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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尚蝶幽幽地转醒,缓缓睁开双眼打量这房间,这是一间宽敞雅致的房间,房内没有太多摆设,只有一张方形的桌子和四张长板凳,窗边有个橱柜,柜子旁有个小茶几,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是典雅高贵。
一道开门声传来,她望向门口,看见一名婢女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婢女恭敬地说道:“小姐,您醒了!您一定饿了,我端了碗肉粥,您赶紧趁热吃吧!”将肉粥摆在桌上,转夹望向她。
看着肉粥,尚蝶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肚子正咕噜咕噜地叫。
“我睡了多久?”尚蝶问。
“回小姐,您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这是哪儿?”这房间看起来不像客栈。
“这儿是乔天堡的一处别苑,堡主有时巡视产业时会来这儿歇息。”
她忽然想起哑奴,急急忙忙问道:“哑奴呢?”
“小姐是说随着您一块儿来的巨人吗?”
“是啊是啊!他人呢?”他可千万不要出事,若出了事,她可怎么办才好?从小他们就很少分开,没有他在身边,她总会有些不安全感。
“小姐放心,他正在大厅。”不知道小姐为何这么紧张那个巨人,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回答。
“你可以帮我去叫他来吗?”没有看见哑奴,尚蝶的心就觉得不踏实。
“这……”婢女有些为难,毕竟主人的命令是让她服侍小姐用膳。
“好不好?”尚蝶的语气有点可怜兮兮,让人觉得不忍。
“怎么了?”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尚蝶抬眼望向来人,倏地倒抽一口气,蓦然垂首不敢看向他。
“堡主,小姐要找和她同行的护卫。”婢女恭敬地回答。
凝视着低头不语的尚蝶,东方朔日俊挺的脸庞有股淡淡的怒气,才刚醒来就要找哑奴,简直就像离不开奶娘的娃,偏偏这个娃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
“你下去吧!”
“是。”婢女领命退下。
东方朔日在长凳上坐下,瞥了眼桌上的肉粥,淡淡地问道:“怎么不用膳?”
尚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默然不语。
见她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东方朔日刚平息的怒气又被挑起,“难不成要人喂?”
她委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启口告诉他,她的残疾……
“既然不是,那就过来用膳。”没得商量的语气,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冷淡对她,只不过从见到她开始,他就对她的行为感到非常的生气,一时之间,他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她。
眼光移到床底下的绣鞋,东方朔日特别提醒,“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光着脚丫。”一个姑娘家成天光着脚丫子成何体统?
“……”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没有得到回应,东方朔日的嗓门大了起来。
骇于他语气中的森冷,尚蝶支支吾吾地答:“听……听见了。”
“还不过来用膳?”语气缓和了些。
“日哥哥,你可不可以把粥端给我?”尚蝶嗫嚅地要求,对于她的不便,她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还是没有力气下床吗?”见她一脸苍白,东方朔日微敛着眉,还是端起粥走向床边递给她。
她接过肉粥,颔首向他道谢,而后舀着肉粥小口小口的吃着。
东方朔日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吃粥,仔细端详他的小未婚妻,十年不见,她变得更加俏丽动人,小时候清灵可爱的模样,如今已蜕变成娇俏佳人,白皙粉嫩的脸颊,大而圆亮的眼睛,配上浓密的睫毛,更显得柔情似水。
想到之前她的所作所为,东方朔日又冷下脸庞,等她休息够了之后,他一定要再好好的说说她,他东方朔日的妻子是不容许有败坏风俗的举止出现。
“用完膳好好休息,过二天我们再启程回乔天堡。”东方朔日说完就跨出房间,唤来婢女服侍,人就往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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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休息,尚蝶已恢复红润的脸色。
哑奴一大早便到她的厢房探视她。
“小姐,你还好吧?”他以手语询问。
“嗯,我没事。”尚蝶对他微笑。
“那就好,跟在你身边多年,第一次见你晕倒。”
“别取笑我,我是吓到了。”她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
“小姐怕姑爷?”
