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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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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总在有意无意间,有一道目光,默默的注视她。

沏茶时,他在看她。

擦柜子时,他也在看她。

收拾膳盘时,他还在看她。

每当她对上他的目光,问他有何吩咐,他却又说没事,然后目光移开,做他自己的事。

他到底在看她什么?

她虽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不说,她也安分的不多问。

只不过,每当他用深思的目光看她时,她会觉得很不自在。如果他羞辱她,那还好,因为她可是在羞辱中长大的,早麻痹了,但是像这样闷不吭声的看着她,反而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最糟糕的是,她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这让她不安。

他对她的态度不同了,仍然霸气,但不会故意为难她,也不会羞辱她。对他的为难和羞辱,她可以处之泰然,但是当他突然展现出不经意的温柔时,她却不知所措了。

除了态度上的改变之外,还有另一个麻烦,让她不知所措——

自从去了酒坊那天开始,这男人变得喜欢找她喝酒。

晚膳过后,侍候完他沐浴更衣,她自己也梳洗完毕,奉了他的命令,今夜又要为他暖床,解决他的需要。

庸和院到了夜晚,便不会有其它的佣仆,这是姜世庸的命令;除了石樵,其它的仆厮都得退出庸和院。

她往姜世庸的寝室走来,门口的石樵没拦她,让她进去。

一进入花厅,当发现桌上摆了一个酒瓶,她原来往前行的脚步,忍不住向后退,试图偷偷溜走。

「站住。」内房里传来一声命令,即使她没出声,他也知道她进来了。

当她还在犹豫怎么办时,命令又传来。

「把桌上的酒端进来。」

她叹了口气。「是。」很认命的端起酒,进入内房,搁在茶几上,然后瞄了他一眼,姜世庸灼热的眼神正热切的盯着她。

他是变温柔了没错,炽热的眼神仍然保有赤裸的渴望,但似乎还包含了什么,让她更害怕,因为她无法招架这样的他,只好赶忙低下头。

他没给她害羞的机会,大掌伸来,将她一把拉进怀里,腾出另一只大掌,抓起酒壶,倒入酒杯中。

当他倒满一杯,正要倒入第二杯时,她呐呐的请求:「我可不可以不要喝?」

倒酒的手,顿住,眸子转回她的小脸上。

「为什么?」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我酒量不好,每次喝完,隔天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事……」

那表情委屈,但语气像在抗议,仿佛一个挑食的孝,被逼着吃不爱吃的菜,这模样逗笑了他。

「这可是我珍藏的酒,你不想尝尝?」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在他专属的储酒库里,放着各种珍贵稀有的好酒,有些这辈子都没闻过。

他手上拿的那瓶,光是闻那香味,就要让人迷醉了。

「这是洋酒,得来不易,我希望你尝尝。」

这难得温柔的恳求,令她动容,望着他热切的眼,她竟不忍心拒绝。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伸手接过他端来的酒,在那炽热的目光下,缓缓啜一小口。

「如何?」

她想了下,疑惑问:「葡萄酒?」

「对,这是白葡萄酒,送我这酒的,是个洋人,他告诉我,这酒在他们国家,深受女人喜爱。」

她盯着杯中的酒液,好奇道:「我以为葡萄酒都是紫红色的,原来还有白葡萄酒,这酒清澈透明,回味悠长,不辣不涩,入喉不灼,很舒服。」

「喜欢吗?」

她点头。「喜欢。」心想这酒儿清淡,应该不易喝醉,也就放心将剩下酒液全喝进肚子里,殊不知,这种酒后劲的力道可是很强的。

在他连哄带劝下,她一杯又一杯的喝进肚子里,没多久,渐渐感到整个人轻飘飘,酥软软。

终于让他等到了期待中的神情,她的眼神变了,有着不同于平日的神韵,经过酒香醺染的美眸,添了妩媚。

他试着问:「你喝醉了?」

媚眼儿往他这儿横了过来,口气也变了。「你在说笑吗,才几杯,怎么可能醉。」

很好,她醉了。

薄唇勾起笑,列火般的眼,锁住她迷离动人的模样。

「你最近为什么老要我喝酒啊?说!」她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胸,不客气的质问。

「因为我喜欢看你喝醉酒的样子。」他的目光幽深,嘴角勾着笑痕,很有兴致跟她打情骂俏。

「哼,不安好心眼!想把我灌醉,门儿都没有。」

「是,你没醉,我失策了。」

他真是爱极了她说话的语气,也只有这时候,小女人才会毫无顾忌的用这种刁钻的态度跟他说话,看来,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他不但不生气,身子还火热得很。

醉意染香的她,少了白天的恭顺,卸下了面具,美得令人欲火焚身,恨不得吃她一整夜。

「你在干么?」

「脱你的衣服。」

「你又想让我痛了。」

他停住动作,一脸错愕。「痛?」

「对啊,每次你进来,我都很痛耶,你知不知道,跟你同床,真是件辛苦的差事!」

这话,可是狠狠在他自尊上砍了一刀!

