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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光滑的手指抚摸着半个掌心大的肌肤。
我几乎都可以听到大脑里恍然大悟的叹息声。
他不相信我。
他居然不相信我。
我像是刚刚被雷劈了一般，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就是我豁出命去要守护白家所换来的吗？
“哥哥，确认好了吗？”我猛地睁开双眼，声音清冷地发问。
眼角竟有泪划过了。一向坚强的我，最近哭的次数渐渐多了。
白修然像个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孩子，下意识地抽回手。
我整理好衣衫，拼着力气坐起来，冲他笑得无比凄凉：“哥哥可确认好我是慕灵了？”
我有点犯傻气。
或许我应该继续装作睡觉的。他不过是检查罢了。检查完就好了。
他会知道我是白慕灵，是他的亲妹妹，然后一如既往的疼爱我。
可我呢？我忍不下这口气。
“是，确认好了。”白修然毕竟是白修然，只一霎的慌乱就恢复了正常，依然以仙人之姿站立于窗前。
就是这样的仙子一般的人物，我曾下定决心，就是拼着小命不要，也绝不能让他进宫断送幸福。
我之所以要守护白家，就是因为他给我的亲情，我从未体味过如此至深的亲情。
可他却怀疑我，怀疑了没有半点儿坏心的我。
我已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就那般静静站立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般。而我这个“受害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为自己辩解。
“我从没有说过我是白慕灵。”片刻的沉默之后，我开口说道，“一切都是你们说的。若枫说我是，你也说我是，所有人都把白慕灵的称谓加给我。可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是白慕灵。”
白修然的双眼有些迷离。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们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可以为了守护白家做任何事，包括生命。”我有些哽咽了，“可就在我相信我是白慕灵时，你，我最爱的哥哥，却开始怀疑我了。”
我扬起头，让他看清楚我脸上的泪痕。
“我想知道一件事。”我的声音坚决，“如果你发现我不是白慕灵，你会如何对我？”
白修然喉咙耸动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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