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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按照惯例地巡视了每一座营帐,巡视他的人有无状况。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帐篷外等候,灯光映出帐篷里的影子,他看见茉莉已经自浴盆中起身,穿上内衣。他大步走了进去。
他发现茉莉正冷得发抖,缩成一团在火炉边取暖,身上披着她的红斗篷。黑鹰以大胆的目光看着她全身,似乎在爱抚她一般。但这一日的旅程已经使得茉莉累坏了,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她希望黑鹰有绅士风度把他的毛皮让给她,自己去其他地方睡觉。
“你睡过地上吗?”
她坐直身子,摇了摇头。
“不用担心。”他柔声说道,脱下了衬衫。“我可以垫着你,你就不会感到地面太过坚硬。”
茉莉气愤地瞪大了眼睛。“你是在暗示……你别作梦了,柏黑鹰,别以为我会分享你的床!”
“茉莉,你我都知道如果我决心在今夜占有你的身体的话,你也只有依从我的分。”
她的目光盯在他手上,她非常清楚那一双大手的力量。“你是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强迫我屈服!”她苦涩地说道。
他懊恼地摇了摇头,低语道:“茉莉,当我和你做爱时……”他没有说完,但他的话已经清楚地暗示了那绝不会是在他强迫她的情形下。
茉莉在心里释然地叹了口气,她将斗篷拉得更紧,想藉此多得到一些温暖。黑鹰耸耸肩,他脱下了身上残余的衣物,钻到毛皮底下。
“随你。”他说道,隐藏住绿眸中的笑意。
她整整在那边坐了一个小时,没有移动身子。时间似乎愈来愈漫长,至于黑鹰……由那边床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判断,他明显地睡得好极了。该死的男人,他一个人独享毛皮,她却在这里冻得要死!火炉里的炭火早已经烧完了,帐篷里冰冷得要命!该死了!怎么会白天那么暖和,夜晚却冷得要死!万一她真在这儿冻死了……而一手造成她这一切悲惨的主人仍然不知情呢!她敢趁他熟睡时偷走他的毛皮吗?她听见远处一阵隆隆声响,茉莉害怕的以为那是雷声。她恐惧地溜进毛皮下,躺在黑鹰身边。
她尽可能地不发出任何声响,但他有力的双臂立刻环住了她,让她的头枕在他肩上。“茉莉……”他柔声低喃,他的唇拂过她的额头。“你毋须害怕。”直觉地她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他的温暖渗进了她体内,她偎着他强壮的身子,并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黑鹰自然是无法入眠了。他躺在茉莉身畔。看着她、渴望她,却必须忍受着那份甜美的折磨,因为保护她的欲望远远超过了他身躯的需要。知道她够信任他得来寻求他的保护,并躺在他怀里,带给他深沉的满足与喜悦。她的香气似乎充满了他的感官,黑鹰放任自己的想像力奔驰,他血管里的血在贲张,他的勃起则坚硬、悸动得他相信要杀死他了。他爱抚她一绺银发,在手中亲吻、品尝,然后绕在他颈间,将他们两个人炼在一起。他轻轻掀起毛皮,窥见她内衣下的乳峰。它们是如此信任地偎着他毛茸茸的黑色胸膛。
一阵兴奋窜过了他的身子,他们身躯的对比是如此强烈,他决定日后要在他们的卧室里装一面镜子,好可以看见他们做爱时的情形。他让自己的勃起抵着她的双腿间,感觉阵阵的兴奋。她在睡梦中转身向他,她的双峰便抵住他的手。他轻捧起她的浑圆,然后低头品尝她的甜美。他必须克制自己不要吮吸得太用力,害怕唤醒了她,而她会畏缩退开他。
黑鹰从没有体验过如此刻一般强烈的需要,他几次差点忍受不住冲动,但他已经承诺过她和他在一起会是安全的。他会等到他们新婚的那一夜,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能不能支持到那个时候。他是如此地渴望她!