“是有点,他和我小时候的印象差很多。”虽然她的记忆很模糊,但她记得日哥哥不曾大声凶过她。
“这是难免的,他现在是一堡之主。”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太能适应。”她嘟着嘴低声抱怨。
“……”
“哑奴,我该怎么告诉日哥哥我的状况?”尚蝶想起自身的残疾,烦恼地问道。
她怕东方朔日会嫌弃她的残疾,虽然她并不一定要他遵守承诺娶她,但若遭退婚,她还是会感到难过;另一方面,她不愿拖累他,希望他能毁婚……尚蝶的内心既矛盾又挣扎。
“姑爷总会发现,想瞒也瞒不住。”一针见血的看法。
“是啊!就算我想瞒也瞒不住。”她自嘲地笑道。
“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姑爷一定能了解小姐的好。”他不认为东方朔日是肤浅的人,若真如此,他也不配成为他哑奴的姑爷,届时他会带着小姐返回凤凰谷,请老爷给小姐另谋婚配。
“反正该来的迟早要来,烦恼也无济于事,哑奴,我想出去透透气,你带我出去走走好吗?”在房里窝了这么久,她都快闷坏了。
“好。”哑奴站起身要将尚蝶抱起。
“等等,我要穿鞋。”尚蝶想起东方朔日的叮咛。
哑奴挑了挑眉,蹲下身为她穿好绣鞋,再将她抱起安置在竹椅上,而后背起她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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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饱含怒气的吼声在尚蝶的耳边响起。
尚蝶转头望着东方朔日,不明所以,“什么?”
东方朔日怒气高涨地狠瞪着哑奴,似乎想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蝶儿,下来。”他冷冷地说道。
“日哥哥,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一直在生气?她只不过是到花园赏花,况且她已经听话穿上绣鞋子,为什么他还是气呼呼的?
“我叫你下来,未出嫁的闺女坐在一个大男人背上成何体统?”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亲密地坐在别的男人的背上。
“可是我……”她想要解释。
哑奴知道姑爷误会了,用手语急着要解释,却忘了东方朔日看不懂他的手语,此举更惹得东方朔日怒气横生。
东方朔日不再多说,向前靠近一把抓住尚蝶的手,想要把她扯下来。
哑奴怕小姐受到伤害,急忙阻挡。
东方朔日见状火气更大,一手拉着尚蝶,一手向哑奴出招,逼得哑奴不得不反击。
两个男人一来一往,谁也不让谁,东方朔日招招狠戾,浑厚的内力震得哑奴身形不稳,一边出手拉着尚蝶,忽然间,尚蝶从亚奴身上摔了下来,大叫一声,两个男人瞬间停止过招。
哑奴着急地想察看小姐是否受伤,东方朔日快一步闪至她身前不让他靠近,深邃的瞳眸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回事?”听见尚蝶的大叫声,汪奇和萧易在第一时间出现。看着眼前的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把他给我带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他。”东方朔日指着哑奴,咬牙切齿地下达命令,他再也受不了这个碍眼的巨人。
“堡主……”汪奇和萧易惊讶不已。
“不要!日哥哥不要赶他走……”跌落在地的尚蝶一听到他的命令,立即大叫。
“你一一我还没好好的惩治你,你居然还替他求情!”东方朔日气得嘴角抽搐,右手紧紧地抓着她的皓腕,力道之大让她疼得蹙起柳眉,白嫩的手腕立即泛起一圈瘀红。
“堡主你快放手,你弄伤尚姑娘了。”萧易见主于气得发狂,赶紧出声制止。哑奴也一脸着急地望着小姐,深怕小姐被姑爷所伤,只可惜有口难言。
汪奇则一脸目瞪口呆的傻样。闻言,东方朔日霎时恢复理智地放开她,见到尚蝶手上的红肿,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歉疚,道歉的话语差点脱口而出,随即又想起让他发怒的原因,想说的话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堡主,怎么回事?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萧易小心翼翼地问。东方朔日没有回答,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尚蝶。哑奴见状欲解释,却无法开口,只能着急地看着小姐。
瞥见他的目光,东方朔日来到他面前冷冷地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哑奴点头如捣蒜,非常明白姑爷的意思,只可惜姑爷不了解他的心意。
“知道就给我离她远点。”再次冷冷地警告。
萧易忍不住为哑奴求情,“堡主,我想你多心了,哑奴只不过是尚姑娘的护卫,他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带她来找你。”
哑奴激动地颔首,深怕被人误解,坏了小姐的名声。
东方朔日见哑奴不断地点头,气愤的心才稍稍平息,他转身望向坐在地上的尚蝶,“起来,跟我回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尚蝶望着自己的未婚夫,此时此刻深深觉得出谷找寻他的主意真是错得离谱,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小时候能任她撒娇的日哥哥……她好希望自己不曾出谷,更希望不曾和他订下婚约。见她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地上,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东方朔日不耐地吼道:“我叫你起来,听见没有?”
