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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丽眼看着,那男人随着老爷下楼来了。
「快过来,他们是老爷重要的朋友,你要有礼貌。」管家低声交代,并领她走到他们面前。
她粉颈低垂,心里不安,那人竟是老爷的朋友,她狠狠地打了他,还骂他色狼,这怎么得了?
「蓓丽,从今天起周总裁就是你的新主人了,你得尽心尽力地服侍周总裁,不可怠慢。」曹老大当场指派她。
她傻住,并不想从命。
「听到了吗?」曹老大以命令下人的口吻问。
她乾枯的喉头挤不出一丝声音。
「别为难她。」周汉杰制止了曹老大,不想她受到任何人的颐指气使,他会很心疼。
她抬起泛着泪光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他的双眼和他的口吻一样怜恤……这瞬间恍若有股温柔的力量从他的眼直透进她的心,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手温柔地触摸着她的身子,烫人的热力在她身体里掀起波澜……
她猛地一阵颤抖,难为情地收回视线。
他根本没有触碰过她,她怎会有这么离谱的遐思?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villa。」泰森适时地说,并向周汉杰示意先把茱儿带离曹家,有什么话私底下再说,他仔细打量了这名叫蓓丽的女佣,她确实是茱儿嫂子没错,和寻人照片长得一模一样。
「我很感激你的盛情,明天就派人送上厚礼答谢。」周汉杰敛容,转而向曹老大道谢。
「能和周总裁交上朋友,是我的荣幸。」曹老大亲自送他们出门。
泰森坐进驾驶座。
蓓丽被动地在曹老大的瞪视下坐上了车的后座,随后她见到那名周总裁也坐了进来,车门关上后,他立即紧握住她的手。
车里是昏暗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手上灼人的温度,和她感觉中的竟是一模一样。
她的手心微微的冒汗,想到要「服侍」他,她慌乱又害怕。
「泰森,天一亮我就要带茱儿回台湾。」周汉杰对泰森说。
「杰,别心急,嫂子的证件我都保留着,你得给我几天时间,我会替你办好一切,让你顺利把嫂子护送回家,你可以安心了。」泰森深知他爱妻心切,但他需要些时间,重新补办证件。
「那就尽快,愈快愈好。」
「我知道。」
「还有,别让外界知道此事。」
「安啦!我会小心的。」泰森一挥手说道,还掉头向后座的韩茱儿说:「嫂子,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顺利和杰回台湾的。」
蓓丽惶恐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叫她「茱儿」和「嫂子」,又到底要把她带去哪里?
她收回手,他烫人的手心握得她好热。
周汉杰察觉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挣离了他,他瞥向她,黑暗中只见她的脸部轮廓,他想看清她的表情而倾身贴近她,她却缩着身子,长长的眼睫绽着幽幽的泪光。
他不懂她是怎么搞的,总是用陌生的目光看他,等独处时他得好好地问问她。
他不由分说,重新握起她的手,这次她更快地溜出他的手掌心,他见她低垂着头,不愿面对他,他心痛莫名,多想打破他们之间的隔阂。
到了下榻的顶级villa,周汉杰率先下了车,替茱儿开了车门。
「下来。」他温声说道。
她缓缓地仰起脸,望向他,和他身后陌生的建筑物,美眸里充满惶惑。
周汉杰弯下腰来,用世上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淡淡地笑着说:「我在等你。」
她的心头交杂着生怯和无法解释的喜悦感,好像他的温柔一直都是她渴望着,又得不到的礼物。
她怎会对他有这么奇怪的念头?在今天之前她从未遇到过他啊!
