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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云婉清像个孩子般,紧紧的黏在赵璟烨的身上,贪念着他怀中的温暖。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昨夜的她,睡得很沉,很沉,从来都没有似昨夜那般的安心,舒适。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龙榻上,一旁有宫女见她醒来,连忙恭敬和善的道:“婉常在,您醒了?”
云婉清淡笑着点了点头,她直觉眼前的宫女很是奇怪,一直盯着自己看,可她却又不好开口提醒她,只好让她看着,只是这样真的好吗?她只穿了一件内服,虽都是女子,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宫女的眼神是如此这般,赤~裸~裸的落在自己身上,让她,难免有些不自在。
云婉清起身找着自己的外裙,可在屋中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自己昨日所穿的衣裙,只好开口问道:“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衣裳?”
那宫女听到云婉清这般问着,只好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笑着道:“奴婢见婉常在长得实在太过美丽了,一时看得有些失神,还请婉常在不要怪罪奴婢!”
说罢,竟跪了下来。
云婉清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心中想着:她都说了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会一直盯着我看,我若因此怪罪于她不出半个时辰,想必“恶妃”的名号就要传遍整个皇宫内院了,再经有心人士的传播,一不小心传入了民间,那百姓们就都会知道皇上如今正宠着的婉常在,实是外表美丽,内心恶毒的女子,说不定我会因此扬名洛阳城,甚至整个大赵也不一定,想来真是暗箭难防,暗箭难防呀!
“呵呵,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先起来吧!”
“婉常在是真的没有怪罪奴婢吗?奴婢真的可以起来了吗?”
云婉清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了看窗外,她今日起的有些晚,按那日头看,想必皇上就要下朝了,若他一回宫,便看到这宫女跪在她的跟前,不就会认为自己恃宠而骄了吗?连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都舍得欺负,唉,这人呀,还是不要太出名的好,不然步步围城呀!
“哒!哒!哒!”
殿中传来了脚步声,云婉清想着定是皇帝下朝回来了,这回倒真如了这小宫女的意了,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会将自己赶出养心殿也不一定呢!
“婉儿!”
赵璟烨撩开水晶珠帘,走了进来。
见云婉清只穿着内服坐在龙榻上,身前的不远处跪着一个宫女,不由皱了皱眉。
那小宫女在赵璟烨进殿时,眼角的余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见他面露不悦,心中不禁高兴得起来。
“臣妾见过皇上!”
云婉清掀开被子,下了榻,欲像皇帝行礼。
赵璟烨见她赤脚站在地上,连忙走了过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重新放在了龙榻上,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现在虽已入晚春时节,可你只着这么件单衣却也是会着凉的!”
云婉清没回他的话,而是看向了仍然跪在床前的小宫女,好笑的道:“臣妾醒来时未见到自己的衣裙,所以只好坐在这龙榻上等着皇上下朝回来,想来臣妾这般蓬头垢面的样子,皇上看到了恐会不喜吧?”
赵璟烨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些什么,不由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跪着的宫女道:“还不去把婉常在的衣服拿来!”
“是..........”
她是从其他宫殿临时调过来服侍云婉清的宫女,有了可以接近皇帝的机会,她自是不会轻易放过,本想靠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借着云婉清,得了皇帝的宠,可不想..........
宫女端着一个朱漆玉盘,上面叠放着一套整整齐齐的衣裙,颜色煞是好看,只是却是宫中极少人能穿的正黄。
赵璟烨上前将那衣裙轻轻拿起,完整的展现在了云婉清的眼前,是一条黄面绣暗花的高腰斜襟锻裙,在他的手中,散发出灿烂的光辉,也与他身上明黄色的朝服交相辉映,灼人眼球。
“试试看吧!”
云婉清直觉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长裙,且触感极好,摸在手中十分细滑,令人舍不得放下。
衣服是赵璟烨在一旁帮衬着穿上的,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眼里的惊艳与炽热,还有那宫女眼中的怨恨与妒忌。
衣裙穿好后,赵璟烨拉着她的手走到铜镜前,将她的头发用同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待梳洗完毕后,便有宫女送来胭脂水粉等物,他再次细心的为她描着眉,画着唇,他的唇角始终都溢着一抹深深的笑意,使得他本就英俊的面容,愈发俊朗,触动着云婉清心中的那根弦,从此只为他所拨动,她只觉此时的他们,像极了平常人家的一对举案齐眉的小夫妻,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皇上,午膳已备好!”
