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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要不要解开谜底,可可决定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她必须确定天权真的没事了。
虽然那天在二哥家问过瑶光,可是结果不清不楚的,反倒让她更牵挂。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天权她也不明白,这种在意没有任何一丝情欲的成分,单纯就只是关心,而且是很深很深的关心。
若有一天瑶光告诉她开阳或玉衡受伤了,她也会有同样程度的关心。
天权更不一样的是,他是为了她而受伤,于是可可心里总像悬着什么,没真正看到他没事之前,总无法放心。
这件事原本以为简单,执行起来却比她想像中困难数倍。
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问瑶光。
想起上周末的情况,她打了个冷颤,最近还是避着瑶光一点好了,找个中间人吧!
于是星期一午休的空档,她打电话到二哥的办公室。
「你要我问瑶光她朋友的状况?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她?」
「我觉得我最近在她面前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可可胆小地道。
德睿顿了一顿,长声叹息。
「我当然可以帮你问,但用膝盖想也知道我不会没事去问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所以肯定是帮你问的,你确定这样给瑶光的观感更好?」
有道理。
「就当我没提这件事,请你火速忘记!」可可自己也火速挂断。
好吧,此路不通。
她决定打电话到南集团直接找开阳,得到的回应是:「辛先生目前不在公司,请问你要留言吗?」
辛开阳没上班的事只是让她更担心,于是可可起想到,她可以找若妮啊!
以前南集团几次高级干部的聚餐中,大家都带家眷来,可可也跟着一起去了,她和若妮都是性情直爽的女人,两人凑在一起聊得很开心,算是一拍即合。
于是可可打电话到若妮的公司去。
若妮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全世界的人都不在!」可可挫败地挂断电话。
可是她没有问过若妮的手机,除了等她回公司,好像别无他法。
蓦地,一个念头跳进脑海里——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如何联络天权。
可可往椅背上一靠,仰头看天花板。
「你是在找理由去看他,不,我不是,是,你就是,不,我不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天权的情况。」她的小恶魔和小天使正在互相对话。
不行,再想下去就什么都做不成!
看一眼时钟,十二点四十五,下午的预约在两点半,她还有时间。
可可不给自己多想的机会,抓起包包,冲到外面街上叫车。
二十分钟后,她站在南集团的大门口。
仰头看这栋高高的建筑,无论它实际上有几层,感觉都更高出一倍,她深呼吸一口气,直接走进门口。
南集团的一楼是一整层银行,自然属于他庞大的产业之一,清凉的大厅让她舒了口气,整颗烦躁的心定了一定。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我能为您服务?」服务台后,一位二十多岁、身看套装的小姐招呼她,胸前别的名牌上写看夏琳。
「我想见你们的负责人。」可可没有头绪正常人要怎么样才见得到南集团的大老板。
夏琳露出专业有礼的笑容,「罗德曼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不是银行的负责人,是南集团的负责人,南先生。」可可清了清喉咙,预计自己在五分钟内会被请出去。
夏琳的笑容一收。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的嫂嫂在南集团工作……」等一下,现在或许不是提瑶光的好时机,不然夏琳打上去向瑶光求证,她只会更糗大,「可不可以麻烦你打上去问一下他的秘书或是助理之类的,就说方可可有事想见他,请问他方便吗?」
夏琳的神情更加谨慎,「请稍候。」
她转身走向后方另一线电话,按了几个号码,低声了半晌之后,她挂断电话回到服务台,对可可礼貌地一笑。
「请跟我来。」
可可马上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起绕到银行员工才能进入的工作区,然后走向后方的一扇门。
门后是一间装演明亮、设备齐全的员工休息室,几位银行员工坐在里头吃午餐,夏琳和几位同事打声招呼,领她继续往里面走。
她们停在一道逃生门前面,夏琳用自己的识别卡刷了一下,嘀嘀两声,逃生门弹开,后面是另一条白色的走廊。
夏琳带她往左边一转,走到底端的一扇逃生门面前,对她微笑。
「你已经获得通行许可,可以直接进去了。」
「谢谢。」可可等她再用门禁卡刷一下,让自己进去。
夏琳站着没动。
等了片刻,可可终于问:「然后呢?」
「你已经获得通行许可,」夏琳重复一次,「我没有开这个门的权限。」
所以,她必须自己开门。
可可站在门前,有点不确定应该怎么做,研究了一下,发现门左边的墙上嵌着一块方形平板,与白色的石英墙同色,第一时间不容易看出来。
她伸手试探性地按向那个掌纹辨识系统,五秒钟后,门后响起「喀哒」的一声,自动弹开一小寸。
「请。」夏琳对她笑了一笑,转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可可只好一个人走进门后面。
又是一条走廊,没有任何特殊标示,这些人老是喜欢搞这种神神秘秘的把戏。
走廊底端是一座电梯,她依样画葫芦,掌纹辨识后,电梯响起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一分钟后,镜面钢门无声地滑开。
她踩进镶有核桃森的典雅电梯里,看着那一排楼层为号。
可可的视线停留在代表顶楼的「P」,penthous。据说那男人的住家和办公室都在这一层。
她试探性地按了一下「P」,电梯门无声关上,开始往上升。
「竟然可以直达顶楼?」她对自己身为辛瑶光的小姑竟有如此的权限,感到荣幸万分。
随看电梯往上爬升,她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一瞧镜面墙,赶快用手指把翘乱的红发梳顺,脸颊捏一点血色出来,为什么今天的妆上得这么淡?几乎跟素颜一样。
「方可可,你给我住手。」她的前额顶在镜子上,砰砰敲两下,简直绝望,她不是去相亲的对吗?
