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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海伦很识相,没蠢到继续留在现场妨碍他们的新婚生活。
“皮诺应该已经等着吃早餐,我先回去了。噢,对了,后天的社区大会,你会参加吧?”海伦站在厨房后门边转头问道。
“当然。”蕾妮挥挥手道别,一转过身就被凯尔抱上台面,让他能不费吹灰之力的亲吻她。
他灼热的舌尖探入,汲取那一方甜美,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背脊滑下,沿着宽松的衣摆入侵……
“宝贝,还有什么比一早醒来看见你更美好的?”他抵着她的额,低喘说道。
“当然有,那就是看见我手里捧着你最爱的花生抹酱佐猪排三明治。”她双颊艳红,呼吸急促地笑道。
“我敢打赌,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会比你更美味。”他垂下深邃的茶眸,重新吻住了那张花瓣般柔软的唇。
晨起的男人是一头未开化的野兽,在经历半年的新婚生活后,蕾妮便深刻体悟到这一点。
埋伏于衣里的大手,爱抚过雪白平坦的小腹,对那滑腻的触感爱不释手,来回抚弄过后,盈握住一边的乳房。
她反射性地仰起下巴,咬唇,双颊瑰红,猫眼半睨。
他勾起笑,琢吻她的眉眼,深邃眸光紧锁她的灵魂。
“你居然没穿内衣,坏女孩。”他沙哑地控诉。
“才偷懒一次就被你发现,下次不敢了……”她闷哼一声,身子往后弓起,只因那双温热的大掌,猝不及防地收拢。
“好柔软。”他贴在她耳边亲昵低语。
“凯尔……”她细柔的呻/吟。
“我很抱歉,为了工作必须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当他将脸埋进她胸前,隔着衣物亲吻柔软的浑/圆时,他叹息地说道。
她怔了下,在感动的同时,悄然升起一丝防备。原来,刚才她与海伦的对话,他全听见了,她一时松懈,竟然没发觉他几时下楼……
一阵刺痒窜过肌肤,她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的发现,凯尔已经将脸埋进衣里,直接以唇舌取代双手,含住绷挺的蓓蕾。
“噢,凯尔……”她抱住将针织衣撑得鼓鼓的男人,在他孟浪的挑逗下,娇躯灼热发软,只能发出无助的抗拒声。
他含住雪白的丰软,并用舌背舔舐,发出邪恶的吮肤声,她开始颤抖,纤颈往后高仰,双手隔着衣物紧捧住他的头颅。
“像奶油一样甜。”他低沉说道。
激情如同火花般迸射开来,在体内流窜,她咬住下唇,猫眼迷蒙,感觉到双手底下的头颅逐渐滑动,男性大掌改捧住她仅着热裤的臀部……
“汪!汪汪汪!”
一道毛茸茸的黑影飞扑过来,打断了即将失控的晨间缠绵。
凯尔发出挫败的怒吼:“舰长!”
“凹呜。”嘴里咬着飞盘的舰长,一脸无辜的坐在地板上,不停拍动尾巴。
蕾妮格格娇笑,看着凯尔直起身,追着调皮的舰长奔出厨房。
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来到客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在前院草地上被舰长扑倒的男人。
是的,这就是她要的幸福,她永远不会后悔当初做下的决定。
窗上反映出一张灿烂的笑颜,她伸出手摸上冰冷的玻璃,喃喃低语:“别得意忘形,你必须更小心一点,才不会毁了这份幸福。”
厨房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洗手槽里一片血腥,纤手俐落地抓起西餐刀,果断地切掉鱼头与鱼尾,然后从背鳍中段切入,刀法凌厉而迅速,几乎不给人半丝喘息的空间。
蓦地,脚步声飘进耳底,蕾妮顿住,即刻将去了皮的鱼排扔进水槽里,改从一旁塑胶袋里抓出冷冻鱼。
“蕾妮,前院那棵银杏……”
“呀!”