跟他同床很辛苦?跟他同床很辛苦?跟他同床很辛苦?

想他堂堂酒王,居然在床上被一个丫鬟批评他的功夫差!上回她在酒坊也是这么说。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连一个丫头都征服不了,他大丈夫的颜面要往哪儿摆?

对了,一定是他太粗鲁了,南方女子都比较娇弱,所以她才会痛。

「我轻一点就是了。」

「你轻点也没用,我指的又不是那种痛!」

他愣住,一脸疑惑。「不然是哪种痛?」

「你那里下——」食指不客气的指着他那早已昂扬挺立的巨大坚硬,然后向他控诉。「每次进来,都让我痛很久。」

姜世庸呆了呆,看看自己早已硬挺的「兄弟」,再看看她,眉头拧得更紧,命令:「说明白点。」

「这样还听不懂,你是笨蛋吗?」

黑眸迸射出利芒。「你敢骂我笨蛋?」

「我就是敢骂,不然你想怎么样!打我吗?来啊!」她抬起下巴,半眯着美眸瞪他,作势要让他打,一副没在怕的挑衅,他却没辙。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叫自己把她灌醉,面对这样的她,他真是又爱又恨。

好吧,看在她喝醉的分上,大丈夫不跟女人计较,但他可无法容忍女人对他引以自傲的「兄弟」有意见,这点他非计较不可。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晓得问题出在哪里?」

她翻了个大白眼。「你想想,硬把一根大木头塞到蚂蚁洞,不把那个洞撑破才怪!这样够清楚了吧?如果还听不懂,你就是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在听到她直言无讳的比喻后,姜世庸先是愣住,继而仰天狂笑。

她气呼呼地问:「你笑什么?居然还敢幸灾乐祸!都不晓得我每次都必须鼓起勇气,去承受你这巨大的压迫,很辛苦耶!」

原来她的辛苦,指的不是他的技巧,而是大小。

这可爱的小女人,他真是爱死了!

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失礼,她的抱怨不但没浇熄他的热情,反而引出更多的欲望。

想不到啊,酒是越陈越香,这个女人,却是越醉越香啊。

他懂了,是他太急了,难怪她会痛。

为了雪耻,他决定改变方法,学着耐心点,他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粗汉,他也可以很温柔,很体贴。

幽眸变深,添了火,今夜,他要让她尝尝,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你这么痛。」

「什么办法?」她醉醺醺地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

扯下她最后一件肚兜,烙烫的吻吻上她滑嫩带香的肌肤。

这一回,他放慢了动作,不再粗鲁,而是耐心的、循序渐进的,讨好逗弄着她每一处敏感的肌肤。

火烫的舌,一路往双腿间的花径延伸,滋润柔嫩的花径。

「嗯……」她**一声,惟独此刻,她不会压抑,不会像清醒时那般,将自己隐藏在拘谨的表相下。

他可以感觉到,她是热的,对他每一个动作和吮吻,都发自最真切的回应。

这女人中要一喝酒,便卸下心防,很好!这个秘密,他会守在心里。

这一夜,他比以往更迫切地想要她,但他必须克制自己慢慢来,不同于以往那般征服,粗鲁,掠夺。

而是放慢了动作,温柔的,深深的,深入她。

*****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近日来,她常常在发呆,当主子不在时,她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影子。

当他在时,她却又不敢正视他的眼,因为每当对上那双眼,她会有种感觉,姜世庸仿佛看透了她。

人前,他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酒王,但是当夜晚来临,房里只有他俩时,他的动作不再粗鲁,特意放慢,抚摸她的大掌,也变得无比温柔,仿佛……怕弄疼了她。

这一定是错觉,她不想去深思,这种转变是为了什么?