几十层楼之外,有个男人饶有兴味地盯看荧幕,在好奇她的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了……
电梯到达顶楼,无声滑开。
可可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不确定这个全纽约最神秘的楼层会有什么景象,雪白的接待区中央,是一个U形的工作站,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穿看宝蓝色套装的女人坐在后面,看起来极为能干,却不会给人太犀利的压迫感。
「方小姐,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琳达,南先生正在进行一场跨洲的视迅会议,您可以先到他的办公室等他。」琳达招呼的语气是如此自然仿佛可可以前天天都来一样。
「谢谢。」
琳达既然有资格坐到这个位子,想必是她老板极信任的人,光凭这一点就不容易。
琳达领看她绕过柜台,来到一扇巨大的双开白色木门前面。
记得被詹宁伤的那一次,她也来过他顶楼的家,可是印象中的出入口不是现在这个。
进了他的办公室之后,开阔的格局不禁令人赞叹。
这整层楼都属他一人所有,一半是住家,一半是办公室,两边各自有独立的出入门。
这男人对黑白冷调真的很偏爱。
整个空间完全没有隔间,只透过屏风、半高的柜体、大型植物等区隔,进了门先是一个起居的区域,昂贵的黑色牛皮水质发散发同皮件的香味,几盆巨大的阔叶植物将它与后方的区块隔开来。
她想起之前他的家也是如此,他必然喜欢宽敞,不然就是有幽闭恐惧……
想到这男人有幽闭恐惧症,竟然给她一丝满足感,觉他不再那么完美。
慢慢穿过不同的空间,起居区、吧台区、放有长桌会议空间、健身区,最后来到整个集团的心脏地带。
他的办公桌。
一座比接待区更大型的U形办公桌,有电话、电脑、传真机和她不懂的一些机器,每样设备的线路都收抬得井井有条,黑色桌面上铺一层玻璃,亮到可以当镜子。
可可想起自己窄小的办公室,和什么都找得到的抽屉——她曾经在里面搜到一件德睿在她十七岁那年送她的外套——更别提永远是一团爆炸般混乱的摄影棚。
「他要是待在我的工作室,肯定会疯掉。」可可喃喃道。
「真的?」
身后突然响起的淡雅嗓音差点害她跳起来,可可火速回头。
天没变,地没动,山摇,他依然英俊挺拔得令人发指。
深不见底的黑眸,金铜的肤色,高大精实的身影,诱人犯罪的性感丰唇。
他的穿着以一位集团首脑而言算是随意的,却不会让人觉得随便,有些人永远不需要西装华服的妆点,他就是这种男人。
南闲散地站在视讯会议室门口,整片纽约在他身后成为最亮丽的背影。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可可忍住摸头发的冲动。
「够久了。」他的唇角微微一勾。
「你应该早点出声的。」她的嘴唇发干。
唇角那抹笑勾得越深。
「我在看风景。」
可可有一瞬间不太肯定他指的是她,或是她背后的城市风景。
「不好意思,突然跑来打扰你,我有点事不晓得该问谁。」
南慵懒地走到办公桌坐下,对面前的单人椅示意,可可忍着局促在他的面前坐定。
「咖啡?」
「谢谢。」
他按下内线,嘱咐琳达送咖啡进来。
不一会儿,琳达端着一只托盘,上头有一壶咖啡与两只杯子,一碟饼干,礼貌地放下后退了出去。
「我来。」可可连忙替两人倒了咖啡。
她怎么敢让他伺候?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他的两手指尖轻轻一搭。
手中有咖啡杯可以握着,可可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我想请问天权……」不对,她转个话风:「先请问一下,你对天权的观感如何?」
南的剑眉挑高,拿过她替他倒的咖啡,慢悠悠啜了一口。
「你特地来问我对天权的观感?」
「不,我想问其他事,不过我觉得最好先弄清楚你对天权的观感,再决定我要不要问下去。」她老实地道。
跟他这种人精打交道,拐弯抹角是没用的,他一个电眼就能把她从里到外看个穿,所以还是走直话直说的路线为妙。
他思索了半晌,微微点头,「他是我的人,所以还可以。」
「严格说来,他已经不算你的人了。」可可小心地指出。
「他是我的人。」南重复一次,再啜一口咖啡,「我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主仆,近似家人,家人也是会有不同意见的,不会受到他的工作地点所影响。」
「那就好。」可可心有戚戚焉,「其实我是想问天权目前的情况如何了,可是我不知道要问谁,我听说开阳和玉衡在治疗他,确切的情况并不是十分清楚,请问你可以帮我问问看吗?」
南不知道该觉得有趣或受伤,他久违四百年的恋人,第一次上门急着离开他,第二次上门是为了打听另一个男人。
他拿起话筒,按了几个键。
「瑶光,过来一下。」
等一下,瑶光?为什么要叫瑶光?可可手忙脚乱。
「不用了,不用叫瑶光,你赶快叫她不用进来了,快!」
黑眸闪过一抹兴味,「问瑶光是最快的,还是你不想见她?」
「也不是……」该怎么解释呢?