黑鹰饱受一夜折磨,一直到快天亮时才睡着。他呼吸上的变化倒唤醒了茉莉。她解开缠住了两人的头发,脸颈羞得通红,一溜烟地离开了毛皮及他的帐篷。
茉莉回到她和玛丽安、艾琳共享的房间。玛丽安说:“哦,茉莉,你和你的爱人过夜了。我真为你高兴。唉!我好羡慕你能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她幽幽叹了口气。
“玛丽安,柏黑鹰不是我的爱人!我们的婚姻只是暂时的安排,我打算尽快摆脱他。”
茉莉看向艾琳,原以为她会对她在黑鹰帐篷中过夜一事不以为然,但艾琳却保持沉默。事实上她已经改变心意,她不但不再反对茉莉嫁给柏黑鹰,反而庆幸起她有这么强而有力的保护者。至少他比约翰王强上太多了。艾琳已经耳闻了太多约翰的淫行,他和他的小新娘纵欲无度,荒淫放荡。他对朝臣的妻子予取予求,现在更变本加厉地染指起他们的女儿,而如果有人敢拒绝他的需求,他就施以重惩。
教会对约翰的淫行非常愤怒,但约翰不甩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除了教会外,贵族们也对约翰极度不满,处在叛变的边缘。约翰以需要军费为名义,对境内的贵族需索无度,而且稍有不如意,就会褫夺他们的爵位,没收他们的产业。约翰将全英国境内富有及有权势的贵族的儿子留做人质,压迫他们不敢反抗。这原本是封建制度的惯例,但约翰的另一件恶行传了出来,却使贵族们人人自危。
一开始是赫特良心不安,向他的爱人爱薇透露了约翰派他弄瞎了王侄亚瑟,使他永远不可能和约翰争夺王位。爱薇向来就深恨约翰,得到了这个把柄,便大肆宣传出去。谣言渲染,不一会儿就有人说是约翰害死了自己的侄子,这样一来,约翰的统治地位更加不稳固了。
约翰一行人终于到了诺侗——英国的中枢重镇。
国王在诺侗驻驿的消息传出,各地的伯爵、伯爵夫人跟着蜂拥而至。一时间诺侗城内伯爵成了最不媳的头衔。随着这些大量涌入的贵族一齐涌进来的还有无数的妓女、杂耍团、扒手、小偷等。妓女竞相冒充为贵族夫人,贵族夫人则忙着证明她们是真正高贵的人士,不是婊子。
驻扎诺侗堡的头几天,约翰王因为忙着应付各种大小的事,及接见贵族,稍稍忘了对茉莉的心。茉莉还记得在路上时,国王一度命令她骑在他身边,口出暗示性的言语。幸赖黑鹰急智,他叫唆蓓拉王后赶到前头,要求和约翰并骑。蓓拉施展出她的妖媚手腕,教约翰心猿意马,放过了茉莉。但茉莉仍未完全放下心来。茉莉知道她必须更加提防国王,绝不能有落单和他独处的机会。
然后在她住进城堡内三天后,发生了另一件奇事。
这一夜茉莉一个人在她的寝室里赶画她的吉普赛算命牌。蓓拉已经不耐烦地要茉莉为她算命了。茉莉刚画完小丑牌,突然间一个男人挂在一条绳索上,晃进了她房间,身形敏捷如豹地着地。茉莉愣住了,一时忘了尖叫。她连眨了好几次眼,不明白怎么有人有办法爬进四楼的窗户的。
“原谅我,夫人,我原以为这是玛丽安的房间。”他说道,跟着拉下头上的面罩。
茉莉的惊讶更甚了。这个男人绝对是她所见过最迷人的男子。他有一头浓密、鬈曲的棕发,含笑的蓝眸,一嘴的白牙,及一个足以迷倒每个少女的笑容。他的体魄结实,身躯颀长,肌肤晒成了健康的棕褐色。他穿着全套鹿皮做的上衣,紧身长裤及马靴,肩上背着长弓及数枝箭。
“你是洛宾——汉亭顿男爵!”茉莉惊呼,立刻就猜出他是玛丽安的爱人。
“夫人,现在我是个被通缉的要犯了,警方高价悬赏我的头颅。”