“我无法站起来。”她声如蚊蚋地回答。
“你说什么?跌伤了吗?”是刚才摔伤的吗?此时他有点后悔方才的鲁莽,他走向她,想察看她的伤势。
“不是。”
“不是?那怎么站不起来?”他蹲在她面前,狐疑地望着她。
静静地看他半晌,她缓缓地道:“我是残废,我的双脚无法行走。”此时她已不在意未婚夫会怎么看待她,嫌弃也好,毁婚也罢,她都不在乎。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发出疑问,尚蝶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除了哑奴之外,统统震住。
“你在开玩笑?”
“我也希望我是在开玩笑。”东方朔日不愿相信,将尚蝶拉了起来,蓦地又放开手,见她软倒,他在她跌落地面的瞬间及时将她扶抱住。他满脸严肃地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向她的房间,留下怔愣的萧易和汪奇,以及不知所措的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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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日抱着尚蝶回房,将她轻放在床上,静静地俯视着她。他不言,她也不语。
她双手揪着自己的裙摆,双唇紧紧抿住,不知道他对她无法走路的事有什么看法?其实不论他怎么想,她都无所谓,现在的她想和他解除婚约,而依他这两天的态度,她想他一定也无法接受她的残缺,所以解除婚约是唯一的方法。
少了她的羁绊,他可以找到更合适的妻子。
“你的腿是何时受伤的?”沉吟半晌,东方朔日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我并没有受过伤。”她坦白地对他说。
“没有受伤为何无法行走?”这么怪异的事,任谁也无法相信。
“这我也不清楚。”
“何时开始不能走路的?”事出必有因,也许找出无法走路的原因,便能对症下药。
“爹爹说,自从你为我扣上这鸳鸯扣之后,我的腿就渐渐无法使力,慢慢地就无法走路。”她指着自己脚上的锁扣。
“鸳鸯扣?”他蹲在她的脚边,拾起她的右脚放在膝上,仔仔细细地审视着鸳鸯扣,看了半天也瞧不出任何异常。他又细细地瞧着她嫩白的小腿,也不见任何萎缩,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按理说长期无法行走的人,双腿会因欠未使力而渐渐萎缩,而尚蝶并没有……东方朔日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你总是坐在哑奴的背上?”他蓦然顿悟。
“哑奴是爹爹在我九岁时带回家的孤儿,爹爹见他体格异于常人,便将他训练成我的贴身护卫。”
“这些年你都是以他代步?”虽然知道她和哑奴之间没有暧昧,但他还是免不了吃味,对于自己强烈的占有欲,东方朔日也觉得讶异。
尚蝶淡淡地点头。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没有人说话。
“日哥哥,我们解除婚约吧!”见他反覆察看她的腿,沉思不语,尚蝶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倏地抬眼瞪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解除婚约吧!”她清楚明白地再重复一次。
“你以为婚约是儿戏,喜欢就结,不喜欢就散?”东方朔日胸臆间波涛汹涌,他发觉自从见了她之后,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频频发怒。
“我是为你好,你可以很轻易地找到配得上你的人,何苦和我这个残废纠缠一生。”说这话是真心为他好。
“你以为把我推给别人就是为我好?什么时候我的终身大事可以由旁人决定?”他的终身大事,他自己可以决定,旁人不能动摇他的意志,就连她也不例外。