反正也没时间让她解释,才没多久的时间,身后就响起清脆的脚步声,可可闭上眼睛。
这下死定了!
「主上?您有事找……」瑶光慢慢地停在她身后。
如果要让瑶光知道,她一开始直接问她不就好了吗?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她在心头腹诽。
瑶光灵亮的水眸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再转回自己的主子,眼中蒙上一层冷寒。
如果可可这时候有勇气转头看,她会看见瑶光眼中的指责,对象是她必恭必敬、从不曾违逆的主子。
南依然悠然自若,对她刺人的眼光毫无反应。
「方小姐想知道天权的情况。」
可可只希望把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不要被瑶光看到。
瑶光瞄她一眼,机械化的开口,「天权还在开阳家养伤,再一天就能恢复八成功力了。」
「谢谢,你回去忙吧!」南一举手示意。
「慢着……」可可连忙抬起头。
瑶光娇影一闪,才一个眨眼已经消失在门外,她的毕生功力虽然失去九成九,剩下的几分已经够施展最基本的轻身功夫。
可可再度傻眼,她有没有动作这么快?
「天哪!被你害死了……」她捧着头好想哭。
「你们两个吵架了?」南好笑地问。
「还不是为了你!」她忿忿地抬起头指责。
「我?我做了什么?」他无辜地问。
「算了。」可可闷闷地道。
要她向他解释,「瑶光不想我见你,可是我不答应不见你,而且我马上就来见你了,瑶光现在气炸了……」,实在太没尊严,有志气的女人都不屑做!
「需要我帮忙吗?」他好心地问。
可可看他一眼,「我和别人吵架,你能怎么帮忙?」
「我可以叫她把那些不愉快的感觉给抛开。」
「你不可以命令别人要如何感觉!」可可觉得他真是荒谬透顶,「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情绪,开心就是开心,生气就是生气,吵架就是吵架,没有人可以命令另一个人喜欢其他人!」
「是吗?」他扬起一边的眉毛,突然拿起话筒:「瑶光,麻烦你再过来一下。」
「喂!你干嘛?!你不要……喂!」
手忙脚乱的可可阻止不及。
一分钟后,冷艳如冰的瑶光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主上,有事吗?」
瑶光,你是平时都躲在墙角Standby,一呼叫就出现吗?背后灵都没有现身得这么快?
南望着得力助手,平静地交代:「瑶光,无论你和方小姐有任何不愉快,我希望这件事到止为止,你们就回复到以前的友情吧。」
从头到行都目不斜视的瑶光终于用眼角望她一眼。
「是,主上。」她点点头,「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事,你可以出去了。」他点点头。
瑶光再度转身离开。
可可简直想放声大哭!
完了……这下子铁定完了……
就算瑶光一开始只是小生气而已,现在八成也火山爆发。
呜…瑶光,不要恨我!不是我仗势欺人,我真的不晓得你主子会这么混蛋!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看起来你似乎不太满意。」南对她青红黑白、五颜六色都转过一轮的脸色差点放声大笑。
天!欺负她会让人上瘾。
「你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吗?」可可跳起来,开始踱来踱去,「不不不,不只你的问题9有你那几个手下,你知道你们这群人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就是他们太听你的话了,连开阳号称叛逆小子,玉衡号称自私鬼,都对你言听计从!这就是你问题最大的地方!」
「我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他的两手在桌面交叠,怡然微笑。
「你当然没发现。」她射给他一个铜铃眼,「该有人教教你做人处世的基本道理——不要随便命令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因为很没礼貌!」
「嗯,」他深思片刻,突然让她惊骇欲绝地又拿起话筒,按了几个键,「瑶光,我刚才不是命令你,是请求……好。」他挂上话筒,和蔼地看着她,瑶光说她明白。」
可可真想抓光所有的头发,不,最好是抓光他的头发。
「你是她老板,你这样问,她当然说她了解!」发现他第三度要去拿话筒,她死命地扑过去按住,「不准你再打电话过去了。」
在一个小时之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他大吼大叫的。
南瞥向被她按住的手。
「……我只是要叫琳达送一杯冰水进来让你冷静一下。」
可可挫败地咆哮一声,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跑过来自取其辱?