“哦,爵爷,你的处境非常危险。约翰王来到诺侗后,这地方充满了警官和士兵。”
“我知道。”他咧嘴笑道。“我远远就可以闻出这一类人的味道。”
茉莉咯咯一笑。
“我没有权利要你冒险,但如果你肯为我找来玛丽安,我终有一天会回报你的恩情。”
“我会去找她,但请务必隐藏好你自己,爵爷。”
茉莉发现玛丽安正和她的家人在一起,玛丽安的伯父费瓦特刚带着他的妻子与女儿到达诺侗。玛丽安为茉莉介绍他们,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费家十二岁的小女儿玛妲。她是如此地美丽、精致,就象洋娃娃一般!她红金色的卷发垂到腰际,大大的黑眼珠,及白瓷般的肌肤。玛妲正要过她的十二岁生日,而她想以见到国王和王后庆祝她的生日。
茉莉在一旁对玛丽安使眼色,并做出“洛宾”的唇语。玛丽安会意,她向她的伯父行个礼便告退。“我去看看能不能替你们找到卧室,诺侗堡大是够大,但恐怕再不久堡里就会变得人挤人了。”
玛丽安奔上四楼茉莉的房间,奔进她爱人的怀中。茉莉站在门口为他们把风,隐隐听见室内他们的爱语。
她听见洛宾说:“诺侗的警长鲁道夫已经悬赏缉拿我,我告诉你这消息是希望你不要担心。他们还不知道我真实的身分,没有人把我和汉亭顿男爵斐洛宾联想在一起,他们都叫我罗宾汉。”
玛丽安恳求她的爱人。“洛宾,求你离开这个地方,传说约翰王非常地残酷,而且以折磨人为乐。”
洛宾笑说:“我不会离开,也不会不见你,亲爱的,人这么多对我反而安全。”
“不要,吾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去找你,或许我可以安排和茉莉每天早上出去骑马,在森林中见面我们会比较安全……那儿是你的地盘,你统治那里。”
“是的,而且最近那儿的收获特别地丰富,来到诺侗的贵族都必须经过森林。”他拥住她的娇躯,带着她走到窗口,指着外面说:“越过翠河,向北进入雷伍德森林,你就可以投入我的怀抱。”
“上帝保佑你,洛宾。”玛丽安幸福地说道。
这对恋人离开后,,茉莉继续她的算命牌,突然玛丽安又跑了进来,原本幸福的表情为一脸的泪水所取代。
“哦,茉莉,我真想去死!”她哭道。
“怎么了?”她急切的问道。
“稍早我和洛宾在这儿时,诺侗的警长带走了我的父亲,询问罗宾汉这名盗首的真实身份,因为他在我们家的产业上出现过无数次。父亲当然知道他就是追求过我的汉亭顿男爵,但他没说出来,他告诉警长他不知道罗宾汉的身份,警长最后只好放回我父亲。但恐怕我明天不能如约去见洛宾了,警长可能会派人盯着我们父女。他一直想逮到洛宾,向约翰邀功。”
“明天早上我代你去见他。”茉莉当即坚决地说道。“由我去警告他。”
“哦,,茉莉,万一你被逮到呢?他们会对你用刑的!不,我不能要你为我做这种事!”
“哪里的话!现在,打起精神,而且好好处理你那一对红眼睛,别人看见了一定会觉得奇怪的!在今晚的盛宴上装出快活的样子,不要恐惧,专心想你是在庆祝你的小堂妹玛坦的生日!我可以给你煮一碗药汁,让你轻松下来。”
茉莉口头上这么劝玛丽安,但事实上她心里也正对今晚的宴会惴惴不安。蓓拉已经指明要她在今晚的宴会后用扑克牌为她算命,而她知道只要出了一小步差错,她的未来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