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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摄淮刚从花街柳巷中出来,心情大好,满意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襟,那些女人看着自己穿的锦衣华服的,手上还有一块玉佩便一个二个的往身上扑。还是女人身上香啊,虽说长相不如家里养的那只狐狸,可比那个狐狸懂风趣多了,也只有青瞳喜欢跟着神仙后头跑。
若是再聪明点儿,也知道仙妖殊途,早早断了才好啊,好得也是自己养大的姑娘,方摄淮感慨了一下,随后又勾起了一个酒足饭饱的贪样儿。
就算是在妖界,过得日子也不如现在这般潇洒。
刚拐了个弯,一条艳红色的丝巾落在他头上,盖住了他的脑袋,上面阵阵清香,方摄淮扯下那条丝巾,抬头望去,只见绿瓦阁楼上,一扇窗户打开。姑娘正是芳年,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朝他看去,勾起嘴角:“公子,可否将丝巾还给我。”
就连声音也是难得的好听,那抹红艳的身子藕般的肌肤,她伸出手掩嘴一笑,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样,方摄淮顿时心猿意马,乖乖,这好事儿是一件连着一件的来啊?
“方摄淮!”青瞳及时赶来,一挥扇子,那抹红色身影便幻做一阵红烟散去,随后又落在了另一座楼的窗边,依旧是那样的笑容:“公子,丝巾你若喜欢,便拿去吧。”
方摄淮百般无聊的将丝巾扔在地上,扭头带着点儿埋怨的看向青瞳:“花街柳巷的姑娘再好玩儿也没意思,好不容易来了个狐狸精想要勾引我,你捣什么乱?”
“你看不出来吗?你道行没她深啊!”青瞳说完,方摄淮睁大了眼睛看向还趴在窗户上的姑娘,刚才真是酒喝多了,这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光是狐妖的气息,还有隐隐的一股肃杀气息。
方摄淮怎么说也是个虎妖,若就这样怕了狐妖岂不是丢大脸了,他从袖中抽出了一条看不见的气剑,愤恨的朝窗户边挥了一下:“该死!不是狐妖!”
那女人恼羞成怒,脸上却依旧挂着妖异的笑容:“公子,不愿还给我就算了,怎么还出手想要伤我性命!”
红色的衣衫燃起了火焰,飞身而下朝青瞳与方摄淮而去,青瞳拉着方摄淮:“这里人多,我们到灵山边缘再收拾她!”
“什么状况你还管人多?!”
“听我的没错!”总要把方摄淮带到了灵山,才有办法拉他一同上去帮助凤白描啊。
两人将那赤狐妖引到了灵山脚下,两人前后设了法界将赤狐妖困在其中,青瞳挥了挥手中的羽扇,一道白色的光朝赤狐妖刺去。方摄淮锁住赤虎妖的所有去路,那狐妖挣扎的叫了一声,被黄白两道光芒束缚着,仰天叫了一声燃烧了起来。
等到灰烬燃烧完了后,青瞳才走过去,躺在地上的是一条狐狸尾巴,火红的颜色分外刺眼,那尾巴上的妖气还在,说明本体还活着。这么长的时间凤白描也没解决赤狐妖的本体,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凤白描!”青瞳心下一凉,拉着方摄淮便朝灵山上跑,方摄淮有些摸不着头脑:“干什么干什么?他一个神仙还要你救么?你去不是添乱么?”
“我一个人去当然是添乱,但是加上你一个怎么也能帮凤白描省去不少麻烦。”青瞳说完,两人便朝山顶而去,躺在山脚下的一段狐狸尾巴火红的颜色逐渐枯萎,变成暗红。
凤白描看了一眼原本镇守麟州的仙人住址,一层层红色的烟雾绕着白色宫殿,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地上躺着几只仙鹤的尸首。赤狐妖的法力竟然如此高强,结界之外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儿血腥气息,凤白描瞧了一眼白色宫殿前蹲着的两只赤狐,那两只赤狐中还有一个正在啃仙鹤的脑袋。
凤白描两指并拢,朝空中划出一条痕,那痕迹犹如一道道会飞的刀,划向所有未成形的狐妖,满是血腥,空气中满是血腥之味,这狐妖,与青瞳一点也不同。
白色宫殿中一阵阵暧日未气息传出,凤白描有护体结界,那些暧日未的烟雾还未碰到他身上便散去了,宫殿中传来一声慵懒的女声传出:“仙君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仙君将我想给你指路的手下也杀光了,可是要我亲自出来迎接啊?”
这声音尖细的很,说话的途中喘息几次,怕是正在做什么鱼水欢好之事。
凤白描站在宫殿门口,双眼凌厉的瞪着那正殿中靠在层层薄纱中的人,那人躺在床榻上,身边围绕着一群幻做人形的狐狸精,有的头上还顶着一对耳朵。个个都是漂亮的男人,狐狸精们的身上简单的披着一层纱,那赤狐妖身上趴着一个,男人正在她体内放肆的出入,惹得赤狐妖娇喘连连。
那赤狐妖脸上泛着一层浅红色,嘴角勾笑:“仙君自己都进来了,看来是不用我出门迎接了啊。”
凤白描四周看了一圈,在大殿左边的坛子中看见原本镇守麟州的仙人骸骨,眉头皱起,心里一阵寒,连仙人都敢吃,这赤狐妖好大的胆子。赤狐妖笑眯眯的顺着凤白描瞧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说:“咦?仙君对那副骨头有意思?我可觉着没意思,那骨头没有肉好吃,在这儿修炼的地仙不肥不胖,吃在嘴里味道刚刚好。”
凤白描冷哼一声,衣袖下的手将周身灵气凝结成一柄剑,先是砍断了赤狐妖护体的屏障,那些围绕着他的狐狸精都惊叫出声,纷纷躲到一边的柱子后头。赤狐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轻而易举破他结界的人眼前这是第一个,不过赤狐妖很快就收敛了眼神中的震惊,随后笑了起来。
那笑声传彻整个白色宫殿,刺耳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