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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描坐在窗边疲懒的撑着下巴朝外头的街市看去,突然一笑,青瞳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一排穿着红色喜服的迎亲队伍大张旗鼓的在镇子里头穿梭。
“是新娘子长得漂亮还是新郎官儿长得好看让你笑啊?”青瞳问。
“我刚才是把那新娘子想成你了。”凤白描说完,朝青瞳看去,青瞳面颊上一红,自己是新娘子穿着凤冠霞帔的模样,在凤白描的脑中是什么样的?
撇了撇嘴朝床边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又看向凤白描,只见后者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外头。
青瞳心里叹了口气,若是换做之前的凤白描,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肯定是要过来与自己在床上抱成一团然后开始亲吻,宽衣,行周公之礼了。
虽然凤白描没再对自己冷淡了,只是有些地方还是说不上来的怪,青瞳靠着床边儿,把玩着青蛇精魄。
凤白描盯着迎亲队伍看着,只见那领头的坐在一匹黑马上,身上红色的衣服鲜艳的很,胸口上一大朵红色丝绸编造的花,那人满脸憋屈却不受控制的往该往地方去,赫然就是方摄淮。
后头的花轿一边窗帘被纤纤玉手掀起,新娘子掀开自己的红头巾,朝凤白描这边看过来。
二人相视几秒,互相点头微笑。
“前面坐在马上的是我的朋友。”
“也是我的相公,我不阻你寻方之路,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就请仙君成全我的好事。”
“既然如此,那便恭喜白姑娘成亲大喜了。”
这三句话那几个眼神之间化在了空气之中,微薄的流动着,被称白姑娘的新放下窗帘,满意的摆弄着自己耳后的流苏,身后迎亲队伍的吹奏声更大,缓缓朝街的另一头走去。
凤白描朝青瞳看过去,卖了她的朋友给自己做个人情,会不会不好?
青瞳发觉了凤白描的视线,凤白描微微一笑,管他呢,反正自己对方摄淮又没什么好感,世人皆以为白虎仙君是男,实则天仙都知白虎与朱雀为女,青龙与玄武为男。白虎怎么说也是四大神兽之一,看上了这么个山野虎,算是方摄淮的福气吧。
青瞳眼珠子一转,她实在想知道现在的凤白描对自己还有没有兴趣,变成‘仙君’的凤白描对自己冷冷淡淡的,而后的凤白描又开始有了好转,也如同之前那般不论自己提什么要求都能一一做到。
唯一一点便是,他们不再同房了。
要让青瞳相信是她没有吸引力了,比相信凤白描某方面有问题还要难,她可是狐狸,什么办法不能使出来呢。
青瞳将青蛇精魄藏起来,往床的里头靠了靠,伸出手指弹灭了桌上燃烧的那盏油灯,借着昏暗的月光,朝凤白描勾了勾手指:“凤白描,我感觉那个赤狐精魄有些奇怪的反应了。”
凤白描皱着眉头朝青瞳走去,奇怪,几天又没到七日,按理来说不应该有反应的。
他伸出手贴在了青瞳的腹部,赤狐精魄安分的很,没什么躁动,他朝青瞳看了一眼,只见后者靠在枕头上,睁圆了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自己放在她腹部的手也被握住。
青瞳的手是冰冷的,握住自己的手时紧紧的,凤白描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自己修炼无情大道,在某些方面的确一直没有在意过,也不曾有过,他并非七情六欲化身而成的凤白描,没与青瞳行过周公之礼,也没想过会与她这般。
凤白描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在床边,不再看青瞳。
青瞳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是凤白描这眉头微皱深思什么的模样与之前冷淡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她突然开始害怕,害怕凤白描又变成了冰冷的‘仙君’,便抢先开口。
“咦,怎么你一碰就没反应了,看来赤狐精魄是怕了你了,既然没事了,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
青瞳躺下,将被子盖子身上,脸对着墙壁,背对着凤白描,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整个房间顿时沉闷了起来,青瞳心里有几分酸楚,被她压了下去。
果然某些东西的确在冥冥之中改变,凤白描变了就是变了,即使对自己依旧很好,但也不会想要亲近自己。
凤白描看着青瞳的背影,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这背影他仿佛盯了许久许久,然后便起身,朝房间的另一个床榻走去。他是神仙,不用睡觉也可以,盯着白色的床幔,想着方才的事,青瞳是失望了吧。
其实自己一直都不想让她失望的,不想看见她不开心,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对不对,他的确拥有了七情六欲,明白了人之常情,体会了爱与关心,知道了在乎思念。
只是这些情绪他不能收缩自如,他不想看青瞳与方摄淮走的太近,他想让青瞳眼里看见的都是自己,可他从来没想过,会与青瞳做那些事情。
凤白描微微皱起眉头,闭上了眼睛,右手缓缓贴近自己的心口处,微微用了点儿力,脑子中便一一闪过七情六欲尚未被自己蓉时,与青瞳在一起的场景。
雕花的红木大床,青丝床幔垂在了地上,床中不时穿了几声喘息,床幔有节奏的颤动着,躺在那张大床里的两个人身上寸衣未着,被压在下面的那个更是藕色肌肤上泛着红晕。
那人黑色如瀑的头发披在了枕头上,微扬着下巴双手搂住身上的人,她咬着唇,汗水湿了她两边的鬓发,脖子、锁骨与胸口上被烙了一个个红色痕迹,原本轻缓的口申吟不知为何突然高昂了起来。
那人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雾气,她松开咬住唇的牙齿,脖子与下巴几乎绷成一条直线,身子弓起,张口喊道:“凤白描。”
凤白描猛然惊醒,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凝结了一般,他睁着惊愕的眼睛将自己的两只手分开,那被人压在身下的正是青瞳,而将青瞳压在身下的,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