「我要问的事情问到了,谢谢你。」她连再见都不想说,抓起包包大步离开他的办公室。
所以她完全没看见,身后的男人浮起一个欺负人欺负得很愉快的笑容。
「我对他吼了,我对他吼了,天哪……我竟然对他吼了……」可可申吟一声,无力地往床上一瘫。
「然后呢?」电话那端的荻荻兴致勃勃,完全不是一个脑伤病人应该有的朝气,「他有没有激动地跑过来抱住你,给你一个激情的吻说,甜心别生气了?」
可可打了个寒颤。
「不好意思,你形容得太恶心了。
「这年头就是越肉麻才会越卖座,你没看暮光之城那种恶心巴啦片都卖成这样?」
「荻荻·加勒伯小姐,我发现我让你太兴奋了,为了你的脑伤好,请你早点休息,我也要去睡了,晚安。」可可翻个白眼,赶快把电话挂掉。
算了,吼了就吼了,想太多也没用,她拉高床单,闷闷地进入梦乡。
她不曾来过这个梦。
以往所有的梦,虽然栩栩如生,她一直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由灰雾上形成的片段如电影般一幕一幕从她眼前滑过。
可是现在的她是直接站在场景里,似乎是某个古老的东方朝代。
她摸摸身旁古朴的桌面和椅子,触感真实得令人心惊。
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时间是晚上,桌上一灯如豆,空气中薰着昂贵的香,却盖不去那股浓厚的中药昧。
房间有内外进去,她站在外间,右边垂下的帘幕隐隐传来一些人的低语。
可可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她不想进去,但双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带着她一步步往由布缦走去。
掀开布缦的前一刻,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身上依然穿着法兰绒睡衣。
蓦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端着一盅药,急急从外面走过来,穿过可可的身体到内间去,可可吓了一跳,这才明白她在这个梦里是隐形人,没有一个人看得见他。
布缦飞起来的那一刻,已经足够她看清内间的情况。
一张四柱大床被帘绳包裹,不让一点风透过去,浓重的药味便是从床上飘散出来。
可可大着胆子走进去,床鳗在对外的这一侧是撩起来的,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坐在床畔,手搭着一只细小的腕脉。
那是一只好细好瘦的小手,还是个孩子啊!
那大夫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美妇,浑身珠光宝气,衣着华贵,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可可打量那只枯瘦的小手,它的主人应该不超过十岁,手腕上一串念珠,每一颗都刻着奇怪的符号。
直觉就是明白,床上的孩子怕是撑不久了,她心头霎时涌起一阵悲悯。
诊脉片刻,大夫一声长叹,摇了摇头,把孝的手塞回被窝里,中年美女硬咽一声,手帕捂着嘴从可可的身旁奔过,哭倒在旁边的软榻上。
可可心头沉甸甸的,走到床边查看床上的孩子。
好清秀的一张脸,巴掌大小,若是长大了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可惜现在脸如白纸,连唇瓣都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不知是昏迷或是睡都会了,可能因为长时间臣卧病在床的关系,棉被下隆起的线条也瘦得不像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无论她父母是达官贵人,或商场富贾,此时再多的金钱都买不回她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夫人,他们来了。」丫鬟小声地通报。
就在这里,最外面的门「咿呀」一声推开,几条人影极快速地走进来。
虽然外貌不同,可可就是知道为首的那个少女是天机,后面的几个是其他几颗星星。
天机双眸半开半闭,约莫十五、六岁,依然是一身苍白疏冷,后面跟着的是天枢。
即便在二十一世纪,可可也还没见过常驻欧洲的天枢,因此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认得出他。
天枢在这里是一个成年男人了,约莫是二十五岁左右,在他旁边一起进来的少女——瑶光!
可可几乎要跳起来去抱她。
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只有瑶光是她唯一熟悉的人——即使这个瑶光也长得和二十一世纪不一样。
瑶光永远是那样清丽绝艳,而且看起来只比床上的病童大一点点而已,最多十二、三岁吧!脸上的神情庄凝得不像一个孝子。
这三人快速地从她身前滑过,天机的脚步在她身前突然一顿,可可吓了一跳。
天机的眉微微一皱,继续往前走去,可可吁了口气,这是梦,她在这个朝代是不存在的,天机不可能感觉得到她。
来到病床前,天枢对大夫点点头,大夫拿起他的药箱无言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