刘玉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生怕惊扰了眼前这副如花美眷。
他笑看着云婉清身上的华服,那可是皇上昨晚命人连夜赶工做出来的...........
因云晚清今日起得有些晚,还未用过早膳,于是赵璟烨便命了膳放早些备上午膳。
刘玉卿话音刚落,赵璟烨也放下了手中的黛笔,柔情的看着云婉清。
云婉清被他看的有些羞涩,那深邃的眼眸使得她双颊顿时红了起来,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
临走时,赵璟烨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方才跪着那宫女,云婉清知道,日后她都不会在看见她出现在养心殿了。
二人用过午膳后,赵璟烨将云婉清送回了傲芙阁,才刚进大院,一团火红的毛茸茸的东西向他们飞速奔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重重砸进了云婉清的怀中。
云婉清早已习惯了火火的这种欢迎她回来的方式,在它的身子落下时,双手已下意识地将它接住,小东西不停的在她怀中蹦来蹦去,好不欢喜。
不过这种欢喜没维持多久,就被一旁的赵璟烨伸手将它提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离朕的女人远点,听到没有?不然今天的晚膳你就不用吃了!”
满脸的嫌弃。
火火在地上气的不停的抓耳挠腮,还威胁似地亮出了自己尖利的小爪,可在听到赵璟烨后面的话后,迅速收回了前爪,耷拉着脑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蹲在了云婉清的脚边。
云婉清看着火火全然少了平日那份让人喜欢又让人无奈的傲娇模样,见它的头耷拉的更厉害了,她只好看了一眼赵璟烨,蹲下身来,重新将火火抱在怀中,抚摸着它的小脑袋。
“好啦,小东西,皇上是逗你玩儿的,你就不要难过了哈!”
赵璟烨听罢脸色一黑,他怎的从不知一个小畜生竟这般会做戏?他若不趁此机会好好**它,日后见到他岂不是要造反了?
“谁说朕是逗它玩的?朕再说一遍,离朕的女人远点,不然.........”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火火“咻”的一瞬从云婉清的怀中跳了出去,顺利降落在了不远处。
“皇上怎的去和一个小畜生这般置气?臣妾记得这火火还是皇上您送给臣妾的呢!”
“那朕现在收回好不好?换个更合你意得?”
云婉清下意识的说了句:“什么?”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道:“爱妃觉得朕如何?”
云婉清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的发烫,连忙别开眼,脚下迈着小步,挪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明月殿。
秦海莲与余韵正在院中各自画着什么,他们相对而立,桌上放着不同的颜料,供她们渲染手中的景致。
刘凌霜与婢女萍儿拿着一卷画轴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莲昭仪,见过韵昭媛!”
二人依旧自顾自地画着,好似没有听到般。
刘凌霜的品级较之二人差距太过明显了些,没有她们的准许,她不敢随意起身。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在刘凌霜觉得自己就快要忍不住时,额头上升起一层层的冷汗,化作汗珠滑向地面,秦海莲终于开了口。
“哟,原来是刘妹妹来了呀,瞧我,光顾着与韵妹妹一同作画了,都没注意到妹妹呢!”
秦海莲放下手中的笔,眉眼含笑地说着,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余韵听罢看了看自己的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刘凌霜。
“是刘妹妹来了呢!我与莲姐姐作画时比较专注,不喜被人打搅,有怠慢刘妹妹的地方。妹妹可不要放在心上才是呀!”
刘凌霜强行撑起自己快要僵硬的身体,极力的掩盖住内心的怒火与屈辱感,生生扯起一抹自认为灿烂的笑。
“怎么会!是妹妹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到二位姐姐作画的心情了,妹妹先在这里向二位姐姐陪个不是了...........对了,这是妹妹入宫前偶然所得,觉得很是不错,可妹妹对画作这一方面并无涉略,听闻二位姐姐极擅作画,便想着拿来让姐姐们鉴赏一二,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个佳作!”
说罢,从萍儿手中拿过画轴,解开红线,缓缓呈现在秦海莲和余韵的眼中。