“难道你宁愿让天下人耻笑?”她不希望他变成众人耻笑的对象。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双腿。”
他知道如果不治愈她的腿,她内心就会一直有自卑感存在,他不愿她觉得自己不如人。
“没有用的,你忘了我爹爹是神医。就连他都束手无策,全天下还有谁比他的医术更精湛?”她早已认命并接受自己是残废的事实。
“只要有心,我相信一定能找到方法。”东方朔日不是轻易向命运妥协的人,他相信一定能找到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治疗她的双腿。
“期望愈大,失望就愈大。”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这你不用担心。”
“日哥哥……”她张口欲言。
“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放弃的。”他抬手制止她想说的话,与其争辩不休,还不如派人寻访名医。想起她手腕上的瘀伤,他抬起她的柔荑,大掌覆在伤处,运功为她化瘀活血。
感觉他的掌心有股热流源源不绝地传入她的手腕,片刻后,她手上的瘀伤已淡化许多,也比较不疼了,让她对他体贴的举动有些感动。
东方朔日运功完毕,深深地吐纳气息,温和地对她说:“你先休息,我立刻派人去探访名医。”语毕,他起身朝门外走去,徒留满心无奈的尚蝶在房里。
东方朔日将萧易、汪奇唤到大厅商量对策。
“堡主,尚姑娘真的无法行走?”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好好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竟有着残缺,萧易感叹上苍为何如此作弄人。
“我要你们来,是要你们传令下去,让全国各分行的管事,尽全力找寻能医治蝶儿双腿的名医,若能治愈她,必有重赏。”
东方朔日单手靠在茶几上,轻抚着自个儿的眉头,原以为找到未婚妻就能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却父亲一桩心事,孰料他的小未婚妻却因为无法走路而不想嫁给他。
“是,堡主。”萧易、汪奇领命。
“堡主,见你眉头深锁,是否还有心事?”萧易见主子一副困扰的表情,关心地问。
“是啊!堡主,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法子。”汪奇没有萧易心思细腻,只能大刺刺地附和。
“我是担心蝶儿。”东方朔日淡淡地说出自己的隐忧。
“尚姑娘怎么了?”她不是好端端地在房里休息吗?萧易和汪奇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这回她来找我,并不是想和我履行婚约,而是想和我解除婚约。”
“什么?!”讶异的惊呼声响起。
“为什么?”萧易不能理解尚蝶的想法。
“是啊!她是对堡主哪儿不满意?”汪奇也觉得不可思议,想嫁给乔天堡堡主的姑娘多如过江之鲫,而尚蝶却是不屑一顾,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她说不想我被众人耻笑。”一想到她是因为不愿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而拒绝他,他就觉得生气,从见到她之后,他想娶她的意念从未改变,就连知道她无法走路后也一样。他不知道对她抱着何种感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讨厌她,就算她有残缺也无损他想娶她的决心,更何况,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别人怎么看他,他都无所谓。
“这样的心情我倒是能体谅,尚姑娘真是善良体贴。”知道原因,萧易不禁对尚蝶心存敬佩。
“是啊!既然如此,堡主不如多和她相处,培养一下感情,也许等她爱上你后,她就不会想和你解除婚约了。”汪奇突发奇想。
东方朔日抬眼瞅着汪奇,仔细思量他所说的话是否可行。