听见尖叫声,凯尔胸口一紧,即刻奔进厨房,看见蕾妮手足无措的握紧西餐刀,笨拙地在冷冻鱼身上切割。
见状,凯尔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哭笑不得的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西餐刀,另一只大手按住那条硬邦邦的鱼。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他好笑地问。
“当然是准备午餐。”她一脸无辜。
“你不需要做这些。”他瞥了一眼腥味浓重的鲈鱼,再看看那把方才她差点握不住,亮晃晃的西餐刀,嘴角不由得又挑得更高。
真是难为她了,她那么害怕血腥,就连一只小蜘蛛都舍不得杀,为了尽到好太太的义务,每回他在家时,她总是大费周章为他下厨。
“上礼拜我们去奥利佛小馆吃饭,你对那盘鱼排赞不绝口,所以我也想尝试看看。”蕾妮无奈又沮丧地说道。
“亲爱的,你可以让市场的人帮你把鱼处理好。”凯尔衷心地建议道。
“我知道,但这些鱼是前天我从刚上岸的鱼船买下的,为了确保它们的新鲜度,必须让它们在最完整的情况下冷冻。”
“下回别这样折磨自己了,我对于吃并不讲究,只要饿不死就好。”
凯尔放下长达二十七公分的西餐刀,并将那条硬邦邦的鱼重新装袋,塞回冷冻库。
蕾妮悄悄退到水槽旁,拎起那一条早被完美支解的鲈鱼,俐落且迅速地扔进厨余桶。
当凯尔从冰箱前转过身,她已将双手藏到腰后,绽放一抹灿烂笑颜。
“别忙了,让我们舒舒服服的到餐馆饱餐一顿吧。”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你会不会对我的厨艺太没信心了?”她沮丧地垮下笑脸。
“宝贝,我是不希望见到你为难自己。”他俯身亲吻她的太阳穴。
唉,可惜了,她正手痒想练练刀法呢。
蕾妮惋惜地瞥了一眼水槽上发光的西餐刀,有丝不情愿地尾随凯尔出门。
他们居住的社区外围有数条商店街,以及各式各样的咖啡厅与餐馆,通常凯尔不在家的时候,她都是在这里打发三餐。
凯尔喜欢方便迅速的餐点,像那种动辄要等上好几个钟头的正统法式餐厅,他碰也不碰。
“我知道法国人对用餐这件事很讲究,但这实在不符合经济效益,那些空等待的时间,可以拿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当凯尔点的熏鸡乳酪三明治上桌时,他忍不住抱怨说道。
“嘿,我们住的地方,正好是法国出了名的美食之都,你在这里住了五年,每天早餐跟午餐都靠三明治果腹,不觉得很浪费美食吗?”蕾妮好笑的问道。
正拿起附餐薯条的凯尔一顿,茶眸微眯,谨慎的反问:“我曾经提过我每天都吃三明治吗?”
蕾妮微僵,但那不过是零点零一秒的瞬间,随即恢复笑颜。“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说你每天都上茉莉小馆买三明治填饱肚子。”
“是吗?”凯尔的表情有一丝不确定。
“当然。”她坚定的说道,无比骄傲地补充一句:“我记得我们在一起说过的每句话,还有每件事。”
凯尔噎咳一声。“抱歉,应该是我记错了。”
他差点忘了,女人对这种事格外敏感,他不该让她觉得,自己对这段关系不够用心。
觑出他眼底的愧疚,蕾妮垂下媚眸,玫瑰色唇瓣悄然扬起,安全过关。
“你有想过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闲聊间,凯尔忽然聊及此事。
握住银叉的纤手一顿,蕾妮若无其事的抬眼。“以前想过,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我的养父母很爱我,假使我这么做,很可能伤害他们。”
是的,在蕾妮的故事版本中,她是被社会福利局安置的弃婴,辗转被现今的父母领养——
原本没必要弄得这么复杂的,真多亏了她身上那该死的四分之一华裔血统。
蕾妮自我挖苦地想道。
“你不必担心这些,我可以帮助你。”凯尔探手覆上她白晰的手背。
“不,我真的不需要。”她猛然缩回了手,宛若被误触伤口做出抵抗的小兽。
凯尔微怔,但下一秒,她又露出他熟悉的甜美笑容,说:“原谅我还没有勇气面对这些。”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抹去乍生的突兀感,他歉然说道。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永远也不需要。”她摇摇螓首说道。
闻言,他眸光灼暖,不由自主地挪动上身亲吻她,她回以一抹甜笑,主动勾住他的后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