她可以故意忽略,可以不去想,但身子骗不了人的。

当两人谴蜷缠绵时,她的身子因他的抚触而变得火热难耐,她的肌肤因他的吻变得异常敏感,她无法克制自己在他热烫的体温下逐渐融化。

她不明白,为何他对她不再只是单纯的发泄,而是细腻的,呵疼的。

这种温柔,比强壤夺更加让人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就会悄悄侵入心里,占据一方。

她红着脸,赶忙将脑子里那些羞人的画面给驱走;大白天的,她不该尽想些有的没的。

手上拿着他的衣衫,上头有太阳烘暖的味道,她细心的一件一件折好,放入柜子里,然后拿起针线,专心缝制鞋子。

这是主子的命令,他说缺一双鞋,要她做一双给他。真不明白,他为何硬要她做鞋?他的衣袍鞋袜,向来由苏州最有名的凤织坊订做。

凤织坊的师父,手工细,功夫好,比她缝制的好多了。

但是主子有令,违逆不得,她只好日夜赶工,今儿个,就可以完成了。

「紫薇——你在吗?」

门外传来呼唤声,她认得,是苹儿,于是放下针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来了。」

她打开门,一见到站在门外的苹儿和玉蝶,不由得惊呼。

「老天!你的脸怎么了?」紫薇望着玉蝶一脸的红斑,惊讶问。

「紫薇……」玉蝶见着了她,哭得更加伤心。

紫薇忙安慰她。「有什么事,慢慢跟我说,别哭。」

一旁的苹儿,也红着眼眶道:「玉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紫薇听了,这才放心。「原来如此,我们跟刘嬷嬷说一声,叫大夫来看。」

「没有的。」

「为什么?」

她话才问出口,两人的眼泪都像断线的珍珠,再也无法抑止的掉下来,跟她哭诉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

紫薇听了之后,禁不住讶然。

「岂有此理!她们竟然对你们下药?」

玉蝶哭诉道:「苹儿不过喝了杯茶,就拉了一整天的肚子,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连着好几天都打破了杯子,惹得少爷很不快。」

苹儿也委屈的掉泪。「我只是泻肚子还好,玉蝶比较可怜,昨日她用过晚膳后,一整夜都不舒服,结果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脸变成这样。」

玉蝶捣着脸,再也抑止不住的大哭。「变成这样,我、我真不想活了!」

紫薇禁不住发怒。「太可恶了!她们怎能如此过分!」

「我们两个,现在连水都不敢碰一滴,就怕里面又下了什么东西。」

「不行,这件事,我要向大少爷报告。」

「千万不要!」苹儿和玉蝶急忙拉住她,一脸紧张。

「你们别怕,我会帮你们,那种人,越是姑息她们,她们越嚣张!」

玉蝶摇头。「不行呀,她们说了,如果我们敢说出去,她们也会一口咬定我们诬赖,因为无凭无据的,根本无从查出有没有下药这回事,因为那些饭呀茶的,都没有了,说出来,只怕没人相信。」

紫薇皱眉。「这倒是,无凭无据的,大家来个抵死不认,也无从查起。哼,这种欺人之事,她们倒是挺行的。」

不行,这样下去,苹儿和玉蝶两人太可怜了,她必须想办法,但是该怎么帮她们呢?

「紫薇,你一定要帮我们。」

「我当然会帮你们,给我时间来想想。」

「你不用想了,我们已经想出办法。」

「咦?」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决定离开。」

「不行呀,你们离开,能去哪儿?」

「总比待在这里等死好,紫薇,求你帮帮我们,我们打算爬墙逃出这里,越快越好,好不好?」

她不愿看她们流落街头,她们太单纯,不明白外头世界的黑暗,恐怕会流落烟花之地,要不就是被人口贩子卖到外地当奴隶。

「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想办法,到时候如果真的没办法,我一定帮你们离开。」

好不容易好说歹劝,总算把两个人安抚下来,愿意再多忍个两天,等她的消息。

她明白,下人们之间有什么纠纷,应该通报管叔,由管叔来定夺,像这种小事,不该越级来打扰大少爷。

但衡量之下,紫薇明白,要最快解决的话,也只能找大少爷了。

*****

一直到晚膳过后,姜世庸才从酒坊回来,可他回来后,便和两个弟弟在议事厅,讨论酒坊帐务。

当三兄弟在议事时,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严禁打扰,紫薇只好耐心等着。

直到入夜时刻,她等得都快睡着了,一见大少爷回房,她立刻打起精神。

「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他应了声,如往常一般,让她侍候更衣,梳洗。

紫薇观察他,那峻容上略显疲惫,于是更加殷勤的侍候。

「少爷,请用茶。」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茶入喉,清香入鼻,趁此机会,紫薇为他按摩肩颈,好让他整个人可以更舒服,更放松。