“堡主,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只要尚姑娘爱上堡主,你们之间的问题就可以迎刀而解。”萧易也表示支持。
“嗯。”东方朔日决定接受这个建议。此时,哑奴大步地跨入大厅,神情有些慌张,他匆匆走至东方朔日面前,双手抱拳向他一揖。东方朔日一见他便满脸不悦,虽然知道尚蝶会坐在他背上是不得已的,但他还是不甚愉悦。
“什么事?”他会慌慌张张地找来,想必是为了尚蝶的事。
哑奴比手画脚地,试图向东方朔日说明,只可惜在场三人没有人了解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们看不懂你的手语,可以的话,请你写下来。”萧易见哑奴一个劲地比画着,大伙儿都对手语一窍不通,但愿哑奴识字,否则他们很难跟他沟通。哑奴点头答应。
“来人,把文房四宝拿来。”萧易指使仆从准备文房四宝。
过了一会儿,下人把文房四宝摆好,便退出门外。
哑奴走至放置文房四宝的桌前坐下,提笔开始书写……一旁的汪奇代他念了出来。
“姑爷,请不要误会哑奴和小姐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哑奴自知不配,这回哑奴是专程保护小姐来找姑爷您的。”
“这我已经知晓,不用再解释。”东方朔日淡然地回应。
“那姑爷是否不再生小姐的气?”
“我没生她的气。”
“那请姑爷也不要生哑奴的气。”
“我也没生你的气。”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先前的鲁莽行为,他自知理亏,既然误会已解开,就没有必要迁怒于他。
“多谢姑爷。”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不,另外还有件事,此次小姐出谷,是为了找姑爷解开她脚上的鸳鸯扣,好和姑爷解除婚约,哑奴见了姑爷之后,认为姑爷一定能带给小姐幸福,所以希望姑爷不要和小姐解除婚约。”
“我不会和她解除婚约。”东方朔日果断地保证。
“谢谢姑爷,小姐从小就非常坚强,但她内心还是非常不安,常常觉得因为她的残疾,拖累了老爷和夫人,所以她不愿再成为姑爷的包袱,这是她想和姑爷解除婚约最大的原因。”哑奴希望能让姑爷了解小姐内心的想法,如此一来,才能真正解开小姐的心结。
“这我知道,她已经告诉我了。”一再地听见尚蝶不愿成为他的妻,东方朔日始终无法释怀,难道他就这么不可信任吗?他堂堂一堡之主,难道就没有可以让人倚赖的能力?
“哑奴真心希望小姐和姑爷能幸福一生。”这是他衷心的期盼,不仅小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多年来的形影不离,让他们培养出兄妹般的感情,加上尚家对他的恩情,他做牛做马一辈子也偿不清,所以他诚心地祈求上苍,希望小姐平安顺遂一生。
“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哑奴,你放心好了,堡主一向说到做到,你就不用再为你家小姐担心了。”汪奇拍拍哑奴的肩膀,给他实实在在的保证。
哑奴闻言,欣慰地颔首。
“好了,言归正传,咱们何时启程回堡?”萧易瞥了一眼东方朔日问道。东方朔日想了一会儿,凝望着哑奴,“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乔天堡,你就先行回去通知我的岳父、岳母,我将在三个月后迎娶蝶儿,请他们务必到乔天堡为我们主婚。”
“咦?堡主,哑奴如果离开,那尚姑娘要如何行动?”汪奇直觉地问。之前尚蝶是靠坐在哑奴背上才能到处行走,哑奴俨然已成为她的双脚,如今要哑奴先离开,那她要如何是好?
“我自有办法,她要行走不是非要哑奴不可。”
“难不成堡主要代替哑奴成为尚姑娘的双腿?”萧易也觉得好奇。
“你们不是要我和她多相处好培养感情?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办法?”间接回答了属下的问题。
哑奴原本也担心,但听了东方朔日的话,他也同意,保护小姐的责任他就交给姑爷,相信姑爷不会让他失望才是,他也好回凤凰谷向老爷和夫人报告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