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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是背对着他的,两个雪白的肩膀露出水面,黑色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与花瓣共舞,纤细的手指拂过脖间,她侧过脸回头看向凤白描,一笑。
凤白描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会儿,青瞳的眼神带着几丝妩媚,他瞥过眼不与她对视,舀了点儿冷水放进浴桶里。青瞳拨了拨头发,伸手在水里晃了两下,吸一口气:“嘶,又有些冷了。”
凤白描转身将那桶热水提过来,此番没有刚才那般不自然,舀了些热水倒入桶中,伸手进去探了探温度,这才看向青瞳:“刚好。”
青瞳抿了抿唇:“可是我有点儿渴。”
他又不急不缓的端了杯茶递进来,青瞳接过茶,凤白描便出了屏风,坐回了桌面,青瞳气的咬牙切齿,这么显然的暗示他难道都看不懂吗?还是说故意装作无视呢?难道是自己不够漂亮不够吸引了?还是说……他只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青瞳一拍水面,将茶盏丢了出去,哗啦一声碎在了地上,凤白描看了一眼溅到自己衣服的茶渍,有些不解青瞳这又是怎么了?
在去馄饨摊的时候也是,拉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闭上眼睛,那又是什么意思?
凤白描无奈的笑笑,摇摇头,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女子每回吃完东西的时候都喜欢拿他的衣袖擦嘴,非要将他弄得与她一般脏才呵呵的笑出来,他看着那笑容,心里一片柔软,抬起女子的下巴,吻了过去。
凤白描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了晃,难道她的意思是要与自己亲热?可……在一起的人非要亲热吗?凤白描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亲吻拥抱这些动作即使做了又如何,心里有那个人便是有,没有的话就算亲吻也不会有。
青瞳闭上眼睛,当着自己的面沐浴,一会儿要冷水一会儿要热水的,是不是想要与自己亲热?
凤白描朝屏风看了一眼,里头还传来哗哗的水声,显然在沐浴的人心情不好,拿水撒气。
他缓缓闭上眼睛,贴着青瞳肌肤的那块玉石在水底变温,耳旁能听见她的心声,越听凤白描的嘴角就越是勾起,随后睁开眼睛,皱着眉摇了摇头:“再不出来水又该凉了。”
青瞳心里想的是:死凤白描!臭凤白描!本姑娘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也不明白!是不是天下神仙一样傻!嘶……好冷好冷,水又凉了。
青瞳朝屏风外看了一眼,水果然是冷了,她裹着丝绸从浴桶里出来,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一个个带水的脚印跟在她后头。
凤白描拿出丝巾,抬起青瞳的脚,仔细的擦干净后又换了另一只。
青瞳裹着被子看着凤白描的举动,他的眼里始终波澜不惊,自从凤白描说自己是神仙后,就没什么能让他的眼神改变,他永远都是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真的如同早已超脱世俗的仙人。
青瞳用眼神描绘着凤白描的侧脸,脚心有些痒,她动了动,凤白描握着她脚踝的手用力了点儿:“乖,别乱动。”
一声乖直接撞击了青瞳的心,她恍惚开口:“凤白描,你爱不爱我?”
凤白描一怔,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出,心底的某一处波涛汹涌,敲打着心脏,一声比一声强烈,那深处传来一个字——爱。
可他爱吗?是他在爱,还是他的七情六欲在作祟?
于是凤白描放下了她的脚踝,朝她凑过去,嘴唇贴在了青瞳的额头,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那一吻又落在了她的唇上,轻轻的,只是一瞬,在青瞳眨眼的功夫后,他便坐直了身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青瞳却烧红了脸,以前与凤白描的吻比这热烈的多,却从未有过一次像这次一般,让她不知所措,一片空白,只剩下胸腔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开口:“凤白描,我爱你。”
凤白描盯着手心的脚,将最后一点脏擦掉后放开,站起身,轻声说道:“擦好了,睡吧。”
青瞳嘴角挂着笑甜丝丝的钻进被窝,一张嘴咧开来笑,像是初表爱意的小姑娘,躲在被窝里咯咯的,凤白描看着那还有些抖动的被子,眼神沉了沉,一挥衣袖,将桌上的灯火熄灭。
次日,烈阳高照,青瞳才悠悠转醒。
她掀开床幔,凤白描坐在桌边,盯着手中的茶杯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青瞳下了床,穿好衣服才走到他身边,朝茶杯中的倒影看了一眼。
是白颜儿,只是与现在的她有些不像,却还是可以看出是她。
青瞳单手撑着下巴,端起那杯茶漱口,口齿不清的问:“你在看她的过去?”
“嗯,昨夜我找了无日,问了这件事。”凤白描说。
青瞳吐出那口茶,她知道无日,知道对方也是天上的神仙,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罢了,说不定与凤白描还有那么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心里有些不是味道,她也知道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带着点儿酸味儿问:“那那个无日怎么说?”
“他让我看了一段过往,时间已经要追朔到一千年前了,所以这座古城才如此斑驳,之所以还存在于世也难免是白颜儿从中动了些手脚。”凤白描又倒了一杯茶,茶水的倒影中再度浮现白颜儿的脸,他将茶递给青瞳:“你看看吧。”
水中的两个人相濡以沫,琴瑟和鸣,谈诗词歌赋,聊人生理想,女子是白颜儿,男子……却与方摄淮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他不是方摄淮!”青瞳开口,方摄淮除了这次出妖界,从未离开过,虽说曾与他有过关系的女子是数不清了,可其中绝对没有一个与白颜儿长得相像的。
“莫非白颜儿是看方摄淮与她以前的情郎长得一样,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嫁给他了?”青瞳又问,既然白颜儿以前来过这座古城,还有意保留其中的东西,那为什么刚来到古城的时候并未表现出熟悉的模样。
凤白描摇头,看着青瞳那双碧绿的眼睛,开口:“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方摄淮是那人的转世。”
“呼,吓死我了,如果是转世的话就好些,怎么说也算是有些关系的了,白颜儿不至于会伤他感情。”青瞳说完,用手作扇,扇了扇风,突然想起了什么:“那那幅画一定就是方摄淮的前世为白颜儿作的,这么想起来,他们之间的缘分反倒让人有些羡慕呢。”
青瞳的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凤白描看在眼里,有些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