她的小脑袋瓜一直在转着,得选个适当时机才行,她得小心应对,因为搞个不好,弄巧成拙就惨了。

大掌,突然覆盖往她的手,握住。

正当她疑惑时,突然一拉,她被姜世庸拉进怀抱里,他的唇,毫无预警的罩下来。

虽然早已习惯他的霸气、他的气味,但她还是会心惊坪跳。

躺在他怀里,忙着适应他烙下的火舌,任由他的恣意索取,她的两只手也自动爬上他的肩,闭上眼,回应他的吻。

蓦地,他停住,隔开一点距离,盯住她。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异样似的。

「怎么了?」她小心地问,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住。

姜世庸缓缓审视她。

「你今日似乎特别殷勤。」

她心儿一跳。「啊,是吗?」

他热切的目光,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似的。「为什么?」

「您是大少爷,我是奴婢,侍候你是应该的嘛。」

「今日的温水里放了药草,茶的味道也更为清香,而你,从没像今天这般,贴心的帮我按摩肩颈。」

咦?原来他都知道呀,明明看起来很累不是吗?竟然还能注意这么多,她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最令我讶异的是,你回应我的吻。」到目前为止,这女人从未主动过,她今天特别不同,让他十分意外。

她怯怯地问:「你不喜欢?」

不喜欢?别逗了,他喜欢极了,巴不得她天天如此。

丫头终于开窍了是吗?懂得取悦他了,原本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一开始,他只是对她的鉴酒能力有兴趣,所以留下她。

但随着日子一久,他在内心深处发现,自己对她有着一份特别的感觉,渐渐的,他已经习惯有她的体温、她的气味,还有她的呼吸。

随着每一次的缠绵,只有更多的渴望滋生,当发觉自己内心深处给她太多的位置后,他变得无法容忍她的冷淡。

多希望她能响应他的热情,卸下心防,不是表面的恭顺,而是真正臣服于他。

「我很喜欢,继续。」

烙下吻,他的动作变得狂野,一改适才的疲累;难得她这么想要,他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大少爷——等等——」

「不能等。」

「可是奴婢——」

「我知道,你怕疼,我会轻点。」

「不是啦,奴婢有件事想求大少爷呀!」

停住,他盯住她,浓眉拧紧。「什么事?」

「奴婢想拜托大少爷救救玉蝶和苹儿。」

「世怀和民广的丫鬟?」

「是呀。」

趁这个机会,她赶紧把大致的情况,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快速解释给他听。

听完后,拧紧的浓眉更加深锁。「你大费周章,就为了这事?」

「是呀。」她小心的看着他,心想他果然不高兴了,这事本不该烦他,而是由管叔处理才是,但她顾不得那么多。

「玉蝶和苹儿,年轻貌美又单纯天真,其它人大概是嫉妒她们,所以才会故意整她们,奴婢担心她们会出事。」

搞了半天,她的殷勤讨好,全是为了别人,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回事。

「大少爷能否帮帮忙?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她们会遇上更大的麻烦。」

「下人的事,由管叔主持,不该来找我。」

不知怎么着,他有股恼火,难道这女人对他就没有一丝野心吗?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真的不行吗?」她哀求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每一件鸡毛蒜皮的事,都可以直接找我,这规矩大家还守得了吗?我身为主人,岂可破了这规矩!就算你是我的丫鬟,也不能例外。」

她咬着唇,脸上难掩失望,瞧他坚持的态度,明白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

「奴婢懂了,奴婢不该为难大少爷,明日奴婢就去通报管叔,处理此事。」

*****

这条路果然行不通,看来,她只好另外想办法,但她又无法一天到晚在她们身边保护,就不知她们两人还能撑多久?

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不,一定有办法,让她再想想。

其实,姜世庸这话说得重,其中难免添了怒气的成分,但是当瞧见她失望的神情后,他的心情更差了。

这女人就不会撒娇吗?虽然他讨厌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更讨厌她这么理智。喝醉的她,多迷人哪,如果她能像喝醉时那样对他,该有多好。

突地,一个意念闪入脑中,让那原本不悦的神情,转而抿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它更快的办法。」

「咦?」她抬起脸,讶异的看着他。「真的吗?有什么更快的办法。」

望着这张期待容颜,他勾着唇角,决定给她一个惊喜。

「做我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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