她盯着他俊美的样子,拚命地想知道自己这感受从何而来,但她却不得而知。
在他迷人的笑脸下,她着魔似地伸长脚,跨出车外,走向他。
他伸来手臂环住她的腰,关上车门,对泰森说:「快点给我消息。」
「会的。」泰森走了。
他旋即将她领进唯美精致的旅馆大厅。
她被动地走着,身体的摩擦之间,她轻易地可感受到他衣下结实的男人体魄,一股热气在她的脸上乱窜,也在他们之间扩散,令她暗自心惊。
「沙哇低……」女侍者身着沙丽,头上别着火红色的热带花朵,一一倾身向他们行礼。
「你住在这里?」她问。
「对,这里是我们蜜月时住过的地方,我每年都会来。」周汉杰淡淡地说着,带过这三年来心里的苦涩。
「我并没来过这里。」她困惑地说。
「你怎会没来过,你是我的一日新娘。」他逗她笑。
「你要不是认错人,大概就是有幻想症了。」她小心地说出想法。
「我会认错人才怪。」
她不肯承认是他的人,还说他认错人,表情和眼神也生怯到像不认识他,他心里很难受。
「别用冷漠来惩罚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得郑重地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三年前的错全在他。
他管不了周围有没有别人,激动地搂紧了她,就怕一放手她又会一溜烟地消失不见,火速将她强行带进无人的椰林小径,在一座座造型独特的villa中,找到他所住的,拉着她进去。
她心里掀起巨浪,看他面容严峻,脚步走得又快又急,手臂紧箝着她像恨不得掐碎她,以为他发怒了,她担心受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被用力地关起,她惊吓得全身发抖。
「对不起。」他单膝着地,双臂圈住她,将她密实地抱住,脸埋进她平坦的小腹。
她震惊,不可思议地往下看,他跪着向她道歉。
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隐约地感觉到薄薄的衣料传来阵阵湿热的气息,她俯视他浓密的黑发,微颤的宽阔双肩,他像是哭了。
她并不想伤害他、刺激他,她怜悯地想着,该怎么让一个大男人停止哭泣?他看来脆弱又伤心,害得她的心也隐隐作痛。
她舔舔干燥的唇,轻声问:「主人……你还好吧?」
「别叫我主人,叫我的名字。」他摇头,高挺的鼻尖摩挲着她。
她喉头轻颤,身子一阵紧窒难受。「好……好吧,杰。」
她听过那个叫泰森的男子这么叫他,应该没错吧!
「来,现在时间不早了,我看你累了,上床睡觉觉去。」她轻抚他的发,用平常安抚小少爷的语气来安抚他,试着扶他起身。
「不,你没说原谅我。」
她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说,只要他能停止悲伤,她愿意说。「无论如何,我原谅你。」
他缓慢地抬起脸,注视她。
她也瞅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他湿润的眼睫,一颗心也忽然感到难过,她发现这个男人总能引发她不寻常的情绪。
「起来好吗?」她轻轻地诱哄。
他终于立起身,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来,坐下来,虽然我不知道要怎么服侍你,但我会尽力的。」她拉他坐到门边的鞋柜上,蹲下身替他脱鞋。
「忘了这里的一切,跟我回家。」他柔声请求,俊脸慢慢地靠向她粉嫩的小脸,多想吻她丰润的唇。
她无法察觉他要做什么,直到她的眼睛快成斗鸡眼,才意识到他很像是要吻她,心慌之下扔了他的鞋,小手啪地伸出去,挡在他的下巴上。
「我……没有家。」
「难道你一点也不想跟我回家吗?」他拉下她的小手,心痛地问她。
「你家……是在哪里?」
他浓眉紧拧,直盯着她晕红的脸和她眼底始终存在的生分感,很想问个明白,她为什么见了他一点也不热络,他想她想到快死掉,她难道不曾想过他?
或者这么多年来,她有了别人?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就这么不情愿跟我回去吗?」
「我……是得跟你走……曹老爷说今后我就归你管了……」他痛苦的样子好像一头受伤的雄狮,她是又怕又怜。
他不满意她的说法,多想狂吻她的小嘴,封住她毫无感情的话。
「为什么不主动跟我联络,让我找了你三年多。」
「嗯……嗯……」她回答不了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也怕答得不好,他会生气,害得她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在他的瞪视下,她赶紧抬起他另一只脚,假装专心地替他脱下鞋子、袜子。
「为什么不说?」他的脸又逼近她。
她一抬眼,接触到他灼热的眼和迫近的唇,一时情急下忘了手上还有他的袜子,直接就伸手抵住他的下巴。
「你……」他瞠目瞪着她放在他下巴上的东西,愕然地低吼道:「拿开袜子,回答我的问题。」
「不,你这人讲话乱无厘头的,我正想拿袜子塞住你的嘴。」她斗胆地回嘴。
「你敢。」他也不知自己的理性跑哪儿去了,也没退开。
「我怎么不敢?你才是疯子,一下叫我茱儿,一下说我是你的新娘,我看你八成是疯了。」她也不罢手,使劲地再推他的下巴。
「你就是叫韩茱儿。」他再逼近她。
「我不是。」她再推。
「那你怎么知道我叫杰?」
「我是听别人叫你才跟着叫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吼了一声,拨开她的手,扣住她的双肩。
「别……这样吓我,也别叫我茱儿……我是蓓丽。」她惊慌得快哭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双畏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你的样子像是不记得我。」
「我又没见过你……怎会记得你?其实……我已经很努力地……想听懂你的意思,但是说真的,我怎么听都不懂。」她泪汪汪地求饶。
「你……不懂我的意思?」
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