诺从来没变,一切有他,她什么都不怕。
宝公主纵使是公主,但杀太子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只能当场被拉进天牢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